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乐逸一早去了翰林院,去清河县的公文这一二日就要下来了,他先要把手头上的事务能完成的都好好地完成,完不成的也要交接好,虽然只在翰林院任职两个月,他却不能给人留下坏印象,毕竟清河县只是他用来做跳板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再回樊城。
而翰林院职位高的大人们都是一些自认清流的老顽固,虽然一个个都不怎么管朝政之事,可固执起来连摄政王都不能无视。
严乐逸在翰林院里努力地工作着,严冬儿在宅子里很是无聊,虽然严乐逸做官了,可俸禄不高,家里租下这个院子,又置办了一些物件,就没有多余的银两,连个侍候的丫鬟都没有,哪像个大小姐?再想到摄政王王妃,无论何时都前呼后拥,府里使唤的下人不知有多少,在用度上恐怕也是锦衣玉食。
越想严冬儿越觉得当初他们就不该离开华阳城,在那里住着,让摄政王府知道他们一家的存在,她就占着摄政王王妃的位置,也不用过现在的苦日子。
正愤愤不平时,听到有人敲门,严冬儿从后院来到前院,“谁在外面?”
外面的人轻声道:“奴婢是宫里来的,奉太后之命前来请严小姐进宫。”
严冬儿一喜,将门打开,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看着倒像是普通人家的丫鬟,半点不像宫里来的,而她身后停着一顶小轿,无论是朴素的小轿,还是抬轿的轿夫都像是外面雇来的。
严冬儿就有些不信,“你真是宫里来的?”
“正是,严小姐请随奴婢走一趟吧!”少女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严冬儿看了上面写着一个‘御’字,知道是宫中之物,也信了少女的话。
严冬儿道:“姐姐请稍等片刻,我进去换身衣服就来。”
宫女点头,严冬儿小跑着进了院子,快速地换了衣服,又对着铜镜描了描眉眼,原想着挑些首饰戴上,可瞧着那一匣子又土又不值钱的首饰,严冬儿最后什么也没戴,反而显得清爽。
又跑了出来时见宫女还在门前站着,问道:“这位姐姐,太后召我进宫所为何故?”
宫女笑着扶着严冬儿的手上了轿,轿子抬起后,宫女拍着严冬儿的手道:“太后听闻严小姐在摄政王府受了委屈,让奴婢来接严小姐进宫去散散心,若有什么冤屈之事可对太后说说,太后与摄政王是表兄妹,或许还能劝劝摄政王。”
严冬儿眼前一亮,“太后真愿意给小女做主?”
宫女点头,“太后最是仁慈,尤其看不得姑娘家受苦,昨日听进宫请安的官眷说起严小姐兄妹在府门前跪了大半日,就替严小姐心里难过。太后说,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冤屈,才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抛头露面地跪在摄政王府门外?想想就让她心疼。”
正文 第654章太后的愁心事
严冬儿眼圈红红的,真如同受了说不出的委屈一样。宫女见了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笑容,这丫头人家两句话就都信了,也不知太后选她最后会不会反而会坏了事儿。
小轿很快被抬到皇宫的西门,这里比平常朝臣们上朝的正宫门偏僻很多,路上的人也不多,宫女将抬轿的轿夫打发了,领着严冬儿一路朝宫门走去,边走边解释:“严小姐别误会,宫里如今并非太后一人掌权,这样无非是怕惹别人猜忌,怕对严小姐不利。”
严冬儿便脑补了一出宫斗大戏出来,据她的亲娘说,后宅里都不简单,更不要说可以算得上小朝廷的皇宫后院,章太后这样做,还真是个心善的人。
进到皇宫里,严冬儿被宫女带着绕了几处院子,最后来到一处宫殿之前,悄悄进到宫殿里,严冬儿被带到了一处偏院等候。
宫女出去一趟,回来对严冬儿道:“严小姐,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太后那边有客人,待客人走后,太后再接见您。”
严冬儿点头,有宫女上了茶点,严冬儿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偏殿,果然皇家的气派非凡,不但房子是雕梁画栋的,连摆设都非比寻常,无论哪一件瞧着都价值不菲,拿到外面不知要换多少银子。
就是这茶水和茶点,也不是外面能随便吃得到的,不是都说摄政王王妃做的东西好吃?她还真不信能好吃得过宫里的御食,多半都是被别人吹嘘出来的。
等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严冬儿茶水喝了一壶,茶点也吃了两盘,才听到外面帘子一挑,有内侍高喊:“太后驾到!”
严冬儿赶紧起身,拍了拍衣襟上沾到的点心沫子,再把嘴上也抹了一把,太后已经进来了。
严冬儿赶紧见礼,好在之前严乐逸请人教过她规矩,见礼还是会的。
见过礼后,听太后让起身,严冬儿才站了起来,却一眼都没敢看眼前的太后,直到听太后轻笑道:“抬起头给哀家瞧瞧。”
严冬儿才忐忑地将脸扬起,就看到面前是个年幼二十的女子,长相秀美,衣裳华丽,更衬得人气质非凡。
严冬儿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忙把头低下,太后笑道:“还是个害羞的丫头。”
在太后身后的宫女附和着笑了,“是太后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太后似乎很受用,“都不是外人,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一句不是外人,说得严冬儿对太后真是心悦诚服,就差没跪下表衷心了。
坐好后,太后许久没开口,严冬儿便有些不安,不知太后在想什么,壮着胆子看了眼太后,就见太后愁眉紧锁,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严冬儿便冲口而出,“太后可是有愁心事儿?”
