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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喜道:“那就看看呗,其实我还是挺喜欢泼辣点儿的女人。”
“就该给你娶个一天揍你八遍的媳妇。”
刘双喜翻着白眼出去,让媒婆回去回洪府的话,就说此事家里还得再商议商议。见刘双喜没一口拒绝,媒婆的心稍稍放下。
上次洪安然得罪了摄政王王妃一事樊城都传开了,几乎人人都认定洪安然不好嫁了,想不到洪家竟然就看上摄政王的妻弟,媒婆被请来时还觉得洪府这是异想天开,若不是洪府给的银两多,并说明成与不成不怪她,媒婆真不想走这一趟。
来之前她就做好被赶出去的准备,进门后并没有夸赞洪安然的好,毕竟已经得罪了王妃,她再怎么夸人家王妃也未必觉得洪安然好。
结果人家摄政王王妃还挺客气的,甚至没有一口就回绝了这门亲事,让她觉得王妃真是个温和善良的好人。
媒婆回去和洪太师夫妻俩复命,洪太师也觉得挺意外,若不是实在心疼女儿,他也不会去丢这个人,结果呢?人家王妃竟然说可以再商议商议?
就算最后王妃没同意这门亲事,想必也是给洪家留了面子,洪太子松了口气,回头就把洪安然和洪正豪兄妹俩教训了一顿,免得他们往后再在外面惹出什么事儿,王妃就是想考虑也没得考虑了。
兄妹俩一声不敢吭,却都惭愧的不敢抬头。
云珞一早出城去视察城外大营,回来后刘双喜就将洪家来给刘四喜提亲一事说了,之后问:“相公,你说这门亲事怎样?我看洪安然虽然性子不好,人长得倒不错,可就怕真娶进门个母老虎,将来洪家人再顺着杆子爬上来,会不会连累到咱们?”
云珞道:“洪太师这人虽贪财又势利,胆子却不大,找这样的亲家虽不能有多大帮助,却也没胆子拖后腿,只要不时敲打敲打,倒也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刘双喜道:“那你看这门亲事如何?”
云珞笑,“你不常说要给四喜娶个他中意的媳妇?这事儿还不是要看他的意思?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回头让人打听一下洪安然什么时候出门,让四喜悄悄跟着去瞧瞧,看不看中再说。”
刘双喜觉得云珞说得有理,就派人去打听洪安然何时出府,下午派出去的人便回来了,说是三月三洪安然约了几位闺阁小姐到郊外放风筝,刘双喜便笑道:“三月三好啊,三月三咱们也出去踏青好了,除了接送四喜那两回,我都好些日子没出门了,王府又小又憋屈,可把我给闷坏了,到时咱们一家也出去看看呗。”
云珞想说摄政王府在樊城已经不算小了,虽比不得华阳城的王府,更比不得皇宫,可这大小也是数得着的。可看刘双喜最近确实是憋闷着了,便点头道:“也好,我这些日子把手上的公务处理一下,到时就闲出一日带你和孩子们出去走走。”
刘双喜便喜滋滋地带人去弄风筝,三月三的风好景好,是最适宜放风筝的日子。
刘四喜听刘双喜派人通知他三月三会佳人,头几日便开始琢磨到时穿什么,穿得太郑重了显得假,太随便了又怕被洪安然嫌弃,最后还是挑了一身樊城比较流行的公子衫,淡青色的长衫上面印染着几点墨竹,既清新又不失典雅,刘四喜穿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虽然书生气足了些,却难掩他眉宇间的英气,倒不会显得弱不禁风。
穿着到刘双喜面前转了一圈,刘双喜啧啧道:“原来是人模狗样的,穿上这身也人模人样了。”
刘四喜气得鼻翼抽了抽,一拂袖子走了。
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二,刘四喜派人去约白文林,他觉着约早了显得太刻意,约晚了又怕白文林出门,今日约着刚好,结果派去的人回来说,白文林一早就与同科的几位考生约好了,说是其中大多数人没考中,这就要返乡了,这次踏青出行就当是践行了。
刘四喜有些失望,他是要去相看洪安然,那么多人也不方便,又派人去问陈礼,只是陈礼如今跟着云珞做事,就怕他当值来不了,结果下人回报,明日陈礼刚好不当值,可以同刘四喜出去走走。
刘四喜甚是高兴,终于找到人陪着了,又将自己整理一番后见没什么纰漏,就打算明日与陈礼与刘双喜一家分开行动。
第二日一早,陈礼就骑着马来到摄政王府,马后放了一只包,手里还提着一只篮子,见到已在门外等候的刘四喜招了招手,“四喜,你看我都带什么了?”
