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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裕太还睡得很沉,她轻手轻脚地进房换了衣服,准备外出买早点。
一打开门,他被门口坐着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啊!谁啊?”
“………是我。”坐在门口睡着的真悟有气无力地应着。
真木惊讶又疑惑地望着他,“你干嘛坐在这儿不按门铃?”
他缓慢地、无力地站了起来,然后倚着门边。“我回来的时候才四点多,怕吵到妳”
“那你可以先回家嘛。”
“我要接裕太。”他一脸疲惫,眼中充满了血丝,“禄子说得让他去学校……”
“噢……你不是有钥匙?”真是的,这么冷的天气居然在外面睡着?
“是喔,”他挑挑眉,“有一次教训还不怕吗?”
她知道他指的是上次他喝醉了,误闯她房间的事情,“这次情况特殊……”
“不,”他打断了她,两位文眼睛迷蒙涛地望着她,“要是我再开门进去,就真的没半点机会……”
“什么机会?”
“当然是追求妳的机会。”他说。
她一怔。他还提这个?好不容易觉得他对绿子跟裕太还有责任感的,结果他现在又……当下,她的脸色一沉,“我告诉你,你到死都没有机会。”
他撇唇一笑,“这么绝对?”
“你这个人简直没心没肝,绿子现在进了医院,你竟然还在这边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你把绿子当什么!?”她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
真悟露出不解之色,“关绿子什么事?”
看他一副理直气壮,丝毫不觉愧疚的表情,真木顿时怒火中烧。
她不只气他是这种对感情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也气自己居然对这种男人有着连她都不敢相信的好感。
“你……你……”她又气又难过,替自己难过,也替绿子及裕太难过。
她想骂他,却想不出什么难听、严厉的字眼。
真悟浓眉一楚,“绿子进医院,跟我追求妳有什么相关?”
她的标准还真是奇怪!他酒醉闯进她房间,就因此翻不了身;他不顾一切救她,以为她多少会觉得感动,她居然只担心他向她邀功。
现在她竟然因为他在绿子住院的时候对她说了这些话,她就又气得骂他什么没心没肝?
他今年是犯太岁吗?
“你还说得出口?你………”要不是裕太还在屋里睡,她真的会气到摔门。
“我为什么说不出口?妳太莫名其妙了。”说着,他突然一阵头晕。
该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全身发烫,就连脑子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我莫名其妙?”真木怒瞪着他,“莫名其妙的人是你吧?你究竟有没有羞耻心!”
“我有没有羞耻心?”
难道说犯了那次错误后再对她展开追求,就是没有羞耻心?这是哪门子的标准?
“你不必重复我的话,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她气到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她想她也许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仗着有财有势,少年得志,就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吗!?”
他皱皱眉头,“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万人迷,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不是。”
“咦?”他突然有自知之明了?
“如果我真是万人迷,妳就不会拒绝我,不是吗?”他一脸正经。
“啥……”她一愣。
“我一向很吃得开,从八岁都八十岁的女人几乎都喜欢我,可是妳……”他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越来越重,一个重心不稳,他往前倒去。
他反射动作的抱住了前方的“支柱”——“啊!”真木闪避不及,就这么被他抱个正着。
那一瞬,她的心跳加快,全身上下都热了起来。她又羞又恼地叫嚷着:“你干什么?”
他眼神迷蒙地盼着她,“怎么只有妳讨厌我?”
“你”看他满脸涨红,她第一个直觉就是——他是不是又醉了?
如果他真的在绿子住院的时候喝醉,那他真的就太可恶了!
“我是真的喜欢妳……”他的身体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妳生气、妳笑、妳掉眼泪、妳真奇怪,我的脑子里都是妳……”
听见他这么直接的示爱,她的心其实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她知道………这些话对她来说是有作用的,是能煽惑她的。
只是,她不能,她不可以被他的话撩拨。
“你放开我……”她奋力地想把他推开,“别喝醉了就趁机对我发酒疯!”
“我……好晕……”
“晕?你……你可恶!”或许真的是气极了,她不知哪,来的力量,使劲地将他一推。
这一推,他在她眼前就那么砰地一声,倒地不起。她陡地一震。不会吧?她不过推了他一下而已……看他平时健康得跟牛一样,打起架来又那么凶狠,怎么可能被她这种弱女子一推就倒?
“你少装神弄鬼喔,我……我不会上当的。”她不安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双眼直盯着他。
他一动也不动,甚至好象听不到她所说的话。
她觉得不妙,试着伸脚去碰碰他,可他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吧?”难道说他撞伤了头,晕死过去?
忖着,她立刻趋前。
“游川,游川……”她伸手去拍打他的脸颊,却发现他的脸很烫。
“难道是……”她以为他脸色潮红可能是喝了酒,但现在她赫然发现……他搞不好是发高烧。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探探他的。果然!
“该死,我怎么那么倒霉?”她忍不住犯起嘀咕。
第六章
“我看他早就已经发烧,只是一直没注意,才会让病情恶化,我已经帮他打了针,只要按时服药没再发烧的话,应该没什幺大碍……”
井口医生是相原家二十几年的家庭医师,可以说是看着真木长大的。
因此真木一通急电向他求援后,他就立刻驱寻赶来帮忙。
“谢谢您,井口伯伯。”真木向他道谢,“我送您出去。”
“不用了,妳忙吧。”井口医生收拾好诊疗箱,走出了房间。
真木尾随着,“他需要去复诊吗?”
