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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不语,听她继续说下去,脑子里却想到了不堪入目的画面,他俩已经住在一个屋子里了?睡过同一张床了?
她继续道,“后来他终于走了,我悄悄下楼,打开了那个礼物盒,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她的表情苦涩,也不算是真的问我,自己又接着说了,“看到你了。”
我一愣,一口水闷在喉咙里慢慢滑下,又是惊又是晕,指着自己问道“我?”
她点点头,“对,一个跟你一样的娃娃,承珏按照你的样子做的。后来我立马收拾行李走了,伯母让我去陪陪他,但是我在他身边根本没有任何用吧!”
我默然一晌,扯开话题道,“那他今年只能一个人过圣诞了。”
阮静道,“恩,看来是如此了。”
看我低头不语,她问,“你就不想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
我道,“我跟他现在没什么关系,他的事我也不想知道。”
阮静道,“如果拒绝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后悔。”她的语气坚决,似是劝服我马上改变主意。
我道,“谢谢你,但是我跟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语调有些泄气
她道,“如果你有事在怪他,那一定是误会。”
我问,“你也知道那件事?那个案子……”
“张季的确是冤枉的,但绑架的事也不能全怪承珏,他也是为了你,为了你欺骗自己的父母。”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做了一些错事,但因由总是为了别人,若那人永远不知晓她会遗憾,若是知晓却会心痛。有些愧疚无端架在身上,沉重不已,可你会发现,即便是你不想要的担子,它都是因你而起。
我倒吸一口凉气,问道,“原来我是罪魁祸首。”
她神情未变,接着说道,“承珏有一次喝醉了,醉得很厉害,那次他特别伤心,竟然跪在地上哭了,他在向张季赎罪,向你道歉,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如果他真的要害张季,没必要花钱为他减刑。”
我冷冷道,“为自己的错误赎罪,花钱不是很正常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不相信他?”
“我不知道真相如何,所以现在没资格相信任何人。”
许是听出我对承珏果真不信任的话外音,阮静语气凛然,抛下一句,“他是生活在阳光里的孩子,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绝不会沾染丝毫黑暗。”
我讶于她对李承珏百分之百的信任,她比任何人都要笃定。即便全世界人都不相信承珏,但阮静会相信,越过流言,跋山涉水,风雨无阻,带给承珏最后的希望。
这是不是像恋人一般的感觉,心底竟涌出一丝醋意,那个至死不渝的女人不应该是我吗?但我已然败在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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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越来越长,我的记忆也渐渐越发清晰,每晚梦中总会闪过旧日的时光,承珏的音容笑貌越发离得近,而张季,却似被我刻意隐藏起来一般,越是拼命回忆,拼命想要看清,反而人影模糊。
周末的圣诞聚会,公司一改往日作风,不是所有人聚在大厅欢闹,而是组成了小团队,我们部门共27 个人,自发分成了四队,我跟沈丹、党萍、张虎等六个人为一队。
沈丹是队里的话唠兼主持,三个男同事要去酒吧,她带着女同事坚持去KTV,最终大家选择了〃非阳〃,一楼是酒吧舞厅,二楼三楼是K歌的地儿,等到了晚会正式开始,大家便上去斗舞,张虎虽然是个男生,但柔媚的舞蹈跳的比女孩儿都好,大家便纷纷把拿圣诞大奖的期望寄托在他身上。
没有提前预订,圣诞夜是压根别想订到包厢,张虎提出要用双倍的价格订,那里的员工面露难色,还是坚决的拒绝了我们。
正败兴的准备换地方,一个穿着暴露带着绚丽狐狸面具的高挑女孩儿奔过来,她刚一开口我便觉耳熟,若不是她立刻揭下面具我还真不敢相信来人是承夕。
看我们一伙人讶异的神色,承夕却极其自然,她笑道,“老大,你也来啦!”
我跟沈丹面面相觑,她的眼神在问我眼前一切缘由,可我自己还没缓过神呢。
我嘿嘿笑道,“好巧,你也在这里,你怎么没跟你哥一块去法国?”