刘四喜伸长脖子看了看,“啥?”
陈礼从马上跳下来,拎着篮子过来,将上面的蓝布掀开,刘四喜就看到里面有酒有肉,“你这是打算去吃?”
陈礼又指着马上放的那个包,“里面还放了不少腌好的生肉,都是我娘用王妃送的酱料做的,回头咱们就弄个火堆烤着吃。”
刘四喜觉得他找陈礼出来就是个错误,陈礼却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你咋啥也没带?就我带这些也吃不过瘾啊,我还想着你带点豆腐啥的,咱们就做煎烤豆腐。”
刘四喜捂着脸,“我不想和你一起出门了。”
陈礼一只手搂住刘四喜的脖子,笑出八颗大牙,“晚了,你可不知道,我都好些日子没得闲了,就等着今儿出去转转,你约了我还想跑?赶紧回去弄点好吃的,咱们今儿不吃过瘾不回来。”
正文 第555章鹤立鸡群
刘四喜没有陈礼力气大,被他带着进到摄政王府的厨房,挑挑拣拣又带了不少东西,用篮子装了,可东西多了也不方便带,陈礼干脆又喊了个小厮备了驾马车随后跟着。
刘四喜回头看了眼那辆满载美食的马车,总觉得他今日去相看洪安然这件事要出纰漏。可陈礼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从他们打了那一架之后,他就黏了上来,赶都赶不走了。
刘四喜骑着马,一路唉声叹气地出了城,朝着洪安然与人约着放风筝的郊外走去,一路上的美景刘四喜都提不起来兴趣看,倒是陈礼就像被关了多少年没出来放过风似的,不时兴奋的催着马一路狂奔,奔得远了再策马回来,让刘四喜觉得略丢人。
下人上次回来说洪安然与几位小姐约在樊城东城十里外的翠惜湖畔放风筝,刘四喜就带着陈礼在翠惜湖畔的望湖亭里等着。
早几日刘四喜就让人带着他过来踩好点儿了,因来得早望湖亭里还没有人,刘四喜便和陈礼先抢占了亭子。
陈礼倒不在意在什么地方,只要能生了火烤他从家里和摄政王府带来的肉就成。下人们拿了柴和炭在亭子外面将小烤炉烧上再拿进来,陈礼就把肉片往烤炉上放,不多时整个湖畔边上就都是香得让人垂涎的烧烤味儿。
陈礼一边大口大口吃肉,一边喝着酒,比起刘四喜和白文林,陈礼的酒量很好,除了天生的好酒量,这几年他在涧龙关也有所锻炼。
刘四喜喝不得多少酒,便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烧烤,吃了几口也来了兴趣,人也放开了。
正吃着沿着湖畔走来十几人,陈礼看了一眼便朝那边招手道:“文林,文林。”
刘四喜回头就看到白文林和一群书生模样的人朝这边过来,本来刘四喜让人去请白文林,却没想到白文林同那些好友也来了翠惜湖,猛然见着心里‘咯噔’一下,若是这时候洪安然来了,这么多书生一个个都人模人样的,会不会盖了他的风头?
