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舒丽见他出来就站起来露出个笑脸,“望北,我知道你不欢迎我过来; 可是奶奶毕竟在呢,我是奶奶的孙女,过来看看不为过吧?”
舒丽这是把话挑明了,舒望北也不打算转弯了; “你直说吧,来做什么?今天周犁不过来。”
舒丽的笑容还是不变; 她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个报纸包着的包裹来递过去,“这是一万块钱,我们说好的,我把一万块钱还你; 我和周犁的事你帮我办成。”
舒望北眉毛一挑,没想到舒丽为了嫁给周犁,肯下这么大的血本。他把那沓钱接过来,因为不信任舒丽; 他把报纸层层叠叠的全打开,一张张数了一遍才收好,点点头道,“成交。”
舒丽本来看着那沓钱,脸上神色有些心疼,但听舒望北答应的这么痛快,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这都是前期投资,嫁给周犁后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看现在的舒望北就知道了。
舒望北轻手轻脚去书房把钱放进保险柜,又从书房拿了笔和纸出来,放到茶几上,“我给你写个收条吧。”
舒丽点头,“那当然好啊。”
舒望北刚才放钱那几分钟已经想好了,提笔就写:今收到舒丽还来借款一万元整,即日起舒望北家与舒河家债务两清,互不相欠。下面列了还款人和收款人姓名、还款时间,自己在收款人那里签了名字,然后把纸挪到舒丽面前让她签字。
舒丽低头看了一眼,皱着眉毛说道,“是不是要把你帮我办事写上去?”
舒望北笑着看她,“姐,你糊涂了,我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写上去,万一将来有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你,再说了,这个事没法签协议,签了也没法律效力,你放心,我收了钱自然会尽力帮你的。”
舒丽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把字签了,说起来这收条还是对她有好处的,没这收条她给钱也不安心,万一舒望北耍赖说没收到,将来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事情办完了,舒望北很明显的摆出了送客脸,舒丽知道周犁今天不回来,也就识趣的走了。
舒望北自己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用手抹了把脸,去书房找课本看书去了。
晚上去医院送饭时,萧然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着,周犁拿了个俄罗斯方块的小游戏机在玩,见舒望北来了就按了暂停,洗了手帮他搬桌子摆饭盒。
萧然被这些动静吵醒了,睁开眼睛有些迷离的看过来,身体动了动似乎想起来。
周犁熟门熟路的把床头摇起来,弯着腰低头问他,“要喝水吗?”
萧然摇摇头,周犁接着问,“想小便?”
萧然尽量维持不动声色的点头,但神色还是透出几分难为情,他和周犁不熟,甚至之前还有些敌对,但是偏偏自己动不了,只能什么事都麻烦他。
周犁大少爷做惯了不大会照顾人,下午只要他醒着,就总给他倒水喝,他又不好拒绝,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就总想上厕所,但是他又下不来床,这种时候就很尴尬,尤其是舒望北也在的时候。
舒望北把饭盒都摆好了,低头看了眼床底下,刚想把便盆拿出来,一只手就先于他拿出来了。
周犁动作熟练的把被子掀开,萧然的表情很别扭,舒望北看了一眼,拿了两个苹果转身进了洗手间,等外面的动静停了,他才出来。
舒望北还惦记着去接周犀,没等他们吃完就告辞走了,嘱咐周犁明天早上把饭盒再拿回来。
吃过饭,周犁帮萧然擦了脸和手,倒水让他漱口,都弄好了就把游戏机扔给他,“你接着玩。”然后去洗手间就着细小的水流把饭盒刷干净了。
等他回去病房时,发现萧然正盯着他看。
“还想小便?”周犁问。
萧然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是极度的羞窘造成的。他摇了摇头,似乎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自己可以的,护士会照顾我,你还是回去吧。”
周犁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的长相与周犀非常相似,肤色稍微黑了一些,但是两人气质完全不同,周犀面冷心热,年纪大了气质要成熟很多,周犁平时嘻嘻哈哈的,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是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甚至有一些阴鸷的味道。
周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擦了擦手,“我不来,难道让望北来吗?他正对你心怀愧疚,这倒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
萧然面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嘶哑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周犁凑近了看他,两人之间距离只有几厘米,却毫无一丝暧昧,气氛已经冷到快结了冰。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在他结婚后还来打扰他,你不想接受你妈安排的婚事为什么不自己反抗,你投河之前想过他吗,你就这么死了让他一辈子背负着愧疚活下去吗?”周犁音量不大,但每个咬字都很有力,他问了一连串问题,每个问题都让萧然的脸色更白了一分。
“你就是个卑劣的人。”周犁下了结论,直起身坐回椅子上,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审视。
两人之间安静的连空气都凝结了,好一会儿过去,萧然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周犁目光转向别处,没再回话,萧然也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萧然微微挪动了下身体,周犁转头看他,音色已经恢复如常,“又要小便吗?”
萧然愣了下,似乎不太适应他态度的快速转变,摇了摇头。
周犁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喝吧。”
萧然这回没接杯子,“我喝不下了。”
周犁点了点头,没勉强他,拿了放在被子上的游戏机玩了起来。
又过了半晌,周犁把游戏机扔到旁边柜子上,看着一直沉默的萧然问道,“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
舒望北去疗养院接了周犀,他不会开车,就慢悠悠推着轮椅往回走,饭他都做好了热在锅里,也不着急。
路上舒望北把舒丽的事絮絮叨叨说了,周犀明白这一万块钱是他的心结,只说让他自己看着办,自己都支持他。
舒望北笑嘻嘻问道,“你不怕我把周犁卖了啊?”
