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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一会儿场,冯太后道:“相爷,这几日到哪儿躲清闲去了?”
冯相苦笑,他不好说自己躲在密室里了,可又实在不知怎么说好,吞吞吐吐半天才道:“这不是外面有些事情,出了趟城。”
冯太后便道:“是出城去商量怎么做糖?”
冯相一惊就要反驳,冯太后冷哼一声,“你抢朝廷的生意也就罢了,竟还做出为了利益刺杀摄政王一事,摄政王可是我们东楚的大功臣,若不是有云家世代镇守北地,能有东楚的安宁?”
冯相听冯太后夸摄政王,不高兴地道:“从前定北王是大功臣,可如今的摄政王就未必了,他挟天子以令天下,没准何时就要龙袍加身了。”
冯太后将手上的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相爷,此言就过了,若说别人能做出龙袍加身之事也就罢了,摄政王绝不会,当初先皇临终之时曾将哀家叫在床边,亲口说要让位给摄政王之言,却被摄政王给拒绝了。当初若不是先皇看出相爷终会有不臣之心,也不会独宠章妃,他就是防着我们冯家了。爹,事情如何你该好好想想了,你这一生蝇营狗苟半辈子,最终得到什么了?如今年纪一把,也是该放下的时候了,我那几个兄长不都给你生了孙子,不如就回家含饴弄孙吧。”
冯相心里不是滋味,他机关算尽这么多年,结果一直辅佐的太子成了废太子,也难怪杜乐生会防着他,没将他的宰相之位收回,也是因身子不好有心无力。
可他怎么会知道一向最得先帝疼爱的太子最终会谋反了,除了太子之外的十王无心帝位,而最入不得先帝眼的六皇子却登上了帝位。
冯相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皇宫,摄政王没有要拿他的意思,可事实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冯太后说让他含饴弄孙倒是轻巧,但意思就是要让他远离朝政。冯相不愿意,可不愿意也不能不愿意,事到如今摄政王没治他的罪,但他就没罪了吗?只要摄政王想,捏死他跟杀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就是为了冯家上下几十口人,他也不能不如了冯太后的意。
云珞得到影二的回报时,正和刘双喜坐在廊下吃葡萄,冯相三日没上朝了,摄政王却有五日没上朝了,刘双喜都有些看不过眼,“你不去上朝,把政务都交给别人,这是想要试试没你会不会大乱吗?”
云珞赞许地道:“王妃越来越通透了。”
刘双喜撇了撇嘴,“是我通透吗?我看是你越来越懒了。”
云珞笑而不语,让难得见王爷笑一次的影二看呆了,被刘双喜瞪了两眼才知道失礼。王爷就算长得好看,那也不是他随便能看的,再说他真对王爷没别的心思,就是觉得王爷这一笑……是不是有人要倒霉?
不得不说影二的猜测很有些道理,下午,冯相府就传出相爷病重的消息。
连着几日,先是摄政王病了,接下来章太后也病重了,皇上交由洪太妃抚养,接着冯太后也病了,宫里正热火朝天地忙着唱大戏冲喜祈祷,如今冯相又病了……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在冯相病了的第二日,摄政王就精神焕发地上了朝,众大臣恍然明白,原来这是摄政王与冯相之前的博弈,不用猜了,冯相输了。
就是不知接下来摄政王要怎么大刀阔斧地改革,不知有多少冯相的人要倒霉了。
不过依之前摄政王刚掌权时出人意料的温和手段来看,这次把冯相扳倒了,没准又是雷声大雨点小呢。
可事实却是,摄政王临朝头一日就将冯相的几个亲信外放的外放,罢官的罢官,甚至还有几个因贪赃枉法数额巨大而被下了狱。
看那整理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摄政王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一举就将冯相的势力连根拔起了,群臣有些被冯相压迫多年的觉得吐出一口恶气,有些与冯相千丝万缕的就整日担惊受怕,直到摄政王没再有所行动,才将心放回肚子里,但一个个为官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一点错被摄政王逮到,又要旧事重提。
直到制糖工坊那边传来喜讯,今年建的几间制糖工坊都产出了雪白雪白的糖,数量巨大,只如今还留在樊城的几国使节就每国至少买了几万斤,买得最多的南岳那位万国舅,最大手笔地买了十几万斤,这在刚刚投入到生产中的制糖生意来说,已经是大手笔的生意了。
云珞一高兴,大方地送了一万斤白糖给万国舅,与之前那十几万斤是南岳国购入不同,这一万斤就是入了万国舅的私库,以如今一斤糖一两银子的价,运到南岳大概就能达到二两银子一斤,而这一万斤糖就是两万两银子。
万国舅有钱,可谁还嫌银子多?何况这也说明是摄政王给他的承诺,相当于立下的规矩,往后只要他再买够这些糖,都会有一万斤相送。
正文 第671章平顺安康就好
万国舅高兴了,更不要说这十几万斤糖里,已经有一半儿是他私人购入的,这趟东楚之行于他来说收获甚多,而银子的收购却是最小最小的,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东楚摄政王的‘友谊’。
送走各国使节之后,樊城的热闹便告一段落,那些之前在驿馆门前卖的小吃已经形成了规模,每天都有许多人到这里来尝据说是有北地风格的特色美食。
云珞也不是不能情理,既然愿意做生意那就接着做吧,只要按时交税他啥也不说。
借着之前全城禁严之即,云珞派人查访废太子余党,人是抓了那么几个,可废太子依然没有查到,云珞就奇了怪了,之前没查到也就罢了,可如今废太子身边最后的几个人都抓到了,别说云珞找不到废太子,就是那些人也找不到,这人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云珞无奈之下只能让人把文海抓了来。
文海被抓来时,头上套着个布袋子,他不吵也不闹,明明是被抓来的,却镇定的像被请来做客一样。
头上的袋子被拿下时,他下意识闭上眼,抓人来的影二在他的脸上拍了拍,文海却怎么都不肯睁眼。
影二道:“别装了,眼眼睛睁开吧!”
