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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华把羊送到后院后,又和景素素一起杀了两头羊,把内脏装到两个大桶里提到后院,在井边上洗了起来,这些因为味道太浓郁了,都要赶在客人来之前弄好,免得闻着味道影响客人的食欲。
内脏弄好之后,景素素那边已经把羊肉切好,处理的也相当有水平。
锅里炒好了酱料,再倒进去水,把处理好的羊肉下到锅里炖,因生意好,四口大锅同时炖,每锅一只羊,而耿天华弄好的内脏也下到一口锅里炖了起来,不多时就飘起了香味。
待羊肉炖好了,看着也到了开门迎客的时辰,景素素把昨晚剩下的一锅羊肉也倒进大锅里一同炖,这样新肉和老肉炖在一起也吃不出来。
羊肉炖好了,几个雇工也都过来了,景素素只用她们招呼客人再做些洗碗择菜的活,炖羊肉从来不用她们,虽然酱料在这边买不到,景素素也不想让人知道她炖肉只靠着酱料,越神秘越显得他们的羊肉锅珍贵。
打开门就有等了一会儿的客人登门,耿天华在这些客人里就见到了早上在路上遇到的那位姑娘,姑娘的身边围着十几个侍卫,在东厢找了四张桌坐下,隐隐是把姑娘和她带的两个丫鬟护在当中。
耿天华怕姑娘乱说话再让景素素担心,朝着姑娘摇了摇头,姑娘却对他调皮地眨了眨眼,耿天华也不知她是明白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求菩萨保佑姑娘别提早上的事儿。
姑娘那几桌点了几份羊肉锅,姑娘一见羊肉锅上来就皱了皱眉,尝一口后眉头就再没展开过,旁边的丫鬟担忧地看着她,耿天华不知他们的羊肉锅到底是勾起姑娘什么不好的回忆,只能在路过东厢时担忧地看了两眼。
大概是耿天华太过关注东厢的客人,在厨房里无意中看到耿天华的景素素也皱了皱眉,从厨房里走出来,往东厢房里看了一眼。
虽然此时天有些冷,但还没下雪,吃羊肉锅又热的很,窗子都是打开的,这一眼景素素就惊了下,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没想到的人。
但她相信里面的人和耿天华绝对没有关系,便转身回了厨房。若之前她想借着任何关系攀上景礼,在嫁给耿天华之后,她却只想着过自己的日子,一点都不想再和从前认识的人相见了。
但偏偏事与愿违,耿天华见景素素从厨房里出来,之后又转身就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叫了声:“素素!”
景素素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了,结果跑得更快,耿天华不明所以也跟着进了厨房,而那声素素成功地吸引了屋子里皱着眉的姑娘,也打断了她的思考。
姑娘问丫鬟,“你吃这个羊肉如何?”
丫鬟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姑娘淡淡地抿了下嘴角,“你只管说实话就是。”
丫鬟道:“奴婢吃着与咱们家的虽有相似,却差了太多,最多也就是学到其形而不知其味。”
姑娘便笑了,“我尝着也是呢,不过在这小小的县城能吃到这样的羊肉锅也还是不错的,没见着生意很是兴隆。”
另一个丫鬟道:“奴婢觉着这家店的主人定是用的北地卖的那种酱料,但用着是用着,炒制时的手法差了许多,羊肉的味道也就差了,拿出去卖的酱料本就不是最好的,是以又差了一成的炒制手法做出来的羊肉锅岂能比得上咱们家的。”
原本以为听了这话姑娘会因得意而开心一些,却不想话音一落,姑娘便咬着嘴唇,情绪又低落了,另一个丫鬟瞪了她两眼,她正不知是怎么了,就听姑娘道:“是啊,当年摄政王和王妃都是全心全意地对着我们,谁能想到爹和大哥……”
丫鬟就想扇自己的耳光,提什么羊肉锅?这又惹姑娘伤心了。最可气的就是那个什么耿天华,家里做什么不好,非要开个羊肉锅店,不知道樊城的羊肉锅店虽然生意兴隆,却成了他们姑娘心底的痛了吗?
见姑娘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在这屋子里招呼客人的妇人有些手足无措,屿县本来就不太大,平常也不会来太大的贵人,这姑娘一看家里就贵不可挡,到他们这吃羊肉锅本就委屈了,咋吃着吃着还给吃哭了?难道是他们的羊肉锅里有毒不成?
妇人不知怎么劝,也不敢过来劝,一跺脚到厨房去找景素素,“夫人,东厢那位贵客不知咋的吃着吃着就吃哭了,您说是不是咱们家的羊肉锅有啥不对?”
景素素想了想道:“不是咱们羊肉锅不对,是那姑娘想到自家的伤心事儿了,让她哭哭就好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再来客人往别的屋引就是了。”
“好的夫人!”妇人应声出了厨房,虽然疑惑景素素为啥知道人家姑娘是想起了伤心事,但她就是给人打工的知道不能问太多。
正文 第859章不带这么吓人的
原本听说那姑娘哭了的耿天华正不知怎么回事儿,想着让景素素过去劝劝,可听景素素说那姑娘是想到了伤心事儿,耿天华迈出去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一边切着菜板上的羊肉一边琢磨,觉得景素素没准认识那姑娘,不然为何就知道人家吃个羊肉锅就想到伤心事儿?
