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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依然回答得很快,这样看起来修泽意识还算清晰。
乔越将修泽扶到床上,自己也坐到床边,握着修泽的手,问出第三个问题。
“修泽,你为什么会重生?”
这回修泽目光呆滞了一会儿,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钻进被子里睡了。
乔越盯着自己空空的手,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思考了一会儿,他也脱了鞋子钻进被子里,从被子里准确找到修泽的手,握住。
他看到修泽闭着的睫毛颤了颤,应该还没睡着,他问道:“修泽,你告诉我,前世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重生?”
修泽转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紧接着一个带着浓重酒精气味的吻压了下来。
“修泽你唔……”
喝醉酒的人力气比平时还大,乔越根本挣脱不了。
他养了半个多月伤,好不容易快要痊愈,他以为能趁着修泽喝醉酒套出点什么,结果又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心底一阵深深的绝望。
结果修泽却并没有兽性大发,只是在将他亲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问他:“六年前你送我出国,那天,你在机场外的车内,陪了我一天一夜,是不是?”
乔越呼吸慢了几拍,他盯着修泽毫无醉意的双眸看了一会儿,问道:“修泽,你没有喝醉?”
修泽没理他,只是将脑袋深深埋在他颈窝,又问道:“那件大衣,其实是你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是怡然告诉你的?”
“要是沈师姐不跟我说,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一辈子都不会跟我说。”
修泽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倦。
“……为什么不告诉我?”
“前世我对你不好,强迫你,让你难过,可重生后的那段时间,你却还愿意对我好。”
“重生后,你什么都记得,而我什么都不记得……”
“老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那就是一件小事。”乔越抱住修泽,安慰地说着,“我不怪你,前世我也有错,是我没有懂你的心,也没有懂自己的心。”
“你不要再自责了,修泽,我真的不怪你。”
“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上辈子的修泽说过很多次,而他一次也没有说过。
有次做到一半修泽突然没了兴致摔门而出,临走前,丢下几句话。
“我不知道要说多少次爱你,才能换你一句你也爱我。哪怕是骗我,哪怕是假的,我也愿意听,可是,你一次都不愿意说。”
乔越收紧手臂,紧紧抱住身侧的人,他又说了一遍。
“修泽,我爱你。 ”
那天晚上,修泽明明有了反应却忍着没有碰他,只是将他拥在怀里,说了很多胡话,最终沉沉睡去。
第二天乔越6点就起床了,到厨房给修泽煮了醒酒汤和粥。
8点半,修泽醒来,他将醒酒汤和粥端过去放在床头柜,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口渴。”修泽说。
“先喝了醒酒汤,然后喝粥。”
乔越下巴示意了一下床头柜上冒着热气的瓷碗,修泽像是没有看见,说了声“好”,又盯着他看。
暗暗叹了口气,乔越在床边坐下,端起醒酒汤,一勺一勺喂给修泽。
他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修泽总是喜欢喂他喝粥了,因为亲手喂喜欢的人吃东西,好像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所以喂了醒酒汤,乔越又开始给修泽喂粥,一口一口,先吹得不烫了,再喂给对方。
“修泽,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喝醉?”乔越问出了他挺好奇的问题。
要说修泽没醉,可是昨晚那些自责的话是完全清醒的修泽不可能说出来的,可要是说他醉了,为什么他一问道“你为什么会重生”这个问题的时候,修泽就不回答。
“醉了。”修泽说。
修泽看出了他的不解,继续说着:“沈家的继承人和掌权人都会受一种训练,那种训练可以让人在醉酒的时候保持清醒,以防止说出不该说的话。”
乔越愣了一愣,问道:“你何时受过这种训练?”
“前世,成为掌权人的时候。”修泽说。
他喉咙发干,半晌,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训练?”
修泽道:“跟体能训练差不多,只是配合了一些仪器。”
他又问:“难受吗?”
修泽道:“不难受。”
他放下了碗,突然俯身过去将修泽抱住。
修泽总是这样,越是沉重的事情,他就越是轻描淡写,他说不难受,那便是很难受了。
他下巴枕在修泽肩膀,在他耳畔问:“你与沈衡的事呢?沈衡真的能同意你与他解除父子关系?”
修泽说:“这个事情确实有些麻烦,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乔越松开修泽,沉下脸色,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宁叔大概跟你说过,我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如果不能与沈家脱离关系,那么,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修泽顿了顿,轻描淡写地开口。
“夺权。”
这两个字像千斤重的石头砸在乔越心上。
修泽继续说着:“等我成为沈家掌权人,沈衡自然再无权干涉我。”
“修泽,你前世为什么要与沈衡夺权?”乔越问。
“因为,我那时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乔越喉咙哽咽,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自己是沈家人的身份?”
“沈家水深,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说完这句话,修泽脸上又恢复杀伐决断的冷漠,“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
乔越表情变得严肃。
“修泽,你曾经跟我说,我什么事都喜欢一个扛,一个人解决,不喜欢跟人讲,不喜欢求助别人,有什么心事也不愿意跟别人说。可是现在,你又何尝没有在这样做?”
