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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规,但是方便咱们作弊了不是。”
“这样啊。”夏见鲸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津津有味地看刚传到他这里的《知音漫客》。
他们班和隔壁班都是重点班,师资力量也完全相同,可本质却天差地别。一个是天赋型,一个是勤奋型,而他们班好巧不巧就是那个最招人恨的前者。
班长带头看漫画,学习委员秦南暴力得让人害怕。所有最新一期的杂志校门口的小卖铺刚摆出不超过半天,他们班就开始传看,什么斗罗、龙族、偷星九月天,剧情记得比“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都清楚。
刘耀耀看夏见鲸油盐不进,胖脸上都愁出了褶子,操心得跟个老妈子一样,“鲸仔,我不是吓唬你,你最好早做准备,不然到时候等成绩下来,你哭都来不及。”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夏见鲸翻白眼,对刘耀耀招手,“胖子,你耳朵过来。”
“干嘛?”刘耀耀凑过去。
夏见鲸身体前倾,椅子后腿翘得老高,嘴巴都快贴到刘耀耀的脸上,“我跟你说啊,我其实是个人工智能,知识点全拷在我脑子里,区区一个月考对我来说那都是小菜一碟。”
“你他哥的,就知道蒙我!”刘耀耀一把推开他,指了指他手上的漫画书,“你连个‘哀悼之翼’的‘悼’字都要去问陆载怎么念,我看你这个人工智能也可以申请重装系统了。”
“愚蠢的人类你懂什么,”夏见鲸笑,“我这叫藏拙,藏拙知道吗!”
“懒得理你!”刘耀耀觉得夏见鲸孺子不可教,亏他一片良苦用心,他呸了一口,气鼓鼓地扭过去。为了和夏见鲸划清界限,连人带椅往前挪了有一拃的距离,差点把自己挤断气。
夏见鲸发现陆载在看自己,便眨了眨眼问道:“陆哥,‘藏拙’是这么用的吧。”
陆载没接他的话,说:“今天不用背了。”
“感恩陆哥!”夏见鲸乐呵呵地把见鬼的小学课本收了起来,每天把这破东西摆桌子上,真有些丢脸,他喜不自胜,得意地想翘尾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语文进步了很多?”
陆载这次有回应了,他摇摇头,说:“马上要月考,我建议你先背《赤壁赋》。”
“What?”夏见鲸没心情看书了,杂志一合,隔着过道扔给另一个翘首以盼的读者,“这也太难了吧,我读都读不利索。”
陆载点到为止,好在夏见鲸还算懂事,虽然老大不高兴的,但仍翻开课本,加入了背课文的大部队。
夏见鲸扯着嗓子嚎了一早上,勉强能背下一段。下课铃一响,他就蔫巴着趴在桌上,是谁说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夏见鲸觉得书里怕是藏了个哪吒,跟着知识们一起混进他的脑袋,在里面耍起了混天绫乾坤圈,搞得他头疼。
学习好的各有各的学习方法,比如陆载和秦南,而吊车尾的拥有一样的头疼,比如刘耀耀和夏见鲸。
刘耀耀也在揉太阳穴,苦着一张脸,“出去透个气?”
“走。”夏见鲸和刘耀耀勾肩搭背,站在走廊上往下俯瞰。
“鲸啊,”刘耀耀仰天长叹,“你说你原来的生活多好,草原上自由飞翔的鸟,干嘛要回来受这些苦啊。”
夏见鲸也没办法,而且他还被揠苗助长,填鸭式地要补齐十几年的语文课。佶屈聱牙的文字和他八字不合,就算硬塞进去也有排斥反应,他稍微一晃脑袋,都能感觉刚背的那几句“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要被晃散架了,他现在就只关心一个问题,“胖子,你说月考到底会不会考《赤壁赋》?”
刘耀耀看他的目光有些同情,“你果然还不懂应试教育的套路,咱这个月古文就学了这一篇,别说会不会考,老师出卷子时候恨不得让你全文默写一遍。”
夏见鲸心彻底凉了,他叹了口气,“要不我也跟陆载打个招呼,让他考语文的时候帮帮忙?”
“你可别,”刘耀耀对陆载意见很大,“我觉得你还是别跟他走太近。”
“为什么?”夏见鲸猛地扭头看着刘耀耀。
“你别问了……”刘耀耀吞吞吐吐不肯往下说,“我也是为你好,你就听我一句劝。”
夏见鲸仔细一想,发现开学将近一个月,刘耀耀确实没跟陆载说过话。陆载不开口很正常,但刘耀耀这种天生小马仔,莫名想孤立一个人就显得有些奇怪。
“死胖子,”夏见鲸搂住刘耀耀的脖子,伸手去挠他的痒痒肉,“你到底说不说?”
