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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残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要你为这一番话,付出永远无法偿还的代价。”
花街想要道歉,但被他吓得开不了口,她不应该说出那种侮辱的话语,他母亲一向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使她有一个快乐童年,弥补了她母亲不曾给予的母爱。他母亲的死亡,她也很难过,她也爱尹妈妈呀!她不是故意要说出那番伤害他母亲的话,她是无心的!她非常后悔自己侮辱了尊敬的尹妈妈。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像拎小鸡般把她丢出去,又另外开了一张支票丢到她脸上,“拿去吧!你会需要它与我对抗的。”
最后,瑞衣抛下一句狠话,“虽然幸之言已经死了,但我还是不会放过他的,我要他在地狱里也痛苦地看着他女儿落在我的手中,偿还他应受的惩罚。”
花衍害怕地听着,显然他以为她父亲已经死了,她必须尽快把父亲送到安全的地方。
此刻,她一心惦念着父亲,于是她抬起无力的手,捡起他丢在她脚边的支票。
“下次见面时,我要你跪下来哀求我纳你为情妇。”瑞衣威胁道。
花行紧握着那张支票,只要她父亲安全,她就不怕任何困难。
她高傲地抬着头,“你作梦!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
有了那一百万元,花衍立刻安排父亲到美国接受治疗的事宜。很幸运地,美国方面的医生说她父亲复原的机会很高,希望她能立刻将幸之言送往美国。
花衍随即向大妈请了两个星期的长假,订好机票,秘密地将父亲送到国外。
到达美国后,忙碌的生活使她忘记了瑞衣对她的羞辱。
这些日子,她唯一的慰藉是父亲的手术十分成功,但他必须在美国接受长期的复健治疗,花衍考虑过住在美国就近照顾父亲,但美国的生活费实在太高了,而且她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大会说英文,实在找不到工作。
两个星期后,她决定回台湾,虽然尹瑞衣的那张支票可以支付她父亲几个月的医药费,但她不得不为往后的复健费用预作打算。
花衍依依不舍地告别已经可以发出单音的父亲,只身飞回台湾。
花衍坐在大妈的身边,四周还围绕着其他姊妹。
大妈问她:“莉莉,你什么时候得罪过尹瑞衣了?”
花衍愤怒极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艾咪关心地问。
“是呀!他还跑来威胁大妈,要她以后不准你来上班。”珍珍告诉花衍。
“何止呢!我听说他还警告全台北的夜总会,不准接你的台。”
花衍听到倩情的话,惊愕地看向在这圈子颇有地位的大妈,“真的吗?”
大妈无奈地点点头,“可不是吗?唉!害我平白损失了一名大将。不过,他还不坏,替你还了积欠的七十万。”
“大妈,尹瑞衣真的这么有势力吗?”花衍绝望地问。
“哎哟!莉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大妈像见到怪物般地看着花衍,其他姊妹的惊呼声也此起彼落。
“尹瑞衣是当今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你不知道吗?”艾咪诧异地道。
“是呀!”倩倩插嘴,“你从不看报章杂志的吗?听说他在美国更有名气呢!”
珍珍也抢着说:“据说他的财产有几十亿呀!”
花衍的思绪回到十五年前,她最后一次看见瑞衣的时候。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有财有势?
艾咪又遭:“莉莉,你真是井底之蛙!连他的名声都不知道,我从几年前就梦想着成为他的情妇也好。”
“你那叫白日梦!”珍珍讥笑她。
“是呀!你不想吗?”艾咪不服气地反问。
“其实大妈要是年轻几岁,一定也会死缠着他的。”她的话引起其他人大笑,纷纷附和起哄。
“我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大妈的话使她们几个再次聚精会神。”听说尹瑞衣之所以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是因为他在美国是靠混黑社会起家的。”
所有的人闻言不禁惊呼。
“当然你们以为大妈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他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哩!”大妈道。
珍珍分析道:“说的也是,全台湾夜总会谁不知道大妈的大名!谁|奇*_*书^_^网|敢不卖大妈的面子!”
“是呀!”其他姊妹附和着。
“唉!莉莉,大妈这次真是帮不了你了!”她叹气道。
“你白痴呀!有办法的话,大妈就不会要莉莉走了!”珍珍骂道。
倩倩也感伤地叹口气,“希望我以后不要像你一样,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呢!
“不过,幸运的是莉莉的初夜卖了一百万元哦!”珍珍带着羡慕的口吻说。
花衍闻言羞红了脸。
艾咪替她解围,“你不要欺负莉莉了,要不是她,你能赚这么多钱吗!”
几个姊妹大笑不已。
大妈震惊地大叫;“什么?你们说谁的初夜?”
倩倩得意地抖开这个多年的秘密。”莉莉呀!”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给我乖乖地说出来,我可不希望我的顾客说我欺骗他们。”大妈怒喝。
“这都是托莉莉的福。”珍珍开心地解释,莉莉的纯真总是能够谈到比我们高好几倍的价钱,因为刚开始莉莉会害羞,所以艾咪就提议让我和倩倩代莉莉上床,莉莉便把三分之二的钱给我们。
倩倩得意地笑着,“不错,到了后来,我和珍珍就决定让莉莉保有某种程度的纯真,才能吸引客人花更多的钱,所以我们的游戏就一直玩到现在了!”
