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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双喜全程听得津津有味,伙计倒没觉得这位王妃在偷师,只当她人美脾气好,温柔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说得就更起劲儿了,恨不得把脑子里那些东西都卖弄出来,只为在美人面前表现一下他的才能。
不多时水烧开了,伙计沏茶的动作娴熟而流畅,刘双喜看得在心里叫好,不过这技艺真想学会了还得花些工夫,但装装样子还可以。
面前的几只盖碗里都沏了不同的茶,伙计将每种茶的好处都说了一遍,待茶泡好,杏芳将茶倒进刘双喜面前的杯中,伙计在旁再仔细地介绍着茶的特点。刘双喜一边听一边品,还真品出些趣味来,果然是行行出状元,别看只是个伙计,但他在这行的造诣却是不浅,被他这么一介绍,刘双喜这不懂茶之人也能喝出茶的好来。
刘双喜在茶叶铺里喝茶,外面的黄三家的不敢再骂,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想着回头再来。
黄三家的走了,看热闹的也就散了,茶叶铺的女东家从面馆出来,知道那位替她解了围的王妃正在自家铺子里,虽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进来道谢。
女东家走到刘双喜身边,对刘双喜连连道谢,哪怕刘双喜不承认她是有心帮忙,女东家却认定了刘双喜就是好心。
“王妃,民妇夫家姓许,娘家姓陈,王妃就叫民妇许陈氏好了,刚刚那件事还是要多谢王妃,不过民妇这把年纪了还出这种丑事,真是丢脸。”
“许夫人不必介怀,那种人即使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也想着扒一层皮下来,你也不必放心上,若是他们再来惹事儿,你报官就是。”
许陈氏叹口气,似乎是不想再谈这件事,“王妃之前没在樊城吗?民妇倒是瞧着眼生得很。”
刘双喜笑,“嗯,之前一直在封地了,前些日子才进的京。”
许陈氏上下打量刘双喜几眼,抚掌笑道:“前些日子进京的王妃民妇倒是知道,莫不是摄政王王妃?”
刘双喜笑着点头,许陈氏便激动了,“我就说嘛,樊城的那些位王妃一个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哪有您这么善心的。摄政王为国为民,王妃也是大大地善心人。”
刘双喜喝着茶,听许陈氏说着好听的话,许久后貌似无意地放下手中的茶碗,问许陈氏,“许夫人家中还有何人?”
许陈氏怔了怔,苦笑道:“我家男人二十多年前就故去了,留下三子二女,女儿嫁得远了些,一年到头能接到两封信,三个儿子倒是都在京中,可娶了媳妇忘了娘,除了要银子难得过来一趟。”
见许陈氏说着就伤心了,眼眶也湿润了,刘双喜安慰道:“好在你还有这间铺子,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许陈氏答应着,叹道:“我就是这儿孙不孝的命了,隔壁那位老姐姐也不比我好到哪儿,本来两个儿子,早年夭折了一个,剩下这个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她这把年纪也和我一样要撑着一间铺子。您是没看着,她那面馆生意比我们茶叶铺子生意不知好多少,忙起来了,她都要跟着忙活,就是为了给儿子攒钱。”
刘双喜笑,“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许陈氏道:“她倒是没直接这么说,可话里的意思我也听得出来,不就是儿媳独揽家中大权,掌管着银钱上的事儿,不肯给她这个婆婆花用,虽然她的铺子才开了不多时,可周围哪个不知她家有个恶媳妇了,唉,这人啊,守了这么多年的寡,娶媳妇可得擦亮眼睛。”
刘双喜心里气得够呛,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果然她和章太妃就是天敌,就不要想着有和平相处的一天。
虽然不知道刘双喜气什么,可见刘双喜变了脸色,许陈氏也不知哪句话说得刘双喜不高兴,不敢再多言了。
刘双喜又喝了一会儿茶,挑了几样觉得不错的让许陈氏给包了几包,给银子的时候许陈氏连连推拒,杏芳便将掏出来的银子收了回去,刘双喜皱了皱眉,且不说她不差这点银子,就是为了摄政王的名声,也不能拿人家东西不给银子。
更何况,许陈氏与章太妃处得不错,此时许陈氏念着她帮了忙,记着她的好才不要银子,可往后呢?若是知道她是章太妃的儿媳,章太妃那张嘴还不知说了她多少坏话,将来许陈氏知道章太妃的身份后,再想起今日这件事,可就未必会像今日这么想了。
正文 第518章太妃回来了
刘双喜沉着脸对杏芳道:“王爷说什么都忘了吗?不能拿百姓的一针一线,我们拿了茶叶回去却没给银子,回去被王爷知道了,你就不怕挨罚吗?”
虽然杏芳没听王爷说过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话,可王妃的脸色不好看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赶紧往地上一跪,“王妃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也是见樊城的那些官员家眷向来如此,才一时糊涂了,求王妃饶过奴婢吧。”
刘双喜缓和了脸色道:“我也不是真想罚你,但你要记得王爷的话,百姓已然不易,不能再让百姓寒了心。今日之事就这样吧,回去罚你半个月的月钱,以儆效尤。”
杏芳连连磕头,许陈氏在旁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王妃,您和王爷都是好人啊。”
刘双喜负着手往外走,甚是襟怀坦荡的模样。
刘双喜带着人离开了,许陈氏站在茶叶铺门前望了许久,有人向她打听那位王妃是谁,她便一脸与有荣焉地道:“谁?除了摄政王王妃谁还能这样善良?你是不知道,王妃还说了,王爷不让拿百姓的一针一线,在我那里买了几包茶叶还非得给银子,遇到这么好的摄政王和摄政王王妃才是我们东楚百姓的幸事啊。”
“呵,这算啥?我可听说了,摄政王的封地不是在北地吗?那里的百姓如今日子过得才叫一个好,王爷拿自己赚的银子修路开河,连乞丐都养。”
“真的?摄政王有这么好?能做这些,北地得多富庶?”
