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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有樱桃,眼前不就是吗?”安泓轻笑着看向朵拉,目中光芒火热。
“王爷何处寻得樱桃?”朵拉斜目挑眉看向安泓,真个是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看得安泓心头一热,如燃火把。
“在这里。”安泓双臂一伸,朵拉身子一软便跌入他怀中。
“王爷。”朵拉娇声呼道,无限娇羞的看向安泓,更让他心头火把烧得更炙。
双手轻抚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这便是杨柳小蛮腰,”,左手一抬,指尖点向那鲜红欲滴的唇畔,“而这,便是樱桃樊素口!”说罢低首浅尝,“本王有了你,还要吃什么梨呢!”
朵拉慢慢松开紧握之双手,轻轻缠上安泓脖颈,半晌后才喘息道:“王爷,别那么急嘛。”
安泓看向怀中佳人,柔弱无依,娇媚入骨,一双水眸楚楚可怜看向他,却有若火上浇油。
他一把抱起那软玉温香的娇躯,走向那红罗帐,“有你这样的尤物,本王如何能不急呢。今晚就让本王尝尝蒙罗花魁的销魂蚀骨的滋味吧!”
古勃儿城的男人连续三日,即算奉上千金也都未能见上群芳苑的花魁朵拉姑娘。有人悄悄传言着,新来的州官安郡王迷上了朵拉姑娘,正沉醉于温柔乡,不理政事。
芙蓉帐暖好度良宵,奈何春宵苦短红日高起,自古皆被那风流多情子引为憾事。
桃花阁内,红罗帐中。
安泓以指轻描熟睡中佳人如画的眉目,顺着脸盘游走,最后落在那一点樱唇上,一圈一圈的浅浅描绘,终于惊醒醋梦中的佳人,睁开朦胧的双眼,慵懒无限的看向身伴之人,那神态真个百媚横生!
“王爷。”佳人双眼终转清明,娇声轻唤。
“嗯。”安泓放开怀中娇躯,起身下床。
“王爷要走了吗?”朵拉下床扶侍他着衣。
“嗯,明日起我得去全州各府巡视一翻,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古勃儿州府,所以得回去安排一下。”
“喔。”朵拉低头为他系上腰带,“明日就走?这么急?那何时才能再见到王爷呢?”
“怎么?舍不得本王吗?”安泓挑起朵拉下巴,看着这一张如花娇容,心中不由也生一丝不舍。
“王爷!”朵拉娇嗔一声,“朵拉卑贱,岂敢妄想。”
“哦,那就是一点也不留恋了,”安泓叹道,“果然无情啦!”
“王爷!”朵拉跺脚,纤腰一转,“您明知故问嘛。”
“哈哈……”安泓大笑,彼为得意美人如此牵挂,轻揽佳人柳腰,“放心,本王不会忘了你的,一月后本王即会回城,那时定会前来会我的美人儿的。”手指轻点佳人鼻尖,“而你,乖乖呆在这儿等本王回来,而且……”面容忽地一整,语音转冷,“别再见其它男人,明白吗?”手掌轻抚美人劲脖,带着森森寒意。
“王爷,”朵拉倚入他怀中,“朵拉一介贱奴,见不见人根本由不得自己,那些大人老爷们,一个个有权有势,朵拉如何能得罪得起。”说着眼框一红,那泪珠便盈盈落下,滴在安泓掌心,神态无限凄楚,看得安泓心口一痛。
“乖朵儿,别哭。”安泓抱住美人,柔声安抚,“你现在是我的人,那些大人老爷们算得什么东西!不见就是不见!呆会儿我就派人跟殷大娘招呼一声,你等下即跟我回府。”
“真的?王爷!”朵拉抬首看向他,眼中波光闪烁。
“本王说的话难道还有假不成。”安泓傲然道。
“朵拉谢王爷,朵拉定不负王爷厚爱。”朵拉盈盈下拜,手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终于啊,终于可以进州府,成为安郡王身边的人!真是好啊!
