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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池鱼脚下一个不稳,棺材立刻晃动起来,他赶紧沉下重心,好不容易才稳住棺材。
身无长物,棺材里只有一身凌冬的衣物,棺盖早就不知所踪,棺材似乎随时都会因为一不小心而倾覆,丁池鱼看着茫茫的雾气和幽深的河水犯了愁。
突然,前面雾气中传来一阵水面拍动的声音,似乎有什么正在水里挣扎,丁池鱼心念一动,坐在棺材里尝试着调整重心,一番操作后,棺材终于听话的朝那边偏转了一下,缓缓漂了过去。
棺材很快靠近,丁池鱼远远看到一个身影,对方似乎也察觉了棺材的靠近,发出了呼救声,可当两边近在咫尺时,双方都愣住了:水里挣扎的人竟是陆瑶。
陆瑶一看是丁池鱼,立刻闭嘴,但是她的奋力挣扎却换不来冰冷河水的怜惜,她距离整个人沉入水中只是瞬息之间。
丁池鱼也不想救她,棺材顺水漂动,眼见着就要远离而去,可看着陆瑶已经几乎没入水中的身影,丁池鱼一咬牙,还是将棺材上捆着的麻绳解下扔了过去:“抓住!”
陆瑶被救了上来,两人坐在棺材的两头保持着棺材的平衡。
“谢谢你。”陆瑶的声音传到了丁池鱼的耳中,丁池鱼摇摇看了湿透的她一眼,没有回应。
沉默并没有保持很久,丁池鱼又听到了水面上有人拨水的声音,丁池鱼赶紧示意陆瑶配合,棺材靠了过去,这次碰到的是油头男。
棺材里空间有限,三个人默契的保持着棺材的平衡,丁池鱼心里面却有些不祥的预感:商炀会不会有事?!
手上并没有合适的工具,丁池鱼看着本就不慢的水流速度,怎么看怎么觉得慢如龟速。
趁着丁池鱼不注意,油头男给陆瑶使了个眼色,陆瑶微微皱眉后点了点头。
两个人还不等行动,雾气中再次传来有人游动的声音,丁池鱼心头大动,顾不得计较两人的小动作,朝着那边就喊了起来。
那边立刻就传来商炀的声音,眨眼间,商炀就已经游到了棺材近处,油头男和陆瑶眼中闪过一丝遗憾间,丁池鱼已经拉着商炀也进到了棺材里。
看到商炀安然无恙,丁池鱼喜不自胜,商炀看到丁池鱼平安无事,眼中也完全轻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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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20
宽大的棺材; 也因为四人的进入而显得狭窄,虽然商炀身手很好; 但是保险起见; 丁池鱼还是决定暂时不计前嫌。
两边交流了一下,丁池鱼才知道; 其余三人对如何出现在这里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按照常理推断一下,想必也是中年妇人在船上趁雾用了阴招; 想要一次将四人给除去。
只是为何没有跟往常一样直接弄死,四人都没有头绪。
雾气中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棺材摇晃不止; 四人赶紧用力稳住; 丁池鱼被商炀抱紧的同时,在散开的雾气中,突然看到了之前久违的那对脚印。
脚印平静的浮在水面上; 闪闪的光彩格外耀眼。
陆瑶和油头男是第一次见这脚印,神情间颇为惊讶。
脚印仿佛在水面上散步一般; 眨眼间就绕了棺材一圈,刚刚平静下来的棺材,突然就随着水面猛地转了一圈; 要不是四人早有准备,提前都在棺材里侧倒压住重心,恐怕这一下就要全部掉到水里了。
眼见这样无用,脚印在水面行动的速度快了起来; 正绕逆转,忽快忽慢,不一会的功夫,丁池鱼已经头昏脑胀张口欲呕,身下的棺材也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翻倒。
危急一刻,已经半个身子坠入水中的陆瑶,单手挣脱了油头男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截白色的小棒朝着脚印扔了过去。
脚印与小棒接触的一瞬,一声沉闷的长嚎划破夜空,水面沸腾如滚后恢复了平静,那脚印已经荡然无踪。
棺材终于重新稳了下来,商炀和丁池鱼坐起身子,看着油头男将陆瑶从水里重新拉到棺材里。
劫后余生的四人各有心思,陆瑶犹豫了一下后,从油头男手里接过了棺材里原本属于凌冬的衣服披在身上,煞白的脸上这才重新涌起了一抹红色。
棺材里重新陷入了沉默,四人分坐两端,静静的等待着棺材顺流而动。
商炀记得水流的方向,知道这样下去,只要不再出意外,应该会顺利到达岸边,夜风一吹,身上也被溅湿的丁池鱼不禁也打了个哆嗦,商炀将他抱紧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丁池鱼心里定下后,仔细回忆,陆瑶之前扔出的似乎是一截哭丧棒。
难道说,陆瑶刚刚用的是某件凶物?好奇心驱使着丁池鱼,他好希望能够从陆瑶那里确认一下,可是看着陆瑶和油头男抗拒的态度,他知道是不可能的,只能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水流的速度一直稳定,虽然雾气仍旧浓重,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可商炀的陪伴却让丁池鱼一点都不担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雾气中传来了二八独特的鸣声,一个黑影跌跌撞撞落在了丁池鱼的头上。
“呼,可算找到你们了,累死大爷我了。”二八抬起翅膀抹了抹额头,将好不容易拖来的竹篙扔给了商炀,然后趴在丁池鱼的头顶不动弹了。
古怪的事情见得太多,陆瑶和油头男对二八会说人话已经没有了意外感。
沿着二八飞来的方向,商炀和油头男轮流换手撑起竹蒿,终于,四人一鸟就这样看到了河岸边并停靠了下来。
四人谨慎的前后跳下,发现竟然回到了距离出发的码头只有几百米的地方。
“咱们两清了。”扔下这句话后,陆瑶在油头男的搀扶下,当先朝着宅子的方向走去。
又一次死里逃生,丁池鱼已经有些疲了,时间已经是夜半时分,虽然他好想就这样一头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但是事实告诉他,事情的发展已经变得糟糕起来,刻不容缓,他们必须赶快进行应对了。
