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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冷,刘双喜用几只羊做的辣羊肉汤,一人一大碗,再加两个馒头,一个馒头有两个拳头大,只要不是饭量太惊人的,两个馒头都能吃饱。
虽然初夏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不让火头军被害的消息传出去,可早起那阵子乱还是被很多人看到,早饭时盛饭的人换了大半,火头军死了不少人的消息还是传开了。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火头军的死因,议论起来就有些人心惶惶的感觉,刘双喜和初夏道:“这样也不行啊,我们倒是封锁了他们的死因,可被猜来猜去会闹得更大。”
初夏道:“我派出去的人也快回来了,等听听他们怎么说,再决定吧!”
刘双喜叹口气,大过年的出了这些事,这个年想必是要过不好了,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留下来等过完年再走,那些火头军曾经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因为她爱做饭,时常还过去指点他们一些,平日在整个军营里与她走得最近的也就是那些火头军,甚至她还能叫出他们大半人的名字呢。
如今眼睛一闭上,脑海中、耳边,还能想起他们笑语欢颜的模样和声音,人活着时她没在意过这些,可知道人不在的时候,再想到这些,心真是会跟着痛。
那都是一个个的生命,却被人给害死了,而害死他们的人真正想害的却未必就是他们,还真没听说谁下那么大力气下毒就为了害火头军。
没准真正要毒死的人是她呢,那些火头军只是做了她的替罪羊罢了。
刘双喜对初夏道:“我与你和王爷不一样,虽说打小日子过得并没多好,但生离死别见到的都少,还做不到对坦然以对,你先去忙吧,让我哭一会儿。”
初夏眼圈就红了,“见惯了生死又如何?每当有兄弟在眼前永远地闭上眼睛,我的心又何尝能坦然?可哭又有何用?逝者已矣,你是王妃,是我们这些人的主心骨,你若是不能坚强些,难道是想要听营地里哭成一片吗?”
刘双喜到了眼圈的泪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知道初夏说的对,有些人可以软弱,有些时候也可以软弱,但在此时此刻,她做为这些人中身份最高的人,只能坚强。
刘双喜起身扶着初夏的手,“嗯,我不哭,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外面的弟兄们。”
初夏点了点头,刚挑开帐门,就看到刘四喜站在外面。这几日他和洪安然都与洪家人住在一起,因刘双喜这边都是女眷,洪家又有男有女,安排的住置就远了些,平日刘四喜又与洪安然整天腻在一起,刘双喜都觉得自己没这个弟弟了。
今日一见刘四喜和洪安然过来,加之心情不好,刘双喜态度就冷硬了些,“你们今日起得倒是早。”
洪安然脸一红,拉了拉刘四喜的袖子,刘四喜忙道:“姐,今儿不是三十吗?我和安然来给你请个安。”
刘双喜见刘四喜和洪安然都是一脸讨好的模样,觉得她这个迁怒好没道理,脸色就缓和了些,“都是自家人,请安就不必了,我现在有事儿,你们先自个出去转转,今晚的年夜饭可是一定要过来一起吃的。”
说完又想着不说清楚了,不定他们要把什么人都带过来,又道:“就你们小夫妻,亲家翁亲家母,还有安然的兄长就好,旁的人你们就自家聚聚就好。”
洪安然听了直点头,她也不待见那些庶弟庶妹还有姨娘们,本就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却又不好直接和洪太师说,如今有了刘双喜的话,洪安然自然会高高兴兴地把刘双喜的话传给洪太师听。
正文 第796章初将军不能温柔
见洪安然一听刘双喜不待见洪太师的那些庶出子女就有些得意忘形,刘四喜有些无语,自己这个娘子啊,瞧着是脾气火爆,实际了也是没什么心眼的。
明明刘双喜都知道不喜欢一个人就用傻笑应付,洪安然则真是不喜欢了连面子上的事儿都懒得装。
好在刘双喜不是个好挑事儿的,不待见就少见,也没为难过洪安然。
在衣食住行上对洪安然和他也是一视同仁,从未让人有任何怠慢。
说完话,刘双喜就跟着初夏离开,洪安然望着刘双喜的背影问刘四喜,“四喜,姐姐看起来很忙,你不去帮帮?”
刘四喜拉着洪安然的手道:“她又没让我帮,有时候不去添乱就是最好的帮忙。”
洪安然初时觉着刘四喜的话有些道理,可细一琢磨,便气的在刘四喜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这叫啥话?好好的让你去帮忙又不是让你添乱,话说得倒好听,都那么大人了,就不会好好地去帮忙吗?”
天冷,穿得厚,洪安然并没有掐到刘四喜多少肉,刘四喜还是装着很疼的样子,“好好说话,咋上来就掐人?我这不也是没办法?我姐是王妃,王府的事儿我也不好参合太多,如今我官都不做了,回去后咱们俩就安心做生意,管太多了有人会多心。”
“谁多心?”洪安然问完就想到了,刘四喜说的是章太妃,那老太太平日看起来就不是好相处的,听说人也很刻薄,虽然嫁给刘四喜之后瞧着还不错,但一个以刻薄和不讲理出名的老太太,怎么会希望媳妇的弟弟插手太多自爱的事情?
洪安然道:“如此说来,姐姐也是不容易,往后咱们多孝敬孝敬她吧!”