“我去那里干嘛啊,他一天能只跟我说不超过三句话,我才不要找那罪受。”
难以想象她口中所说的承珏,他从来不是沉默寡言的人,跟我在一起时时时会找一些我看不到笑点的话题,甚至对我的朋友也不会敷衍了事。
看承夕的穿着,我不禁劝导,“虽然室内不冷,但你也穿的太少了,小心感冒。”
她朝我笑了笑,问,“你们是要走了吗?这才刚开始呢。”
我叹叹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办法,来晚了,订不到包厢了。”
“唱歌多没意思啊,老大,过来玩游戏,用你无人敢超越的酒量帮我把钱赢回来。”她说话时恢宏的气势引来同事们猜测的眼神,我忙道,“我就不去了,今天同事聚会,大家想唱歌来着,你好好玩,我们先走了。”
承夕却一把拉住我,力气大得不像个女孩子,我一惊,以为她要死缠烂打,却听她甩出一段豪情万丈的话,“那chris的包厢让给你们,”她朝着一个侍者挥手,那喜气洋洋的侍者立马过来了。
承夕看了眼我命令般对他道,“这我老大,他们要包厢,你跟chris说让兄弟们出来,都给我下来拼酒。”
她的气势让我们看的目瞪口呆,尽管给足了我这个老大面子,但却伤了我的底子,待会难道掏心掏肺跟大家解释,那是绝对不行的,唉,承夕,你怎么……
果然,歌没人唱,都先把我当犯人一样拷问起来,我面不改色道,“我大学时当家教,帮那个女孩儿补习,后来她考上好大学就特别感谢我,所以才帮我的。”
“那她怎么叫你老大啊?听着像是黑社会的。”
“她喜欢这样叫,我也没办法啊。”
党萍意味深长叹道, “唉,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了,年纪轻轻就跟着乱混,真不像考上好大学的人。”
大家点点头表示赞同,我趁机起身将音响音量调大渲染气氛,沈丹立刻high起来,抢过话筒吼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没唱歌的人玩起了掷骰子,看着一箱箱啤酒摆在一旁,我有些后怕,可不能再喝到吐了。
七杯下肚,已然有些熏熏欲醉,总觉啤酒里面掺杂了其他的味道,脑子昏昏沉沉,蹲在地上唱起了梁静茹的《梦醒时分》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
…………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
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越到后来到越觉香醇,越是眷恋那种味道。
☆、未解之谜
直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我才知自己昨晚喝的烂醉如泥,朦朦胧胧发觉自己正躺在柔软的白色榻榻米上,周围的环境再熟悉不过,这,是李承珏家。
百感交集的走出去,对于昨晚的画面一概不知,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大厅里正襟危坐的两人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正给面包抹酱的承夕意味深长的笑道,“老大,你醒啦。”
我不好意点点头,不敢看李承珏的眼,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法国么?
还是不明所以的打了招呼,“早啊,还以为你没回来呢?”
他没回答,却转到另一个话题,“你跟一群男人喝酒!” 就只有一句话,不是问题也不像陈述。
我辩解,“还有几个女同事啊。”
他的脸色阴沉,忽得把头转向承夕,她猛的低下头,像是遇到猛兽的鹰,骨子里的桀骜霎时荡然无存。
承珏的声音低沉,“以后再敢劝她喝酒,你就……”
“我不敢了,哥,我错了。”
第一次看到承夕这幅模样,我竟觉得有些好笑,最终仍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跟他的对话仍是不痛不痒,他招呼我过去吃午餐,肚子倒是真饿了,于是毫不客气的开动起来。
承夕看场面缓和下来,便吐了口气,一脸黠笑,正前往盘子的筷子却被承珏截住,“这是阿凌的鸡蛋。”
承夕怒不敢言,讪讪缩回了手。
本该是很欢欣的,可那声阿凌让我很不习惯,我没有任何表现,仍旧往嘴里递面包,也不想思考他是有意还是无心。
抬头的一刹那,与他的目光相撞,一时怔住,昨晚,似乎,啊……不会吧。
恐怖的场面如电影一般在脑中一遍一遍回放,从酒吧出来后,张虎几个人嚷着还要喝,我也是烂醉如泥,沈丹稍稍清醒,准备让我们打车回家,可我嘴欠的说了一句,“去我家继续high!走!”于是乎,一群丑状从生的怪物向李承珏家奔去,是我们以前住的房子,如果他不在家,我想没有钥匙的我是进不去了吧。可是很巧,偏偏他已经从法国回来了。
雷鸣般的敲门声络绎不绝,门开的那一刹那,我记得心有一刻异样的悸动,而其他人,除了张虎赖在门口要睡觉,都是一脸惊恐。
特别是我,我,竟然倒在了他怀里,熏熏然道,“承珏,我回来了……”
记不起他的表情,穿着睡衣的他是不是特别囧呢?哎,黄美心,你怎么这么糟糕?
李承珏被我盯得一脸疑惑,有那么一瞬竟然洇出了红,我怀疑自己看错了,慌忙低头继续用餐,耶稣啊,我伟大的神,来救救我吧,怎么会这样啊。
我表情复杂,心思飘渺,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吧。真的很抱歉。”
看我这幅样子,他已经知道我记起来了,可却一脸淡然,毫不在意似的,“没事,只是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承夕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承珏,有些试探的说道,“我吃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小心翼翼放下筷子,等待着他哥的回答。
我正想开口要跟她一起走,刚吐出一个“我”字,便被打断。
承珏爽快答道,“ok,下次见。”语调完全不像一个哥哥。 我抓住最后的机会,向着如释重负奔向门口的承夕喊,“哎,等一下,我也……”
“砰……”利落清脆的关门声将我打到谷底。
朝着承珏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样子,道,“那我也先走了。”
没有挽留,没有回应,我默默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打开门的一刹那,终于再听到那细腻磁性的声音,“如果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记得回来,这里的灯永远为你亮着。”
顿了一晌,片刻失神,不敢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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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几天公司飞短流长的都是那晚上的事儿,不断有人猜测我跟他的关系,我在这如地狱般的格子间里快要被口水淹没。
恰好总监要出差,破天荒的带上了我,一方面欢喜可以逃离这个可怕的八卦房,一方面又隐隐感到更大的不安,总监不会是想趁出差收拾我吧,张季在公司表现那么明显,这回我算是栽了。
跟老爸汇报完之后我便开始翻天覆地收拾我的行李,要在深圳呆一个月,必须准备点夏天的衣服,一番折腾下来,背上已隐隐多了潮意。
老爸侧靠在门口,语重心长劝道,“你还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