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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一愣,想说王爷不在府里,不是该王妃出面留人?不然等找回来先生不得走了?但王妃显然没有出面的意思,小丫鬟只能应了声是,转身出去找王爷回府。
等丫鬟出去了,唤琴忍不住摇头笑道:“王妃就不怕先生真一怒走人了?”
刘双喜笑,“他若真想走,我等来的就不是丫鬟来报先生要走,而是先生已然走了,既然此时没走,就让他先慢慢收拾着,终归是会等到王爷回府留人。”
唤琴也会心一笑,这位先生或许真是位大儒,文采也出众,但就这爱整事儿的毛病不大好,若不让他吃点亏,没事儿就闹一闹真让人烦恼。
云珞还没走出城,就被后面赶来的一骑叫住,马上的侍卫跳下马对云珞稟道:“王爷,先生说不教了要走人,王妃让小的来请王爷回去劝人。”
云珞一愣,“王妃就没说亲自过去劝劝?”
侍卫也一愣,“王妃大概是没去。”
云珞就要带人往回走,可想了想又勒住马,在马上琢磨了一会儿,才让人慢慢地往回走。王爷不急,旁边自然也不急,大家就都慢慢地走着。
正如刘双喜所说,若是先生想要走,就不会给丫鬟去找人的机会,而侍卫寻他又那么久,若先生真有心走,还能等到他回去拦人?
他就慢慢地回,等回去时若是先生已经不在王府,他就亲自带人去把先生请回来;若先生还在收拾他的行囊,劝几句给足他面子,他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走了。
回到王府,问守在门前的管家先生还在不在?管家笑了笑,“幸好王爷回来的及时,先生还未走。”
云珞嗯了声,朝着先生住的客房走去。
说是客房也是独立的院子,就在设的学堂旁边,院子里修的都甚是精致,即使是在冬日,太湖石与翠竹也甚是清雅。
云珞放轻脚步,直奔先生的房间而去,听着里面并没有什么声音,云珞也吃不准先生是不是等着他回来辞行,便加重了脚步,立即就听到屋子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云珞便一把推门进去,“先生,您可不能走!”
就见先生正将一件叠好的衣服往床上打开的包袱里面放,包袱里面已经放了几件衣服,床边还放着几件,云珞一看就明白了,先生这是等着他回来才收拾啊。
原本对先生的十二分崇拜就去了四五分,但毕竟是位大儒,云珞还是很崇敬的,“先生,小儿顽劣惹恼了先生,本王替他们向先生赔罪,还请先生念在师生一场,且饶过他们这次吧。”
先生摇头,“王爷,并非老夫要求太严,常言道严师出高徒,老夫也是一番良苦用心,可世子他们……唉!是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云珞见先生一脸的无可奈何,觉得自家孩子是顽皮了些,可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可看先生的意思,这是受了多大委屈?
刘双喜有时是太过溺爱孩子,可有些话他还是认同的,就像说淘孩子聪明这点,他从没否定过。
云珞打小就是个不服管教的孩子,可最后不也成器了?凭什么他的孩子就不能成器?可看先生这话说的,还无能为力,你堂堂一个大儒不该因材施教?孩子顽皮了就把大人找过来骂得跟孙子似的,过后还是没有办法,一句无能为力只能说明你真无能。
云珞觉得自己花了一个月二百两请回来的大儒真白瞎了他的银子,送到最好的学堂也才十两多银子一个月,他还没听哪个夫子成天嚷着无能为力。
说起顽皮这几个孩子还皮得过刘四喜?那不也考上功名了?所以说刘双喜是溺爱孩子,但教育孩子其实还是不错的。
云珞脸上的神色就淡了,见先生收拾行囊也没再阻止,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先生收拾了一阵子没听王爷劝他,心里有些没底,想要看看王爷是怎么个态度,却又怕这一看就失了格,强忍着终于把行囊慢吞吞地收拾好,背到背上后转头对云珞一抱拳:“王爷,老夫告辞了。”
云珞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委屈先生了,这个月的束修我让人给先生送来。”
先生心里这个憋屈啊,他觉得王爷应该再劝劝,可王爷这次竟没想再劝劝,这是真打算让他走了?
从前王爷可不是这样啊,哪怕被他骂的满脸菜色,也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好像他骂得越凶,越能显出他与众不同,不同流俗,可这回劝都不劝,先生暗暗后悔,一个月二百两的束修,去别处哪有这好事儿?