周犀淡淡道,“周犁小时候测过智商,超一百了。”
言外之意就是舒望北这样的根本玩不过他。
舒望北瘪了瘪嘴,“你们兄弟两都好得让人嫉妒。”
周犀回头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也很好。”
舒望北琢磨了一会儿,露出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那你说说我都哪好啊?”
周犀没答话,舒望北撇撇嘴。
又走了一段路周犀开口道,“回家说。”
舒望北顿时笑得像偷了米的耗子,他弯腰趴到周犀耳边,“周老师,我迫不及待想听你跟我说情话了,你可扶好了,我要加速喽!”
说着就乐颠颠的推着周犀疯跑起来,路上有小孩子看见了,也跟在后面凑热闹满街疯跑嬉闹,弄得路边的大人也好奇的跟着看过来,一向严肃的周老师哪经历过这个,耳朵尖顿时红了。
舒望北回头看了一眼,停住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来,朝孩子堆儿里扔过去,那些小孩惊喜的尖叫着弯腰捡糖,舒望北笑着趁机快速推着轮椅跑了,周老师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上了云霄飞车,到家以后头发都吹立起来了。
舒望北快手快脚的把饭菜拿出来,三口人把饭吃好收拾完了,舒望北迫不及待的把周犀推到卧室去,坐到床上,眼巴巴看着他。
周犀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掐了一下,看见那张年轻的脸上留下了个红色的印子,又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舒望北笑嘻嘻的看着他,“我耳朵都洗好了,就等着听你说了。”
周犀的注意力不由自主放到了他耳朵上,舒望北长相不算出众,但相当端正,耳朵长得不大不小挺有肉的,摸起来软软的,都说耳朵软的人性子也软,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舒望北注意到周犀的视线,窃笑着侧着头靠过去,调笑道,“不好意思说啊,要小小声的讲啊,那我凑近些听你给我说。”
耳朵上一热,周犀在上面亲了一口,这回轮到舒望北不好意思了,这里是他的敏感带,他不由自主红透了脸。
周犀又亲了他耳后一口,伸出手臂环着他肩膀,轻声说道,“我们家望北最是善良、乖巧、懂事,自己心态很乐观,也会哄别人开心,热爱劳动,喜欢学习,有上进心,还特别的尊老爱幼孝敬长辈,朝气蓬勃,充满活力,就像一棵茁壮成长的小树苗。”
舒望北耳朵被周犀呼出来的气息弄得通红,他脑袋有点儿迷糊,反应了一会儿才抗议道,“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夸奖你的学生呢,我哪里就像小树苗了,我明明是参天大树!”
舒望北想了想,周老师不轻易夸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话也不容易,于是妥协道,“好吧,就算我是树苗,那你是啥?”
周犀语气淡淡的答道,“我是泥土,你就扎根在我身上。”
我去,舒望北脸红成猴屁股了,周老师不撩则已,撩起来酸得要人命啊。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谣言
舒丽送来钱之后消停了没几天; 之后又隔三差五的跑到舒望北这里报道,她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舒望北就说办着呢,好话都说尽了,就看周犁态度了。
舒丽问怎么每次来都见不到周犁,舒望北说有朋友住院,周犁去帮忙照顾了。
又隔了两天; 舒丽说想拎些东西上医院看看去,舒望北拦住她,“周犁的朋友你又不认识; 去了算怎么回事?再说在这种事上女孩子是要矜持一些的。”
舒丽被他说的脸红,到底是放弃了。
又过了两天,谢建业周潋夫妻两来家里了,送过来一盒谢逐云寄过来的北京稻香村的糕点; 顺便还送来三张请柬,周潋想得周到; 给舒家老太太也准备了一张。
“这个周六你姨父的厂子竣工了,到时候在厂子里摆席,你们一定早点去啊。”周潋嘱咐道,周犀答应了。
等到了周六; 舒望北特意起了个大早,把他和周犀的衣服都准备好,烫平整了。给老太太准备的是一身大红色的特别喜庆的衣服,奶奶本来还不好意思穿; 被舒望北劝了半天才勉强同意。
乳制品厂建在镇子边上,距离不近,竣工典礼定在上午九点五十八分,时间不算宽松,周犁开了车过来接人,到达厂子时刚好九点。
厂子的规模挺大,办公楼、车间、员工宿舍食堂、礼堂一应俱全,厂子门口拉了条幅和彩带,舒望北看见了就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眼周犀,他是想起来跟周犀相亲那次见面时,周犀让人准备的那条“莅临参观合作”的条幅,现在想想还觉得挺可乐的。
门口有礼仪人员负责签到,奶奶觉得挺新鲜,把请柬递过去,人家就恭恭敬敬的把她请进去了,还送了她个手提袋,袋子里装了个玻璃工艺品,样子还挺好看,摆在家里书架上正合适。
舒望北前几天本来打算去县里买些礼品,被周犀给拦下来了,老谢家是真的什么都不缺。周犀花了半天时间给写了幅毛主|席的诗词,放在办公室里正合适,舒望北拿出去给裱了,今天拿过来送过去,谢建业看了特别满意。
乳制品厂的员工已经基本都就位了,除了原来奶粉厂的老职工以外,又招聘了不少新人,前阵子谢建业在镇上招人时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镇上的剩余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