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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拒绝同他回宫做他的女人。
杜乐生专注地看着彩月,这个角度看过去,彩月的睫毛被亭子里的灯光拉得长长的,在眼下形成了两道如蝶翼般的投影,微微颤动着表明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之前离开时和彩月约定等他,除了觉着彩月娇憨可人,也是觉着她做的菜太好吃了,虽说不及刘双喜长得美,但相处起来很舒服。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从回了京城,彩月的身影便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中,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彩月都是他想要分享之人。
如今国家平定了,本想着把彩月接到宫里过段时间再封个妃,往后就能日日相伴,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为显他对彩月的诚意都亲自过来接人了,彩月却让云珞告诉他,不想和他走?
杜乐生怎么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过是不是云珞和刘双喜从中作梗,不想彩月和他走?
但冷静下来,他知道云珞不是那种人,刘双喜也不会为了私心让彩月放弃唾手可得的尊荣与幸福,那么……就是彩月不想和他走了?
杜乐生问:“彩月,听云珞说,你不愿同我回京?我能问为何吗?”
彩月听到杜乐生的声音就是一哆嗦,紧张的手和腿一起抖,最后还是在自己的大腿外侧用力掐了一把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掐得狠了真疼,彩月忍不住想要咧嘴,可想到面前和蔼可亲地看着自己的是杜乐生,那个一直让她仰视的男人,彩月硬是把要咧起的嘴角摆正了。
但咧了一半硬生生被摆正,脸上的表情不免扭曲,看得杜乐生的心跟着颤了几颤,不知彩月这表情是何意,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彩月这两年又有了喜欢的人?
想到刚刚百里杨‘依依不舍’的模样,就是此时也在不远处翘着脚观望,杜乐生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相,看向百里杨的眼神不免就有些寒意,明明是闷热的夏夜,看别人好戏的百里杨愣是打个寒颤,不知为何杜乐生和彩月说了两句话就瞪自己,难道彩月刚刚说了他什么坏话?
彩月没有抬头,没看到杜乐生瞪百里杨那一眼,来之前她就想好要和杜乐生说什么,可一紧张就差点说不出口,但杜乐生已经问了,彩月就将自己想了一下午的话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
也要得益于她在刘府做丫鬟那些年,虽然她脑子不如彩云灵活,嘴皮子倒也不笨,都准备了一下午,说起来都不带结巴的,彩月道:“皇上,您看啊,我们这身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当初您还是教书先生时,我都觉着自己配不上您,如何今你一下子就成皇上了,我就一做饭的丫鬟,哪还敢想着和您能凑成一对儿?”
杜乐生沉着脸,“是朕相中了你,身份不算,何况你如今已是定北王义妹,身份上并不比别人差。”
彩月摇头,“皇上您咋不懂呢?我说的不是出身,而是……您看啊,您宫里的皇后啊、妃子啊,都是出身高贵的官家小姐,哪个不是自小就学着琴棋书画?您与她们在一起赏个月都能又是吟诗又是弹琴,您和我在一起呢?赏个月我脑子里想的不是月饼就是汤圆,这多煞风景?”
杜乐生脑子里就不由得出现彩月说的那一幕,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还真像块冰皮月饼,可他也没说他非要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才女?整天坐在一起不是想着赋诗就是想着写文章多累啊?
彩月见杜乐生像是在认真思考,又道:“还有皇上啊,我常听人说啥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皇宫了?还有那些后宅子的女人斗来斗去多吓人啊,当初我在梅西镇刘府做丫鬟时,老爷家里就一位夫人几个小妾就斗得你死我活,小姐和四喜少爷的亲娘不都被害死了吗?就我这一根筋的脑袋,真进了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杜乐生知道彩月说的是实话,这丫头还真不适合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可就这么放手就要错过一辈子,心里不免不甘,想着如今他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杜乐生认真地道:“朕会护着你!”
彩月抿着嘴,看着杜乐生不说话,看得杜乐生一阵心虚,虽然他向彩月保证了,可到底护不护得住他心里也不确定,皇宫中的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谁还能保证不打个盹?
正文 第441章她勾画的幸福生活里没有他
见杜乐生的神色,彩月真是最后一点希望都放弃了,她叹了声:“皇上,当初您说让我等您,一开始我真是被吓到了,后来却总是做梦您会回来接我。有时我也会想,将来和您在一起的日子是什么样儿的。或许你又回青山学堂教书,我就做个先生娘子,那得多受人尊敬?若是您想要科考,我就赚钱养家,我在小姐那里学了那么多,日子定能过得好好的。若是您想在乡下过田园生活,我就做个农家娘子,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听着彩月对他们未来的勾画,杜乐生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可他的心却越来越堵,他听出来了,彩月只想过那种平静的生活,凭自己的努力把日子越过越好,虽然没有什么大志,却也不是在深宫中每日只想着怎么打扮了讨他欢心。
彩月笑道:“皇上,我想了无数种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却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彩月出身低贱,自小就被卖进刘府为奴,曾经也想过最完美的结果就是能给少爷做个妾或是通房,可少爷嫌我长得不够好看,也不如别人伶俐。如今想想,我倒是庆幸自己脑子不那么灵,没把自己扔进那个火坑。”
杜乐生声音有些暗哑道:“你没那么差,是他没福气。”话是这么说,可他难道就比那个看不上彩月的少爷有福气吗?杜乐生的心更是闷闷地疼,彩月笑得越灿烂,他的心就越疼,像被钝刀子锉。
彩月道:“皇上,彩月只是个无才无貌的小丫鬟,蒙太妃不弃收为义女,但骨子里,彩月还是那个连少爷都懒得看一眼的笨丫头,这个笨丫头不会察言观色,不会讨好人,更不懂阴谋算计,她只想嫁个普通的汉子,过普通的日子,不要多富足,只要那个汉子能够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没有这么个人,彩月宁愿一个人轻松自在地过一辈子。”
见彩月说得急切,好像急不可耐地想要与自己撇清关系,杜乐生心里涌上一股怒意,可看彩月真像不懂察言观色的模样,杜乐生的心又酸又软,这么笨的丫头真跟他进了宫,他再好的手段也护不住啊。
何况他又怎么忍心让这张完全不懂得讨好人的脸上多了那些算计呢?能这么急巴巴地想说服他放弃,杜乐生清楚,虽然因他的话让彩月对他有了希望,但说起来伤心,这丫头还真没对他有多深的感情啊。
最后,仿佛被抽去浑身力气般地点了点头,“你的心意朕懂了,若是跟朕回皇宫不做妃子,只做御厨彩月可愿意?”