刘耀耀扭来扭去就是逃不开,眼看着就要坐到地上了,他连连求饶,声音发颤,“你、你、你给我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夏见鲸趁机又捏了一把,这才松开,“赶紧的。”
“我跟你说了,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其他人。”刘耀耀看夏见鲸点了头,才凑到夏见鲸耳边,两只手围成贝壳形,“我也是听别人讲的,说陆载以前混社会,他们班有个人被他打的都差点挂了,反正挺不好惹,你自己注意点,别哪天嘴贱触到他逆鳞,连小命不保。”
“真的假的,你这消息一点都不靠谱,”夏见鲸不信,隔着窗户往班里看,陆载正在给秦南讲题,还挺认真,看表情也没有不耐烦,跟刘耀耀嘴里说的完全对不上号,“我看是别人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还差不多。”
刘耀耀其实也纳闷,但当时学校里传的有鼻子有眼,完全不像是空穴来风。他之前还试着问过秦南,想着毕竟当年秦南和陆载同班,说不定知道一些内情。然而秦南二话不说,直接逮着他一顿猛揍,还威胁他要再敢造谣,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胖子,你要想认识一个人就自己去接触,不要听别人嘴里说的。”夏见鲸朝那边抬抬下巴,让刘耀耀自己看,他脸上没了笑容,有些严肃,“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交朋友就凭的是真心诚意,我真不觉得陆载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刘耀耀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己也想不通,明明秦南也挺暴力,但他就不害怕,胆肥的时候还敢叫板。可能是陆载生人勿近的气场太强,他又没夏见鲸那么不要脸,混不熟也正常。
“算了,估计都是瞎说的,我其实也不大信。”刘耀耀低着头,有些尴尬。其实这些话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他也是因为真心拿夏见鲸当朋友,才愿意嚼舌根的,没想到竟显得他有些小人之心了。
夏见鲸从小在成年人的圈子里泡大,女博士可是传说中跨越性别的分类,研究所的阿姨们一个比一个难哄,他在阿姨们的魔爪下摸爬滚打,人情世故相当通达,安慰一个失落的小胖子完全不在话下。
夏见鲸知道自己话说重了,环住刘耀耀的肩膀,下了狠劲呼噜他脑袋,“怎么着,给你讲讲人性的优点你还不乐意?看你嘴巴撅的,你是想让我亲你吗?”
“滚一边儿去,”刘耀耀给他一肘子,明明还在虎着脸装凶,声音里却已经带上了笑意,“老子发型都被你毁了,好几百块钱做的呢,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因为月考这把大刀在头上悬着,他们班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有一点重点班的样子。
下午体育课,好多人都没心思去玩,体育老师带着大家跑了两圈热身,他刚一说自由活动,一半人都溜回班里看书去了。
连刘耀耀都不见黄河不死心,跟着一心向学的队伍去临阵磨枪了。
体委原本打算组织大家踢场球赛,现在根本数不够人,他看见站在操场旁边的夏见鲸和陆载,立马跑过去把两个人拦住。
体委搂住夏见鲸的脖子,却很知情识趣,没去碰陆载。
体委说:“过来踢球吧,加你们俩正好。”
夏见鲸正不知道何去何从,体委一开口他就点头答应,不过陆载的反应倒让他有些吃惊。
陆载也跟着点头,从善如流,“好。”
体委定下他俩,又跑去召唤其他人,夏见鲸和陆载搭伴,前脚后脚往足球场走。
在夏见鲸的感觉里,陆载和大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不会跟着大家起哄,在班级群里也不活跃,头像基本都是灰着的。可陆载的人缘也不能算不好,起码班里绝大多数同学提起他,都会竖个大拇指,该参加的集体活动也照常参加,听说上学期春游时还请全班喝饮料呢。
夏见鲸跟陆载坐了快一个月同桌,依然没摸透陆载的脾气,他想不通,觉得陆载比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复杂。
“同桌,”他笑着叫陆载,自然而然地抬手搭上陆载的肩膀,“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夏见鲸。”陆载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莫名有些严肃,
夏见鲸不明所以,笑着看他,“怎么了?”
陆载握住夏见鲸的手腕,往旁一侧,和对方隔出了距离。他眉心微蹙,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措辞。
陆载说:“不要碰我,我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阿姨堆里捡条命,人情练达夏见鲸。
第9章 总是心太软
月考的日子很快就确定了下来,就定在这周六,通知说从早读就开始考,每门考试之间休息十分钟,全天考完所有科目。除了校足球队的体育生要训练以外,其他人员如非特殊情况一律不许缺考。
班主任周五放学前就让他们把桌子拉成单人单桌,周六早上一到就开始发卷子。
上午考的几科是数理化生,夏见鲸都没有问题,他答得很快,写完就撂笔,完全没有要倒回去检查一下的意思。
刘耀耀每一门都要靠秦南,秦南本身就被物理最后一道大题弄得心烦,死胖子还不知好歹地一直动手动脚,一会儿拿笔戳他胳膊肘,一会儿又扔个纸团到他桌上。
秦南不堪其扰,完全没了解题思路,他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刘耀耀一眼,“你再动一下试试,我揍你信不信!”
别人班学委以理服人,可他们班学委却爱以暴制怂。
刘耀耀两只胖手抱作一团,无声地跟秦南求饶,“老大,求你,就给我看一下选择题,马上就要收卷子了。”
夏见鲸坐在后面看好戏,光自己乐呵不够,他甚至还伸手去拍了拍陆载的肩膀,“陆哥,你看他俩。”
陆载没抬头,用食指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拨下去,“等一下。”
陆载其实也写完了,他在做最后的检查。
夏见鲸一个人看戏,看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他侧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开始观察陆载。
陆载的皮相毫无缺陷,连手指都长得非常好看,他惯常拿钢笔写字,笔风酋劲如同他的人一般。
陆载只做简单的演算,很快就检查完了。他把答题卡翻过来扣好,然后又看了一眼监考的班主任,才小声问夏见鲸:“你要说什么?”
“同桌,”夏见鲸咂咂嘴,指了指他的答题卡,“你是不是怕我抄你答案?”
陆载低头一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自己的习惯,以防发生意外弄脏卷面。”
“哦,这样啊,”夏见鲸半信半疑,“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是有骨气的人!”
夏见鲸拍着胸脯发誓,一副大丈夫一言九鼎的洒脱姿态,然而才过去了几个小时,他就恨不得把刚才说大话的舌头咬烂。
下午最后一门要考的是语文,夏见鲸拿到卷子的时候就彻底傻眼了。他连蒙带猜写了大半,作文更是拼音英语齐上阵,全篇狗屁不通。离考试结束就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