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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道:“既然相爷想好了就是,外面之事就交给学生,相爷只管放心。”
冯相拍了拍康安的肩头,想要说些鼓励的话,可毕竟藏起来也不算光彩之事。若摄政王真与他计较,这回他怕是在劫难逃,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心里倒是把洪太师骂了一通,若不是他到处逢人就说摄政王无碍,自己也不会以为他在故布疑云地向摄政王下手。
可再想想,人家洪太师也没说错,他一直都在说摄政王无事,只是听在别人耳中,自己琢磨着是摄政王不好了,人家洪太师说的都是大实话啊。唉,怪只能怪他自己求成心切。
冯相进到密室之中,因不知要藏多少,进去之前还带了一袋干粮和两大壶水,万一摄政王派人来搜府,他在密室里至少也能坚持三五七日,到时摄政王的人以为他逃走了,把人手一撤,他再出来逃命。
也幸好他的密室之中堆了不少金银珠宝,真逃的时候也不怕身上没有盘缠。
冯相进到密室之后,先拿了个包把金银珠宝包了两包,包完之后又觉得这东西太沉,带着路上也不方便,谁让他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身上虽看不出胖,可也很少走路,逃命嘛,当然要轻车减从,能少带东西就少带东西。
最后,冯相抓了一沓银票,好好地用油纸包上,贴心放着,保证什么时候说走就走。当然,金银珠宝也不能少,真逃亡的时候抓出来扔一把,没准还能缓一缓追兵的脚程。
冯相想得很好,头一天白水就干粮,吃得浑身难受,第二天看着干粮咽不下去,只喝了半壶凉水。第三天饿得实在受不了,干粮也能接着吃了,可放了三天,干粮有些馊,吃完了冯相肚子就开始不舒服,坐在恭桶上就下不来了。
恭桶连用了三天没换,密室里的味道有些薰人,冯相把耳朵贴在密室门上,却怎么都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不知外面是一片祥和安宁,还是已经被摄政王的人给占领了。
康安三天没来给他送信,不会是已经被摄政王抓了吧?
冯相突然就觉得密室也不那么安全了,康安若是被抓,没准就能供出密室来,冯相决定出去看看。
冯相的密室里有一个沙漏可以计算时辰,瞧着沙漏约莫着外面已经是月明西方时分,冯相从密室里出来,悄悄地来到院子里,见到府里的一个小丫鬟正端着一个托盘往后院走。
冯相认出丫鬟是夫人院中的丫鬟,几步走了上前,丫鬟见到冯相赶忙请安,冯相看到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碗问道:“你拿的是何物?”
丫鬟道:“相爷几日不在府中,夫人日夜担忧,晚饭只吃了几口,这是奴婢让厨房给炖的一碗鸡汤。”
吃了三天干粮的冯相咽了咽口水,“你去厨房再给夫人端一碗来,这碗就给本相留下。”
丫鬟答应一声,将托盘递向冯相,冯相端了鸡汤仰头就喝。鸡汤刚炖好,虽然瞧着清淡却真的热,冯相一口喝进嘴里,烫了个满嘴燎泡,一口鸡汤就喷了出去,喷在了丫鬟的脸上。
丫鬟擦也没敢擦,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正文 第667章我松手,你可不许喊
冯相被烫,自觉丢人,也没脸在这里待着了,放下鸡汤,用袖子捂着脸就走人了,留下被喷了一脸的丫鬟风中凌乱。
相爷失踪了三天,突然回府,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为了喷她一脸鸡汤?
冯相到了前院,见府里一切都正常,仆从们该做什么都在做什么,完全看不出慌乱,显然摄政王并没有来府里拿人。
冯相喊来一个管事,管事见冯相出现在府里,又惊又喜,“相爷,这几日太后几次派人来请您入宫,知道您不在府中,让您回府就去宫里。”
冯相觉得她这个女儿有可能已被摄政王给挟持,让他进宫的旨意没准就是摄政王让人送的,他会傻到自投罗网吗?
当然……会!
这几日在密室中的日子已经给他造成极大的阴影,那样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过了。可只要他在相府里出现,摄政王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之前是因为他不在相府,摄政王才没进府抓人,可知道他在府里,真来抓人的话,就可能伤及无辜。
摄政王让他进宫自己送上门,八成就是不想伤及相府之人,别说是让他自投罗网,就是让他自裁谢罪,他都不能含糊了。
冯相问管事:“这几日康先生可在府中?”
管事不解地道:“康先生不是随相爷您外出了?”
冯相就知道这康安也是个不靠谱的,这关键时候竟然不在府中,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更让人相信相爷不在府中吧。
康安这些年给冯相出了不少主意,冯相还是很信任他的,估计康安一旦知道自己出现了,就会回相府了。
可冯相这边还有一个鸿门宴要赴,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蠢。
换了身轻便又舒服的衣服,冯相把银票又贴身放好,一旦真被摄政王的人抓了,投入大牢后,身上有些银票,收买一下狱卒也能让他日子过得好一些。
冯相让人备马,奔着皇宫而去。
樊城的高官,只要不是家中穷得揭不开锅,都围着皇宫住了一圈,如冯相家的宅子,还是几辈之前的先皇御赐的,离着皇宫并不远,冯相马骑得再慢,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宫门前。
瞧着紧闭的宫门,冯相觉得这真像一个大的牢笼,这一进去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得来了。再想到冯太后,他的亲生女儿就被他送进了宫门,无宠、无子,这一生再富贵,日子也是难熬的。
还有小女儿,十王妃的日子倒是比冯太后自在些,可不还是守着活寡。
冯相在宫门前犹豫着,就听身后有人道:“哟,这不是相爷吗?太后召见吗?怎么不进去?”
