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伙计答应着退下,不多时就给端了四个菜上来,腌酸笋、酸辣鱼、酸梅酱鸭、酸辣土豆丝,离着老远刘双喜就闻到一股子酸味儿直冲鼻子,真不知道这是放了多少醋啊。
就是解卉兰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为难地道:“这么酸?怎么吃?”
伙计‘呵呵’道:“这位夫人,是你说要吃酸的开胃,这些菜就是这个味儿。”
解卉兰见伙计已经明显不悦,不想和他争辩丢人,便咬了咬唇噤了声,可那委屈的模样被别桌的客人看在眼里,有人便对伙计道:“春来,来者是客,你欺负人家姑娘,当心掌柜扣你工钱。”
春来笑道:“五叔,我哪敢欺负客人?是这位夫人说要吃酸的,谁想我按她说的把菜端来了,她却说不能吃,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我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五叔你看看,这菜是这个味儿不?”
“嫁了人的啊?”五叔看了解卉兰几眼便不说话了,嫁了人的却一身姑娘打扮,这是还想找下家怎么的?这种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人,难怪一向嘴巧机灵的春来对她这个态度了。
解卉兰瞧着满酒楼或鄙夷或不怀好意的目光,整个人有点懵,她自小就在章太妃身边养着,别人看在章太妃的面子都捧着她、让着她,就是出嫁后婆家也不敢把她怎样,以至于她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被她柔弱娇嫩洁白的模样折服,可怎么出了华阳城就好像不太一样了?
正文 第298章原来表弟也是肤浅的
解卉兰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却不想就在临桌看到那张做梦都恨不得撕烂的脸,解卉兰便像见了鬼似的,尖着声音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双喜无辜地看着她,“早起听人说表小姐来了,又在婆婆面前编排了不少我的瞎话,我就琢磨着今日犯小人。刚给婆婆请安时又被训斥了一顿,又不知怎么讨好婆婆,心里这不是烦闷吗?想着大家都是亲戚,我又不能真把一肚子坏水的表小姐抓过来揍一顿,就想出来散散心,不想在这里见到表小姐了,你说这算不算冤家路窄?“
解卉兰看了看刘双喜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她认得的,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动起手自己肯定讨不得,不知跑还来不来得及。
解卉兰正想着不能吃眼前亏,刘双喜却起身走了过来,站在解卉兰身边,明明两人身量相仿,解卉兰却觉得自己比刘双喜矮了一截,刘双喜扬着下巴,”不过,我听相公说表小姐去年就嫁了人,可不知为何还一副姑娘家的模样?难道是不满意表姑爷,还是……”
刘双喜惊讶地捂住嘴,“表小姐,你都嫁了人了,可不能再惦记我相公。”
说完,定定地看着解卉兰,一脸的不赞同与防备,那模样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她心里的不安。
解卉兰红了眼圈,揉着手里的帕子道:“你怎能如此冤枉人?我哪有在姨母面前编瞎话了?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莫要诬赖于我。”却只字不提有没有惦记别人的相公。
刘双喜的眼圈也红了,“表小姐是婆婆的亲外甥女,又在婆婆面前养了十多年,自然比我得婆婆的欢心,我也不怪表小姐随口编几句瞎话,婆婆就把我叫去训斥一顿,怪只能怪我不如表小姐这般长了一张看着就无辜的脸,说谎都说的像真的似的。”
看酒楼的客人都一脸恍然又鄙夷地看着自己,解卉兰急得脸都红了,“你别胡说八道,我祖上可是清白的书香世家,虽父母早亡,家道中落,但我自幼便习读书经,岂是那编瞎话之人?”
刘双喜‘咦’了声,“表小姐还知道自己是书香世家的出身,可嫁人都嫁了,为何还一身姑娘家的打扮?让表姑爷知道了,不知会不会多想?”
解卉兰咬着下唇,低声道:“我这不是为了行路方便……”
可这话说出来别说别人不信,就是她自己都不信,一个出门在外的姑娘家和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到底哪个行路更方便些?
刘双喜‘呵’了声,也不怼解卉兰了,让初夏将饭钱结了,路过解卉兰身边时,轻声道:“不想丢人就跟我出去说话!”
解卉兰还在懊恼怎么就自己送到刘双喜的面前了?她打小就熟读诗书,不论是骂是打都不是这市井泼妇的对手,可偏偏就是她自认可以让人生怜的柔弱,在刘双喜的娇美面前也一败涂地。
原来表弟也同别的男人一般只看中女子的皮相,难道他就不知道再美的脸也有老去的一天,或许等到刘双喜容颜不在,她还能用自己的柔情和才华打动云珞呢?
跟着刘双喜出了得月楼,一直走进解卉兰住的客栈,在刘双喜的示意下,解卉兰只能无奈地带着刘双喜进了她的房间,不然看刘双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没准要怎么诬赖她呢?她可是要脸的!
好在刘双喜把男人们都留在了客栈的厅堂里,她只带了初夏几个女子跟着解卉兰进到屋中,虽说刘双喜觉得就解卉兰和她的两个丫鬟,还不够她一手碾的,可不得不承认人多气势壮,就是不动手,也要从气势上压倒解卉兰,让她知道再不甘心也没用,云珞中意的女人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进到屋中刘双喜瞧了瞧还算干净的房间,屋中真是干净,除了一张没幔没遮的床,连个桌子椅子都没放。明明是客栈里最好的房间,按说不应该啊。
看刘双喜一脸疑惑,两个丫鬟解释道:“我家夫人爱干净,怕客栈里的东西不洁,便让伙计都抬了出去。”
再看了一眼床上铺的盖的,显然是解卉兰从家里带的。刘双喜没就此说什么解卉兰矫情的话,就是让她睡不知被多少睡过、又不知多久不洗一次的被窝,她也怕东西不洁,可也没必要弄得这么干净,这进屋里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好歹留把能坐的椅子。
不过想到解卉兰多半是没想过在客栈里待客,还是她不请自来了。
刘双喜见两个丫鬟倒是知进退的样子,问道:“听说你们是花家的丫鬟?”