“修泽,我们是两个人,应该同甘共苦,而不是由一个人独担所有的黑暗。”
“我不想你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承担,我希望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再说这一辈子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所以,你不要再隐瞒我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修泽过了很久才开口,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需要捋一捋思路,所以后面可能更新不定,谢谢你们一路的陪伴,大宝贝们可以等完结再一口气追鸭( ̄▽ ̄)
第69章 织网
修泽说那一声“好”的时候; 漆黑如夜色的眼眸中亮起点点星光; 原本冷硬的目光里有了丝丝柔软和脆弱。
乔越好似看到多年前会对他撒娇的少年; 忍不住伸手在修泽柔软的头发上像给小猫顺毛一样轻轻挠了挠; 说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两世的岁月,两世的记忆; 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也使得他们更加的成熟和理智。
其实他和修泽是同类人,他们脸上都戴着假面,擅长将心事藏起来。只是曾经会对他撒娇的人,如今变得比他还成熟,还隐忍。
有些事情他不问; 修泽一辈子也不会说。
修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许久,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说道:“胃有点不舒服。”
乔越目光下移; 落在修泽捂着肚子的手上。
“这就对了,身体不舒服,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说实话。”
乔越说着又奖励般的给修泽顺了顺毛,才起身去拿胃药,顺便接了一杯开水,一起端过来放到床头柜。然后他又坐回床边; 端起开水放唇边吹着,等开水不烫了,他剥了两颗胃药,准备递给修泽。
想了想,直接将药喂到修泽嘴边。
虽然修泽不说,但是他给修泽喂粥的时候能看出来,修泽好像很喜欢自己喂他吃东西。
修泽愣了愣,乖顺地张口含着药。
这个药外层并没有糖衣包着,光闻味道就很苦。
乔越给修泽喂了药,故意迟迟不喂他水,过了大概一分钟,他问修泽:“苦吗?”
修泽惯性地说:“不苦。”
乔越沉下脸色,修泽又忙改口道:“有一点……苦。”
乔越脸上展露笑容,欣慰道:“这才对,苦了就要说苦,不舒服就要说不舒服。”然后才端起水喂给修泽喝。
修泽靠床头不动,由着他喂,唇角沾了水渍也不擦,由着他帮他擦。仿佛并不是胃疼,而是手脚瘫痪了。
不过乔越并不觉得累,照顾恋人,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喂了水,乔越去客厅找来一颗水果糖,剥了糖纸喂到修泽嘴边。
“我不喜欢吃糖。”修泽说。
他让修泽含了半天的药,想着修泽此刻嘴里肯定很苦,想帮他压一压苦味。可听修泽说不喜欢吃糖,他也不想勉强,就自己吃了。
修泽又说:“如果老师喂我,我可能就喜欢了。”
“刚才难道没喂你吗?”乔越问。
他刚才可是亲自剥了糖纸喂的。
修泽道:“不是那种喂法。”
他问:“那是什么?”
修泽说:“我想要老师以我喜欢的方式喂我。”
“你喜欢的方式?”乔越皱眉,然后脑海中立马浮现某一次他们喝红酒……修泽说,那是他喜欢的一种方式。
要用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方法?
乔越纠结了,他犹豫了半天,然后又想到,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用那种方法也不是不可以。
最终下了决定,他手扶在床头,倾身朝修泽靠过去。
目光从修泽的眼睛,一点点往下,落在他的唇上。
药是苦涩的,糖是甜腻的,苦味,甜味,两种极端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混合,催化,最后变成一种令人失控的药剂。
等乔越回过神,他已经被对方压在身下。
“修……修泽等一下!”
身上的人停下动作,覆在他身上的力道却一丝未减。
“你……”
乔越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绝美的脸庞,暗流涌动的眼眸,节奏错乱的呼吸。还有某处,可怕的蠢蠢欲动,他移开目光,说道:“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别闹了。”
“老师,你今天这么撩拨我,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我哪里撩拨你了?”
“是,老师没有撩拨我。”修泽一点点靠近他,沉重的呼吸声落在他耳畔,“根本不需要撩拨,老师一个眼神,我就受不了了。”
乔越的耳朵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红了。
他按住修泽要进一步的手,说道:“为你今天的坦诚,给你个奖励。”
“什么奖励?”修泽眼中露出迷茫。
“你别动。”
乔越起身,让修泽平躺在床上,然后他掀开被子钻进去……
两人的午饭推迟到下午2点。
吃过饭,乔越靠沙发上看电视休息,修泽去楼上洗澡。
修泽并没有去洗澡,而是进了书房。
航叔已经在书房里等候,看见他进门,走上前来说道:“先生,保镖里面混进了沈衡的人,一共三个,需要我把他们揪出来吗?”
“不用。”
航叔又问:“那您过段时间去国外拍摄《时空重启4》的时候,是不是让乔先生先回自己家?您不在,他一个人在这里恐怕会不安全。”
“他在自己家里也不安全。”修泽说,“航叔,关于老师我自有安排,您不必担心。”
修泽继续说着:“其他一切照旧,如有变动,我会联系你们,你们不要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