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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嗔怪地看了刘双喜一眼,才要弯身见礼,被刘双喜拦下,“这里又没外人,陈夫人不必如此见外。”
陈夫人也就从善如流地起身,坐下后丫鬟端上来茶,刘双喜把丫鬟挥退,想要和陈夫人说几句体己话。没等刘双喜开口,陈夫人道:“王妃,您昨日不是给我送了信嘛,让我照顾一下章太妃,适当的时候也可以向她透露一些是您在暗中照顾她的意思,可我琢磨着,她知道是您在暗中照顾她,会不会觉得也是您在暗中害她?”
刘双喜就捂着嘴笑了起来,“呵呵呵,陈夫人真是聪明,我还真就是想让她这么想。反正我不做什么她也会那么想,倒不介意她想得再多一些,反正这事儿也是她自个儿的错,王爷不过在背后推了那么一小手,又没我什么事儿,王爷心里有数,我也不亏心,顺便让她心里膈应膈应也好。”
陈夫人也跟着笑了两声,觉得刘双喜照顾章太妃并没多少真心,但想让她膈应的心却是真真的。
正如刘双喜所说,章太妃这次出的事儿真不能怪别人,她自家面馆用的肉不新鲜,把人吃坏是早晚的事儿,云珞只是暗中又动了点手脚罢了,除了知情人以外,这事儿都是章太妃的错,她怪刘双喜,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婆婆没道理,自己做的错事也要推到媳妇身上。
知道刘双喜对章太妃的态度后,陈夫人就没再提这些事,只是说起分别这些年,尤其是提起了白夫人。
刘双喜道:“前几日我收到白夫人的信,说是她的幼子文林今年要来赶考,让我照顾一二。那孩子我早几年也见过,长得倒是聪明伶俐,和四喜也熟,今年刚好四喜也会来樊城赶考,让他和四喜做个伴也好。”
陈夫人道:“可惜我家那小子不成器,一提读书就像要他的命似的,不然他们三个又能凑在一处了。”
嘴里说着陈宣不成器,可脸上的笑容却无比的自豪,刘双喜知道陈宣在涧龙关这两年可立了不少功劳,又因其父其兄其舅,云珞对他也真是提拔,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是六品的校尉了,比他爹做了十多年的县令强多了,陈夫人一提起自己这个儿子就笑得嘴都合不拢。
尤其是知道自小就浑的儿子能有今天,也是因为抱紧了刘双喜姐弟的大腿,陈夫人对刘双喜更是言听计从了。
刘双喜道:“都读书人凑在一处有什么意思?我家四喜也不爱读书,这次来赶考就是闲着无事,往后他肯定是要经商的,到时文林做官,四喜经商,陈宣做武将,凑在一起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要钱也有钱,三个孩子只要做一辈子的兄弟,还怕被人欺负了?”
