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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不都说十王爷会撩吗?自己的媳妇都撩不回去多丢人。
等他把十王妃撩走了,自己也能睡个安稳觉,不然偏厅里待了那么一尊大佛,她睡也不敢睡,生怕出个啥意外的。
十王妃躺在偏厅里的软榻上,虽然吃喝都不缺,可心里却很不舒服,她不傻,知道陈奇瑞多半是躲了出去,可毕竟是衙门,还能不回来办公务了?十王妃就是打定主意在这里把陈奇瑞给守回来。
只是她嘴上说着对十王爷没有感情了,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不管是怨是恨,也在心里惦记了这么多年,哪是能说不想就不想的?
十王妃更多的还是赌这口气,既然十王爷对她不好,她就不信离了十王爷就过不下去。虽说十王爷这些日子的所做所为应该让她觉得有面子了,可她也是真怕了,若是这次原谅了十王爷,往后两人怎么相处?真过到一块儿了,他会不会过些日子又故态复萌?她已经不敢相信十王爷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就把那个人从心里彻底的放弃了,她还有大半的人生,一定要好好地过下去。
可越想心里越堵的慌,十王妃躺在软榻上,望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却怎么也睡不着,默默地流着眼泪。
丫鬟在旁边想劝却又不知怎么劝,怕劝多了更让她伤心。
正不知如何是好,偏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下,因里面插着倒没推开,丫鬟和十王妃却都是一惊,丫鬟怒斥:“谁在外面?”
十王爷又推了推门,见真推不开,才可怜兮兮地道:“王妃开门,是我。”
十王妃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又寒了下来,“王爷这是赶过来与我和离?可惜陈大人不在府上,夜深了,我要歇着,王爷还是明日再过来吧。”
十王爷来了自然不能轻易回去,又推了几次门,见十王妃真不打算给他开,才哀求道:“王妃,我真知道错了,你同我回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往后我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还不成吗?”
十王妃冷笑:“可惜我现在对王爷已经没有任何情意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将来见面也能一笑泯恩怨,不然大家闹得太难堪,于王爷面子也不好。”
十王爷道:“我还要什么面子?只要王妃肯同我回去好好过日子,别说是面子不要了,里子我也不要了。”
十王妃顿了下,“王爷,若是你早个一年半载肯同我说这些,我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你,可现在说这些不嫌晚吗?”
十王爷道:“不晚不晚,我是真知道错了,你和我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
十王妃不再说话,坐在偏厅的屋里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十王爷的这几句话她等了好些年,终于听到了心里难免酸楚,可想到这些年受的委屈又有些不甘心,若是早知道十王爷会因她要和离而服软,她这些年的苦算不算白受了?
丫鬟在旁边见了在心里直叹气,她就说十王妃心里还有十王爷,不然哭个什么劲儿?如今就是看十王爷能不能哄得十王妃高兴,只要高兴了还怕不回心转意?
丫鬟悄悄朝门外看,虽然偏厅的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可那门轴大概也受不住十王爷一脚踹的,都这时候了十王爷还顾着君子作派?你倒是把门踹开了进来啊。
可等来等去外面倒安静了下来,十王妃哭着哭着也觉察出不对,侧着耳朵听门那边的动静,可听来听去也没什么声音,难道十王爷被拒绝后失望或是气愤地离开了?
十王妃心里又恨,就这样还想求着她回心转意?一点诚意都没有!
丫鬟见十王妃止住哭声,却露出一脸恨意,心里先骂了十王爷两声,这人没诚意还来撩拨什么?这不是让王妃更恨他?
“小姐,您先别气,我去瞧瞧!”
十王妃没说话,却是默许了。丫鬟朝着门前走去,贴着门缝往外看,没看到院子里有人,毕竟十王爷来求十王妃回去,陈夫人可不敢留人在这里看热闹,院子里的人都给遣退了。
丫鬟没看到人,又不敢和十王妃实话实说,只能轻轻将门插木拿下来,想要到院子里看看十王爷是不是真走了,门插木刚拿下来,左边的门一沉,十王爷就顺着打开的门滚了进来。
从地上爬起来时还有些懵,当看到自己已经在门里了,才揉了揉发花的眼睛,奔着十王妃靠着的软榻就扑了过去,把人往身下一压,“我不许你走!”
说完,头一歪,趴在十王妃身上就睡着了。
十王妃被吓了一跳,刚要尖叫,闻到十王爷身上的酒味,就知道他这是喝了不少酒,看来是因她要和离一事借酒浇愁呢。
心里的火气‘腾腾’冒了冒,就熄灭了一大半儿,推了两下十王爷,没把人叫醒,叹了口气,将十王爷推开,让他躺在软榻上,起身对丫鬟道:“我们回吧!”
丫鬟不知十王妃心里怎么想的,但她说回吧却是好事,至少比留在衙门里逼着人家大人判和离好啊,没准十王爷醒悟了再去一求,十王妃就心软,借着台阶就跟着回去了呢。
只是十王爷也太没用了,眼看十王妃都心软了,他关键时候却醉死了?
眼看着十王妃带着丫鬟走了,陈夫人松了口气,可瞧着在软榻上醉的不醒人事的十王爷,她又犯起了愁。
好在这不是个大姑娘,只要把府里的丫鬟们管住了,晚上别睡着睡着睡到十王爷的榻上就没多大的事儿。
可问题是十王妃走是走了,走的时候却没带上十王爷,不会是转过天再来断和离的官司吧?
正文 第697章是男人不?
