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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君灏朗声道:“明早出发。”哪儿有半点醉意?
要来的怎么也能赶到,不来的时间给得再长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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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族圣地,未央宫中。
黑袍男子单手后背立于殿前,如丝黑发荡在他温柔抚摸羽衣的手上。
目光眷恋,似在回想。
羽族族长“羽翎君”双手高举过头,恭敬地捧着一颗蓝色光芒满溢的灵珠献给这男人,他却动都没动。
向他汇报各族各地发生的轶事他也同样无动于衷,仿佛早已看淡世情,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直到云九尘的名字出现。
微狭的凤眼才略一流转,头部微抬,转身时皎月清晖忽而黯淡。
面如皎月,却一身霸道。
修长白皙的手伸出,凌空摄取了那颗灵珠。
“辰家?”
羽翎君连忙答道,“已处理干净了!”
光洁温润的下巴微点,素手一握。
再度张开时灵珠上方射出一副绚烂的星图,光华流转间双鱼跃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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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声势浩大,感觉像是九族再度全被牵扯进来了。
堪比曜日之争。
好大的面子。
可真的开拔时云九尘居然只带着檀栾以及颜白两人上了四大派的船。
相比有三大世家撑场子、金顶中人足足坐满了一艘楼船的杨翌江,是非常寒碜了。
“金小楼主,本王有一疑惑,还望你能帮我解答一二。”
“对对,那个穿甲箭,多拿点。唉我说你,全带上!跟老子十年,十年没一次有点见机!”
见金君灏跟他打马虎眼又似乎隐含怒气的样子,越发逼问不休:
“什么时候四个人也能算一方豪强了啊?”
金君灏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挑了一下眉。
花沁水老远望见,知道他这是要犯浑的意思了,赶紧飞过来把兔崽子轰回他自个儿的船上。
“诶,翌江王,话不是这么说的。”
“人儿是只有四个人,可光峰主就出了三个呐。”
您这人是塞了满船,能说得上话的又有几个?能顶上用的又有几个?
“来的虽然少,可武器是人七星堂友情赞助的,船也是人金锁局看七星堂面子上免费提供 的。”
您这带来一船金贵的嘴,嫌这嫌那连武器库都给塞满了锦衣玉食。
还叽叽歪歪……
金君灏单脚踏在船头,看着花沁水跟杨翌江讲道理。
舌头把牙全刷了一遍,慢慢移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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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众人已驶入北海境内。
往东瞭望便是与中州一山相隔的羽族所在。
黑山一如百年前出世的那条黑龙,让人不敢细看。
只怕激其怒火,引其择人而噬。
北海倒是一反往常,安静平和,众人心头不祥的感觉却越发浓重。
“这船牢不牢?顶不顶得住?”的怀疑渐渐变成了。
“声名远播的那满海的凶兽呢?难道全被玄武吃掉了?”
直至悠扬的歌声传来,透出哀戚,恍若挽歌,安抚着葬身海中的无数怨灵。
肤白若云,发蓝似海,纱裙下的酮体若隐若现,泛着水光的蓝眸带着怯色。
北海之物皆凶,然而这美人却如遗世独立、连漫天怨气都无法污染的轻灵存在,唤起了人们对北海那遗失的美好的向往之情。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怜惜美人的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当心。”
金君灏懒懒地横卧船舷,吩咐手下静观其变。
有他这句话压着,很多蠢蠢欲动的修士又生生忍住了冲上去的心。
只暗骂这小子怎就这么讨嫌!
但当那美人朝着他们怯怯地转过身,柔荑搭在粗糙尖锐的礁石上,酥胸的起伏大了一些,仿佛十分渴望他们向自己伸出援手时……
“有什么好可疑的啊,她还能把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吃了不成。”
“也许是之前幸存下来的人呢?我们快把她救上来吧!”
“是啊,她穿那么少肯定很冷吧。”
“都不知道饿了多久了,真可怜。”
金君灏瞥了临船一眼,悠悠道,“原来你们金顶的人都这么好心的么?”
吐了口坏掉的酒到黑黝黝的海水里。
“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你们是想救她呢还是想做点什么其他啊?”
那群人被问得脸红脖子粗,心照不宣的事情用得着明知故问么,要是长得丑谁愿意搭理呀。
正巧一个浪花拍过,蓝色纱裙被海水浸湿后紧紧贴在那女子身上。
她惊呼一声,一手抱住自己冷得瑟瑟发抖,另一手却伸向了礁石背后。
挽过另一个金发金裙的女子来,两人紧贴在一起相互依靠取暖。
素手捧着与她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少女的脸,无助地转头望向众人,眼角滑下一道清泪。
如何让人能不心生恻隐?
“还有一个,好像昏迷了!”
“快!”
说完这热血青年就着急忙慌地跳下了海,紧跟着下去的还有好几人。
金君灏眨了下眼睛,把酒壶扔进了海里,心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路上狗头都不敢伸出船舷的人,突然之间就忘了海里还有凶兽了。
然而,也许是祸害遗千年吧。
他们一路平安地游了过去,半条鱼的身影都没见到。
金君灏扶着绳子站起来,凝神往海里观望,生怕这是因为玄武下一刻就要破水而出,将他们如上一拨人一样一口吞掉!
那群人你争我赶地到了礁石上,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又为“谁来抱”这事争得头破血流。
等争出个所以然来了,下意识地搓着手上前,蓝衣女子惊慌地往后缩,似乎被他这样子给吓到了。
那人兴许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动作有那么一点点不妥,转身高喊,“金小楼主,给我们放条船吧!”他们的楼船上可没这种东西。
“美……这位姑娘,你别怕,我们救你俩上去,没事了,啊。”
然而金君灏的回答是,“关紧舱门,继续前进。”
“什么?!”