再想到刚刚景素素匆匆跑回厨房的背影,耿天华觉得自己真相了,若之前觉得姑娘来店里是奔着他来的,这回他倒觉得姑娘是来会景素素的。
可看起来完全不搭的两个人怎么会认得?还都与羊肉锅有关系,她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想到自己的庶母和庶兄,耿天华不免就有些阴谋论了。
时候不早了,陆续客人也都登门,景素素忙起来也没心思去管耿天华想些什么,一份接一份的羊肉锅从锅里盛出去,能吃辣的再加一勺辣酱,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儿。
那位姑娘也没哭多久,吃了羊肉锅后就带着人离开了,景素素特意跑到门口扒着大门往外看了几眼,确认那姑娘真的走了才松口气。
转回身就看到耿天华站在院子里看她,一个激灵道:“你站那儿吓人呢?”
耿天华道:“素素,你认得那位姑娘?”
景素素两步跑到耿天华身边,捂着他的嘴把人拉进厨房,又将厨房里的人都赶出去后才对耿天华道:“往后谁问你认不认得那姑娘,你都别说认识知道吗?那样的人家咱们可沾不起。”
见耿天华还盯着自己看,景素素道:“我也不瞒你,那姑娘姓杜,杜知道不?”
想到在城外时那姑娘派出去的手下叫杜达,耿天华点头,可想到他并不知道姑娘的来历又摇头,摇完头又猛地醒悟,小声道:“皇姓?”
景素素用力点头,“可不就是皇姓,不过却是谋逆得罪了皇上的,如今家里的男人怕是都死绝了,留着她的命也就是皇上想让人觉得他大度,其实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耿天华听景素素说完就知道这姑娘是谁家的了,这几年谋逆最出名的就是当今皇上的兄长废太子,但据说当年逃掉的废太子过完年不久就被抓住赐了毒酒给毒死了,而废太子的儿女早就在废太子之前被抓的抓杀的杀,哪能像这姑娘一样还有侍卫跟着,如此招摇过市也不怕被抓。
那么她就只能是正月里因谋逆被抓的康王世子家的,如今世子被流放在北地生死不知,康王也死了,对外说是康王自打世子出了事后又悲又痛又惶惶不可终日,最终郁郁而终,可明眼人都知道康王的死可不简单,只是谁敢说出来?
而在康王死后,康王府的男丁也接二连三地不是病就是亡,最终剩下了一门寡妇和孤女,依着景素素所言,这姑娘不是康王的女儿就是康王的孙女了,而以康王的年纪,是他孙女的可能更大。
而她之前向他打听北地,打听华阳城,她是康王世子的女儿的可能就更大了。
耿天华心里便打起了鼓,之前他还盼着这位姑娘能把杀手抓住,到时来个当堂对证就能高枕无忧了,可她若是康王府的……万一她帮着把杀手抓住了送到官府,再一对证,他会不会被打上康王府的标记?
耿天华一点都不想和康王府扯上半点关系,越想越怕,生怕连累了景素素,头上就见了汗。
景素素说完见耿天华脸色难看,问道:“你这是咋的了?别告诉我说你们耿家是背靠着康王府的。”
耿天华这时候也不敢再瞒景素素,便将早上出城后遇到杀手一事同景素素说了,吓的景素素差点丢了魂,直到确认耿天华没有受伤后才放下心。
“你说是他们多管闲事才让杀手跑了?之后嘉文就说要帮你抓凶手?”
耿天华点头,“娘子,你说会不会让人以为我们同康王府是一伙的?”
景素素笑了,“这就怕了?你娘子我当初可是连摄政王王妃都得罪过的人,不也好好地活着?不过是萍水相逢,再说错在他们,我们到哪儿都能说出理来。没事儿,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啥?你得罪过摄政王王妃?”景素素本以为这番话能安慰了耿天华,却不想耿天华听了后反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了,他之前就猜得到与他认识之前的景素素不会简单了,却没想到景素素真非凡人啊,连摄政王的王妃都敢得罪?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他能不能说景素素真是福大命大?
摄政王是谁?不就是北地的定北王?想到前些日子景素素还敢往北地去,他就景素素是那种不闯祸则已,一闯祸就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
景素素不以为然地道:“是啊,几个月前还让人从华阳城给赶出来,不许我再进城,怕是如今华阳城的城门上还挂着我的画像,不然真去买酱料就要去华阳城,那里卖的才叫正宗。”
耿天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推翻之前关于景素素福大命大的推论,景素素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是人家王妃的心胸开阔,只是把人赶出城,若是换了心眼小的女人,有权又有势,赶出城也得派人给暗杀了。
耿天华觉得有生之年他一定要看好景素素,不能放任她再去闯祸,不然就是他这么坚强的一颗心都不够吓的了。
耿天华道:“往后你不许再去北地,店里缺料了就让那个人送过来,你就在店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景素素觉得好笑:“咋的?这就把你吓着了?放心吧,若是王妃想与我为难,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早死几百回了,我也算想明白了,人家压根就没打算跟我一般计较,就我还蠢的把人家当成敌人。”
耿天华弱弱地问:“我问你一句,你说的得罪王妃,不会是你对王爷……”
景素素狠狠瞪了耿天华一眼:“乱想啥呢?我统共也没见过王爷几面,再说就王爷那张冷脸我想啥啊想?不怕把自己冻死!”
耿天华松了口气,他就说嘛,一直听人说定北王长得如何如何英俊,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虽然在他眼里景素素是最好的,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景素素美貌的能与定北王妃一争。
正文 第860章五根手指头还不齐呢
到底耿天华没问出来景素素是怎么得罪的定北王妃,反正王妃没与她计较,她还好好地活到嫁给他,他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怎么得罪的,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了。
厨房外面有人敲门,“夫人,客人一直在催呢,问啥时候羊肉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