“起来吧,朵拉儿。”安泓扶起朵拉,“可要乖乖呆在府中等本王回来。”
“是。”朵拉应承,然后绕着安泓腰际流苏道,“王爷,朵拉若想念王爷可否给王爷写信呢?”
“哦?写信?”安泓注目眼前垂首依依的美人,竟对己如此情深?
“是啊。”朵拉盈盈笑道,“朵拉想念王爷,每天给王爷写一封信,告诉王爷朵拉一天做了些什么事儿好不好?王爷也给朵拉回信,让朵拉知道王爷到哪了,省得人家牵肠挂肚嘛。”朵拉扯着他的衣袖请求。
“这倒不错呢。”安泓点头道,然后轻拥朵拉入怀,“好,你每天给本王写信,本王也给你回信。”语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如此待他!父王眼中从来未有过他们几名子女,每次看着他们时,那眼光总是穿透他们落向遥远的地方,而母亲,他离京时,她牵挂的却是……
穆贞再会
七月十二日晨。
“鹿儿,你到底弄好了没?”城东一个小院落中,风倾雪扬声唤着鹿儿。
“来了,来了。”鹿儿一叠声应道,然后背上背一长长包裹,手提一竹篮出门而来,篮上盖着盖儿,不知放着些什么。
“唉!爬个山要带这么多东西吗?一个早上的时光就给你这么磨掉了。”风倾雪摇头叹道。
“公子,我这可是仔细考虑过了的。那穆贞山号称蒙罗第一高山,肯定很高很高的。若一天爬不上,你肯定会要继续爬,爬到顶才肯罢休的,那谁知道会要爬几天呢,我这篮中存够了五天的食物和水,还有火石,还有伤药,若是路上不小心受伤了还能用得上呢。”鹿儿献宝似的举着手中的篮子。
然后指指背上包裹,“这琴可是无价宝,放在家里给人偷了怎么办?当然得随身携带,人在哪,琴也在哪!而且说不定你在山上会想要弹琴呢,那时就可派上用场了嘛。另外这包琴的毯子,晚间解下来铺在地上,咱们还可以睡觉呢。”鹿儿说来头头是道。
“呵,鹿儿呀,我若是男子,当娶你这等贤妻呀!”风倾雪笑道。
谁知鹿儿却撇撇嘴,“你若是男子,早娶了凤舞姑娘了。”
“哈哈哈……”风倾雪闻言不由畅笑,“鹿儿呀,石先生赞你为解语花,我看你是我的忘忧草呀!以后你若嫁了人,我还真会舍不得放人呢!”
“哼!我才不要嫁那些臭男人呢!我要一辈子呆在公子身边!”鹿儿闻言不屑的道。
“现在你这般说,总有一天你会改口的。”风倾雪摇头笑叹,然后提醒她,“鹿儿,你想的是周到,不过你带这么多东西呆会儿如何爬得动?”
“这算什么,这两年我武功可不是白练的,虽不象公子你一样高绝,但提个东西还是没问题的。”鹿儿自信满满。
“得了,你把琴给我背罢。”风倾雪伸手要从她背上取琴。
“不要。”鹿儿一个旋身,轻松躲开风倾雪伸过的手,然后回头一笑,“公子,我这招‘柳随风动’使得如何?”
