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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10…A的钥匙居然能开她家的门?她明天一定要找房东问个清楚。
眼看她是搬不动他了,也叫不醒他,她索性穿上衣服到楼上去。
既然他是10…A的人,她就叫10…A的绿子小姐来“认领失物”。
按下门铃约莫一分钟左右,有人来应门了。
“请问……”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女子,屋里的游川绿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妳是绿子小姐吗?”真木发现在屋里的是位成熟美女,看起来应该三十岁以上了。
她面容白皙秀丽,气质脱俗,话声轻柔,身上穿了件非常保守的睡衣,还特地加上了外套。
“我是。妳……”绿子一脸困惑。
“我是相原,住在妳楼下的?””
绿子微怔,“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虽然被吵醒,但她仍是和颜悦色。
“……”真木顿了顿,“有位住在妳家里的先生,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真悟?”绿子一震,“他发生什么事吗?”
噢,他叫真悟埃
“他没发生什么事,事实上,他他现在在我家,而且在我床上。”她依实地说。
绿子陡地一震。
看见她那表情,真木急忙解释,免得破坏人家的感情。“不是妳想的那样,是他喝醉了,然后他以为我家是你们家,所以……”
“咦?”禄子眼中有着不解,“我不明白”
“是这个………”她拿出10…A的钥匙,递给了绿子,“他拿着这支钥匙打开了我家的门。”
“啊?”绿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钥匙,“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之,他现在在我家,可以请妳把他带上来吗?”
“当然。”绿子迅速地穿上鞋,轻掩上斗,“真是抱歉,相原小姐。”
真木没说什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一个男人在半夜里爬上她的床,哪是一句“没关系”就能说得过去。
下楼来,她们快步地进入她的卧房,而真悟还安稳地睡在床上。
见他醉得不象话,绿子蹙眉一叹。“真是的,居然喝得那么醉。”
“他常这样吗?”真木闲闲地问。
“不是的,他平常几乎不喝酒的。”绿子走近床边,“他去参加同学会,大概被灌酒了。”说完,她一手拉着真悟的手臂,叫着……“真悟,真悟!”
“嗯?”他掀掀眼皮,“绿……绿子?”
“不能在这里睡。”她一脸严肃。
他眼皮像是快抬不起来似的眨动着,“为……什么?我走错……房间?”
“对。”绿子一叹。“快起来。”
她使劲地拉起他,而他似乎也回了神。“这里不是我……我房间?”
“不是。”绿子扶起他,努力地架着他往房门外走。
“要不要我帮忙?”看绿子有点吃力,真木主动问道。
“不麻烦妳了,真是对不起。”绿子对她一笑,“我代我们家真悟向妳道歉。”
“……算了,别那么说。”她耸耸肩,有点自认倒霉的意味。
“打扰了,再见。”绿子说完,费力地搀扶着真悟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进入电梯时的背影,真木忍不住一肚子疑惑。
她看起来比那男人大了好几岁,就连对他说话的方式也像极了老大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姊弟恋”?
“真跟得上时代。”她喃喃自语。
不过说真的,他们两人除了年龄明显的有点差距外,外表倒是相当登对。
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让人更加注意,只是他们的关系还真是耐人寻味哩。
“什么?”宿醉醒来,又听见自己昨晚干下了胡涂事,真悟的头更痛了。
“谁要你喝那么醉,幸好那位相原小姐不计较,不然你可糟了。”绿子一边准备着早餐,一边数落着他。
他不是个乖乖受教的人,即使是他的父母,都很难把他叫到跟前叨念。
之所以乖乖挨绿子的骂,那是因为绿子曾是他的家教老师,而且现在的身分还是他的大嫂——虽然他爸爸还没承认。
“找时间去跟人家道个歉,知道吗?”绿子将牛奶递给了他。
“知道了。”他喝了一口,“下班再去。”
“爸爸。”
一个约莫六岁的小男孩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他穿著幼儿园的漂亮制服,一下子就扑进了真悟的怀里。
真悟抱起他,笑着,“哇,裕太的新制服好漂亮啵”
“可是爸爸不能穿。”裕太天真地说。
“裕太,”绿子微板起脸,“妈咪不是说过不能叫真悟叔叔爸爸吗?”
“可是我喜欢真悟叔叔当我爸爸。”裕太撞着眉头,一脸委屈。
“算了,绿子。”真悟宠极了这个小娃子,因为可爱的裕太是他所崇拜的哥哥唯一的孩子。
“不行,太没规矩了。”绿子一副严母姿态。
“大哥才离开半年,他需要父亲”他实在极不愿在绿子面前提到这件事,不过它毕竟是事实。
提及丈夫的骤逝,绿子的眼眶立刻红了。
她坚强地不想在孩子面前掉泪,于是别过头去迅速拭泪。
“绿子,抱歉”
“我没事。”绿子转过头来,撇唇一笑。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绕过桌子把裕太从真悟手中抱开。“他是男孩子,必须面对这样的事实,如果他一直把你当爸爸,就学不会长大。”
“但是”看着裕太红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其悟有着不舍。
“真悟,”绿子打断了他,“你收留了我们,给我们安身的地方,还帮裕太安排了那么好的学校,够了,真的够了。”
“这是我该做的。”他望着她一笑,“因为你们是游川家的一分子。”
绿子感激地一笑,“谢谢你。”
“说什么谢?我们是一家人埃”说着,他喝光了牛奶,然后抓起三明治便站了起来。
“不吃完再走?”