花,是解卉兰夫家的姓氏,这两个丫鬟则是花家安排给解卉兰的丫鬟,出门在外,解卉兰当着花家丫鬟的面如此行事,真不怕这两个丫鬟回去告她一状?还是仗着她太妃姨母的身份,并没把她男人放在眼里?
两个丫鬟早就知道刘双喜是定北认定的王妃,虽说还没公诸天下,但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据一些隐密的消息说,自家老爷能娶上章太妃的亲外甥女,还是因为解卉兰得罪了这位王妃,让王爷很不爽,亲自指的婚呢。
不然只要章太妃一句话,解卉兰就是年纪大了,也不至于嫁进花家做继室。所以,不管解卉兰在花家如何被捧得高高的,那都是看在定北王的面子上,没有定北王解卉兰算什么?就是章太妃别人又能高看她一眼?
而既然定北王对那位王妃如此维护,花家自然不会看不清真相任由她胡闹。
出门前,花老爷可是把她们都叫了过去,这位王妃不管怎样都是不能得罪,若夫人做得太过,她们可以不把她当夫人看,却无论如何都要让王妃满意了才行。
听刘双喜问她们是不是花家的丫鬟,这是没把她们当成解卉兰的亲信,两个丫鬟便精神一振,总算这位王妃是个明白人,解卉兰作的死,她没怪在花家头上。
正文 第299章作得一手好死!
说起来,定北王府要把表小姐嫁进花家,花家人敢不同意吗?即使明白解卉兰定是犯了什么错,被章太妃厌弃了才会被嫁过来,花家还得当不知道一样恭敬着。
再犯错,再把她低嫁,那也是定北王府的亲戚,定北王府可以不待见她,他们却不能跟风欺负她,真欺负了就是打定北王府的脸。
可如今她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招惹定北王妃,真是作得一手好死,绝不能让王妃觉得花家和她一个鼻孔出气,也对王妃不恭敬!
丫鬟往刘双喜面前一跪,“回王妃的话,奴婢们正是花家的丫鬟,这次老爷让奴婢们随着夫人出门,并叮嘱奴婢们一路上要照顾好夫人的起居。”
言下之意,她们只管照顾她们家夫人的起居,别的事儿都没掺和。
“你们倒是妥帖的,难怪表姑爷把你们派到表小姐的身边。”刘双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位花老爷年纪大些倒也不错,人历练的得圆滑,倒比那些十几二十岁的青年强太多,没有被解卉兰的几滴眼泪就迷了心窍。
听了刘双喜的话,两个丫鬟都松了口气,可刘双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们为难了,“你家夫人远来是客,可毕竟我们在这镇上也是客居,这几日就要启程,按说大家都是同路,一同上路也有个照应,可你看看,你们主仆三人,再有几个小厮,可我们这边人多,男的女的一堆,你们家夫人……又是这样的,路上怕是不便吧?”
两个丫鬟便道:“请云夫人放心,我们不与您同行,只远远地跟着。”
刘双喜又点了点头,“你们两个都是好的!起来吧!”
解卉兰却不满了,“刘双喜,你这是何意?我怎么说也是表小姐,表弟若知你如此对我,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们两个,不过是两个侍候人的丫鬟,花茂把你们派到我身边侍候,你们就当自己上天了?还想要越过我去?”
两个丫鬟刚站起来又跪下了,指天发誓她们是尽心尽力侍候夫人,没有想要越过去的想法。
刘双喜却斜了解卉兰一眼,撇了撇嘴,这女人真是脑子有病,难道还不明白,她自以为的靠山实则并不牢靠吗?说是定北王府的表小姐,那也得是定北王认她这个表姐,如今明知道云珞对自己的心意,竟然还作死地来惹自己,恐怕是从前的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都忘了她再怎么得章太妃的喜爱那也只是外甥女,还能越过人家的亲儿?
刘双喜笑道:“我是何意你还看不出来吗?虽说我男人看不上你,可你会编瞎话啊,谁知你又在婆婆面前编些什么,虽然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得穿了新鞋踩那啥吧?与其让你在眼前膈应人,自然是不见得好。”
“刘双喜,你不怕我去姨母面前告你的状?”解卉兰气得差点抽过去,竟然说她是那啥,看她不去姨母面前告刘双喜一状。
刘双喜‘嗤’的一声,“告状啊?那也得看你见不见得着婆婆。表小姐远道而来,身边又没带个高手,我很是担心她的安全,珍儿、秀儿你二人就在表小姐身边保护着,可不能让表小姐有个闪失知道吗?”
珍儿、秀儿就是两个洒扫的丫鬟,听刘双喜吩咐了她们命令,一心觉得刘双喜这是把她们当成自己人了,王妃在王爷心里是怎样的地位她们都看在眼里,往后王府就是王妃做主,她们比别人先入了王妃的眼,这算不算已经是王妃的心腹了?
想到当初在定北王府时这位表小姐的那些做派,虽然看似温柔,实则是绵里藏刀,因她无意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被章太妃罚的人还少吗?而过后还能让全府的人都说她的好,这女人真是可恨!若不是她们的身份特殊,是定北王选定的暗卫,或许她们也被解卉兰蒙在鼓里呢。
一桩桩,一件件在脑中闪过,她们竟觉得手心有点痒,当即领命,“奴婢遵命!”
解卉兰在定北王府住了十多年,自然认得珍儿、秀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