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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湘当然不会对副将说冯玉剑跟他之间的事情,他淡道:“我去看看他,外面是我要用的东西,你叫仆役收进来,送到将军的房间去。
”
副将知道他现在就睡在将军的房里,而将军睡在客房,立刻就应了声是,并吩咐仆役去将东西抬了进来。
※※※宋逸湘先去后院寻找冯玉剑,没有看到冯玉剑,他再到武状元府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回到冯玉剑的房里,床铺跟屋内空荡荡的,冯玉剑就坐在桌前,头发也没梳理,就这样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打开房门,冯玉剑也没有反应。
宋逸湘心里一阵泛疼,他知道以冯玉剑纯实的心性,一时之间一定难以接受昨日的事实;但是看到他全身凌乱、头发又没有梳理,就知道他难以接受的程度可能比当初自己预想的还要高,毕竟自己是又拐又骗又强势的将他给骗到手。
他走到了他身后,低声温柔道:“在想什么啊?玉剑。”
冯玉剑连动也没动,就像没听见他说话。宋逸湘轻抚着他披散的黑发,拿起桌边的发梳,轻梳着冯玉剑散乱的头发,怜爱的说:“还在为昨日下午的事生气吗?玉剑,我说过我爱你,一定会好好的疼你,我昨日抱了你,心里开心,怎样都睡不着,还去外面带了东西来送你,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你喜不喜欢……”
宋逸湘跟冯玉剑站得近,才刚看到银光一闪,便见冯玉剑手袖发出银光,他反应虽快,却快不过冯玉剑凌厉的杀意跟两人接近的距离。
冯玉剑立即回头,手中握着一把短剑,他虽善使长剑,但是短剑在他手里依然是剑随意行,毫不拖泥带水。
宋逸湘完全没想过冯玉剑会反身刺他一剑,他立即却步。
但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而且冯玉剑是拿着利刃正对着他,他手中无利刃以对只能倒退着,让他处于败势。
第一剑还勉勉强强的挡过,第二剑冯玉剑便已割破他一大截衣袖,到第三剑如急瀑狂雷的刺来时,他已经急唤了起来:“玉剑,听我说,听我说啊!我是真的爱你,绝不是将你视为泄欲的工具,你将会爱上我的,玉剑……”
冯玉剑蓬头垢面,就算听到那些话,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宋逸湘武功高过他甚多,可一来他怕伤害到冯玉剑,二来跟一个不要命的人打,对方连命都不要了,就算是蛮刺也一定能刺中他几刀,根本无力招架。
宋逸湘躲得狼狈,冯玉剑则打得眼睛火红,宋逸湘脚拐来椅子抵挡,冯玉剑却完全不在乎的步步前进,分明是要打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冯玉剑的武功其实并不低,拚命起来,是以前武功的二倍威力,宋逸湘无法可想,知道冯玉剑对辈分的重视,他叫道:“你要杀了我派的掌门师叔吗?”