“我在车上吃。”他提起公文包,“今天有个会议,我想早点进公司准备。”
说完,他走向了绿子及裕太,“裕太,亲一个。”
被绿子抱在手里的裕太将身子倾向他,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吻,“爸爸,拜拜。”
“裕太!”绿子直起眉瞪着他。
他缩缩脖子,一脸“妈咪,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真悟一笑,摸摸他的头。“再见,裕太,上学要乖喔。”话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关上大门,真悟脸上的笑容不觉因为想起大哥在国外的骤逝,而蒙上一层阴影。
绿子是他高三时,父亲为他聘请的家教老师。当时的她是大四学生,美丽慧黠,连高三生的他都不觉被她吸引。
但真正教她芳心大动的是他的哥哥——游川真史。
当时他大哥已经出社会,并在父亲的栽培下,管理着游川家川东集团底下的一个子公司。
因为家族事业庞大,而他与哥哥又是游川本家的嫡子,因此他们自小就接受着所谓的菁英教育。
哥哥一直是父亲眼中的菁英,父亲相当器重他,因此当父亲发现哥哥跟绿子相恋后,就极力阻挠,原因无他,只为一个——门不当、户不对。
为了爱情,哥哥拋弃继承权,带着绿子到美国定居,而父亲从此也对优秀的哥哥死心,并将所有注意力及希望放在他身上。
哥哥虽然去了美国,但还是跟他保持联系;裕太出生后,他还曾经藉旅游的名义,瞒着父亲到美国去探望哥哥一家人。
半年前,哥哥发生意外身亡,留下了绿子及裕太孤儿寡母。幸好他在大学毕业后就已经独居在外,因此可以毫无顾忌地将绿子母子俩接回来,就近照顾。
走进电梯,他按下了按键——
到九楼时,电梯门开了。
门打开,他没有看见任何人,为了节省时间,他伸手按下了Close键。
“啊!”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同时,电梯外传来一名女子的尖叫,而他也发现有只手指头可怜的卡在两扇门之间。
“不会吧?刚才明明没人的。不会一大早就撞鬼吧?”
电梯门应声打开,而此时,一张年轻又姣美的脸孔映入了他的眼帘——第二章那一瞬间,真悟有一种惊艳感觉,就像美丽的烟火在他眼前爆开一样。
那是个漂亮的女孩。她不只漂亮,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个性美。
她的眉毛并不是清秀的那一种,而是非常有个性、非常倔强的。但她的倔强又没给人那种无理取闹、蛮横娇贵的感觉,虽然她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
也是,一个女孩子能住在这种高级公寓里,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她自己赚了很多钱。她不像,因为她看起来不精明也不能干。
第二,搭了个有钱的男人。他潜意识希望不是这种原因。
第三,她有个有钱老爸。这是他认为最有可能,也最能接受的答案。
她美丽,穿著也得体恰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正板着脸,瞪着他。
“你没看见有人吗?”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爬上她床,还……还抱过她的男人,她不觉又气又羞。
不过从他的表情看来,他根本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也对,醉到九楼跟十楼都分不出来,哪还记得住她的脸。
“我没看见。”他据实以告。
“我只是刚好蹲下检东西,你会看不到?”她揉揉手指头,气呼呼地瞪着他。
“妳的手还好吧?”他问,带着点歉意。
“不用你多余的关心。”她大步地走进电梯里,关上了门。
“抱歉,我真的没看见。”看着电梯镜子里还绷着脸的她,他撇唇一笑。
她也看着电梯镜子里笑着的他,沉下了脸。“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他又是一笑,“我因为个子高人一等,所以……”
她转头瞪着他,“高人一等?我看你根本是目中无人吧!”话罢,她又别过头。
他笑而未答,并不与她计较。
只是他的成熟却显出了她的幼稚,也因为这样,她的情绪更是平复不了。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相当考究的黑色西装,脚上踩着的是一双|Qī|shu|ωang|意大利手工短靴,白色衬衫,黑直红花的领带,相当体面光鲜。
看得出来他是个所谓的企业菁英,而且有着不错的职位及薪水。
当然,能住在这种地方的,总不会是一般的上班族。
电梯到了一楼,她抢先冲出了电梯,像是多待一秒钟就会死掉一样。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真悟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看过的漂亮女孩不少,但能引起他注意的却不多。意外地,这个女孩攫住了他的目光。
“怎么这么仇视我?”看着她走出大门口,他喃喃道:“住九楼,是刚搬来的吗?”
倏地,一个念头钻进他脑海里——
从她一见他就忍不赘目露凶光”的情况看来……“不妙!”
涩谷区宇田川町,南欧花园咖啡厅。
这家充满南欧乡村风格的咖啡厅,是真木与大学同学合资经营的,已极开了两年,生意还不错,平时上门的都是一些年轻学生或上班族。
“什么?真的吗?”真木的合伙人兼大学时代死党——松本麻美夸张地大笑。
“喂,妳很过分喔。”真木白了她一眼,闷闷地喝了一口摩卡。
麻美皱着眉、憋着笑,“怎么有那么扯的事?”
“我怎么知道?”她轻哼一声。“我吓死了。”
“妳没被人家怎样吧?”麻美坏坏地说。
真木瞪着她,“他醉死了,还能对我怎样行”
“妳干嘛那么失望?”
“松本麻美,妳找死哦!”她已经恼得七窍生烟了,这女人还在这儿寻她开心,简直是把别人的不幸当乐趣。
“妳说他住妳楼上,帅吗?”真木一怔。
说到帅,他还真的是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