“最好再来一趟。”说着,井口医生一脸神秘地盼着她,“我听妳爸爸说妳搬出去,原来是这样埃”
“咦?”她一怔。
井口医生呵呵一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一样了”
听他的口气,再看他的表情,她知道他是误会了。
脸见一红,她急着解释……“不是的,井口伯伯,我……”
“没关系。”他打断了她,做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我不会在妳爸爸面前多嘴的。”
“井口伯伯”天啊,这下子真是误会大了。
“不过……”井口医生盼着独自在客厅里玩玩具的裕太,压低声线,“看他那幺年轻,居然已经有个六岁的孩子,当人家继母不容易吧?”提及继母这件事,真木神情有点奇怪,因为她想起了相原雅。
是啊,当人家继母不容易,尤其是一个二十八岁的继母跟二十四岁的继女更是尴尬。
她想,相原雅在、心理上的调适及压力都比她还十八吧?
“真木……”井口医生献出了她的心事,“妳跟妳继母处得还好吧?”
她微怔,然后点点头。“没问题,她很好………”
井口医生凝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那就好,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她将他送到门口,又是一番道谢。
送走了井口医生,她这才想到,她并没有跟他解释清楚她跟游川真悟的关系。
不过她也不担心,因为井口医生不是个大嘴巴。
看看表,已经八点,她想起裕太该上学了。
“裕太,你该上学了。”她转身走向裕太。
“妈妈呢?”他抬起天真的小脸,疑惑地望着她。
“阿姨不是说了吗?妈妈有事到乡下去,还不能回来。”
“乡下在哪里?她为什幺不带我去?”
“因为你要上课埃”她想尽办法哄他,“如果你没去上课,妈妈回来时就不会帮你带玩具喔。”
裕太低头忖着,然后又抬起头问……“那爸爸呢?爸爸可以送我去上学。”
“爸爸他生病,今天阿姨带你去好吗?”她语带商量。
裕太又想了一下,“那阿姨要跟妈妈说我很乖………”
“放心,我会告诉她的。”她一笑。
这会儿,裕太终于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
“对了,裕太,你念的学校叫什幺名字?”
“诺贝尔。”他不假思索地说。
“诺贝尔?”她想了一下,感觉好象有点印象,“是不是门口像城堡,很漂亮的那一家?”
“嗯。”他用力地点点头。
她庆幸地一笑,“好啦,快去背书包,然后我们就出发。”说完,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还好她知道那家诺贝尔幼推圈,还好裕太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还好一切都算顺利只是!她怎幺把游川家的事都揽上身了?
算了,日行一善总不是坏事,再说,善有善报,也许在这幺多衰事之后,会让她遇上什幺好事也说不定。
打了电话跟麻美告假,真木想起绿子还在医院。只是……到底在哪家医院,她并不清楚。
“怎幺办?”她一脸苦恼。因为唯一知道绿子在哪里的“那个人”现在也正昏睡中。
“唉……”叹了口气,她往沙发上一瘫。
说真的,她累毙了。昨晚已经睡不到几个小时,早上又为了游川真悟及裕太父子俩来回奔波,现在她真的好想倒头就睡。
从来没有任何男人能占据她的脑袋那幺久,可是这阵子,她一直在想游川真悟的事。
人家说好看的男人都不可靠,可是偏偏大家都喜欢好看的男人,她也不例外。
爱上别人的男人是不道德的,而不道德的爱是毒药。
她不想制造这种毒药,更不想吃这种毒药。
想着想着,她的脑袋越来越空,眼皮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慢,她想……她快睡着了。
“嗯……”在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两道温柔又炽热的视线望着她。
她看不见那视线来自何方,只觉得眼前一片雾茫茫,隐隐约约地,她感觉有只温暖的手正轻抚着她的脸颊。
半梦半醒地,她伸手去抓那只手,而那真实感惊醒了她——“唔!?”她倏地睁开眼睛,只见真悟的脸近在眼前。
“我饿了。”真悟有气无力地说。
她的反应有点慢半拍,顿了一下,“啊!”她尖叫着,然后一弹而起。
他坐在沙发旁,两只眼睛像“加菲猫”似的望着她。“我好饿。”
她怔楞了一下,下意识地看表。“十二点多了?”
“我真的好饿。”他说。
她斜睇了他一眼,“你应该先担心绿子跟裕太吧?”
“我打过电话了,医生说绿子没什幺问题,晚一点就可以出院。”他像在做什幺演示文稿似的,“幼稚圈那边,我也打电话去了,裕太很乖………”
“是吗?”她微蹙着眉头,一脸“我错怪你了”的歉疚表情。
“我肚子饿,想吃东西。”他“固执”地说。
“我家里没东西。”她说。
“那出去吃。”
“你发烧耶。”说着,她无意识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他一怔,疑惑地望着她,而她也警觉到自己的关心有点“过火”。她必须跟他保持距离,尤其是在共处一室的时候。
当下,她急忙地想缩回手——
“真木”他迅速地反抓住她的手。
她一怔,顿时红云满面。“做做什幺?”
“我………”他直视着她,刚才那看起来像没睡饱的眼睛也突然亮了起来,“不会放弃的。”
“?”
“我是说,我绝不会轻易放弃妳的。”他的声音低柔,眼神却是专注而诚恳。
听见他这些话,她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