“富庶个屁!也不看看打了多少年的仗,就收的那些税还不够养兵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摄政王自家往外掏银子,不但守护住北地,还让北地的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
“摄政王咋就那么本事?”
“这事儿啊说起来就话长了,摄政王原本也没这么大本事,可听说几年前娶了王妃,王妃可是个能人啊,不但做生意做得好,连训兵都是一把好手,你们看过足球吧?好看不?那就是人家王妃琢磨出来的,踢着球还健身,重要的是踢球比练兵有意思多了,不爱练兵的都爱踢球。还有那好吃的炖羊肉锅吃着没?”
“你是说望海楼的羊肉锅?”
“可不就是,除了望海楼的羊肉锅,还有哪家羊肉锅敢说个好?和你们实话实说吧?望海楼的羊肉锅好吃,都在炖羊肉的料上,据说用的料都是从北地那边买来的。只可惜摄政王顾忌人言可谓,没能把那些好东西弄来樊城,不然我们可就有口福喽。”
想到羊肉锅的美味,吃过的人就用力地吸了吸口水,没吃过的还疑惑,“真那么好吃?看你们这口水吸的太没出息了。”
立马就有人反驳道:“你那是没吃过,吃过了没准还不如我呢。”
“不行啊,那么多好东西都在北地了,我们却什么都吃不上,要说得去和摄政王说一说,就弄些来樊城呗,我们花银子买还不成?”
有人摇头,“说这话你不合计合计?真弄来樊城了,我们吃着舒服了,可万一有多事的言官参奏摄政王,说他与民争利怎么办?人家在自己地盘上怎么做生意都没人说得出话,可樊城不成啊,唉,闲人太多,就爱到处乱咬。”
想到没有那些传说中的好吃的,围观的人一个个都兴趣缺缺。
而许陈氏一回头就看到章太妃站在面馆前发呆,许陈氏走到章太妃身边,“章姐姐想什么呢?”
章太妃叹:“我家面馆多半是开不久了。”
许陈氏一惊,“怎么?是出了什么事儿?刚刚不还好好的?”
章太妃咬牙,“还不是那个刘双喜!”章太妃突然觉得刘双喜这趟过来就是想要带动舆论逼着她把面馆关门,若不关门没准刘双喜又能弄出什么事儿来。
可开得好好的面馆,这些日子真赚了不少,她舍不得关啊,可不关,万一被人知道面馆是摄政王的娘开的,会不会真参他一本,说他与民争利?
章太妃不敢惹云珞,自己的儿子也舍不得为难,便怪上了刘双喜。
许陈氏听着一脸茫然,“刘双喜?谁?”
章太妃没好气地道:“摄政王王妃。”
许陈氏皱着眉,“章姐姐,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摄政王王妃可是好人,你面馆开不开还怪上王妃了?”
章太妃也不理许陈氏,转身进了面馆,许陈氏望着章太妃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相处这么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章太妃的性子就是说上句的,别人万不能忤逆她。
她口中说儿媳如何不孝,可就她这性子,做她的儿媳应该很难吧?
刘双喜坐着车回到定北王府,此时定北王府门前忙成一团,几个工部的工匠正架着梯子,举着一块匾牌往大门上挂,牌子上写着摄政王府。一旁的墙边放着之前那块写着定北王府的牌子。
刘双喜站在门口,问旁边的管家,“怎么牌子也换了?”
管家是京城定北王府的管家,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那位华阳城的老管家年纪大了,华阳城也离不了人,便没跟过来。
管家道:“回王妃,说是几位朝中大臣认为王爷既然做了摄政王,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牌匾非换不可,这不刚做好了就送了过来,王爷还没回来,他们说换就给换上了,回来王爷若是发怒怎么是好?”
刘双喜道:“你先让人把咱们府的牌匾收好,王爷不喜欢换回来就是。”
管家答应一声,让人把定北王府的牌匾小心地收到库房里,再看那些工匠换完牌匾便告辞离开,刘双喜也没说留人吃饭,倒是让人给沏了壶茶来。
至于说赏钱,这换牌匾一事还不知王爷高兴不高兴,万一赏错了还不如不赏。
晚上刘双喜刚在厨房里做好几道菜,下人就说章太妃回来了,让王妃过去瞧瞧,刘双喜想了想,让人把饭菜先送回她的院子,又让人去把乐乐、高高、兴兴都抱过来,磨蹭了一会儿,云珞也从外面回来。
正文 第519章多丢人
按说云珞如今就在府里办公,不会回来这么晚了,可今日有大臣上书,说是华阳城那边生意做得好,想让王爷把治理华阳城的方法用在樊城。
一个动了心思,两个就跟着劝,云珞知道他们的心思,无非就是看在华阳城那边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得了实惠,赚到了银子,这些人也想分一杯羹,毕竟若真把华阳城的方法用在樊城,经营那些生意的人不就是从文武百官中出?
说实话,云珞不愿意,不说那些生意若是复制过来秘方肯定是保不住,就是樊城这些官员都各怀着心思,也不像他那些人好管理,到时肯定是肥了一群见利忘义、恩将仇报的小人,而这些人中很多都贪得无厌,对他们再好,他们只想得到的更多,从不会记着别人的恩情。
云珞一点都不想带着他们发财,一来二去就耽误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