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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字机成精修炼日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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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谈邵墨的话,答字霁看着谈邵墨认真又温柔的双眸,有一瞬间他的心就狂跳了一下,他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突然想到他自己文里的一句话——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不辜负这么好的遇见。
  猛然想到这话是文里的人对爱慕良久的人说的,他又觉得自己这话想得有些不合时宜,却控制不住想,如果能够和阿墨一直携手走下去的是他……
  想到这答字霁又努力让自己不要瞎想,他想到自己在谈邵墨遇到危险时的无能为力,他想到自己在找不到谈邵墨时的毫无办法,他想到谈邵墨只在他面前露过一次真身,他想到谈邵墨几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他想到谈邵墨仿佛看他时慈祥又宠溺的眼神……
  大概自己在谈邵墨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吧……忽略掉自己心中若有似无的惆怅,答字霁顿了顿,笑着说:“阿墨,谢谢你。”
  能够感受到答字霁心中惆怅的谈邵墨明白答字霁并不如他脸上的笑那般开心,难道是他夸得不够好么?难道是他小道侣不喜欢自己这么夸他么?
  谈邵墨心里暗暗无措,正打算说些什么来哄答字霁开心,就又听到了阮清那只聒噪魔的声音:“字霁!你这话本后续呢?怎么只到这里了啊?”
  阮清拿着话本跑了过来,边跑边问:“后面呢?后面发生了什么?”
  答字霁见状不由把他今早写得最新卷给了阮清,阮清接过后就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完以后他宛若紫魔晶般的双眸就开始水汪汪地掉眼泪,然后他哭着哭着就笑了,对答字霁道:“挺好的,我去静静,明天我们一起逛逛。”
  答字霁不由不明所以,看着阮清离开的背影,莫名觉得阮清的背影看起来特别得萧索,而明明阮清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他的性格就如同他的文风一样幽默风趣,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倒他,仿佛他对什么事情都能一笑而过。
  想到阮清是因为看了他的最新卷哭的,答字霁大概能猜测些什么。
  在他最新的两卷故事中,江灯送走了曾曾以后,他拉着孟婆道:“为什么,无论是鬼也好,是人也好,又或者是妖,是魔,他们都可能会有那么深的执念呢?”
  孟婆一如既往的胡子拉碴,他拍了拍江灯的肩膀:“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
  “哪个字?”江灯仰头看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孟婆,孟婆也有执念,执念着他心底的小姑娘。
  “情,七情六欲,可以没有六欲,七情却总有一种怎么也放不下,喜、怒、哀、惧、爱、恶、恨,缠绕了一生,要全部放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孟婆看着似懂非懂的江灯,又道:“更何况,这七情各自有各自不同的理解和感悟,你见得多了,慢慢就会懂了。”
  江灯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我感觉我每次引路,他们的执念会给我产生影响,比如因为遇到了严龙,所以后来遇见的每个游魂,我都不想他们就这么灰飞烟灭……”
  孟婆一愣,然后道:“你会觉得不舒服么?”
  “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江灯听到孟婆关心他心里暖洋洋的。
  孟婆又紧接皱了皱眉问道,一直熬着孟婆汤的汤勺都放了下来:“哪里不舒服?”
  江灯看出孟婆的担忧摇了摇头:“不是身体不舒服,是有时候会觉得很难受,会想他们如果能过得再开心一点就好了。”
  孟婆松了口气,尔后又道:“这都是各自的命数,他们生来注定经历这些,怎么面对,怎么想全靠他们自己。”
  江灯听了后道:“嗯嗯,我该去忙了。”
  孟婆点点头,喊住要转身离开的江灯,见到江灯疑惑的神情,压下口中的话又道:“你走吧,路上小心。”
  孟婆看着江灯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一时间竟不知道留江灯在冥界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下三界都有轮回,而冥界飘荡的都是注定没有轮回的。
  江灯自然不知道孟婆心中的纠结,他这次出了鬼门关后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江河之上,江河中飘着一盏盏带着明黄烛光的花灯,花灯随江水漂流,美不胜收。
  “是不是很好看?”江灯突然听到一个清朗的男声,江灯不由抬头,然后他看到一个身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模样清俊,眉眼温柔,见江灯看向他,他微微一笑,温柔得仿佛花灯倒影在江水中的柔光。
  江灯看向他道:“很好看,我叫江灯,你是?”
  尽管白衣男子看起来几乎与常人无异,江灯还是看出来这是一个游魂。
  白衣男子目光落在那些花灯上,然后抬头看向江灯:“江灯么?名字真好听,可惜我忘了我名字了。”
  江灯不着痕迹地算了一下白衣男子,他惊讶地发现男子竟已经死了有百年,可是这是江灯第一次看到游荡了百年还这么神魂凝实的游魂。
  “那你记得什么么?记得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么?”江灯问着,“我能带你去轮回。”
  白衣男子扬了扬眉,然后说:“我记得,我在等一个人。”
  “等谁你还记得么?那人长什么样?男的女的?我强带你去轮回的话你很有可能灰飞烟灭,你一直在这毫无目标地等着话,也会灰飞烟灭,或许我能帮你找到那人。”江灯解释道。
  白衣男子闻言,眼中漾起了怀恋:“我的那个人啊,只应画中见,不似落尘间。”
  “我记不起他的模样,只记得他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当是一个翩翩公子,对了,他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
  江灯这样听着,只能推断出这白衣男子要等的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男子,江灯算了算这地方是哪儿,是凡界的京城,江灯叹了口气:“你已经死了百年了,你等的那人可能已经离世了,如果他离世的话,那你还会等着么?”
