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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几番,等到八卦党的热血好不容易冷却下来,五月都进入了中旬,期中考试周悄然而至。
饱受摧残的余真在准备专业课考试的间隙对着作品十八吐槽:“我从未这么喜欢过考试的存在,讲真。”
“那就好好备考,化愤懑为力量。”
莫斯安抚性摸摸某青少年的脑袋,翻看从王教授那里拿到的“N·A”建筑设计大赛资料。
“N·A”,全称National Architecture,这是国家性的建筑设计大赛,面向全国高校和企业,由于最终入选的优秀作品会公开印制成册发行,所以相对其他比赛来说相对更公平一些,尤其是对于无钱无势的学生群体。
除了公平性,因为其公布命题时间与提交作品截止日期相距较短,再加上评委有一半都是国际名家,更凸显了其国际化与专业化。
另外,该比赛在高额奖金之外,每年还会为学生组获得特等奖和一等奖的作品创作者提供出国研修的机会。
以上种种,皆奠定了其在业界屹立不倒的总攻地位。
不过如此具有诱惑性的比赛自然不会没有章程规范,其门槛首先就明确了优中选优的宗旨——参赛单位为各地高校与小有名气的企业,以及极少数能拿到特殊参赛权的个人。比赛分学生组与专业组,其中又分个人赛与团体赛。个人赛中,每所学校能且仅能提名一人,每家企业能且仅能提名一人,获得特殊参赛权的个人不纳入学校或企业名额中。团体赛里,每所学校能且仅能提名一队,每家企业能且仅能提名一队,每队至多三人。
——也就是说每所高校或名企至多能推荐四人参赛,其中一三兵分两路分别参加个人赛与团体赛。
典型的僧多粥少。
于是一场看不见的争夺战已经在各参赛单位逐渐展开。
A大亦不例外。
其实相对而言,A大的风气已经算得上国内一流,至少人家不玩阴的,或者说就算想玩上层施压或者贿赂导师这套都玩不了——这种类型的比赛的参赛选手身上明显带着英雄主义色彩,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学校。说白了,这种比赛有点变相的名校名企争霸赛的味道,所以参赛名额不只是由院系教授组成的专家组来决定,涉及面颇广,背后一般都会有仙人指路的成分在。
——当然,由于评委名单只可能在决赛揭晓,所以请来的高人所指的路究竟是通天大道还是独木小桥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学生组的范围是本科生与研究生,一般情况下学校更倾向于选择有见识的研究生与有经验的大四生。所以从根本上说,莫斯作为一低年级又没成绩的新人原本是没有资格在校内专家评选的时候参加的。
但是院里的专家组知道上次筑梦空间的比赛其实是委屈了这个学生,所以也就做个顺水人情让王亦德通知了莫斯一下,以证学校给了机会,至于能否把握住就看莫斯自己。
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莫斯欣然接受,又开始新一轮准备,跟以前一样查资料搜素材各处乱跑找灵感。
只是这次余小真坐不住了,也去找邹教授要比赛材料。
邹怀瑾有点为难,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天分极大,但这次比赛事关学校的面子,不能儿戏。再者说,就算专家组想给余真争取一个校内评选的名额,学校那边也会给强力驳回。
——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参赛,这是对外表示我们学校没人了么?
余真是个人精,自然看出来教授有些不对劲,便自动退了一步:“这次校内评选我也没想能参加,就是希望有个素材练练手,然后跟以前一样,邹老师再帮我看一看,指出来哪里需要改。”
闻言,感觉瞬间海阔天空的邹怀瑾松了口气,心里的感动满得快要溢出来,还带着些许小骄傲。
——这么乖的小徒弟是老子的!泥闷不要抢!
余真与莫斯对于建筑学走的其实是两条路。
余真在建筑方面的天赋虽然是从小就被发现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经过什么特别专业的系统教育,两位亲爹平时完全是把孩子这项天赋当作绘画技能在培养。区别顶多就是别人在画山水鸟虫苹果香蕉橘子,而余真画的是房屋教堂尖塔博物馆高楼大厦。
画得多了,再加上脑子活,想得也就多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经验理论,然后再用这些经验理论创造新的作品,绘成图纸留档。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当然,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理论有可能不全对,对于有问题的地方一直以来邹怀瑾也在进行纠正与引导,但是这不能改变余真走的是实践派的事实。
而莫斯家里主要的生意就在建筑装饰业。
虽然莫斯的父亲一开始希望儿子能延续妻子的梦想成为一个钢琴演奏家,但是当发现一切或逼迫或诱哄都是徒劳的时候还是任其自由选择进入了A大建筑系。
所以可以说莫斯自从开始了解接触这一专业,包括在家里看到的专业书籍,或者从身为室内设计师的堂兄那里听到的一星半点的讲解,再到进入学校后学到的知识,完全就是正规套路,从理论入手,系统而全面地一点一点窥探其全貌,有点像因袭已往建筑模式的学院派,但又并非如此——理论积累到一定程度莫斯也会开始创新,而且是尽可能地创新。
所以当看到比赛主题的时候,相较于蹙眉深思的莫斯,余真却是眼睛一亮。
——等待。
