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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载整个人餍足又柔软,他紧了紧被子,轻声说:“没事儿,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进度90%,还有两个情节点就结束了。
让我来猜猜,七天够不够?
以及,下一个故事不是《金牌陪哭》就是《历历万星》,没想好,不过文案已经放出,大噶可以了解一下,鞠躬!
第67章 新年
在夏见鲸原本的规划里; 他们第二天的行程是在科技城里和绵阳市区转一转; 顺便再带陆载去尝一尝正宗的绵阳米粉。
但是真到了第二天,甚至已经日上三竿了; 昨夜疯狂过头的两个人一个都没醒来。
中午快一点的时候; 陆载先觉得饿了; 他翻了个身,一睁眼就看到趴在他身旁的夏见鲸。
夏见鲸睡觉时候还喜欢趴着; 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手和脚都攀在陆载的身上。
陆载的胳膊被夏见鲸压着,他轻轻往外抽了一下; 低声说:“夏小狗; 醒醒。”
夏见鲸只是被陆载叫醒了; 但脑子还保持着昏昏沉沉的状态,没有完全清醒。他哼唧着把头往陆载颈窝拱,腰部才刚往前一蹭,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这种疼痛不亚于普通的皮肉之苦; 它是从体内蔓延出来的; 扯着神经,缠着心脏; 夏见鲸每挪动一寸,就能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腰胯间那股缠绵的疼。
夏见鲸想到昨晚的荒唐; 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 目光在房间里乱飘,就是不敢和陆载对视。
陆载也有些脸热; 耳朵尖都红得发烫,两个亲密的人暴露在天光明亮里,突然就害羞起来了。
陆载清了清嗓子,但声音仍旧嘶哑极了,他贴在夏见鲸耳边用气声问道:“还好吗?”
他说着就抬手搂住了夏见鲸,手心贴着夏见鲸的后腰轻揉,缱绻地厮磨着,温情中陡然带出一股别样的旖旎。
夏见鲸怔怔地点点头,很快又如梦方醒一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夏见鲸放松了身体,趴在陆载肩头,小声说:“有点难受。”
陆载偏过头亲了亲他的脑门,“那再躺一会儿吧。”
“嗯。”夏见鲸靠着陆载点点头,“现在几点了?”
陆载伸手捞过手机,看了一眼说:“差五分钟就一点了。”
“天呐。”夏见鲸仰着头感叹一声,“我已经很久没睡过懒觉了,最晚也是八点就起床。”
陆载翻过身,和夏见鲸面对面躺着,但手依然环在他的腰际,轻轻地把人拉在自己怀里。
“我也是。”陆载说,“我不仅没有睡过懒觉,我连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陆载说这话时负气地抿起了薄唇,不是撒娇却胜似撒娇,看在夏见鲸眼里,一颗原本就想哄他的心彻底软成了糖稀。
夏见鲸笑起来,看陆载哪里都可爱。
夏见鲸最开始管陆载叫陆哥的时候,其实就是为了搞定地中海布置的作业,他对陆载又是讨好又是奉承,不是陆哥长就是陆哥短,一喊就喊了快一年。
但现在他仍然想讨好陆载,但心态却大不一样。他比周幽王还要荒淫无度,别说烽火戏诸侯了,如果陆载能笑一笑,让他去把诸侯烧了都没问题。
昨晚那一场情|爱威力巨大,轰轰烈烈地烧散了他们之间所有的遗憾。
他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的岁月,剩下的每一秒夏见鲸都希望把甜度翻倍,让他的崽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比任何人都要快乐。
夏见鲸凑过去,亲了亲陆载的下巴,说:“我赔你。”
陆载问:“赔我什么?”
夏见鲸笑了,在陆载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陪你睡觉。”
陆载瞳孔一缩,看着夏见鲸轻起眉,然后他舔了舔嘴角,嘴边带笑,却一个字都没说。
夏见鲸勾住陆载的手指,眨了眨眼问道:“好吗?”
“不好!”陆载笑出了声,用指尖去挠夏见鲸的手心,“今天是第几天?”
“啊?”夏见鲸被陆载的带着笑意的拒绝搞得晕头转向,他头脑发懵,连失望的情绪都来不及泛上来,下意识就说,“第十八天,还有八十一天。”
“所以啊,现在是我在追你,你稍微矜持一点。”陆载抱住夏见鲸,“虽然昨晚有点急了,但麻烦你别太轻易松口,等到那一天我有更好的东西来换你的答案。”
“成吧。”夏见鲸嘴上这么说,但他仍粘在陆载怀里不肯挪位,“我很期待。”
陆载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真难追,要表九十九次白才行。”
“哦。”夏见鲸随他调侃,又犯困地闭上眼,“那你慢慢追。”
陆载见夏见鲸又要睡去,在他耳垂上用力咬了一下,咬得怀里的人一个激灵瞪圆了眼睛,陆载才心满意足地松了口。
夏见鲸哭笑不得,没想到陆大记者私下还是这么别扭幼稚,“我还真以为你变成一个好男人了呢。”
陆载说:“我也以为你会真的乖一点呢。”
夏见鲸揉着耳垂上的牙印,掀起眼皮去看陆载的脸,这才发现陆载的表情似乎并没有那么释然。
夏见鲸不由地伸出手去摸陆载的脸颊,问道:“怎么了?”
陆载说:“先别睡了,我们完全摊开聊一聊好吗?”