“够灵活,但不够轻盈,失之柳之态!”风倾雪悠然而道,然后转身开启院门,“咱们走吧,你要背那么多东西,呆会儿累了可别怨我。”
“才不会呢。”鹿儿跟在身后轻快的道。
古勃儿城门大开,送出州官安郡王浩荡的出巡队伍。
州府内,一座锦楼中,住进了新搬进府的朵拉姑娘。
房中摆投华丽精致,处处可见富贵气派。此时朵拉刚送完安泓回房,身后跟着贴身侍女扎玛。
她走到窗台前,那儿挂着几个鸟笼,养着翡翠鸟、红鹦鹉、黄莺儿……更有一保通体洁白如玉的鸽子。
朵拉打开鸽笼取出白鸽,轻轻抚着,“白玉儿,以后可要靠你啦。”语气轻柔如水,眼中神色时柔、时愁、时喜、时忧……让人难以琢磨。然后手一松,白鸽展翅飞出州府,飞向高空,转眼无踪。
“公子,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穆贞山中,鹿儿唤着前头的风倾雪,此时已是正午。
“好吧。”风倾雪停下脚步,“这穆贞山果然高,咱们也许得晚间才能爬到山顶,看来得在山上过夜了。。”
“所以我的准备是对的嘛。”鹿儿选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铺下长长的一块深绿色的布,然后从篮中取出点心和水,“公子,过来这边坐。”
“嗯。”风倾雪依言过去坐在布上,伸手沾一块白色形似牡丹花的点心,放入口中,“鹿儿,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高明了,这‘白玉冷露’形态逼真,小巧玲珑,清凉可口,甜而不腻,软而不沾,唔,好吃!”她咽下一块,点头称赞。
“真的?”鹿儿闻言喜笑颜开,“那再尝尝这个。”她递给风倾雪一块黄色形似菊花的点心。
风倾雪接过,轻咬一口,细细品尝,“不错,这‘菊映天月’,既保有菊蕊的清香,却又不掩鸭蛋黄的原味,好吃!”她不吝夸奖。
“公子,再吃这个。”鹿儿又递过一块。
“好。”风倾雪依旧接过,放入口中细尝,“你自己也吃吧。”
“嗯。”鹿儿也捡一块放入口中。
两人正吃着,忽地这安静的山林中传来吵嚷声:
“他妈的,这大热天,咱们弟兄却要爬山搜人。”
“就是!老子衣裳全给汗湿透了。这刺客还真他妈的会选地方,老往这深山老林逃。”
“呆会捉到了,老子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别唠叨了,快点寻人是正经,空手而返,小心大人剥你的皮!”
…………
说着说着,然后便见三、四十人往这边而来,皆是一身戎装,想来是古勃儿城里的官兵,在搜寻什么人。
这些人一见到正在怡然自乐的吃着点心的风倾雪与鹿儿,皆是一呆,不由自主闭上嘴,心想,这两人是否穆贞山中的仙人?否则怎会生得如此俊美?
鹿儿一见这么一大帮人,不由自主移到风倾雪身边,悄声问:“公子,这些是什么人?干么呢?”
那些官兵中有人闻得此语,知道不是什么神仙,是与他等一样的凡人,不由胆子大了,其中一满脸络腮胡的人高声叫道:“弟兄们,这小娘们问咱们是什么人?干么的呢?”
“小娇娘,咱们弟兄是州里的官兵,不会吃人的,别怕。”有人调笑道。
“哈哈哈……”此言一出,众官兵皆轰然大笑,有人说道:“这两人竟跑到这深山里来野餐,你们说怪不怪?”
“是呀,得好好问问,看是不是那刺客一党。”有人提议道。
“对呀,否则他们没事干么跑到这山里来,待老子审问审问。”那满脸络腮胡的人边说边朝这边过来,待看到那些精致的点心,不由咽了咽口水,肚中顿生饥饿之感。
“你们两人是什么人?到这山中干什么?”络腮胡耀武扬威的摆出官腔。
风倾雪却不搭理他,而是吩咐鹿儿,“鹿儿,收拾一下,咱们走罢。”
“哟!竟敢不理老子!老子问你们话呢!”络腮胡见两人竟对他不理不睬,不由心头火起,想他凭着这身官兵服一向威风惯了,城里百姓见之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鹿儿揭开篮盖,快手快脚的将未吃完的点心和水收回篮中。络腮胡见篮中竟还有那么多可口的点心,闻得香味不由唾涎三尺。
“我说小娘们,把你那点心孝敬咱哥们吧。”络腮胡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