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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陆婷是天使不是鬼,在天主的注视下,她相信天使是不敢说谎的。
欺骗陆婷曾是她心中痛苦的根源,一刹那间,这些痛苦都消失了,她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
整整半年,她们处在亦敌亦友的交战状态中,时而对立、时而亲近,但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们是如此的相亲相爱!
她凝视著她,把她的面容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醒文也一样,她在他们两个人的生命中,都是不会被时间和空间抹去的记忆,她可以说是他们的爱神,没有她,就不会有这段爱情故事。
「你终於改掉爱喝醋的毛病。」安琪松了一口气。
「以后会换你喜欢喝醋。」陆婷嗫嚅地小声嘲讽。
「你说什么?」安琪没听清楚,但感觉得到她说的话不好听。
「没什么,天主在召唤我了。」陆婷微笑中带著一丝别离的悲苦。
「见到天主,帮我向他问好请安。」安琪双手合十。
陆婷拍动著翅膀,故意飘落一根羽毛,送给她留作纪念。
拾起羽毛,安琪好奇地打量,看起来跟普通羽毛一样柔软。
不过,照道理说,天使的羽毛应该有神奇的力量,如同仙女棒,可以变出任何她想要的希望。
首先,她希望双腿痊愈,硬邦邦的石膏消失,变——但没变成功,她仍不气馁,换第二个希望,那就是把范醒文变到她跟前罚跪!
他应该彻夜未眠,守在她床前,握著她的手,这才是爱人应有的表现。
挥动著羽毛,再变——这次好像灵验了,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她做好生气的表情,可是进来的却是主治医生和护士。
什么嘛!原来这真的是一根普通的羽毛,害她空欢喜一场。
「小姐,你有没有头晕的感觉?」医生面色凝重地问道。
「完全没有。」安琪摇了摇头,确定自己头脑清醒。
医生面部肌肉有一点放松,又问:「有没有感到恶心?」
「确实有一点,早餐的青菜有只毛毛虫。」安琪越想越觉得恶心。
「想吐呢?」医生皱起眉头,仿佛听到大陆攻打台湾般一脸紧张。
安琪非常不高兴。「我还是处子之身。」这医生真缺德,怎么可以问人隐私?!
医生正色地说:「我现在问的是有关脑震荡的症状。」
「对不起,我误以为你怀疑我的清白。」安琪羞红了脸。
糟糕!脸红会让医生以为她心虚,害她蒙尘,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她应该解释清楚,她的处女膜比万里长城还坚固,虽然敌军多次兵临城下,但都无功而返,这是值得夸耀的事,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满脑子交缠著记忆和欲念,使她眼神变得迷离,一张脸像烧红的火炭。
突然,一只手伸向她额头,她气愤地拍开医生胆大妄为的毛手。
「我伤的是脚,不是头。」安琪视他的举动为性骚扰。
「你有发烧的症状。」医生转头交代护士。「去推一张轮椅来。」
「是。一护士带著一个义工,推著轮椅进来,然后义工将她抱到轮椅上。
「医生,你要推我去哪里?」安琪心中有股不安,总觉得臭医生下怀好意。
「做脑部断层扫描。」医生走在前头,回过头对她投以同情的微笑。
安琪大为不满地说:「我的脑子没事,我要说几遍,你才会相信?」
「听护士说,你不停地自言自语。」医生露出忧虑的表情。
「那是……因为我是基督徒,习惯跟天主说话。」安琪澄清。
「我懂了,你需要精神科医生。」医生自以为是地认定。
☆☆☆☆☆☆☆☆
「你怎么现在才来!」安琪乘机无理取闹。
「我昨晚来时,你睡得正甜。」范醒文笑脸相迎。
「那白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安琪一副像在菜市场跟菜贩斤斤计较的模样。
「我在警察局,一时间脱不了身。」范醒文脸上有一夜未眠的倦容。
安琪这才发现他的倦容,态度温和了许多。「他们两个会有什么下场?」
「交保候传,然后等待司法审判。」在法律上,一卷录音带不能算是铁证如山。
「这么说,他们目前还是逍遥法外?!」一想到他们是自由之身,安琪不免担忧。
「只是暂时的,我会请最贵、最好的律师,替你讨回公道。」范醒文指出。
「你觉得法官会怎么判?」安琪真希望法官大人明察秋毫。
范醒文正色地说:「不会被判重罪,但身败名裂也足以让他们痛苦。」
「对了,锺心如应该是共犯之一。」安琪突然想到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昨晚她拿著不义之财去逛街,结果出了车祸,失去一条腿。」这就是卖友求荣的下场。
「恶有恶报,但愿她能痛改前非。」安琪静默地向天主祷告。
这就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不管她有多厌恶罪人,她还是抱持著宽容的心情,向天主祈求仁慈,所以,她才会生了一张菱角嘴,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她都能坦然而勇敢地承受,让她整个人美得令人屏息。
就是这张菱角嘴,不但震撼了他,也吞噬了他心中的邪恶。
只不过,她一直不知道她有多么美丽,她总以为自己的长相和短腿,使她不配拥有像他这样高大英俊的男子的爱意,其实是他高攀了她。
他是何其幸运,在一连串玩弄和放纵的人生中,遇到她,洗涤一身的罪恶。
她不仅是他心里的太阳,也是他从今以后,唯一的至爱,永远不变。
「对了,姑妈的病况怎样?」安琪忽然想到什么似地打断他的思维。
「是个骗局,我一开始就不相信。」范醒文心知大祸临头。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打电话叫我去医院探病?」
「当时醒舟在我身旁,我故意演戏给他看。」
安琪佯装咬牙切齿。「你真可恶,拿我当鱼饵?!」
「有天主保护你,我才敢冒险。」范醒文小心谨慎地解释。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里出车祸?」安琪感到百思不解。
「我说了,你一定不会相信。」范醒文卖关子似地耸肩。
「你没说,怎知道我信或不信?」安琪心急如焚。
「你一定会很『性』——福的。」范醒文凑近脸。
安琪连忙别过脸。「你正经一点。」
「又不是第一次!:泛醒文扳回她的脸,掳获菱角嘴。
「一阵深情的长吻后,安琪娇瞠地喘息。万一护士走进来……」
「最好,免得她们老是对我抛媚眼。」范醒文的唇滑向她喉头吸吮。
「一定是你不正经,她们才会勾引你!」安琪打翻醋坛子似地推开他。
「你怎么变得跟陆婷一样,喜欢喝醋了呢?」范醒文嗅到一股浓浓的酸味。
一提到陆婷,她宿命中的奇遇,她眼中饱含著丰富的感情和一抹淡淡的悲伤。
望著她挚爱的脸庞,到现在她仍无法相信,她能得到他的爱。
虽然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麻雀跟老鹰毕竟有如天壤之别,对她而言,她原本只能抬头仰望翱翔天空的老鹰,现在却能骑在他头上,感觉妙极了!