冯玉剑利刃刺下稍慢一步,随即他头扬起,冷若冰霜的眼眸绽出溼意,之后下手下得更快。宋逸湘知道这就是他的答案,可已经退到了床头,没有地方可躲;冯玉剑猛地将手中的短剑斜刺,宋逸湘伸手去挡,他使足了十成的功力,短刀落地,咯的一声,空气仿佛要凝结冰冻。
“玉剑,听我说……”
冯玉剑技不如人,手中唯一的短刀已经落地,再也没有办法杀害宋逸湘,他眼泪潸然而落,显然是所有的痛苦、愤恨、伤心、耻辱都涌上了心头。
宋逸湘心疼的道:“玉剑……”
他这一声轻唤还没唤完,宋逸湘忽然整个人倒向床铺,他手捧住心脏,气就像喘不出来一样的脸色发白,怎么喘气,气就是不进到自己的肺中,那比死前的挣扎痛苦几百倍。他抓住床铺,全身颤抖痉挛,俊美无比的容貌就像失了色的白布。
冯玉剑呆愣了一下,因为宋逸湘在他面前忽然的倒下痉挛,脸上冒出汗水,冷汗像水泼洒一样的往下流,这种痛苦绝对不可能假装。
宋逸湘抓住冯玉剑的衣袖,连话也说不完整:“玉……”
他这一抓,露出黑发下的肩颈,那肩颈雪白如玉,上面却泛了几条抓痕,是昨日下午冯玉剑在激情难耐之下所按压的。原本要救他,但是看到那抓痕,显然想到昨日的受辱,冯玉剑便全身颤抖,差点又呕吐了出来,连手指都要歪扭了起来。
他立即蹲下身,将刚才被宋逸湘打落的短剑拾起,宋逸湘连气也喘不出来,现在根本毫无反抗余地。他眼眸大张的看着冯玉剑拿起短剑,就往他的心窝一刺,他与冯玉剑冰冷怀恨的眼眸相对而视,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苗疆神子对他说的话是不可能错的,是不可能错的啊!冯玉剑怎么可能会不爱他,还如此的恨他。
冯玉剑眼眸与他对视,却一点也没有动摇,宋逸湘手脚冰冷,连心都冷了一半,窗外传来了声响--“将军,你在做什么?住手,住手啊!”
副将奋力的狂吼,他遵从九殿下的命令要把东西搬进房间,却在远处听到房间传来吵闹的声音,他一时不解,就叫仆役先放下东西,自己先过来看看,想不到竟会见到冯将军要杀九殿下的画面。
间不容发,他根本就没时间从房门走进来阻止,于是撞开了窗户,飞身进来,撞向冯玉剑;冯玉剑手中的短剑一侧,没有插进宋逸湘的心窝,反而只斜插进了宋逸湘的肩窝。
宋逸湘闷哼了一声,血立刻就渗了些出来,伤势虽然轻微不碍事,仍是伤了他。
副将急忙将短剑拔起,立即拿出随身的药物为宋逸湘抹药止血。
冯玉剑被撞倒在也,慢慢的坐了起来,副将看他仍是披头散发,眼神发直的看着宋逸湘流血的肩头,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寒意益加的在心里荡开,心里只有一个结论--冯将军一定是疯了。
宋逸湘喘不过气的症状似乎是自行好了,他撕下布巾,将自己的伤口绑紧。
副将惊慌不已,只怕宋逸湘一报上去,冯玉剑有几条命都不够斩,“九殿下,将军可能是一时心神不宁,才会做出这种罪大恶极的事,你……”
宋逸湘站了起来,推开了副将,走向还坐在地上的冯玉剑,他伸出手来,柔声道:“有没有摔伤?玉剑。”
冯玉剑很慢的将头抬起,他的唇角泛着轻微的笑,副将觉得他这个笑让人胆战心寒。
冯玉剑轻声,柔和的开口:“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下次我就不会失手了。”
副将一惊,急忙奔来冯玉剑的身边扶起他,“将军,你怎么了?怎么会说这种话,你疯了吗?你光是伤了九殿下,就要满门抄斩。”
宋逸湘比着门口命令:“出去,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出去。”
副将看向正看着地面的冯玉剑,再看向宋逸湘,完全不晓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再说以将军敦厚的个性,而且他又这么尊敬九殿下,怎么会发生这种要杀害九殿下的事,可九殿下的命令,他又不能不遵从,只能满怀疑惑的退出去。
※※※冯玉剑还呆坐在地上,眼光发直的看着地面,一脸痴呆又疯狂的不言不语。
宋逸湘双手掩住了脸,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只是要冯玉剑爱他而已。他低声的道:“玉剑,你听得到我在说什么吗?”
他没有抬头,依然看着地面,宋逸湘蹲了下来,将他的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再问了一次:“玉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冯玉剑视线越过他,不知道落到何处,他的心神、注意力好像根本不在眼前,那模样看来就是痴痴呆呆,疯疯癫痲的;宋逸湘心口一凉,他如果疯癫了,怎么可能如苗疆神子所说的爱上自己,那自己不就死定了吗?