陈夫人听了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了,有了刘双喜这句话,她一定要让陈宣紧紧地抱住刘四喜的大腿,虽然云珞在外面一直表现的不明显,但他们这些相熟久的都知道,云珞那是相当在意这个小舅子,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将来有摄政王和王妃护着,刘四喜就是经商也不是一般的商人。
陈夫人又和刘双喜说了一些话,又被刘双喜留着用了午饭才告辞离开。
下午,云珞处理完手头上的公务回来,问起陈夫人过来做什么,刘双喜也不隐瞒,就说她暗地里给陈夫人送了封信,让她照顾一下章太妃,毕竟年纪大了,白天还不觉得,若是晚上睡在牢里就怕会落下病根。
云珞道:“你倒是好心,就怕这一去被娘察觉了,回头再说是你把她送进牢里了。”
刘双喜笑着偎进云珞的怀里,“她怎么说我才不在意,就是不做她也没说过我好话,我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我只要你信我。”
云珞轻拍着刘双喜的后背,虽然刘双喜这样做也有她的小心思,可这份小心思只是想要大家都好好的,并没有恶意,他也能容忍刘双喜的这些小心思,甚至还愿意为她提供方便。
可章太妃本来就对刘双喜意见很大,刘双喜这样替他把锅背过去,让他心里倒过意不去了,最后暗下决心,这次在不伤筋不动骨的前提下,一定要给章太妃一个彻底的教训,往后都能老老实实地别总想着为难人。
正文 第529章肠子都要悔青了
章太妃赖在客房里不肯走,也没人硬赶她,一日三餐虽不是多好的东西,但比起牢房里的干硬凉饼子却好太多了,章太妃这时也不嫌弃粗茶淡饭,只要不让她回牢里,又有热乎饭吃,她已经很知足了。
可眼看着已经到了年根底下,章太妃开始想念当初在樊城过年时的热闹,那时老定北王和祈世子还在,云珞也还小,独自在樊城做质子,年前老定北王就趁着回京述职的机会,带着一家人来过年。
老定北王在廊下看兄弟两个在梅树下玩闹,章太妃就忙着和来串门的夫人们话家常,为显摆自己的身份,章太妃一向大方,无论来的夫人是谁都一律留饭,吃的也都是山珍海味。平常没事到去别人府上礼也是备得厚厚的,在别人的恭维声中章太妃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可如今想想,也难怪被隋氏说人傻钱多,那时她自认从小地方来的,又出身商户之家,怕樊城的夫人们看不起,无论什么都极尽奢华,老王爷劝过几次却只是让夫妻感情越来越生份。
章太妃从前没想过她与老定北王为何越来越相敬如宾?只当是老定北王心中有着别人,可自从与杜乐生谈了一次之后,章太妃知道那些传闻都是有心人在推动设计的,但她不愿承认是因为她的错。
但此时,经过这场牢狱之灾,章太妃不得不怀疑她自身是不是有错,越想越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难道真要表明身份,让云珞来接她出去?真那样做了就相当于是认输了,这些年她强硬惯了,低头这种事从来没做过,一时还抹不开那个脸。
许陈氏到牢里几次也没碰到章太妃,给看管的狱卒使了些钱才打听出来章太妃这些日子一直在衙门里关着,不知是不是用了大刑怕送回来挨不过。
许陈氏急坏了,却又不知该怎么帮章太妃,虽然对她的一些想法不认同,可也认识也许多日,章太妃对她也很照应。
许陈氏在衙门口转了几回,可一直也见不着能帮她传信儿的人,找人托门路又实在是舍不得那么多银子,只能急得直上火。
今日,她又在衙门口打转,想看能不能见着哪个认得的人帮忙打听一下。刚转了一会儿,就见从衙门里出来两个女子,前面走的是个年近五十的女人,看起来甚是富态,身上也是夫人的打扮,可看面容却透着英气。
后面跟着个小丫鬟,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夫人的嗓门有点大:“嫣红啊,待会儿你可机灵点儿,咱们初来樊城,哪哪儿都不认得,回头买东西时别让人给让肥羊给宰了。”
嫣红笑着点头,“夫人放心,这几日奴婢没少上街去打听价,想骗咱们的银子想都别想。”
陈夫人笑着点头,“就知道你这丫头心眼多,回头等礼儿过来,就给你开了脸,抬做姨娘。”
“夫人就会拿奴婢取笑。”嫣红羞涩地捂住脸,惹来陈夫人一阵豪爽大笑。
许陈氏听着,知道这位夫人应该就是新任陈府尹的夫人,刚要上前搭话,就见从衙门外面走来一人,长得瘦瘦小小的,看衣着像个师爷,可见了陈夫人并不见礼,而是把头压得更低,似乎是想要从陈夫人身边过去。
陈夫人一伸手把就要错身而过的师爷的后衣领给薅住了,将人扯到眼前,撇着嘴角道:“师爷,见了本夫人连礼都不施了?”