刘四喜撇着嘴道:“有啥不容易的?刘双喜也就是看起来面乎些,可也不是能被人欺负了的,真犯起浑,我姐夫都怕她。”
洪安然对此深以为然,反正她在樊城也是刁蛮出了名,在刘双喜面前却没讨到便宜,刘双喜那人看起来挺好欺负的样子,实际却是能动手绝不还口,反正一想到刘双喜的那些传闻她就怕了。
刘四喜想到前两日看孩子们在山坡上滑雪挺好玩儿的,拉了把洪安然,“要不我带你去玩滑雪吧,前两日人多你不好意思,今儿我看没别人在那儿玩。”
洪安然有些动心,她也才不到二十岁,正是好玩好动的年纪,只是嫁给刘四喜之后洪夫人一再告诫她要端庄,可她骨子里就不是端庄的性子,听刘四喜提议,先犹豫了下,就连连点头,刘四喜就去找人要了块牛皮,带着洪安然就往山坡那边跑。
跑到山上和洪安然同坐一张牛皮往下滑,滑到下面再颠颠地拖着牛皮再跑回去,几圈下来洪安然就跑不动了,刘四喜就让她反坐在牛皮上,他再拖着往上走,好在坡势不急,虽然有些费力,刘四喜还是很能胜任。
刘双喜过来时,火头军们的尸体都被安放在帐篷里,身上盖着白布,幸存的几个火头军坐在旁边耷拉着脑袋掉眼泪。
见王妃过来,幸存的火头军都眼圈含着泪看向她,刘双喜深吸一口气道:“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但逝者已矣,你们也别太伤心,凶手我们一定会抓到,但目前不能打草惊蛇,消息也不能传出去,凶手一旦得不到消息就会急,多半是要过来打探消息,到时抓人也更容易。”
火头军们原本只觉得王妃带兵不好,太优柔寡断了,人都死了不想着抓凶手,倒是把他们给关起来,可听了刘双喜的解释,他们又觉得王妃虽然不像王爷那样雷厉风行,但人家也有人家的想法,或许比王爷的用兵之策更好一些。
火头军们跪在刘双喜的面前,“王妃,我们都听您的,您一定要给弟兄们报仇。”
刘双喜点头,“你们放心,不抓到凶手,我们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再从火头军的帐篷里出来,刘双喜深吸一口气,刚要吐出,就看到刘四喜和洪安然在上坡上玩得那个高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到自己,摇头道:“他们倒是玩得高兴,没心没肺还真好!”
“他们还年轻,总不能像老头老太那么沉闷无趣。”
初夏觉得刘双喜对刘四喜和洪安然的评语还是很中肯的,但那话她不好说,只要是亲近的人都知道刘双喜不待见洪安然,只是表面上看不出罢了,该给的面子刘双喜都给了洪安然,说看不上,也只是下意识不那么亲近。
刘双喜也知道她对洪安然下意识就有些敌视,也不全是因为初见时的那些事,最终刘双喜就觉得还是她自己的毛病,或许就像婆婆看媳妇那样吧?
但刘四喜也大了,她也不想管太多,把脸转回来对初夏道:“今儿是大年三十,我们也该把年夜饭准备起来了。”
初夏道:“你要亲自下厨吗?”
刘双喜奇怪地看向初夏,“两千人的年夜饭,我一个人是要累死吗?”
初夏道:“那我去派人些来帮你。”
刘双喜想了想:“也不必再派别人了,就早上同我一起做饭的那些人就好,你和他们说时温柔一些,别苦大仇深的,毕竟是过年了,出了这样的事儿谁心情都不好。”
初夏挑了挑眉,“你让我和那些兵蛋子温柔?他们还不得以为我让人给冒充了?再蹬鼻子上脸!”
刘双喜自然是见过温柔的初夏,她觉得那样的初夏真像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但若是领兵的将军那模样,确实难以服众,既然大家都习惯了初将军平常的模样,该怎样就怎样吧。
正说着话,有士兵在前面对着初夏使眼色,初夏低声对刘双喜道:“那人就是我派出去查探的人之一,我封锁了消息,外面应该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我跟你过去。”
初夏点头,刘双喜跟着她一起回到她们住的帐篷,不多时打探消息的士兵跟着也进来了。
刘双喜他们住的帐篷是分里外两间,初夏和刘双喜就在外面见士兵,一进来,士兵就回稟道:“王妃,初将军,属下去村子里查探,村子里的那些村民都一切如常,但有前几日村民们救了兄弟二人却有些奇怪。”
正文 第797章彦儿是个男子汉
初夏问道:“那兄弟二人是做什么的?”
士兵道:“据他们之前说是行商,只是生意做不下去就从北地逃难过来的,只是后来遇到雪灾封路,险些被埋在雪里,结果被村民给救了,他们就暂时在村子里住下。按说他们住下时不可能知道我们大军会在此扎营,应该不是有意先在这里隐姓埋名伺机行刺王妃。”
刘双喜问:“你为何会认为是有人伺机行刺我?”
士兵脸一红,看向初夏,初夏道:“咱们这些人里你身份最高,行刺自然也该是奔着你来的。”
刘双喜道:“虽说我也喝酒,但也不会随便喝别人送的酒,若是有人想行刺我也应该知道我未必就会喝他们送来的酒。”
初夏道:“先不说他们是不是在酒里下毒之人,你为何认为他们奇怪。”
士兵道:“那二人说他们是从北地来的,听口音也没差,但北地的百姓无不拥护咱们王爷,偏这兄弟俩之前却对王爷甚不恭敬,听村民们说前几日有人从樊城传来咱们王爷被造的那些谣言时,他们还信誓旦旦地说咱们王爷就是那样的人,还说他们在北地过不下去,就是因为得罪了咱们王爷,才被迫背井离乡,还说咱们王爷……”
说到这里士兵似乎意识到说错了,抬头偷偷看刘双喜,刘双喜却淡然:“说吧,咱们王爷和他们是夺妻之恨,还是杀父之仇?”
士兵一脸敬佩地看着刘双喜,“王妃英明,他们就说咱们王爷抢了他们未过门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