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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一把将镜子抢过,颤抖着看着,似乎想要将镜子摔碎,但是手举起后,却又生生刹住,再次对着自己的脸看了一眼后,仰天哀嚎。
丁池鱼只感到耳中猛地一震,回过神来时,凌冬已经从房间里彻底消失了。
他尝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自由,刚要动一下,却因为麻木而差点绊倒。
商炀及时扶住了他,帮他稍稍按摩后,很快带着他离开了凌冬的房间。
回房间的路上,丁池鱼没忘记问商炀,为什么当时会那样应对,商炀的回答很是玩味,当时事出突然,他也是拼着尝试一下,既然正常回答的人都死了,那我就反着试试,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丁池鱼听后恍然大悟,同时有些懊悔,为什么自己被凌冬困住时没想到这点,顿时受教颇多。
回到房间里,丁池鱼仍有点心有余悸,商炀安抚了他一会,将那张笔记纸给取了出来。
丁池鱼好奇心起,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这上面。
商炀接过丁池鱼递过来的铅笔,细细在纸上有痕迹的地方涂抹着,很快,字迹就凸显在两人的面前:“为何这段感情不能被接受?我们是打从心底里相爱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看似说明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丁池鱼仔细检查了下,纸上再也没有其它字迹印痕,而这句话,似乎是写这句话的人过于用力才在纸上印下的,看着纸边整齐的撕痕,丁池鱼和商炀的心头浮起了相同的想法:如果不找到原本的笔记,恐怕是没法解开这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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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18
第二天的早晨难得的一片平静; 昨晚竟然没有人死去。
早饭时,丁池鱼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着的油头男; 细细打量一下; 油头男身上竟然连点伤痕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脱中年妇人的魔爪的。
。虽然短短时间内连续少了两个同伴; 陆瑶的表现仍旧跟平时无二; 丁池鱼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个女人的定力。
平静的一晚并没有驱散笼罩在其他人身上的阴霾,他们一个个浑身紧绷; 满脸疲惫,无心吃饭之余; 做任何事都显得心不在焉; 短短一会工夫; 丁池鱼已经数不清多少人将豆汁给舀到了碗外面。
“哐啷啷——!”清脆的一声,又是一个人分神没看路,撞到了其他人身上; 手中滚热的豆汁浇了对方一头一脸,碗也掉在地上碎成片片。
本就暴躁的脾气立刻被点燃; 被浇的人顾不得擦把脸,嗷嗷叫着就跳了起来,两边立刻纠缠在了一起; 像是有生死之仇般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所有人都事不关己,仅有一两个人瞄了一眼,却也很快无视了这一切,很快的; 桌椅就被撞翻了不少,上面的细瓷瓶罐碎落一地,将纠缠中两人裸露的皮肤给扎的鲜血淋漓,两个人却犹自没有察觉一样,继续怒吼厮打着,仿佛着了魔一般。
商炀看丁池鱼似乎有些不喜,起身来到两个人身旁,轻松的将他们给一手一个提起后扔出了饭堂:“要打外面去打,别在这里给人添乱。”
所有人没有料到,看似文质彬彬的商炀竟然如此有力,也许是商炀的气势压住了两个人,又或者两个人都已经发泄完了情绪,他们竟然在互相对视了一样狼狈的对方之后,各自哼了一声,扭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也不擦一下身上的污渍血渍,就低头猛吃了起来。
今天白天轮到丁池鱼和商炀在灵堂守夜,两人饭后沿着小径缓步朝着灵堂那边走去。
昨晚睡前,丁池鱼将之前梦中所见房间的详细画了下来,和商炀人手一份,想趁着今天白天守夜的间隙去宅子里寻找一下,看是否凌冬还有别的房间是他们不知道的。
抱着尝试一下的想法,两人问了一下宅子里的下人,还不忘将平面图给他们看一下,但是,仍旧跟之前盲点的遭遇一样,里面的下人们基本一问三不知。
让两人有些意外的是,平日白天总待在灵堂里的中年妇人,竟然在两人找下人询问后,不经意的跟两人偶遇并擦肩而过。
有了昨晚的那一幕垫底,跟中年妇人如此的近距离接触,丁池鱼是很排斥的,不过有商炀在身旁,他还是没有将心底的想法显露出来,自自然然的跟中年妇人点头打了声招呼,算是表现的落落大方。
只是,跟中年妇人的这次“偶遇”,更是让两人有了不少的信心:这次事情的关键,两人十之八九没有猜错。
对于这种宅子,商炀比丁池鱼更有经验些,两人昨晚就将宅子大体的房间分布估计了一下,商炀按照一般江南富庶人家的习惯,推测出了书房、储物间和衣帽间的大致可能所在,眼见着距离换班还有些时间,两人决定先去最近的地方查看一下。
储物间有锁头把门,不过这难不住商炀,很快他就轻松搞定,两人潜入成功。
与其叫储物间,不如把这里叫做储物仓库,大到各种家具灯具,小到餐具乃至一把掏耳勺,都在这里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只要掀起上面罩着的一尘不染的白色布套,便可以照着上面的铭牌翻看。
两人分头行动,丁池鱼很快找到了文具的所在,并在里面发现了跟昨晚找到的那张纸一模一样的笔记本储备。
丁池鱼刚要跟商炀知会一声,却发现商炀并没有具体在找什么,而是泛泛的看着铭牌,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家具之中,两人竟然找到了跟丁池鱼梦中房间相同款式的铭牌,可是,当丁池鱼兴奋的拉开那个铭牌所对应的放置隔间的大门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立刻泄了气:里面竟然一片空荡。
