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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泽走到沙发上坐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嘲笑的却是他自己。
“你放心,只是一夜而已,过后我不会纠缠。”
“我承认以前是喜欢过你,但是你也知道,国外的诱惑很大,又是娱乐圈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修泽手拄着下巴,打量着面前这个人,“我虽然喜欢过你,但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差不多已经把你忘了。”
“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我惦记多年的一块肥肉。肥肉嘛,尝一尝就好,吃多了,会腻。”
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乔越垂下目光。
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修泽已经放下了吗?
他不是一直希望修泽放下吗?现在修泽放下了,他应该高兴啊。
可为什么,他心里会觉得难受。
对上修泽的目光,乔越轻咳两声,掩饰般地移开,笑了笑,“嗯,这样最好,我也不喜欢纠缠。”
修泽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为了避免两人目光再相触,乔越低头收拾碗筷。
“我先洗碗。”
盘子全部堆叠在洗碗池里,打开水龙头,乔越才松了口气。
洗到第三个碗的时候,乔越感受到身后轻微的呼吸声,对方离他已经很近。
“我……我先洗……”
乔越心虚地往旁边躲,一双手臂环了过来,他僵直身体,猜不懂修泽是不是想玩点花样。
然后他意识到是他自己的想法太龌龊了。
“怎么这么马虎?洗碗也不系围裙。”
修泽帮他系上了围裙。
只是系围裙而已。
乔越平静下来,说道:“还有几个碗,你先去外面等我,马上就好。”
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动作。
“你怎么这么敏感?”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乔越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反射性地朝旁边躲,后背撞在洗手池上。
修泽朝前一步,勾了勾唇,“我只是靠近你而已,就这样了,这么敏感,等会儿你可能会不太好受……”
“厨房空间小,你在这里我没法洗碗,你先出去。”乔越苍白着脸指了指外面。
修泽不仅没有出去,还伸出手,把他围在狭小的洗手池边。
“乔老师,你这么敏感,难道这五年来,你都没有谈过恋爱?”
知道这人的力气有多么可怕,乔越没有做无用功的挣扎,他别开脸,冷冷道:“我当然有谈过,只是不合适。”
“是么?你这个反应,可不像是谈过的。还是说,你们是柏拉图式恋爱?”
乔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怎么,一夜。情的对象,你还要把人家所有感情史挖出来?”
“那倒不是,别人我没兴趣知道,只是你,我比较好奇。乔老师,您比我大那么多,该不会,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吧?”
“谁说我没有?”乔越一双烧红的眼睛瞪着他,饶有一种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我问这话的意思不是要嘲笑你。乔老师,男人跟男人,与跟女人不一样。”修泽说着目光朝下,“你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很容易受伤的。”
乔越反唇相讥:“你的技术这么烂的吗?”
修泽眸色沉了下来,“我技术好不好,你等下就知道了。”
说完修泽就出去了。
乔越重新拿起碗,洗得很慢,十几个盘子,硬是洗了二十分钟。
修泽的技术如何,他上辈子就知道了。
其实修泽是个温柔的情人,虽然嘴上恶狠狠的,可是那种事上该有的准备工作一样都不会落下。因此,他虽然时常被修泽逼得喘不过气来,却也一次都没有受伤,最多就是好几天下不来床。
他知道修泽不会硬来,可是想想那可怕的持久度,那骇人的尺。寸,他还是会心悸。
乔越在厨房呆了很久才出去。
天色暗了下来,客厅里没有开灯,餐桌上不规律地点着几根蜡烛,正中放着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过来。”
修泽向他招了招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下。”
修泽打开酒瓶,在两个高脚杯上倒上红酒,将其中一杯,推到乔越面前,坐回原位。
“我曾经问你,我以后红了,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修泽端起高脚杯,轻抿了一口,像是拉家常一样缓缓说着。
“乔老师,你当时的答案是,当然。”
“可是没多久,你眼睛都没眨一下与我解除合同,将我送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烛光只能勉强照亮一处,房间四周依旧被黑暗环绕,修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后来,我站在颁奖台上,台下万人欢呼,万人喝彩,我却觉得好孤单。”
乔越问:“这一晚,你是准备与我彻夜长谈吗?”