“怪不得!我早就怀疑莉莉了!”大妈这才恍然大悟。
她一说完,其他人再度哄堂大笑,连花衍自己都觉得这几年来的生活荒廖得可笑。
但她深感庆幸,有这帮肯为她两助插力的姊妹。
“谢谢你们!”花衍由衷地感谢她们。
“快别这么说了。”艾咪难过花衍即将离开她们,前途未卜。”有什么需要,记得回来找我们,我们不会尹瑞衣发觉的。”
“在外一切要小心,有什么事,尽管回来找大妈。”她塞了十万元到花衍手里。
“大妈,我不能接受!”花衍推辞着。
“傻瓜!这些还不是你们平常帮我赚的嘛!收下吧!听话。”大妈硬塞给她。
花衍感激地收下。
当她走出红玫瑰夜总会,心中已经作了决定。
第三章
花衍在自己房里,动作迅速地收拾着行李。这间老旧的公寓是幸之言身后唯一留下来的财产,她在这里也住了将近十五年,现在要她离开,留下酗酒的母亲,花衍真是放心不下。
为了负提父亲的医疗费,还有母亲的生活费,她找到了一份供膳宿的纺织厂的工作。如果每天加班,或许一个月存三、四万元不成问题。在尹瑞衣断绝了她在夜总会找工作的门路后,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她已经很满足了。
外面的铁门被打开了,花衍在房间内就闻到浓烈的酒味。是她母亲回来了。
辛母与丈夫的感情本来就不好,在得知他瘫痪的原因后,对他更是恨之人骨。她无法接受一夕之间从总经理夫人的宝座跌落,终身照顾一个病鬼老公的事实,遂放纵自己沉迷于酒精、赌博中,以麻醉自己。
花衍提起收拾好的行李走出房间。”妈,你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
幸母勉强睁开醉眼,“哦!花衍哪!你不是在睡觉吗?”
“妈,我辞掉夜总会的工作了。”
“什么?”幸母尖声地大叫,“那我们以后吃什么?”
“我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你放心,我还是会拿钱回家。”
“哦!”幸母松了口气,“你要换到哪一家夜总会上班?我叫人去给你捧场。”
花衍不理会母亲势利的言词,“我要到纺织厂工作。我留了工厂宿舍的地址及电话,你要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打电话找我。”
“纺织厂?”幸母愤怒地大喊:“纺织厂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我会寄钱回家的,只是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挥霍无度了。”
“我挥霍无度?你也不想想,你那病鬼父亲是谁在照顾的?”幸母又吼又叫,蓦地想起什么“对了!我最近好像都没有看见你那个病鬼老爸,他到哪里去了?死了吗?”
“我把他送到美国去了。”花衍平静地说。
听见这个消息,幸母的怒气顿时升到顶点:“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那个老不死的废物送去美国浪费钱?”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是我的父亲,你的丈夫呀!”花提醒母亲,但她知道母亲发起酒疯来,跟她说什么也没用。
幸母见花衍提着行李准备离开,跪下来哀求女儿:“花衍,不要离开妈妈!”
“妈,我要工作。况且,我会按时寄钱给你的。”说完,花衍含着泪水冲出大门。
“走吧!走吧!统统去死好了!”
花衍听见母亲的怒骂,脚步却不曾停歇。
※※※※※※※
花衍在这家颇具规模的纺织厂已工作了三个月,渐渐习惯靠自己的劳力赚钱。
为了筹措父亲的医药费,她不但上大夜班,还自愿加班,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
三个月下来,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更添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虽然繁重的工作让疲累不堪,但只要一空闲下来,她就会记起尹瑞衣的羞辱,他成功地使她觉得自己很肮脏。
“花衍,喝一杯热牛奶吧!”林班长热心地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谢谢!”花衍客气地道谢。
“累了就到办公室休息一下,你看你,都疲成皮包骨了。”
林班长心肠很好,只是,她有时候会热心得让人受不了。
“花衍,明天中午有没有空呀?”林班长笑咪咪地问。
“没空,我要加班。”花衍知道她又要替自己介绍对象,立刻一口回绝。
“我跟你讲,那个人可有钱了,错过可惜呀!”林班长不死心地缠住花衍。
“班长,我很感谢你,可是我……”
此时厂长谢英笙正好走过来,花衍立刻恭敬地喊:“厂长好。”
“幸花衍,你到我办公室来。”谢英笙表情严肃地对花衍说。
花衍应了一声,忐忑不安地跟着谢英笙走进厂长室。
“请坐。”谢英笙客气地说。
花衍依言坐下,手足无措地低着头。
“幸花衍,你别紧张。”谢英笙看着她优雅的姿态,不禁有些失神。
其实,从花衍进工厂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这位美丽的女子,而且对她一见钟情。
“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花衍感受到他的注视,开口唤回他的注意力。
“哦!”谢英笙有些紧张,他吞了一口口水,又喝一口茶。
看着他的举动,花衍心里已明白他的心思。若是在以前,她遇到这种人,一定躲在一旁偷笑。但是现在这只会增加她心里的不安,她不希望惹出任何闲言闲语。
“我们厂内缺少一位日班的品管人员,我想派你顶这个缺。”谢英笙一口气说完。
“谢谢厂长提拔,但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很好,林班长及其他同事也很照顾我,我不想调职。”花衍婉拒了他的好意。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长期上大夜班对健康有很大的影响吗?”谢英笙不解地问。
“谢谢厂长的关心,我很感激;我想我还支持得住。”
谢英笙还想说服她,“幸花衍,像你这样子没日没夜的工作,迟早有一天会累垮的。”
花衍不想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准备告退。
谢英笙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幸花衍……”
“请你放开我,谢厂长。”花衍看着他。
谢英笙察觉自己的鲁莽,立刻放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