冯相回头就看到洪太师在身后笑得像个佛爷,可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遭人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坏事就坏他身上了,这人如今怕已经是摄政王的一条忠心的狗了。
洪太师被瞪也不生气,“这几日早朝相爷都没来,听人说你这是出城公干去了,可最近樊城周边几县都平静的很,不知相爷出城这趟都忙了些啥?”
冯相不客气地道:“太师不觉得问这些不合适吗?本相与太师分工不同,本相不也未曾过问过太师制糖工坊之事?”
洪太师就笑了,“相爷是没明着过问,可暗里没少在我那儿挖人吧?”
冯相没想到洪太师说的如此直白,虽然不想承认,可脸上还是挂不住了。如今的洪太师在他眼里就是摄政王的走狗,没准他在这儿就是奉了摄政王之令堵他的。
冯相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太师此言何意?本相可没那闲心。”
洪太师撇了撇嘴,也不与冯相争辩,越过冯相直奔宫门而去。原本冯相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宫,见到洪太师后就更不想进了。
可还没等他退后,洪太师又返了回来,一把拉住冯相的手,“相爷是要进宫吗?不如你我二人同进。”
冯相被洪太师拖着走,本来洪太师就长得比他高壮,身材上胖了不少,冯相被他拖着走就像拖了根竹竿似的。
冯相大喊:“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你拖着我走算什么?”
洪太师却理直气壮,“你不是要进宫吗?我们也同朝为官多年,刚好顺路,一同走也有个伴。”
冯相喊道:“谁要和你有个伴?你放开,听着没?再不放开我可喊人了。”
洪太师却理也不理,一直拖着冯相进了宫门,守宫门的侍卫见了都皱起眉,犹豫着要不要去把冯相从洪太师的手里救出来,洪太师笑着解释道:“相爷就是爱闹,我还能把他拉去卖了?”
侍卫忍不住嘴角直抽,觉得这二人同朝为官,洪太师又是这个文官,也不能把冯相如何,再说他们都是高官,之前打打闹闹的也不好管,便都望着天无视了。
冯相一路被洪太师拖着进了皇宫,二人都是高官,又都是国丈,一路拖到御花园也没人敢上前来问一声。
瞧着四下无人,洪太师就把冯相拖到了假山的山洞之中,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按着他的两只手。
冯相又瘦又文弱,自然不是洪太师的对手,想要大声喊救命,嘴又被捂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脸却已经白了,生怕洪太师想要把他在这里灭了口。
洪太师瞧着四下无人,对冯相道:“我松手,你可不许喊。”
冯相忙点头,洪太师便慢慢地松了手,见冯相刚要张嘴,狠狠瞪了一眼,冯相便把张了一半儿的嘴闭上。
洪太师满意了,“我又不揍你。”
冯相心说:你不揍我,可我怕你要杀我啊。
可见洪太师的神色又不像是要灭口,毕竟大家都这地位了,杀人也没有亲自上的,看来洪太师是真有事儿要同他说。
冯相道:“你要说什么就快点儿,我还要进宫见我女儿。”
洪太师‘哟哟’两声:“你女儿做太后很了不起吗?”
冯相脸上就露出一丝自豪,当初他们两家的女儿同时进宫,洪太妃就是输给了冯太后,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洪太师不服也不成。
正文 第668章生恩没有养恩大
冯相大惊,指着洪太师,“你……你……洪太妃好歹也是先皇的妃子,不过是回太师妃养了几日病,这么做对得起先皇吗?”
洪太师一巴掌把冯相的手拍开,怒目道:“你想什么呢?再乱说话别怪我揍你。是章太后病重,无力教养皇上,摄政王只能将皇上送在我女儿身边教养,这才几日不上朝,人都傻了吗?”
冯相‘哦’了声,擦了擦额头上吓出的冷汗,他就说洪太师也不会那么蠢,先皇都过世快一年了,他女儿突然怀上了,他还得意地往外说,原来是把皇上接到身边教养了,可把他吓坏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洪太师的女儿就是个太妃,就算章太后病重,教养小皇上的人选也该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是先皇从皇宫正门抬进来的皇后,谁还能比她地位高?
冯相指着洪太师道:“你使了何手段?”
洪太师无辜地道:“摄政王说了,就是因为我没使何手段,才会让我那女儿回宫来教养皇上。”
冯相无言,显然摄政王知道那些刺客是他派去的,没收拾他或许真是派人在宫里等着抓他了,突然他又不想进宫了。
洪太师显摆完,拉着冯相的手,“我今日进宫就是见皇上,你与我同去如何?”
冯相想把自己细瘦的手从洪太师熊爪一样的手中挣扎出来,可被握得生疼,就是抽不出来,只能被冯相从假山后面扯出来,再一路朝着后宫走去。
一路上宫女纷纷向他们见礼,尤其是对洪太师甚是讨好,让冯相瞧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按说他才是首辅大臣,权势也强过洪太师,怎么就弄的在宫女眼里都要不如洪太师了?这一气,倒是忘了后宫里或许有人在等着抓他。
一路来到洪太妃的宫里,此时洪太妃正抱着小皇帝在喂饭。小皇帝长得瘦瘦小小,却也不认生,毕竟在章太后那儿时,大多时候都是跟着乳母和宫女。
不过,小皇帝总偷看洪太妃,看她喂自己吃饭时目光是柔柔的,还会小心地把粥吹得不冷不热再喂给自己,小皇帝对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