“原来老师这么迫不及待了?”修泽笑道,“别急,喝点酒,等会儿你会好过一点。”
修泽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猩红的液体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妖冶的色泽。
“今夜,还很漫长。”
第38章 两清
修泽真的长大了; 举止慢条斯理; 神态沉着淡然; 曾经的孩子气荡然无存; 还学会了利用心理战术。
乔越在谈判桌前令对手折服的强大心理素质,此刻在修泽面前坍塌得连钢筋都不剩。
让人难受的,往往不是痛苦本身; 而是等待痛苦的过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受越发清晰。像是山顶的风,席卷而来,渗入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不可忽视。
乔越端起面前的高脚杯; 赌气一般; 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红酒不烈,但由于喝得太急,呛进气管; 他弓着后背剧烈咳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 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语气略带责备,“慢点喝; 喝酒是为了助兴,可不是要让你喝醉的。”
修泽帮他顺了一下气,又递过来一张纸巾。乔越伸手去接,修泽却没有给他; 而是将纸巾从中间折了一下,亲自帮他擦嘴。
乔越躲了一下,说着:“我有手,我自己可以。”
修泽充耳不闻,一边帮他拭去唇角红酒渍,一边说着:“我推崇两厢情愿,这种事情上,我还是喜欢对方能有所回应。”
擦干净红酒渍,修泽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过红酒杯,给面前的空杯子里添上酒。
“再说了,红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修泽说着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乔越还没有意识到修泽想做什么,下颚就被扣住,仰头的姿势让他唇微微分开。
烛火明灭中,一道黑影覆了下来。
醇香的红酒由一个人口中流入另一个人口中。
点点红色液体在白色衬衫领口晕染上一抹彩画。
乔越错愕间,修泽已经松开他起身,唇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是我喜欢的一种方法。”
修泽继续说着:“当然,乔老师如果有喜欢的方式,也可以和我说,我可以配合你。”
乔越没有说话,他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停在那句话上。
这是我喜欢的一种方法?
乔越想问修泽,你在国外是不是和很多人这么玩过?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没有喜欢的方式?”修泽朝他靠近了一些,“那就按照我的喜好来吧。”
乔越没说话,咽喉里像横了一根刺,取不出,咽不下。
“礼尚往来,乔老师,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修泽将红酒送到他面前。
意图很明显,刚刚发生的修泽还想再来一遍,只不过这一遍,要让他做主动方。
既然已经下了这种决定,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乔越沉默片刻,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面前的人唇角含笑,一双漆黑的眼眸打量着他,让乔越不由自主开始紧张。
目光几度移开,又几度逼迫自己看回去,双手握成拳,却还止不住的颤抖。
乔越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出息。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抱着献祭的心理慢慢靠近修泽。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
脑海中突然闪现修泽与漂亮的男生这么玩的画面,乔越再也做不下去,想要后退,身体却被锢住。
修泽再次占了主导地位。
那一口酒,最后被他自己全部咽下。
修泽用那一双美丽蛊惑的眼眸望着他,漆黑的长睫下,那瞳孔如墨似渊,静得如同夏日的夜空,又仿佛有万千暗涌在酝酿,升腾,翻覆成灾。
乔越向来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桃红,不知道是酒精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蜡烛熄灭,桌上的东西被掀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窗外,夜色静谧,星海浮沉。
餐桌上,是乱了节奏的呼吸。
。
乔越醒来的时候,手机显示下午3点50分。
他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酒味和难以启齿的气味已经散去,一室清冷。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大雪后的第一束阳光从缝隙透了进来,打在床尾皱成一团的床单上,明白的告诉着他昨晚发生过什么。
不,具体来说应该是,天亮以前发生过什么。
两杯红酒不足以让他醉,但是他昨晚也没有完全清醒着。
整个晚上,他在梦与醒的边沿沉浮。
直到公鸡打鸣,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
他像是淋了一场雨,浑身湿透,却没有力气去洗澡,闭上眼睛,彻底昏睡过去。
那张餐桌已经没法用了,沙发套要重新换一套……他艰难地动作了一下,以质量为口碑的精品床发出了“吱呀”的抗议声音,是的,床也得换……
还好修泽跑得快,不然得让他承担一半的家具费用。
乔越笑了笑,然后又彻底笑不出来。
他想起来接杯水喝,却发现自己腿好像不会动了。
还好修泽体贴,在床头放了一杯牛奶,还是温的。
牛奶旁边放着一张纸条,乔越只瞥了一眼,就没再管。
喝下牛奶,力气回来了一点,但是他穿衣服还是硬生生穿了十分钟。
他艰难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风吹了进来,将床头柜的纸条吹到地上,上面的字体潇洒漂亮:
你不再欠我了,我们两清了。
窗外,有飞机划破长空,在云层中留下一条白色轨迹。
让乔越想到了五年前,修泽离开的那一天。
机场的停车场,他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玻璃,隔着重重人海,望向坐在候机厅入口处的少年。
修泽等了十几个小时,他在距离候机厅不远处的车上陪了他十几个小时。
他最后也没有下车,只是在沈怡然来的时候,让沈怡然帮他给修泽送去一件大衣。
飞机起飞的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抬头望着天空,看了很久。
直到飞机彻底消失在云层。
窗外的雪已经化了,多日不见的阳光穿破云层透了出来。
他想,修泽回去的路途应该是一帆风顺。
他想,修泽的人生,也会一路璀璨。
只是他们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正如修泽说的,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们终于,不亏不欠,从此两清。
只是偶尔,乔越会想起那个雪夜,车灯下,纷纷白雪中,那个高高的身影立在车身旁,突然回头看他。
。
乔越给景弈请了一周的假。
可是第三天,公司就出事了,他不得不赶去公司。
景弈召集所有董事开紧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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