若不是陆婷,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他肯定下会多看她一眼。
「她刚才来过!」安琪此刻心中一片澄明,没有顾忌,也没有遗憾。
「在来这儿的途中,她在我车上。」范醒文的表情跟她一样恰然自得。
「她变成天使,你一定也很替她高兴。」安琪一脸与有荣焉。
范醒文同意地点头。「昨晚,她就把醒舟他们的阴谋告诉我了。」
「她应该先告诉我的,这样我的脚就不用上石膏。」安琪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是我要她别说,为了将恶人绳之以法,只好委屈你了。」范醒文认罪。
「看我不良於行,你很快乐是不是?」安琪拿枕头挝打他胸部。
「有我当你的双脚,你应该高兴才对!:泛醒文甘愿受罚。
「才不高兴,医生说我至少要裹一个星期的石膏。」
「太好了,这样我就有正当理由放假一个星期,奸好照顾你。」
望著他黑眸里,闪过一道如电光石火的光芒——
她太了解他了,心里当然清楚他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想乘虚而入!
在商场上,靠著聪明的头脑,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回到家,他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男人都是这样吗?但她没机会,也不想要有机会了解别的男人,她只要他,这一生就心满意足了!
「你的眼神好邪恶!」安琪直言不讳。
「有吗?是吗?」范醒文装儍地揉了揉眼。
「我躺在床上,不代表你能胡作非为。」安琪言明在先。
「我以人格保证,你腰部以下是安全的。」范醒文一把抱起她。
「你要抱我去哪里?」安琪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小鸟依人地紧贴著他。
「回家,我已经办好出院手续。」范醒文归心似箭般想念著家里的大床。
尾声
「宝贝,你在看什么?」安琪抚著女儿的脸颊。
「有个天使在那儿。」宝贝手指著一朵被夕阳染红的云。
「妈妈认识那个天使。」安琪心想,那一定是许久不见的陆婷。
「天使在点头。」宝贝睑上有纯真的光彩。
安琪感到眼眶有些湿热。「你跟她啵一个香香。」
「我要跟她祷告。」宝贝双手合十,虔诚的态度惹人怜。
「祷告什么?」安琪看著宝贝口中念念有词,充满了好奇。
宝贝毫不隐瞒地说:「赐我一个弟弟。」
安琪抚摸著肚子问:「天使有回答你吗?」
宝贝点了点头。「有,她说弟弟在妈妈肚子里。」
「我的宝贝在哪里?」从屋内传来慈祥的呼唤。
「姑婆在叫你,你快进屋,但不能吵闹。」安琪叮咛。
「好,我要去告诉姑婆这个好消息。」宝贝迫不及待。
有半年的时间,在没有陆婷的纠缠之下,两人像一般的男女朋友约会……不,应该说是,范醒文通过考验,证明他不是花花公子,两人才步入礼堂。
为了让每天嚷著就要蒙主召唤的姑妈没有抱不到孙的遗憾,新婚之夜就中了大奖,姑妈升格做姑婆,现在宝贝都已经四岁了,姑妈还是壮得跟牛一样,至於在肝脏中的癌细胞,根据姑妈的说法,则是已经被爱消灭了。
现在,圣诞节前夕的募款任务依然持续著,只下过是交由新人敦的范醒文负责。他的目标额是一万块,一些贵妇人、千金小姐,甚至是酒家女莫不慷慨解囊,不仅神父眉开眼笑,安琪也乐得在家和姑妈、姑爹、宝贝一起装饰圣诞树。
在这个充满欢乐气氛的圣诞夜,看著一只肥嫩多汁的火鸡从烤箱里拿出来,烤得金黄焦脆的外皮和香味,令人闻了食指大动,围著佳肴美酒祷告的范家人,脸上莫不带著感谢天主、赞美天主的满足表情。
仔细瞧瞧,安琪和范醒文有夫妻脸,两人都有挂著笑意的菱角嘴。
这是陆婷的新发现,能使人感染快乐的菱角嘴,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到?
笑口常开,不但能让人健康,还能让人幸福,更重要的是,娶到贤慧善良如朱安琪般的妻子,嫁到英俊多金如范醒文般的老公,何乐而不为!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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