师爷还是当年陈奇瑞在临县时的师爷,这些年与陈奇瑞合作出了默契,陈奇瑞走到哪里便将他带在身边,这次来樊城也都是一同。
此时,师爷暗暗叫苦,早些年陈礼不成器,在外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时,他没少撺弄陈奇瑞教训他,一来二去就和护犊子的陈夫人结了怨,如今陈礼总算是长成才了,陈夫人每每见到师爷都要显摆显摆,久了,师爷一看到陈夫人就会绕道走。
今日因有急事要进去禀报陈奇瑞,师爷一时没有注意到陈夫人从里面出来,结果被抓个正着。师爷道:“夫人请放手,大庭广众之下不成体统。”
陈夫人长得比师爷高大,特意把手臂抬高了,师爷就觉得自己的两只脚只有脚尖能碰到地面,有心想要推开陈夫人,可瞧着越发圆润的陈夫人,两只手不知往哪儿放是对的,只能用力地挣扎,最后把自己勒得直翻白眼。
陈夫人也不是真想把师爷勒死,瞧着差不多就把他放开,师爷立即跳出一丈多远,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大口地喘,边踹边无奈地看向陈夫人,“圣人说得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陈夫人叉着腰,到底没再上前,嘴里却呵呵笑着:“你娘不是女人?你娘子不是女人?你家闺女不是女人?你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当心把你娘气着。”
师爷喘过气来,朝陈夫人冷哼一声,一拂袖子进了衙门。
嫣红朝师爷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夫人,这师爷一肚子坏水,上次还怂恿老爷纳妾呢,您就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陈夫人道:“咱们不还有事儿嘛,回头他再使坏,再收拾就是了。反正老爷也不会纳妾,我有什么好怕的?”
嫣红一脸崇拜地看着陈夫人,他们夫妻成亲也有二十来年了,虽然总是打得鸡飞狗跳,但老爷对夫人真是没话说,这么多年别说没纳妾,就是和外面哪个女人眉来眼去的事儿都没听说过,夫人真是有福气。
一转头就看到衙门口站着个老太太已经看得傻眼了,嫣红道:“你是谁家的夫人?为何站在衙门前窥视?”
许陈氏一哆嗦,讪讪地道:“请问这位夫人可是陈夫人?”
陈夫人将手拢在袖子里,站在衙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许陈氏,“是我,你是……”
许陈氏道:“陈夫人刚来樊城,有些事怕有不知,前几日衙门里抓了一个面馆的东家,她的店就开在我的茶叶铺子的隔壁,头几日不是说面馆把人吃坏了吗?实则吃坏那几个人都是城中的无赖,还请夫人帮着申冤。”
正文 第530章苦主?
陈夫人不耐烦地摆手,“我一妇道人家,你这话同我说不着,若是真冤着了,你看着没?旁边就有鼓,你大可击鼓鸣冤。若是信不过京兆衙门,你还可以去告御状。哦,皇上还小,御状估计没得告,你可以去拦摄政王的马车喊冤去,没人会拦着你。”
许陈氏咂巴半天嘴,她哪有那告御状的胆儿?拦着陈夫人也不过是想打听一下章太妃的人还在不在,若是不在好歹问出她儿子在哪儿,总得有人给收尸不是?
可瞧陈夫人这样子,再想到她刚刚对师爷的手段,许陈氏觉得这夫人不像个讲理的人,她再多说几句,没准就能恼了她了。
见许陈氏没再说话,陈夫人带着嫣红从她身边过去,许陈氏弱弱地叫了一声‘陈夫人’,陈夫人却连停都没停。
这次上街,陈夫人买了一堆过年要用的东西,鸡鸭鹅猪都买的活的,还买了几只羊,一些老牌的点心铺子更是一买就几十、上百盒,只是那味道……陈夫人尝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了,比起定北王府在华阳城的铺子,味道真是差的太多了,好在都是要送人的,只选贵的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