可白文林听到陈礼喊他,便已经带着人朝这边走过来,刘四喜再不想他们过来也不好赶人,便也朝白文林挥了挥手。
白文林一进亭子就道:“好啊,刘四喜,陈礼,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在这儿来烧烤?”
刘四喜道:“我昨日可是派人去问过你,你自个回绝了我。”
陈礼吃了一口肉,“我和四喜今日带的多,不介意就一起吃几口。”
刘四喜微眯了眯眼,也笑道:“对啊对啊,相逢就是有缘。”
白文林自然不会和他客气,与他同来的书生里有不少是青山学堂的,甚至还有两个是博济阁的,这些人也都认得刘四喜,自然也不会客气。
甚至还能像从前一样一边叫着‘四喜’一边把人挤到一边。刘四喜都笑眯眯地看着,一个个吃得跟难民似的,这时候洪安然来了,自然看到的也是鹤立鸡群的刘四喜了。
而其余一些不认得刘四喜的却不时打量一眼刘四喜,并向身边人询问刘四喜,可除了有人认出他是在考场里和洪正豪起过冲突的考生,并不知道他的来历,而知道他来历的人都已经吃得顾不上别人了。
但显然,他应该是华阳城来的,或是从青山学堂来的,便有人同刘四喜打招呼,“刘兄,上次在考场一见,还未问过刘兄祖籍何处。”
刘四喜回礼道:“我乃是临县人士,祖居临县城外梅西镇。”
“哦,却是与白贤弟是同乡了。”
刘四喜点头,瞧了眼这些人中也没有比自己俊的,便就没主动说请他们去吃烤肉。但别人问话他也不会无礼,说了几句,知道他是今科的进士,原本还观望的书生们便多了几分热情。
他们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没考中,就算三年后再来考,已经比考中的晚了三年,到时等他们入了官场,人家已经做了三年的官,此时打好关系没准就能提携他们一二。
就算到时人家做官已不在樊城,多个朋友还多条路,没准什么时候就遇上了。
而其中还有一些人是今科考中的,往后大家就是同朝为官,此时交好了,做了官或许也能相互扶持,所以大家说起来话来都亲近了些。
刘四喜对于这样的热情也来者不拒,说说笑笑着,只是不时朝望湖亭外瞧瞧,可看来看去也没看到洪安然和那些要来放风筝的小姐们,不免有些心急。
直到远处看到来了三辆马车和周围护卫的二十多匹马,刘四喜才面露喜色,被围着他说话的考生们见了,纷纷朝那边看去。
等马车渐渐近了,看到熟悉的马车后,刘四喜有些失望,来的不是洪安然,而是摄政王府的马车,想来里面坐的是刘双喜和云珞了。
车停稳后,车帘一挑,云珞先从马车里跳下来,再扶着刘双喜下车。随行的丫鬟也从后面的马车里出来,在离着亭子不远处搭起了凉棚,又搬出了软榻和席子。
刘四喜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姐姐姐夫在家总见着,有啥好看的?
倒是旁边这些来赶考的考生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好奇那些是哪个大户人家来游玩的?可离着远,云珞又是一身便装,也没考生认出他是那日开考时到过考场的摄政王。
不多时,那边也飘来阵阵烤肉的香味,似乎比这边的还要香上一些,本来就被烤肉馋的直吞口水的考生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都拿眼神瞟刘四喜。
就是刘四喜也肚子直叫,谁让他一早起来就急着来看洪安然,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可回头一看,亭子里那些人不但吃得全没个形象,连带来的几篮子肉都吃得底朝天了,只剩下几块还没切的嫩豆腐,也不知是陈礼什么时候装进来的。
陈礼对刘四喜哈哈笑道:“四喜,你看你不吃,这回没了吧?想吃就吃烤豆腐吧。”
刘四喜道:“烤豆腐谁吃啊,要吃就吃臭豆腐……”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想到待会儿没准什么时候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