“当然。”夏见鲸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他和陆载之间确实有很多需要说开的东西,无论是十年前、十年间、还是十年后,他们其实都没有做到过坦诚这两个字。
十七岁的时候,他只有一颗情窦初开的真心,他自以为是地充当着“英雄”,他觉得他和陆载心有灵犀,陆载不愿意说的他就自己去发掘,却不知道最好的方式应该是引着陆载说出来。
后来他的“英雄主义”更可怕,他以为他牺牲了自己,其实陆载同样替他扛下来了一部分,才让他的深情在如今有所附丽。
诚然不是所有的情绪都能够与人共享,感同身受是最奢侈的愿望,但这世上有一个人可以。
如果那时他再成熟一些,他会去跟陆载讲。无论能不能一起面对,他都会给陆载留出选择的权力,而不是只丢给陆载一把刀,把彼此的青春捅得稀巴烂。
而现在,他明明早就悟出了这些道理,但知道归知道,他仍是做不到。
他比少年时候要懦弱多了,他面对陆载的时候畏手畏脚,想做的和真正做出来的天差地别。他甚至几分钟前还想着要默默地对陆载好。
可是,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工作上是该踏实稳重,人际交往中是该进退有度,但面对喜欢的人时,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情意都说给他听呢?
心需要爱来哄,身体需要体温来哄,耳朵同样需要情话来哄的。
夏见鲸想哄着陆载,全方位地哄他,不留一丝遗憾,不放过一处细节。
夏见鲸往上挪了挪,和陆载的视线保持在同一高度,他说:“我们聊一聊。”
陆载看着夏见鲸,他们彼此都改变了不少,单从面容上就能很明显感受出来。
陆载想了想,问道:“你后悔过吗?”
夏见鲸一秒都不愿意离开陆载,即使陆载的目光牢牢地凝固在他的脸上,他仍然心里难过,只有亲吻住陆载才会好一些。
夏见鲸亲着陆载紧抿的嘴角,低声道:“我很后悔。我不是后悔我做了这件事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会义无反顾地去帮老夏。但我很后悔我对你的态度。”
陆载握着他的手指,不禁用了些力,攥得他们彼此都疼。
陆载哑着声音说:“我也是。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就算真的要分手,我们也不该用那种方式。”
“嘘。”夏见鲸立刻用食指点上陆载的唇,“不可能的,我不要!”
陆载笑起来,亲了亲他的指尖,说:“十年啊,等我追到你了,你要怎么赔我?”
夏见鲸看着陆载,目光中爱意纯粹,汇成滔天巨浪,全世界淹没了,只剩下他和陆载山无棱天地合。
夏见鲸说:“没什么好赔的,就想跟你厮混下去,看看明天的明天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陆载说,“明天的明天不过是更爱你一点,比明天多,比今天多。”
夏见鲸的耳朵被陆载低沉迷人的声线彻底俘虏了,他深知自己不可能比陆载更会说,除了耳朵冒烟以外,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夏见鲸不由地伸手给自己扇风,他挪开眼睛轻笑,又问:“对了,说到礼物,你随身带着的那款定焦镜头,是当初打算送给我的吗?”
“是,后来专门又去定制的。”陆载点点头,“你偷我储存卡的时候看到的?”
夏见鲸一时语塞,卡了半天壳才说:“这、这这怎么能算偷?!”
“对。”陆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烦人狗干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对吧,夏乙己。”
夏见鲸语文功底再差也不至于不知道孔乙己的故事,他臊得慌,撑着胳膊就打算起床,“我、我现在就把储存卡还你。”
陆载伸手拉了他一把,还故意在他的腰窝处戳了一下,麻得夏见鲸直接就软了下来。
夏见鲸趴在陆载身上,说:“你不要吗?”
“不急。”陆载一手搂住夏见鲸,一手探出去拿他的相机,“给你看看我的十年。”
陆载是职业病使然,相机基本都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但这次他换了镜头,比35定焦要专业多了。
夏见鲸问:“咦?镜头呢?”
陆载说:“我平时带着它就是留个念想,真正拍摄时候也不怎么用。”
夏见鲸“哦”了一声,跪坐在陆载面前打开了相机。
陆载靠坐在床头,随他翻看里面的照片,然后幽幽地说:“我其实不太想在你面前显摆,但看你这样子显然没有查过我的资料。”
陆载这别扭劲儿真是太熟悉了,夏见鲸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都笑弯了。
夏见鲸说:“我查过,陆大记者,新闻界里的顶级流量,你们台里没人比你粉丝数更多了吧。”
陆载挑眉,有些得意,却仍平淡地抿起嘴角,“嗯。”
陆载的微博其实是个私人博,他基本不转发与工作相关的信息,所以看起来没有台里其他人那么正式。
陆载粉丝群的年龄都不太大,集中在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之间,基本上都是女性,对新闻没啥兴趣,主要是对陆大记者的脸很感兴趣。
陆载微博的风格和以前大地广角上的“迷鹿”如出一辙,只是现在有了认证,也没昵称,直接就叫“陆载”,显得更性冷淡了。
陆载基本只在微博存图,八百年不发一条文字动态,偶尔发两条也没什么好话。
比如前几年过年,微博上红包满天飞,大家喜气洋洋的,要么拜年祝福,要么吐槽春晚乐呵乐呵。但陆载就不,他欠揍得很,专挑大年初一凌晨的点发一条——“新年不快乐。”
夏见鲸看到时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昧着良心说陆载可爱,还是跟评论里一起抱怨他毁气氛。
陆载这句“新年不快乐”连着发了好几年,他的粉丝也是滤镜厚重,竟然把这过成了一种传统,每年除了守岁,还要守着陆载怼一句“新年不快乐”。
也不知道今年陆载有没有发,夏见鲸想着就掏出手机,当着陆载的面登上了微博。
陆载凑过来问:“你叫什么,我关注一下你。”
夏见鲸顿了一下,抱歉地说:“叫手机用户123456789,刚注册的,名字还没改。”
陆载翻着新粉丝名单,找了半天才说:“看见了,关注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