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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其实一开始我还真没敢想过,他那样的一个人会看上我,后来他走时说让我等他,我当时吓坏了,想了好些天还当自己做梦呢,真做梦还笑醒了好几回呢。”
彩月说着叹了口气,“可梦醒了我也知道,我和他就像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压根就没那可能。何况他哪是看上我这个人了,他就是看上我做饭的手艺。再说我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若只是个教书先生,就是再苦再难的日子我都不怕,可他……我可没有大嫂的本事,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真跟着他走了,用不了俩月,大嫂就得给我烧纸钱儿了,再说,我心里有数,大嫂和义母对我这么好,只要跟着大嫂和义母,你们还能让我吃了亏?真跟着男人啥都不顾地跑了才叫傻!”
刘双喜和彩云都为彩月的笑逗笑了,刘双喜更是拍着彩月的肩头安慰道:“其实你也没那么差,我们都这么稀罕你,他若是天上的云,你好歹也是水中的月亮,咋就成泥了?”
虽然哭过了,彩月也理智了,但毕竟是让她做过梦的人,哪能说忘就忘?好在彩月没有被冲昏头脑,若是她一门心思想要跟杜乐生走,她或许真要给她准备纸钱了。
彩月用力点头,“大嫂说的对,不管别人眼里我是不是个做饭好吃的厨子,大嫂和义母都把我当成了宝。”
彩云不满地道:“那我呢?我对你好不好?”
“好,好,彩云姐姐对我最好了!”
彩月便笑弯了眼,配着她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看起来真像只可爱的白兔。
见彩月笑了,刘双喜也放下心,彩月不比彩云,她从来都藏不住心事,此时既然能笑出来,就表明她对杜乐生的感情也没那么深,既然她都能想开,过后也就能放得下。
刘双喜道:“你要腌梅子萝卜就多腌点儿,我这两日虽然没怎么吐,可不知是不是天热,觉着胃口还不大好。”
彩云也道:“别说是你了,我这些日子胃口也不怎么好,再给我带些。”
彩月道:“那也不能光吃腌萝卜,我晚上再做几个开胃的小菜,三娘这几日忙着找铺子和宅子,也累得吃不下饭呢。”
说着话,彩月又摘了些梅子,彩云见她真是一天云彩都散了,知道她已经把杜乐生放下了,替彩月高兴的同时,也伸手和她一起摘梅子。
刘双喜就站在旁边看,也伸手摘下一个梅子咬了一口,但说实话,她怀孕后虽然喜酸,却并不怎么喜欢梅子的味道,这也就是啃着玩儿。
正文 第437章先生已经不是当初的先生了
摘完了梅子,彩月就在刘双喜这里开始腌萝卜,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一个菜板儿,彩月刀功熟练地把萝卜都切成花刀,彩云在旁边帮忙,不多时就切好一坛,刚要再切一坛时,刘四喜从外面跑进来。
自从到了华阳城,刘四喜就被送进博济阁读书,虽然博济阁没有青山学堂有名,却也是顶尖的书院,而且博济阁的教育讲究均衡,不会教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会教出莽撞粗鲁的武夫,倒适合脑子活却又不愿死读书的刘四喜,虽然才入学几日,先生们对他也是赞赏有嘉,不管这个赞赏是因为刘四喜真优秀,还是因为他的姐夫,但刘四喜在博济阁过得确实如鱼得水。
而今日还没到博济阁休沐的日子,刘四喜却跑了回来,刘双喜自然知道他定是得到消息了。
果然一进门,刘四喜就嚷道:“姐,听说先生来了,我能不能见见先生?”
因彩月的关系,刘双喜对杜乐生的印象差了些,不像当初在临县时那么感觉亲切,但怎么说人家也是皇上,刘双喜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在刘四喜这个愣子面前,万一她的情绪影响到刘四喜,他在杜乐生面前再表现的不恭敬,杜乐生想‘咔嚓’谁不就‘咔嚓’谁了?
刘双喜道:“看你这毛糙糙的样子,如今可不能再叫先生了,要叫皇上知道吗?”
刘四喜嘿嘿地笑,语气里说不出和自豪,“知道知道,可就是先生做了皇上,那也是我先生。”
刘双喜无奈地看着刘四喜,把刘四喜看得有些毛了才道:“饭可以乱吃,话能乱说吗?就你这口无遮拦的样子,我敢让你见皇上?再说皇上想不想见你都两说着。”
刘四喜不信地道:“我可是先生的得意门生,先生怎么会不想见我?”
刘双喜‘呵’了声,刚想说刘四喜还是当初那个蠢四喜,可先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先生了。
一抬头就看到珠儿在外面探头探脑,刘双喜道:“珠儿有事?”
珠儿这才慢慢地走进来道:“表小姐在外面求见王妃。”
见刘双喜皱了皱眉,珠儿解释道:“是章家表小姐,不是解家表小姐。”
然后就见刘双喜的眉皱的更紧了,珠儿为难地道:“王妃,您是见还是不见?”
刘双喜看了眼低着头切萝卜的彩月,道:“你请表小姐到前面的花厅里歇着,我换身衣服就来。”
珠儿应了声出去,刘双喜却见彩月的手微微有些抖,既然彩月能知道杜乐生来了华阳城,自然也应该知道他同谁一起来的,倒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章念真会和杜乐生走到一起。
想到之前见到章念真时,章念真那模样明明是有了心上人的样子,难道她所说的顶天立地的英雄就是杜乐生吗?还真没看出来!