彩月原本希翼的目光在杜乐生期待的注视下,瞬间就蒙上一层水气,不是伤心,显然却是怒了,“皇上,想不到您竟是这样的皇上。”
杜乐生哈哈大笑,“朕是怎样的皇上?”
“竟然为了吃想吃的菜,就欺骗别人的感情!”彩月撅着嘴,虽说放在心上这么久的感情最后就断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轻松。看着杜乐生那张比自己还要好看一些的脸,彩月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她就是被他那张好看的脸和迷人的高贵气质给迷惑了,要说有多少感情还真不见得呢,不然为何杜乐生放弃了他们的感情,她反而松了口气呢?
杜乐生笑得眼睛弯成两道弯月,将眼底的忧伤掩藏起来,可虽然如此笑容还是有些僵硬,愣是让平常没多少心眼的彩月看得心里一惊,却又不敢深究,“皇上想要御厨又有何难?回头我和大嫂给您挑两个送去就是,保准做的菜不比我做的差。”
杜乐生笑容渐渐淡去,变成嘴角的一丝苦笑,低喃道:“做得不差又如何?到底不是那个人了。”
彩月心里又是一惊,怕皇上说得好好的又反悔,她总不能说什么君无戏言吧?万一惹恼了皇上,就说不承认刚刚说过的话也也没辄。
彩月干脆硬是装作不懂,朝不远处张望,见刘双喜就坐在那张放在玉兰树下的贵妃椅里朝这边张望,云珞挨着她坐着,也是频频向这边张望,显然是不放心她和皇上单独相处。
彩月之前她或许觉得自己出身低,虽然被太妃收做义女,但和王爷王妃到底在身份上差了太多,从没真想过云珞会把她当妹妹。
可此时虽然看不清云珞脸上的神色,但他维护的心意却不是假的,想到他白日里说的话,只要她不愿意,云珞就会护她周全,心里真是暖得一塌糊涂。
比起想要把她放在一堆女人里争风吃醋,却未必能护得住的皇上,把她当成亲人对待的王爷和王妃才是最值得信赖的啊。
彩月起身,对杜乐生施了一礼:“皇上,夜已深,彩月不打扰皇上与义兄、百里少爷叙旧了。”
说完,见杜乐生没有动作,也未开口,彩月弯着身子也不敢起身,直到杜乐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罢了,你去吧!”
彩月才慢慢退出凉亭,走出很远才敢用力地吸了口气。按说她失去了一段感情应该难过才是,但她不能不承认,比起淡淡的苦涩,心里更多的是轻松和甜意。
走到玉兰树下,刘双喜已然起身,见彩月朝自己笑得阳光而美好,刘双喜终是放下心来。之前云珞说过会护着彩月,可那人怎么说也是皇上,不到万不得已她真不想让云珞和皇上撕破脸,皇上能明白彩月的心意而不强求,这样很好!
可刘双喜又忍不住替彩月不值,能这么轻易放手,皇上对彩月的情也没多深,或许只是想找一个厨艺好又可人疼的留在身边吧!彩月那么好,绝不能便宜了感情上那么渣的男人!
彩月挽着刘双喜的手臂,两人朝着园子外面走去,云珞回到酒桌上,绝口不提彩月,百里杨看了一场戏,却整个人都懵了,弄不明白彩月和皇上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是旧相好吧,可好不容易见到了,彩月却和刘双喜走了;说是没啥?可皇上这一杯接一杯,不用劝就干的架式,完全就是为情为伤嘛。
还有云珞,只要他一张嘴就拿白眼瞪他,这是和刘双喜学的?还是被刘双喜气的?从前还可没发现他这么爱翻白眼。
正文 第442章刘四喜的失望
好在百里杨感觉到气氛不对,没再问出能让皇上哭出来的话,这一晚,皇上喝多了,拉着百里杨的手说起从前,云珞坐在一旁沉默地喝着酒,直到皇上醉倒在桌下,云珞才和百里杨扶着他去歇息。
百里杨几次想问却都忍着,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并没有好处,不管皇上和彩月之间有什么,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追问太多并没有好处。
隔日,杜乐生起床时头疼的厉害,看章念真忙前忙后地照顾,杜乐生心里也好受了些,只能说他和彩月有缘无分,那丫头真带进宫了未必是好事儿,不如就让她自在一生好了。
章念真见皇上的目光一直随着她转来转去,心里不免泛甜,尤其是他的眼神难得温柔,怕是被她感动了吧?
章念真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笑道:“皇上昨晚喝醉了,怕是要头疼了吧?这是表嫂一早让彩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