可他自己要辞行的,人家王爷摆明了不留,他再说不走了绝对会被低看好几眼,到时就是二百两的束修照价,他拿着也觉得臊的慌。
就这么走了?先生迈着方步恨不得走一步退一步,可再慢路就那么长,总是要走完的,等迎面管家过来给送来五百两银票时,先生再回头却发现人家王爷压根就没出来送。
管家笑呵呵地道:“王爷说了,束修是二百两,余下三百两是感谢先生这大半年来对世子及少爷们的尽心,望先生往后前程似锦。”
先生接过银票,默默地算了下这大半年在王府赚到的束修再加上这五百两,也是赚了两千两银子,只是王府的饮食太好,出去了恐怕再也吃不到了。
正文 第883章王爷反对无效
先生看着手里的银票,想着身上的银票,有些后悔不该一时拿乔太过,毕竟人家孩子身份不凡,他咋就拿了对付别的有钱人的法子?可后悔也晚了,先生只能背着行囊头也不回地出了王府。
送走先生,云珞也没心思去新城了,忙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他打算留下来陪刘双喜和孩子们,也免得孩子们胡思乱想。
回到后院,丫鬟纷纷给云珞见礼,云珞摆了摆手,径直朝屋子里走,进到屋子里就看到四个孩子同刘双喜都盘腿坐在地上,他们面前摆着从前最爱玩的积木,这些还是因为孩子们喜欢,从樊城带回来的。
可自打回到华阳城,请了这位大儒教他们学问开始,孩子们就没再动过这些,那位先生每每课业留的都会很多,还曾把云珞找去说了些业精于勤而荒于嬉的大道理,如今云珞想想,当时他是脑子抽了才会让人把孩子们最心爱的玩具都收起来。
刘双喜为此还和他闹脾气,可为了培养出三个出类拔萃的儿子,云珞愣是顶住了刘双喜的脾气,说不许玩儿就不许玩。
如今看孩子们和刘双喜玩的甚是开怀,云珞看的颇不是滋味,想到他的儿时可没孩子们过的那么辛苦。
刘双喜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云珞,见云珞并不像是因她带着孩子们玩而不悦,也就没理他,继续陪孩子们玩。倒是几个孩子看云珞进来有些拘谨了。
云珞道:“你们玩着,我就看看。”
几个孩子吃惊地看着云珞,见他不像说假话骗人,都发出一阵欢呼,又继续埋头玩了起来。
刘双喜让孩子们自己玩着,她则起身拉着云珞走到一边,问道:“先生呢?”
“走了!”云珞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可加了酸梅的味道让他有些不大喜欢,尤其是酸梅水里没放糖,更是难以下咽,喝了一口也就放下了,不肯再喝第二口。刘双喜吃惊地道:“不是请你回来拦着了吗?怎么还让他走了?是没拦住,还是没拦?”
云珞往椅子里一坐,老神在在地道:“人各有志,既然先生要走,我又何必去拦?倒像是耽误了别人的大好前程。”
刘双喜听了忍不住笑道:“我看你啊就是故意没拦着,难道你看不出来先生不是真想走?你只要说两句好听的,保准他就能留下来。”
云珞摇头,“我想了下,我小的时候也没像孩子们读书那么辛苦,这不是也长这么大了?也没长歪不是?如今孩子小,就该学些适合他们年纪的东西,先生教的那些太深奥,死记硬背下来也未必知其意,倒是把性子给学得死板了。”
刘双喜扭脸看了看围在一起因一块积木抢得跟打仗似的孩子们,觉得哪里就看出死板来了?不过,刘双喜自己原本就不太赞同让那位看着就迂腐的大儒先生教自家孩子,瞧着大半年孩子都不像孩子了。
当然,孩子的教育也是个大问题,有先生教的时候又觉得先生太大儒,如今没先生教,刘双喜又怕孩子们玩野了,自己教吧又没经验,到底该怎么办?
云珞同刘双喜商量道:“明日我派人出去打听一下,看城里有哪位先生教孩童教的好,到时就请到家里来教孩子们。”
刘双喜却道:“我觉得孩子们总在家里读书,即使把书读好了,也不过是死记硬背,倒不如把他们送到外面的书院里,接触的人多了,除了能学知识,也能接解到人情世故,明更多的事理。”
云珞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自家的孩子一直都养在府里,大多时候见到的都是府里的人,而除了几个主子,府里的都是下人和侍卫,他们对几个孩子的态度自然是与外面不同,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们没准还会以为全天下的人见了他们都该是那个样子呢。
如刘双喜所说,把孩子送到外面的书院读书接触的人多了自然就能知晓更多的事理。可主意是不错,但这几个孩子都是他的儿子,在外面读书别人会不会因为他们是他的儿子而刻意巴结?再给捧杀了。
云珞把自己的担忧说给刘双喜听,刘双喜道:“这有何难,从前听过微服私访吧?咱们的孩子去读书,也不必送到太大的书院,身份也不必对旁人道,就当成是普通学子不就成了?”
云珞还有些犹豫,孩子还小,不会被欺负了吧?
被刘双喜在肩头上拍了下,“你怎么年纪越大越婆婆妈妈的?你年幼时在樊城不也是同大家一起读书?被欺负了吗?”
云珞傲然道:“想欺负我?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刘双喜道:“这不就成了,咱们家乐乐随我,力气那么大,还怕他被欺负?那两个小的就先不去读书,在家里再待两年再说。”
云珞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他的儿子虽不敢说功夫了得,同他学了一年多武,至少比他大的孩子都打不过他,最重要的是乐乐的力气大,回头还得好好教教他,免得他好勇斗狠再伤了人。
于是,夫妻俩愉快地把送乐乐去书院读书的事情给决定了,只是在送去哪家书院产生了分歧,云珞认为应该送到颇负盛名的大书院,比如教出刘四喜的博济阁,刘双喜却觉得博济阁是盛名远播,可博济阁里的学子年纪都偏大,一般都是在别处读过一段时日后再考去的,普遍年纪都在十岁往上,乐乐的年纪太小,读书时间又短,虽然之前教他的是那位大儒先生,可大儒教的太深奥,也未必能懂得太多,到了博济阁再跟不上进度,还不如送到适合他年纪的小一些的书院,哪怕是从启蒙开始也好,这样孩子也能轻松一些。
最后还是刘双喜拍板,华阳城里好的书院是有几家,但他们得支持新兴的、年轻的、富有朝气的,言下之意就是要送乐乐去青山书院。
云珞虽然明白刘双喜的意思是奔着青山书院的两位夫子刘夫了和白夫子去的,可谁让王妃决定了,他的反对无效。
当然,云珞也是认为刘双喜的选择没有错,先让孩子跟着刘四喜学一学也好,舅舅教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