文海还是紧闭双目,影二道:“让你睁你不睁,往后就不用再睁了。”
文海无奈,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就看到面前坐得稳稳的云珞,赶紧又把眼睛闭上。
云珞道:“晚了,本王知道你看到本王了。”
文海无奈,再睁开眼,“只要你们不杀我,我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云珞点头,“那要看你都说了什么,只要让本王满意了就不杀你。”
文海平静了一下心情,“我知道你们抓我来是想问我爹的消息,可我真不知道,自从他在城北失踪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他,没准是饿死了吧。”
“他在城北做什么?”云珞记得城北是贫民窟,这里最多的就是乞丐,但要说饿死人……自从他做了摄政王,虽然不能保证人人都能吃饱穿暖,但饿死肯定是不可能。
可废太子就算混得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做乞丐吧?但从文海说的那句‘没准是饿死了吧’,他就觉得他废太子没准真是去做了乞丐,难怪他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找到废太子,谁能想到从前锦衣玉食,就是逃亡中都不肯委屈自己的废太子,竟然会去做乞丐。
文海嘲讽地笑笑,“做什么?还不是被王爷的人追的无处可逃,为了活命就去了城北藏身。”
云珞朝影二看了一眼,影二领命出门,派了人手去城北查,虽然依文海之言好些时候没有废太子的消息了,可万一他还好好地在城北活着呢?
虽然城北的贫民都能保证有口饭吃,但时不时也会有人因病或年老而死,云珞就没想让废太子再活着了。
文海见影二出去了,云珞神色也很轻松,试探地问:“王爷,上次绑我的人可是您的属下?”
云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文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位和那位有点像。”
云珞想了想影二和影三的相貌,还真没发现哪儿像了,若说影二和影一是亲兄弟像些还有可能,影二和影三差得可远了。
文海见云珞一脸茫然,忙道:“不是说长得像,是气势上像。”
云珞点了点头,文海就明白了,之前那位还真就是摄政王的人,可摄政王为何要抓他?还要扮成绑匪呢?说是为了给废太子一个教训还真不像,恐怕摄政王也知道他在废太子心里没什么地位吧。
云珞拍了拍他的肩头,“下次管好自己的手,脏水可不是好泼的,更要记得做人要坦荡,自己做的事情推给别人可不厚道。”
文海就明白了,上次被抓的一点都不冤,人家摄政王府抓他就是因为他写的那个话本子,更查出来话本子不是黑山居士写的了。
文海迟疑地问道:“王爷是如何知道话本子不是黑山居士写的,那个川字我写得极其潦草,能认出来的人不多。”
云珞心说:黑川居士就是我媳妇,她脑袋让门挤了才会写那种东西。
但这话还不能和文海说,只是冷笑两声便扬长而去。
文海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王爷最后那声嘲讽的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嘲笑他不自量力,井底之蛙看不到王爷的神通广大?
文海在屋子里坐了好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王爷可能是走了,可也没见到有人看着他,难道都在门外守着?
文海瞧了眼敞开的门,也不知是王爷太过自信,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来到门前,探头朝外面看了几眼,没看到想像中的守卫,而是看到一座院子,看起来那么眼熟,这不就是他酒楼后面的那个院子?
文海感觉到深深的鄙视,人家摄政王连抓他的兴趣都没有,问明白了废太子的下落就连理他都懒得理了。
文海打小被亲娘忽视,他那亲娘只会整日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盼着废太子能有一天想起她,可事实证明废太子压根就忘了还有她这个人。
来樊城找到废太子之后,废太子虽然子女不多,可也不差他这一个外室生的,甚至连接他们母子进太子府的意思都没有,更是把他忽视的彻底,若不是后来出了事,说不定都想不起来还有他这么个儿子。
如今又被摄政王给忽视了,文海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命似乎也不错。因被废太子忽视,没像废太子的那些子女一样受到牵连。
被摄政王给忽视了,那往后摄政王是不是也不会管他是不是废太子的儿子?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过上普通又富足的日子?不用担心哪一天又会因废太子受到牵连,甚至丢了命?
虽说羊肉锅在樊城生意不好,可他只要离开樊城,到了别处开一间同样的羊肉锅,生意想必也能红红火火,他也不求大富大贵,到时娶个妻,生几个子,平顺安康就好。
正文 第672章强抢民女
云珞派出去的人在城北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废太子,倒是探听到城北最近似乎总有人消失不见,只是消失的大多都是孤身一人的乞丐,开始时大家都以为是离开到了别处,或是发生了什么死在了哪里,可人丢得多了,尤其丢的都是青壮年男子,也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云珞从未想过在樊城这样的天子脚下,竟然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