在A大的期中考试全部结束的两周后,两幅图纸被发到了邹怀瑾的邮箱里。
一幅颇具中国古典建筑的韵味,余真起名很随意,叫“四季”。另一幅则是完全的现代建筑,唤作“向日葵”。
当天课后余真上五楼想去办公室问一下老师收到邮件没有,却发现邹教授不在办公室。
知道邹教授那段时间比较忙,于是也就没催,小孩儿乐颠儿颠儿地回去了。
——新一轮四六级将至,有了上次经验,方知考前刷题简直就是必备训练。
上次四级考试,邱蔚然的听力虽然糟糕,但是凭借笔试部分的成绩,两项加总起来勉强低空过线。这次是难度更大的英语六级,小邱子早在五月初就开始了听力训练,拿着听力真题各种磨耳朵。
余真上次倒是考了六百多,算得上是很好的成绩。
但是所谓听人劝吃饱饭,没人会跟自己过不去,小孩儿也不例外,当天就开始在刷题大业上下苦工。
作者有话要说:
#碎碎念时间:#
#小邱子:爷,我觉得自己跟英语听力八字不合。#
#余小爷:那你要不要考虑回炉再造改一下八字?#
#小邱子:……其实我一直在等待汉语统治全球那天的到来!#
#余小爷:哦,到时候你就连语言优势都没了。你想啊,你听不懂英语,人家歪果仁听不懂汉语,泥闷见面顶多鸡同鸭讲谁也不造对方说了神马;如果汉语统治全球了呐,人家听得懂你在夸他,你却听不懂人家有没有在骂你。咦,感觉好像有点小萌~#
#小邱子:……【默默去练习听力】#
第27章 Chapter 26
“N·A”的作品提交截至时间在七月底,但是由于期终考试时间在七月初,所以学校选拔的截稿时间定在六月底。
六月底的校选,莫斯的作品意料之中地落选了。王亦德在退稿的时候给出建议:你目前的问题主要是缺乏实践,看看能不能在假期找个地方实习吧。
莫斯若有所思,从王教授那里问了些资源,开始联系公司准备实习。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每年两次雷打不动的期终考试,考前不可避免地会在学校各处听到哀嚎一片。
本学期选的课多,烤柿自然也略多。好在余真小同学脑子不错,而且有作为过来人的莫斯帮助指明考试重点,啃得倒不算辛苦,无惊无险顺利通过。
相较于顺风顺水的余真,心情复杂的邱蔚然明显有点状态不佳,好在考前最后几天文露露那边的折腾暂且告一段落,有时间抓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届的后生强力灌输前人的经验与教诲,生生避免了一场大红灯笼高高挂的人间惨剧。
对此,余真小同学恨铁不成钢地对发小儿邱蔚然进行了一番情之切切言之凿凿的思想教育,其主要内容中心思想段落大意故事梗概不外乎“这样很没出息的好嘛,让人情何以堪”!
情难以堪的邱蔚然嚼着烤面筋恨不能遥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美利坚:“她八月就去美国了,而且暑假一放肯定见不到人。”
余真西子捧心状哀悼自己跟作品十八跑了三家店才买回来却最终全部进入小邱子胃里的夜宵,虽然很想说“你连一口都不给我留”这种特别凸显兄弟情发小儿爱的话,却在看到邱蔚然无精打采食不知味的状态后自动给嘴巴贴上封条,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下笔记和中性笔,把包往肩上一甩倍儿潇洒地出门右拐下楼跑去莫斯那里过夜。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里的兄弟谈话,甚至连莫斯和左邻右舍小伙伴都不知道。
考试结束,文露露就把小伙伴召集到大学城内某饭店包间,说趁着大家都在赶紧给自己办一个欢送会。
到场的不仅有余真他们,还有校文艺部的人——这些人跟着文露露打江山时间也已经挺久,即使进学生会难免会带着些许功利心,但是在进行团部活动的过程中说到底或多或少也会培养出真感情。
余真感觉心里有点酸,拽拽作品十八的衣角:“第一次听说欢送会还得自己给自己办,你这个弟弟做得一点都不称职。”想了想又嘀咕,“小邱子也不称职。”
莫斯摸摸某青少年的脑袋,俯身低声解释:“她的圈子比较大,只有她自己能召集。”
欢送会上,文露露的开场白一扫往日校级活动的那些套话,特别言简意赅:“今天是为我举办的欢送会,大家都high起来!等姐从美利坚合众国杀回来大家继续一起浪!以上!”
自此,夜宴开启。
由于余小真的生物钟太顽固也太神奇,所以文露露特别把小孩儿能参与的活动放在前面,统共三个——比划猜词,故事接龙,以及吃饭。
原本文露露还在打算如果吃完饭还有时间可以集体拉去唱K,结果一个比划猜词就用了两个节目的时间,而且后果有点严重,场面明显hold不住。
比划猜词属于年代久远却传承了一代又一代的游戏,要求不用多说,文露露刚把游戏名字说完,现场几乎立刻自动分为两人一组。
文露露故意撇嘴:“没人跟我一组啊?”
被莫斯牵着的余真立马探出脑袋打开雷达寻找发小儿的身影,就见小邱子高高举起手来。
于是小孩儿立即帮发小儿发声:“那边有个举着爪子的孤家寡人申请领养!”
文露露扑哧一笑:“来来来,姐领了。”
“……”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邱蔚然隐约感觉脸好像有点发烫。
等游戏开始,那边发烫的脸也开始退热。
前面几组倒是普普通通的成绩,两分钟的时间内差不多都猜出来了五六个词。
轮到莫斯和余真这组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词难了还是两个人的脑回路对接不上。余真在伸手表示是两个字之后拼命往自己身上比划,一会儿挺胸脯,一会儿挤肌肉,甚至还故意板着脸坚持了许久,意在诠释“总攻”的内涵。
但是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