十王爷早起头疼的厉害,揉着额角慢慢起身,软榻虽还算舒服可到底比不得床,睡了一夜,身上像散了架似的,那感觉如同被人打了一顿。
可一抬头,不是自己的书房,十王爷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昨晚有位自称是什么夫人的女人来了十王爷府,和他说十王妃要和离,他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走得急了还走错了路。
之后呢?十王爷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他怎么就到了这看起来就陌生的地方?瞧那墙角还破了一大块,随便抹了点儿泥,窗框也斑驳掉漆,瞧着就不像有钱人家。
都说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一般来说做官的就没有修衙门的,难道他这是喝多了,在衙门睡了一夜?
那十王妃呢?昨日不是说她要和离,他才赶过来的?见不到十王妃,十王爷心里没底,生怕自己醉酒之下已经和离了。
十王爷推开门,从偏厅里出来,就看到院子里几个仆役正在打扫院子,见到十王爷还给他见了礼:“王爷,昨晚睡得可好?我家夫人说您若是醒了,就通知她来见您。”
十王爷点头,他半点都不记得昨日那位什么夫人长得什么模样,如今酒醒了见见也好,至少知道他和十王妃到底和没和离成。
陈夫人来时像是刮起一阵风,十王爷瞧着就知道这是个爽朗的妇人,看年纪比他的太妃娘还要大上一些,虽说身份摆在那里,却没太端着架子,“这位夫人……”
陈夫人忙道:“妇人夫家姓陈。”
十王爷从善如流地叫了声:“陈夫人。”
陈夫人笑道:“昨晚十王爷在府内睡得可好?唉,早知您要留宿,就该请到客房,偏厅哪是住人的地儿?”
十王爷就觉得浑身更疼了,好险在想着十王妃也顾不得这许多,“陈夫人可知本王的王妃哪里去了?昨日本王记得是夫人去请本王过来,说是王妃要和离?”
陈夫人道:“可不是,王妃昨日带着丫鬟过来,一来就说要和离,吓的我家老爷都没敢在府里待着,中午出了城到现在还没敢回来。”
十王爷道:“那就是说我和王妃还没有和离?”
陈夫人哭笑不得,“您昨儿一过来就醉了,十王妃带着丫鬟就离开了,再说我家老爷不在,谁断这个和离官司?”
十王爷长长地出了口气,“没和离就了,没和离就好,此事多谢夫人成全,回头本王定有重谢。”
陈夫人也是个实在人,闻言道:“重谢不重谢倒无妨,我只盼着王爷与王妃和好如初,往后别让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跟着为难。”
十王爷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谢过陈夫人,匆匆离开衙门,想着十王妃定是回了冯相府,也跟着过去。
冯相正在府中饮茶,这些日子过得还算悠闲,可悠闲的日子过了没几日烦心事儿又来了,前些时候他为了和摄政王与洪太师做对,暗中派人抢收了不少甜高粱和甜菜,也跟着建了不少的制糖工坊,都是按着洪太师建的那些制糖工坊一样建的,连用的工匠都有一些是从洪太师那边重金挖来的。
可洪太师管着的制糖工坊自从收购了甜高粱和甜菜,就开始哗哗地往外出雪一样的糖,可他这边建的制糖工坊呢?糖是出来了,却不是雪一样白的,而是黑红黑红的,还带着糊味儿,开始的时候工坊里的人还以为是熬糖的时候熬糊了,可多熬了几次发现,无论怎么小心,熬出的糖也只是颜色深些浅些的差别。
直到他们在外面看到有卖这种黑红色的糖之后,才明白,不是他们熬的方法不对,更不是不小心,而是人家洪太师那边还留着后手。
糖不白,自然就卖不到太高的价,更何况那边这种黑红糖的价钱不足白糖的一半儿,虽说也有得赚,但相比之下,人家也有,他这边的就有些卖不动了。
冯相倒是想把制糖工坊送给别人打理,可没熬出糖时很多人争得头破血流,如今制出的糖和预想的不一样,那些原本争着抢着要管理制糖工坊的人都不干了,都怕惹祸上身。
冯相无奈,又不能把制糖工坊给关了,只能每天唉声叹气地不好过,连昨晚十王妃那么晚回来他都没心思去管了,和不和离都是他们的事儿,不和离,那个女婿的心也不向着他。
昨夜冯相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后又开始犯愁,想着实在不成就去找云珞,多说说好话,让他把制糖工坊接手过去吧,少赔点总比都赔了强,还有收购来的大批甜高粱和甜菜,再不制成糖他都怕烂掉了。
而北陵二皇子那边也催得紧,当初眼看从云珞那里得不到白糖,他稍稍提了一嘴,北陵二皇子就乐颠颠地愿意从他这里买糖,如今他这边做出的都是黑红色的糖,北陵二皇子已经不乐意了,再做不出白糖来,北陵二皇子那里也不好交待啊。
冯相正犯着愁,下人来报,“回相爷,十王爷在门外要见十王妃。”
冯相气不打不处来,“你问他是不是男人?当初冲进相府指着鼻子骂我的本事哪儿去了?”
下人不敢再问冯相,可也不敢这么回十王爷,到府门外时,看到眼巴巴望着相府大门的十王爷叹道:“王爷,有句话吧,本不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说,可是您以为就这么守着就能把我们家小姐守到回心转意?”
十王爷看着下人一脸茫然,下人又叹:“就是奴才这些做下人的都知道,好女怕缠郎,您这得缠上去啊,只在府门前守着,就是变成望妻石,我们家小姐也看不到不是?您当初看不惯我们家相爷时的血性都哪儿去了?”
十王爷茅塞顿开,对着下人一揖到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说完,便朝着相府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