刘双喜到花厅时,章念真正背对着大门欣赏一只瓷瓶,刘双喜一向对古董和瓷器不怎么了解,虽然知道那只瓷瓶是好东西,却说不出来哪里好,但章念真却不同,想必她和杜乐生真能有很多共同语言,而不是像彩月那样见了杜乐生只会脸红,除了做好吃的,都不知道能和杜乐生说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章念真回头,看到刘双喜进来便笑着迎上来,“表嫂,前几日因一些事情耽搁了,没能赶上你和珞表兄的婚礼,你不会怪我吧?”
刘双喜‘呵呵’地笑,“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这次过来住几天?”
章念真难得娇羞地道:“我也不知道呢,要看他了。”
刘双喜就知道那个‘他’说的是杜乐生,看这模样两个人的感情倒是如胶似漆呢。可原本应该祝福的话,在想到彩月之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尤其是想到章念真就算出身比彩月好,可贵为一国天子,也不会娶个商家女做皇后,哪怕这个商家非常有钱,甚至还出过一位王妃。
刘双喜替章念真有些不值,可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在这个时代里,男人三妻四妾太平凡了,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皇上,除了她和受她影响的人,大家都是习以为常,就是大胆如章念真,爱上了也和平常女人没什么区别。
刘双喜道:“你真决定了?”
“嗯!我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章念真用力地点头,她知道刘双喜问的是什么,虽然一开始她也羡慕刘双喜能让云珞对她一心一意,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她也期待,可在知道这些都是奢望后,能够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愿意改变自己。
刘双喜笑了笑,她能说什么?日子是自己过的,她无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却也没理由要求别人不能接受,更何况杜乐生如今的身份,注定他的背后要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刘双喜只能庆幸彩月能想开,比起本就聪明狡黠的章念真,刘双喜自然更在意比自己还没心没肺的彩月。
章念真也看出刘双喜兴致不高,似乎不想和她说更多关于她和杜乐生之间的事儿,说了几句话,章念真就将桌上的账本摊开,指着上面的账目道:“表嫂,这些都是之前的账目,你过过目。”
刘双喜拿过账本扫了几眼便合上了,说起来,她与章念真合作生意,一直都是章念真忙前忙后、忙里忙外,她除了拿出一些秘方,剩下的就是坐在家里收钱,章念真就是想要毁约拆伙她都不会说什么。
但此时章念真拿出账本,还让她过目,显然是不想拆伙,甚至还有往后继续合作的意思,从前的刘双喜或许不会懂,但在经历过许多事,又做了几个月王妃,刘双喜已经不是从前的刘双喜,从章念真的态度上来看,她是想要把她自己和定北王府绑在一条船上。
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来她在宫里若是有什么,定北王府也能成为她的后盾。
面对章念真看似天真,实则期盼的目光,刘双喜笑了笑,“我如今身子重了,王府外事由王爷做主,内事归太妃来管,尤其是账目这些,他们都嫌伤神,不让我管的,回头我让人把账本给太妃送去好了。”
正文 第438章最后一面都不见他
章念真脸色僵了僵,她心里明白,就算再有钱,再有能力,她也不过就是个商家女,若没有定北王府这门亲,她甚至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她能做的就是把她和定北王府绑在一起,毕竟天下人谁不知皇上和定北王是打小一同长大的好友,皇上能坐上皇位,其中定北王功不可没。
而定北王府的权势滔天,在东楚,有封地的王也只剩下这么一个了,皇上还敢大摇大摆地到定北王封地,可见他对定北王的信任。
凭着这层关系,她在宫里也算有个靠山,不然那些权贵世家出身的妃子们如何能把她放在眼里?
但谁想刘双喜的态度竟然变了,这是想要和她撇清关系吗?章念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与刘双喜生分了,但有些话也只能点到为止,若是定北王府最好说话的刘双喜都不想趟这浑水,想必也就说明这是定北王的意思了。
章念真苦笑了笑,随即便像无事人一般对刘双喜道:“之前没能赶得上珞表兄和表嫂的婚礼,念真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准备了些贺礼,还望表嫂不要嫌弃。”
刘双喜笑眯眯地道:“表妹有心了。”
之后,一时相对无语,直到丫鬟来报,说是王爷回府,请王妃过去有事相商,章念真告辞离开,刘双喜才松了口气。要说她如何不待见章念真还真没有,不过是因杜乐生而对她迁怒罢了。
回到倚香园时,见云珞将众人遣退,只留下彩月在屋中说话,刘双喜进来时,彩月因背对着她并不知晓她进来,云珞目光在她的身上淡淡扫过,却没停下要说的话,他说:“彩月,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劝你。”
彩月的声音有些哽咽,“彩月谢过王爷,既然他想见,彩月就见他一面也无妨。”
云珞道:“好,我这就安排。你且记着,你既然是我义妹,我自然会护你周全,你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于你。”
彩月点头,辞退离开,刘双喜看到彩月眼圈红红的。彩月没想到刘双喜也在,站在刘双喜的面前愣了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刘双喜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堵的难受,云珞过来扶住她的肩,“皇上要见彩月。”
刘双喜道:“他还想接彩月进宫吗?”
云珞摇头,“只是见上一面,他明白彩月的性子不适合进宫,怕自己护不住彩月。”
刘双喜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当初离开时不知是生是死,便勾着人的心,想让彩月为他守一辈子?如今大权在握了,倒悲悯了。”
云珞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