他颤抖的伸出手来抚摸冯玉剑凌乱的黑发。
冯玉剑立即站起,眼神清明,手下更是不慢,他手中捡拾的就是刚才副将抽下丢在地上的短剑,往宋逸湘的身上猛刺。
宋逸湘现在对他已有了防备,这次退后比之前更加的迅速。
经由刚才的经验,他知道唯有让冯玉剑身无武器,他才会停下来,于是他更迅速的往前,夺过短剑。
冯玉剑短剑虽已被夺,依然向前扑打,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宋逸湘无法可想,只好与他硬拚。
他身形一转,利刃已经封在冯玉剑的颈上,他没有要杀害冯玉剑的意图,只希望能用这样的方法让他冷静下来,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是不爱自己的性命的。
冯玉剑不但没有停下来,动作反而更加的凶狠,短剑在他颈上划出了一道红痕;一见他又不要命的向自己冲过来,宋逸湘立刻将短剑松手,才没一剑割死他。
他无法可想,利用冯玉剑冲过来的身势,他巧妙的借力翻跃至他的身后,冯玉剑立刻回头;宋逸湘趁他回头无法攻击之际,伸出一指,抢尽先机的用力封住他几个重要穴道,冯玉剑被他定在原地,无法攻击,这才停止。
宋逸湘额上已经是薄汗满满,他抚摸冯玉剑脖子上的血痕,那血痕很淡,所幸他松手得快,没有割断他的喉咙,要是再慢个一下,冯玉剑只怕与他生死永隔。
冯玉剑全身大穴被定住不能动,但是他的眼神仍是可以游移,他又是刚才那副痴呆疯癫的神情;但是宋逸湘知道他不疯也不癫,因为他眼神游移的地方一定是刚才短剑落地的地方。
从刚才种种迹象看来,冯玉剑要杀他的心坚决无比,而且就算要同归于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刺死他,他没有想到自己竟弄巧成拙,只怕要冯玉剑爱他,现在是比登天还难。
可是他不能放弃,也无法放弃,只因为刚才他的第一次已经发作,他来日无多了,若没有冯玉剑的爱,只怕他真的要死了。
“玉剑,我知道你懂我在说什么。我爱你,那样的手段是逼不得已的,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必须要很快的让你爱我、注意我,你懂吗?所以我宁可先身体交合……”
他说了一半就住了口,因为冯玉剑的眼神一直凝视着他身后的短剑,只要再有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毫不考虑的拾起短剑刺杀自己,他知道自己说任何话都已经无法挽回冯玉剑的心了。
他慢慢的坐在床边,已经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他身为皇上及皇太后最宠爱的儿子及孙子,聚集在他身上的权势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再加上他又是个武学奇才,学习武功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他这一生除了幼年母死已伤的惨事之外,他的人生可谓是平步青云。
再说以他的权势、地位及俊美的容貌,送上门来要讨他喜欢的女子、男子成千上百,他虽不至于荒淫,却也着实的享了许多旁人钦羡的艳福。他以为以这些优势,冯玉剑一定他会像以前那些上他床的男子一样,讨好、喜欢他,只欺盼能留在他身边多一些时日。
他当然会宠爱冯玉剑,而且会以从未宠爱过任何人的方式去宠爱他,因为他是他生命的契机。是苗疆神子告诉他,他是唯一这世上可以救自己的人,只要冯玉剑爱上他,与他身心交合,他就能活过来,所以他要冯玉剑爱他,爱他爱到无可自拔的程度。
若冯玉剑真能帮助他活过来,那他一定会大力的回报,让他在官场上得意顺遂。他会帮他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不论是金银、权势、妻子、美女,那些他都可以帮他做到。
所以自从苗疆神子告诉他这一任的武状元就是能救他的人,他便立即飞奔回京。原以为只要将他拐上了床,再送些名贵东西讨好他,温柔相待,冯玉剑就会爱上他,因为这世上怎会有人不爱能使人荣华富贵的自己,况且自己还声声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