妈的,他们怎么忘了金君灏是个怎样的人,今天能帮你杀人,明天就能帮别人来杀你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本还端着自己是来帮忙的优越感,现在才突然慌了,谁想被留在这种鬼地方啊!
原本期待地看着为首战舰的女子见他如此作为,眼神蓦地冰冷下来。
刹那间,海上惊涛骇浪起来,直接掀翻了数艘战舰。若非舱门合拢,此刻必定进水沉没了。可即便是赌对了,还是有很多站在甲板上看热闹的人被卷到了海里。
“嘶——”
前一刻还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眼中精光爆闪,小嘴一张朝他们嘶吼着亮出獠牙,再不复之前的清新雅丽。
双手平举,掌心朝上,御水浮起。再一前伸,礁石上的数人被飞速旋转的水流包裹了起来。
“啊!——”
惨叫间血肉剥离、骨头碎裂,蓝裙女子慢慢抬高了手,凶狠地笑看那水流渐渐染上鲜红,纱裙也透出一抹血色。
“呵呵呵——”笑得阴森。
金眸闪现,金发女子绕着她立足的水柱优雅地游了上去,抚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攀上去,倚在她怀中。
蓝裙低下头,将腥红的舌与她的粉嫩缠绕,与她一齐分享修士充满灵力的血液。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真是那啥了狗了。
“救命啊——”
天知道他们之前还想救人来着,现在就忙着逃命了。
手脚既发软又矛盾地充满力量,游出了平生第一快的速度。
却也没什么用。
金发放着他们尽情扑腾了一会儿,调皮地咬了咬蓝裙的下唇,悠悠转过头来朝着他们吹了一口金色的气体。他们惊恐地看着海水慢慢沸腾起来,最终如置身热泉中心,极力地扑腾挣扎,却再也没办法离开。
直如温水煮青蛙。
船上诸人把手里的长杆泄气地砸在甲板上,专心稳定身形,他们可不想被晃到海里去。
“嗯……”
浪花顶端的蓝裙伸长脖颈,修士死后逸散的灵力全都通过海水进了她身体,大补。
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托着金衣丰腴的臀肉让她与自己额头相抵,另一手轻抚她的脸畔,鼻子厮摩一番后齐齐转头,朝着如铁桶般密不透风的战舰伸出手。
“跳船!”
由金锁局无偿供应,经历过时间、战争考验,被证明了坚不可摧的铁船头居然慢慢熔化了?!
蓝色水流随之而来。
炽热的铁水遇水轰然爆炸,“砰”地一声巨响,战舰整个头部都被炸没了,包括住在里面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金君灏浮出水面拼命喘气,一个都这么可怕,别说那副恩爱的样子一起出手了。
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他第一时间果断地跳船了。
哪怕水里并不见得是什么好去处。
别人却不见得有他这决断。
船舱进水,战舰头朝下倒栽葱似的缓缓下沉。
惊叫声四起,水压把之前保护他们的铜墙铁壁变成了困住他们的牢笼。
现在想逃已经晚了。
即便侥幸逃出来了,迎接他们的也不是什么热情的怀抱。
有人在落入水中的过程中就被水流绞死,有人成功落水却又活生生被蒸煮成熟肉。
金君灏默默地把脑袋沉进了水里,尽量不要引起那两个大杀四方的女人注意,每次随着大浪被抛起心里都要狂跳一番。
第11章 第11章 来,啵一个
“发!”
好在其他幸存战舰都开始做出反应,一阵阵箭雨准确地往两人的方向飞抛下去,蓝裙双掌抬起一片高扬的海浪以减缓其来势。
但七星堂的箭头是特制的,可穿重甲,她只能不断加高加厚海浪。
金发站到蓝裙身前,抬手按下了她艰难支撑的双掌,盯着密密麻麻的箭头狠命一瞪——
“唰唰唰唰”,箭头一熔化箭势便坏了,一支支失去平衡互相碰撞,再构不成威胁。
看着金蓝脸上得意而猖狂的笑,
金君灏狂吼,“再发啊!连发啊!留着干嘛!”
各船上赏金楼的人听令,一股脑把箭矢倾泻出去。
金发却更加凶狠,故技重施引得箭雨直接在对方上空爆炸开来。
听着敌船惊呼阵阵,看着不断有人从甲板跌落,脸上的笑越发狰狞。
蓝裙却知道她眼睛疼,把她护在怀里、头按在肩膀上休息。
笑看金君灏,“原来你在这儿呀?”不出声一时半会还真找不着。
她本就记恨金君灏之前下令关舱走人,刚刚居然还敢冒头?
随手一道水流就挥了过来。
被点名的时候金小楼主就呛了一口水,暗叹吾命休矣。
原以为即便死也是死在神兽玄武那儿,谁知道面都还没见着就……
面无表情,心里狂吼:哪个来救救小爷!
身体被狂暴的海浪抛到半空。
夺命水流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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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琴声穿云破浪,峦山云纹靴借力转瞬便完全沉没的战舰尾舷。
冲天而起,准确地落在檀栾给他准备的竹枝上。
“铮——”下一次跳跃时凌空一个侧翻振幅剑气威能,将水流斩落空中。
未央宫偏殿卧榻上的人轻笑一声,指了指灵珠上方浮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