商炀心更细,弯腰看了看地面,丁池鱼凑过去发现,地面上虽然打扫的干净,可是却有家具曾经在这里久放留下的柜脚印痕,虽然很淡,却仍然能够隐约分辨。
眼见没有别的收获,两人及时原路返回,刚来到外面,两人便远远看到来这里取东西的下人,于是顺便拐了个弯,跟他们远远错开。
前往书房的路上,两人大体交流了一下,一致认定,在这个宅子里,似乎有人要刻意抹去与凌冬有关的一些存在,这么看来,中年妇人的嫌疑便越来越大了。
只是,两人仍然不明白,凌冬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死得如此之惨,下手的人又到底是谁。
两人心中其实有所推断,可是,无论是哪一个,却都缺乏将之完全串联的线索,更不要说凭借这些发现凶物,两人只能继续寻找线索。
丁池鱼提议,要不要先去探探中年妇人的房间,商炀也正有此心思,两人刚要转头,却发现一个下人朝着两人奔来,并很快来到了两人的身前。
下人的邀请言简意赅,今天竟然是凌冬出殡的日子,中年妇人希望两人及时前往灵堂,不要错过了时间。
目送下人远去,两人都是一头雾水:照前面来看,明显是有人要复活凌冬,可事情明明还没有完成,为什么现在就要急着出殡呢?难道说,背后之人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
带着疑问,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灵堂。
所有活着的人都已经在这里聚齐,丁池鱼看得出,他们也都是一脸疑问和惶恐,似乎对今天出殡这件事很是不解。
丁池鱼明白他们的感受,同样担心这是否中年妇人要对他们下杀手的借口,加上早上刚因为调查而跟中年妇人擦肩而过,他第一次有些担心,这次会被中年妇人给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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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19
商炀似乎猜到了他的担心; 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身旁一脸平静的商炀; 丁池鱼很快将心头的担忧给扔到了角落里。
两人很快发现; 说是出殡,其实只是个仪式; 因为不知道中年妇人从哪里变出来的棺材里; 放置的并不是凌冬的尸体,而是凌冬之前穿过的衣服鞋帽。
衣冠冢?双子墓?丁池鱼看向商炀; 商炀却对他摇了摇头。
供桌上的食物被放入了馅食罐,中年妇人的视线扫过谁; 谁便立刻一个哆嗦; 看了一圈; 中年妇人的视线竟然锁定在了陆瑶的身上。
陆瑶眉眼间悚然一动,油头男皱了皱眉,侧目看了陆瑶一眼; 抢上前将馅食罐抱在了怀里。
让人意外的,中年妇人竟然没有反对; 而是指挥着下人帮忙,抬起棺材头,亲手将银元放在了棺下; 然后扫去棺盖上的浮土,倒在了棺材里的衣服下面。
在领头道士的指挥下,一众人开始绕棺,这三圈每个人都谨小慎微; 每一步都生怕行差踏错。
受完中年妇人的还跪礼,终于到了起棺的步骤,中年妇人的指定下,油头男打幡在前,商炀手捧灵牌在后,凌冬的枕头被拆开烧掉后,中年妇人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丁池鱼的身上。
丁池鱼知道躲不过,索性利落的按照嘱咐将烧纸盆举起,用力在地上摔得粉碎,这清脆的一声后,道士们一声下,队伍出行了。
虽然只是衣冠的出殡,可是队伍的长度要比上次送三更加隆重,漫天飞舞的纸钱中,一行人上了乌篷船,可是,在送殡的队伍中,上了船的参加者,竟然只有丁池鱼、商炀和陆瑶、油头男四人,这奇异的组合,立刻让丁池鱼意识到了什么。
下船是已经来不及了,丁池鱼对这次任务没有任何侥幸的感觉。
留在岸边的其余人眼见自己并不需要加入其中,一个个轻松了下来,甚至连送行都不愿参与,早早离开了岸边,朝着宅子而去。
看着那群人的背影,虽然明白他们的想法,可丁池鱼仍然感到有些恶心。
出行不久,雾气便浓重起来,船队隐约其间,丁池鱼本能性的靠得商炀更近了些,想要跟他说句话,回头间,发现雾气已经浓到伸手不见五指了。
丁池鱼尝试性的叫了商炀一声,却没有任何回应,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刚要招呼一下头上的二八,便感到脑后一沉,昏了过去。
起起伏伏的感觉,让丁池鱼醒了过来,可是睁开的眼睛前面却是一片黑暗。
丁池鱼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并没有被绑住,不过有些麻木感,看来他应该昏过去有些时间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石灰的味道,丁池鱼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朝边上一摸,果然,触手处一股沉重粗糙的感觉,凑近了闻闻,竟然有木头的清香味,丁池鱼立刻一个激灵,难道说,自己是被困在棺材里了?
在身上摸了摸,手机并没有带在身上,手电筒是没法用了,二八似乎也没跟进来。
迎棺材那天发生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丁池鱼抬眼看着周围浓稠的黑暗,整个人反而平静了下来。
丁池鱼尝试着四面都摸了摸,确认了方向后,用力朝着棺盖的方向推了推,让他意外的是,棺盖竟然没有被钉上,他攒了攒劲,双腿一个用力,就这样把棺盖给蹬开了。
一股带着浓烈湿气的空气登时涌了进来,丁池鱼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赶紧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外面仍旧浓雾密布,不过比棺材里的黑暗好了些,他起码能够看清自己此刻的所在:棺材漂浮在河道里,正顺着水流朝一个方向漂去。
丁池鱼脚下一个不稳,棺材立刻晃动起来,他赶紧沉下重心,好不容易才稳住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