商炀也是同样的看法,可是,回到房间的两人刚换好衣服,还不等出门,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中年妇人突然出现,一个人在房间外的走廊不断的缓缓而行,就像是在巡逻一样,从一楼到二楼,又从二楼到一楼,循环往复,一刻也不停歇。
商炀想要尝试着推门而出,中年妇人便会立刻停下脚步,瞬间出现在门前,张开的嘴中,硕大的眼睛直视房门,似乎只要房门一打开,她就会立刻扑上来。
商炀眼疾手快的将门关上,中年妇人这才在瞪视了一会后,重新在走廊里张着嘴巡逻了起来。
丁池鱼想要从窗户跳出,但是刚要开启一点窗缝,中年妇人就会鬼魅般出现在窗下,张着大嘴,用嘴中的眼睛跟丁池鱼对视着。
丁池鱼不敢怠慢,只得赶紧关上窗户,隔着窗户跟中年妇人对视良久,才亲眼看着中年妇人意犹未尽的远去,然后片刻之间,她的脚步声就重新在门外的走廊上响起。
丁池鱼和商炀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今晚看来是出不去了。
一时间睡不着,丁池鱼和商炀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理顺了一遍,似乎有所头绪,但是无法解释的地方还有一些:比如说,那双脚印被陆瑶惊走时,为什么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而不是凌冬的声音?
原本迷雾渐开的真相,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又产生了意外的展开,两人商量了很久也不得头绪,只能暂时不多想了。
整整一夜的时间,中年妇人都没有离开过走廊,并不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有节奏的响着,甚至连睡梦中都没有放过丁池鱼。
进入盲点后,丁池鱼第一次睡得这么不踏实,中年妇人张嘴露眼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中晃动着,搅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天色微光之时,伴随着鸡鸣声,中年妇人的脚步声这才消失,靠着商炀,丁池鱼刚要睡个回笼觉,走廊里骤然飙起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睡意。
两人走出房间,外面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围在了叫声发出的房间门外。
屋内一片狼藉,黑色的墙壁屋顶上布满碎肉血渍,还活着的人失神的瘫倒地上,嘴里喃喃的重复着:“不要找我,你很漂亮,不要找我,你很漂亮……”
不用任何人解释,丁池鱼已经知道这一幕的源头:昨晚凌冬又出手了,而这一次,不成人形的尸体上失去的是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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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21
中年妇人昨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要对两人动手,还是替凌冬的动手把风; 两人已经无法确认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 今晚是凌冬的回煞夜,白天要准备的东西一定很多; 而两人又恰巧是今晚的守夜轮值; 现在凌冬杀人的频率显着加快,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所以两人决定趁着白天的时间,赶快去寻找需要的线索。
早晨的饭堂里; 丁池鱼发现; 除了陆瑶和油头男; 包括应该还在灵堂守夜的人在内,没死的参加者竟然都聚在了这里。
短短几天内,死掉的人已经近半; 各种惨状层出不穷,而今早那一幕的刺激; 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兔死狐悲的感觉开始在其他人之间弥漫,每个人都神情凝重垂头丧气的; 甚至有人大清早便开始给自己灌起酒来。
饭堂内的气氛如同灵堂,没有人主动开口,愁云密布在每个人的头上,这样的气氛下; 尽管早饭后下人早早就来通知任务,可是这次却没有人主动有所回应了。
终于,还是有人起身要去帮忙,同时叫了一下身旁的人,却被吼了回去:“你要做奴才自己去,早晚都是死,老子可不要去给那个女人跪舔!”
“可是,现在还有希望找到凶物后逃出去啊,如果不做任务,立刻就会死的,我还有家人等我回去,你不也是一样吗?”
“什么鬼凶物!这次一点线索都没有,老子进出盲点这么多次,第一次碰到这么麻烦的!这根本就是一次没有人性的屠杀!”
两边吵得激烈,搅动着饭堂里死水一般的氛围,丁池鱼听的烦闷,早早吃完,和商炀带着二八离开了。
遵照下人留下的任务之一,丁池鱼从饭堂里要了煮鸡蛋,和商炀带着来到了灵堂,两人发现,中年妇人和老妇人仍旧跟前几日一样,白天守在灵堂里一动不动。
两人放下煮鸡蛋后,留下二八传递消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位于主宅三楼中年妇人的房间外。
来这里之前,商炀特意爬到树上确认过,中年妇人的房间里没有外人。
虽然特意选择了白天过来,但是有了夜闯凌冬房间的前例,两人仍然非常小心。
商炀在前,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还不等用力,手中的触觉他就感到了一丝不太对劲:为什么门并没有锁上!
丁池鱼察觉了商炀神情的变化,还不等开口问一声,“哒”的一声轻响,门被朝里猛地拉了进去,商炀猝不及防间,被里面伸出的一只手给抓住了手腕,拽得失去了平衡。
商炀反应速度,顺势一个猛冲,肩头一撞对方,整个人合身将对方给压倒在地,同时膝盖和手肘分别压在了对方的喉头和腿间要害上。
丁池鱼抽出腰间别着的短棍架住了要敲在商炀头上的一把椅子,手上一震,这才发现,椅子竟然是在陆瑶的手里,而被商炀给制服在地的,竟是油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