太后叹道:“人人都道哀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哀家的愁苦又能向谁诉说?”
严冬儿道:“太后若是信得过小女,小女愿替太后排忧解难。”
太后似乎惊讶地看向严冬儿,随后目露感激之色,“果然是个好姑娘,有你这句,哀家也便知足了。”
喝了口茶,却绝口不提什么愁心的事儿,严冬儿几次想问,却都把话吞了回去,显然太后不愿说,她若一直问,太后再烦了,会不会也像章太妃一样恼了她?
沉默了许久,太后突然问道:“冬儿,昨日哀家听人说你和令兄在摄政王府门外跪了大半日,可是有冤情想请摄政王替你们申?”
严冬儿闻言眼圈又红了,“说是冤情不算冤情,说不是冤情……小女这心又真是不好过。”
见严冬儿哭了,太后拿了个帕子就到了严冬儿身边,轻轻将她搂在怀里,用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沾干。
严冬儿受宠若惊,“太后您真是人美心善。”
太后便对她笑了笑,严冬儿便哽咽地又将她和摄政王曾有过婚约一事说了,“如今摄政王不想认这门亲事,我那兄长又是个眼皮子浅的,为了一个县令的位置就不顾小女的幸福,小女这算不算有冤无处伸?”
太后张了张嘴,她想说这事儿还真怪不得人家摄政王,不说亲事不是同你定的,就是同你定的,你们一家老小失踪那么多年,难道要人家摄政王一直打光棍不成?
可她今日让人把严冬儿‘请’到宫里来,自然不是为了给她断这个案子,而是要利用她。
太后道:“这件事,摄政王做得也确实是欠妥,令兄迫于摄政王的权势,又能怎样?”
严冬儿急了,“太后,您最是美丽仁慈了,这件事还请太后替小女做主,小女也不求能做摄政王的正妃,谁让小女一心爱慕摄政王,只求能在摄政王身边,哪怕是做个妾小女也愿意。”
太后心里不屑,说得像是给摄政王做妾多委屈似的,无论是樊城还是华阳城,想给摄政王做妾的女人多了,哪个不比你出身高、长得好?这丫头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些?
可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太后安慰道:“冬儿真是个体贴的好姑娘,这件事虽然哀家不能替冬儿做主,但找摄政王来问问倒是可行。”
严冬儿又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小女求太后做主,若是您都不能替小女做主,这世上就没人能帮小女了。”
太后一脸为难,“可摄政王府的那个王妃不是吃素的,你就是进了摄政王府,在摄政王王妃的眼前怕是也活不过几日。”
严冬儿想到刘双喜那张美得让她嫉妒的脸,瞬间有些沉默了,她模样比不上王妃,王妃在王府又根深蒂固了,连太妃都帮着她,她真嫁过去真未必还有活路了,可她好不甘心啊。
太后看着她脸色的变化,将身边的宫女内侍都遣了出去,低声对严冬儿道:“你若真想在后来的身边,哀家倒也可以帮你,只是不能让你以妾室的身份进摄政王府,能否让摄政王对你日久生情,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严冬儿忙道:“小女谢太后,只要能进摄政王府,小女愿为奴为婢。”
正文 第655章王府派来的
太后沉吟片刻,叹道:“哀家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终归是哀家的一分心思在里面,最后还是要看你的运气和手段了。”
严冬儿惊愕抬头,见太后眼中满溢着忧伤,心中一突,难道太后对摄政王?他们是表兄妹,感情应该是好的吧?或许正是王妃的介入,才会让太后心灰意冷后进了宫吧?
严冬儿直觉自己猜到了真相,看太后时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太后放心,此事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小女一人之事,与太后绝无关系。”
太后满意了,看严冬儿的目光也比之前更加柔和,严冬儿只觉得太后真是个心善的好人,素昧平生的两人,太后都能如此真诚待她,大概大兵是觉得自己与她在某些地方很想像吧?
严冬儿从宫中出来时,身边跟了两个宫中的女官,都是教严冬儿礼仪和如何待人接物,严冬儿感谢太后,她也知道自己打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些上不得台面,有这两个女官教导,想必很快就能在樊城炙手可热。
回到租住的小院,严乐逸还没有回来,严冬儿先同两个女官学了起来,先站了一个时辰的身姿,严冬儿觉得她的腿和腰都不会动了,女官让她趴在床上,一个在身后替她捏背,一个站在床边给她讲些以古喻今的故事,严冬儿如醍醐灌顶般的通透了,原来看似简单的后宅争斗,却有那么多的学问。
除了得势时的张扬霸气,原来在之前还要懂得韬光养晦,甚至是自贱到了泥里,只为了等机会来临那一刻的反击。
严冬儿自认学会了很多,更对去摄政王府志在必行。
严乐逸回来时人是晕乎乎的,虽然只是清河县的县令,但对于一个刚刚考取功名不久的新科进士,又是摄政王亲自派去的,翰林院的人再清流也不是白痴,该有的人情往来还是要有的,众人齐了银两在外面酒楼恰到好处地吃了酒,严乐逸有些喝高了,却还不至于找不到家。
被人送回来时,一开门没看到严冬儿,心里就有些没底,不知道那个妹妹是不是又跑去摄政王作了。
赶紧跑到后院,就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听着却是在教导严冬儿一些与后宅女人相斗的经验,严乐逸的酒就醒了一半儿,突然出现的女人是哪儿来的?会不会是有人想对他们兄妹不利?
可想想,他们没去找摄政王之前,也没什么值得别人不利之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