  白衣男子闻言似是一怔,眼中漾起了淡淡的眷恋,他温柔地说:“既然都已经等了百年了,那我也还是会等下去的,原来我站在这里已有百年了啊……”
  听到白衣男子感慨的语气,江灯也有些惊诧:“你一直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么?”
  如果说白衣男子一直呆在这里没有离开,那么白衣男子对这地的执念必然很重,这可能是新的线索。
  白衣男子点点头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当然了,如果我离开的那会儿,他来了怎么办?”
  “你们是约好在这里见面,他没有来,所以你一直在这里等他的么?”江灯猜测地问道。
  白衣男子却是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和他没有约过,但我知道这是很重要的地方,我觉得能够在这里等到他。”
  江灯看着白衣男子笃定的神情,一时有些触动,他又问道:“那你记得他叫什么吗?你们都是京城人么?”
  听到江灯这样问,白衣男子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江灯想了想指尖飞出药草,他决定先熬一波忘川汤试试,一边熬,他一边和白衣男子唠嗑:“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放花灯?”
  白衣男子指了指人群熙攘的街道,五彩缤纷的彩灯挂满了整个街道:“今天是上元节,有诗语‘何解冻之嘉月,值萱荚之盛开。草含春而色动,云飞采以偕来’,故而每个人都会在今天点燃一盏属于自己的灯火,灯火点亮的那一刻就仿佛寒冬正在消散,而属于新年的温暖与春色正在自己手中的明亮下一点点悄然而至。”
  “上元节,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你看那边一长串举着高灯的,那最前端的是五彩龙头,那叫迎龙灯,意为迎来祥瑞。”
  江灯听着白衣男子的描述循着白衣男子的指向的方向看去,的确是有一长串形状相同,但图案不同的斑斓长灯用木板一节一节连在一起,这样远远望去就仿佛真的好像是一条长龙,举着长灯的人们慢慢地向前走去,正如一条长龙在游动着。
  “那边的小擂台上是对对子的,谁能对出最好的对子就能获得那擂台上最好看的灯,还有银两可以拿。”
  江灯顺着看去,就看到红红的小擂台上摆着一张桌子,一群围着擂台,擂台上有两人正站在桌前,挥墨而写,待两人一气呵成后,便将手中的对联高高举起,底下围观的人群就会发出一边叫好声,着实热闹。
  “还有那种小摊子是猜灯谜的,根据灯谜的不同难度可以获得不同的奖励,摊子上摆着的东西都可以作为奖励,挺有意思的。”
  江灯眼神极好,就看到一个小摊子前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并排站着,少女拿起一个灯谜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少年便拿过灯谜不一会儿便与摊子老板说了些什么,老板便笑眯眯地给了少年一个漂亮的银色半面面具,少年接过面具,就亲手将面具戴到了少女的脸上。
  “当然还少不了很多好吃的,不少都是平日里不怎么吃的美味,不过我也很久没吃,都忘了滋味了。”
  江灯扫了眼各种各样的美食摊子,望着白衣男子道:“既然是美味为什么平日都不吃?很贵么?”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街道,眼神柔和:“不贵,但有些美味只有在属于它的节日里吃菜特别美味。”
  江灯想了想道:“所以吃的不一定是那味道,更有那热闹与欢乐是么?”
  “嗯嗯,”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还有回忆与希望。”
  江灯听到此,不由感叹,凡人真是神奇,然后估摸着忘川汤熬得差不多了,比起之前熬得时间都要久不少,或许效果真的会好一些,江灯想着,便将手中的忘川汤递给了白衣男子:“这是忘川汤,喝了能够让你记起生前最重要的人和事,或许能让你想起你要等的人到底是谁。”
  白衣男子听了后不疑有他将忘川汤一饮而尽,然后白衣男子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
  “唐卿礼,你不过就是仗着你爹是个侯爷,就整天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你自己有什么本事?你不过就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罢了!”一个身着锦衣,眉眼中都透着骄矜的少年,语气中尽是不屑一顾,“他们怕你麻烦,本王我是不会怕的,你尽管嚣张给本王看看!”
  被称作唐卿礼的少年若是让江灯看到必然是大吃一惊,原因无他,这少年正是气质温和的白衣男子,而此时的白衣男子不仅是个少年,还是一眼看去就满是嚣张跋扈的少年,穿得也花里胡哨的,得亏眉眼精致,皮肤白皙倒也不算难看,只不过像一只花孔雀似的。
  唐卿礼听到自称本王的少年这么说着,心里嗤了一声,同样都是纨绔,傲气些什么,唐卿礼往身后的躺椅上就那么一躺,二郎腿高高翘起,抖了抖他的花毛领,轻笑着说:“我哪儿敢啊?要是王爷您一声令下要了我的脑袋,那我可不得到阎王爷那里喊哭去了?”
  满眼骄矜的小王爷看到唐卿礼这般做派,不由胸口憋闷了一股气,又想到听到的消息,看向唐卿礼的眼神变得怜悯,他大方慈悲地道:“本王倒是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唐卿礼看着小王爷远去的背影,想到小王爷离去前眼中的怜悯,一手将桌上的茶杯往桌上一砸,细嫩的手很快染上了血红,他却顾不得疼。
  过了几日,唐卿礼就喝着酒,看着十里红妆迎入侯府,他爹真是娶个继室都大张旗鼓,也是那继室可是当今小公主,就比他六岁:“呵……”
  唐卿礼喝得醉眼朦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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