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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卫亚汉想起一件事。既然他食用过那些药材,体内应该含还有那些药效……幸运的话,说不定他可以救彩儿一命。
想着、想着,他便急急道:“快!快拿只空碗来!”
“閰帝,您要做什么?”简易不明白。
“少废话!拿来就是了!”
“是……”简易立刻走到一侧的案桌,拿来一只空碗。
卫亚汉一把拿过来,顺势拔起简易佩挂在身侧的利刃,并在简易措手不及下用力划下自己的手臂!
“閰帝!”简易惊呼一声!
就见卫亚汉将滴落的鲜血全流进碗里,直到满满一碗,他才撕下衣摆随意包扎伤口。
接着,他抱起彩儿,将碗中的鲜血徐徐地灌进她嘴里。
“閰帝,这么做是……”简易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中的办法了,试着将我血中的药物让她服下,希望这么做对她有点儿帮助。”卫亚汉蹙眉道。
简易听在耳里,可是酸在心里。跟随在閰帝身边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閰帝对一个女子如此深情表露;他不禁向上苍祈求,希望彩儿快快醒过来。
一整碗的血慢慢灌入彩儿喉中后,卫亚汉才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等待就更加让人揪心难捱了。
“彩儿,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好起来!”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触碰着上头的伤痕与新茧,心头又是一紧揪。
眼看时间缓缓流逝,彩儿脸上的沉儿也有了好转的迹象,这个发现让卫亚汉欣喜若狂!
“简易,看见没?彩儿的脸色好像没这么黑了!”卫亚汉激动地抓住简易的手。
“是啊!虽然还是暗沉,可总比刚刚的炭色好多了!”简易也高兴的说。
“你走下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她,我有预感,今晚她定会清醒。”卫亚汉的目光胶着在彩儿那张纤美小脸上。
“属下知道这时候要您歇着,您一定不肯,属下就先退下了。”对怹行礼后,简易才离开。
卫亚汉紧握住彩儿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你非得这么闭着眼不说话吗?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他揉了揉眉心,郁闷的捶捶后颈,真担心他的方法是无效的。
见她睡得这么沉,他站起身,走到后院中深深呼吸,藉以抚平急躁的心情。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难道是惩罚我的不专吗?可我乃一国之君,拥有几个女人并不为过,不是吗?”
“可是…………为何少了彩儿,我竟有一种失去了全部的痛苦?”颓丧着脑袋扪心自问,甚至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他只想留下她,其他人他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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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卫亚汉出去喘一口气时,研、琉两个女人却以送膳食为由进入了他的寝宫。
“閰帝不在,真是天赐的大好时机!”琉玉笑着说。
“那还不快一点儿,若是他回来了,那可就糟了!”妍小意催促道。
于是,两人双双步进内室,妍小意看着彩儿,从腰间抽出匕首,眼中闪烁着狠戾邪恶的光芒,正欲刺之际,彩儿竟然转过身子。
瞧见彩儿那张黑暗沉的脸色时,两个女人顿时吓得惊声尖叫!
“啊--”
在庭院中的卫亚汉听闻声响,立刻跑了进来,所看见的就是妍小意高举匕首的情景!
“该死的!你做什么?”
瞬间,他单脚勾起身旁的雕花椅子,微微一使劲,椅子便往那两个女人身上砸过去!
登时,妍、琉两女被椅子弹飞得老远!
卫亚汉扬声呼来侍卫,“为什么让她们进来?”
“她们说是替閰帝送来膳食…………”见这情形,侍卫也吓得腿软。
“什么时候我的膳食需要她们送了?”卫亚汉气得浑身奇#書*網收集整理发抖,“看来不把你们换掉是不行的!我……”
“御…………”
突然,彩儿的声音惊住了他,他瞠大眼,转首看着对他直眨眼的彩儿,“你……你真的醒了!”
“不要……不要生气,他们不是……不是有意的。”彩儿伸手握住他的,“饶过他们吧!”
“嗯!你真是善良。”他点头一笑,“好,我答应你,但她也得答应我,不能再有事了,嗯?”
“好。”她虚弱的微笑道。
卫亚汉抬起脸对着两名待卫道:“还不快将这两个恶劣的女人带下去!我要她们永远见不着天日!”
“御,别…………”彩儿一次阻拦他。
“你别再替她们说话了,她们是自找的,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的!”卫亚汉握住她的手,“我要她们做跟当初命你做的工作一样,劈柴、挑水、洗衣,夜里就到马厩里替马煽凉!”
“不要啊!御,你就饶了我们吧!御…………”
闻此言,琉玉和妍小意哭得死去活来,频频求饶。
“住口!不准她们再喊我御!从今以后这个称呼只是彩儿才能有的权利。”卫亚汉转过身,喝令道:“带下去!”
“是!”
当两名恶劣女子被带下去之后,卫亚汉坐到彩儿身侧,“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我很好。”彩儿摸摸自己的额头,“体内的毒素好像慢慢退了。”
“真的?我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他高兴的说。
“你是怎么救我的?记得当初药方我开得很乱,几乎每天的都不一样,简护卫不可能留着的。”
她疑惑地扬起眼睫,突然瞧儿他被布条包扎的手臂,上头还留着红色血渍…………“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呃!一点儿小伤罢了。”他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不对,一定有事,让我看看!”
彩儿坚持要看,卫亚汉不好拒绝,只好解下布条让她瞧了。
“这是刀伤,很深呢…………”她轻抚着伤处。
“没错,只是刀伤,所以没有什么,你别担心。”他笑着想抽回手,可她就是不肯放。
“不对,你是用自己的血救我的,对不对?”她问着他。
“这没什么,只要能救你。”他握住她的手,对她露出一抹稳定人心的微笑。
“你……你这是何苦?你有那么多的女人,救不救我,根本没有差别。”不知是感动,彩儿心底竟隐隐泛着股疼痛。
“这样的差别可大了,我可不希望你这么说。”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御,”彩儿突然转过脸瞧着他,“认识你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告诉我?”
“我的名字?”他蹙起眉,“你真的不知道?”
“你从没有告诉我……”她委屈地垂下眼。
“难道宫里的心也没人告诉过你?”他不太相信。
“没……只有那天,我听见你搂在怀中的妃子喊了你一声汉……”闭上眼睛,她的心口蓦然揪疼起来。
卫亚汉抬起她的小脸,柔声笑道:“我姓卫,卫亚汉。”
“卫亚汉…………”她喃喃的重复。
“对,从今以后,我只允许你这么喊我。”他边说边俯首,正欲覆上她的唇时,她立刻别开头!
“别这样,我身上有毒。”彩儿逃避地说。
“我身上也有毒,或许可以以毒攻毒呢!”他目光犀利地凝睇着她。
“不……我很丑的,刚刚琉宫人她们一见到我就吓得尖叫……我知道现在自己很丑,丑得吓人……”垂下眼,彩儿有意避开他的注视。
“在我眼里,你一点也不丑,你脸上这些黑色迟早会褪掉,你放心。”他烁利的眼神饱含对她的爱恋,和以往的大大不同。
“那就等我脸上的颜色消褪了,你再来吧!”她推开他,美丽的眼中蒙上层泪雾。
“彩儿,你为什么要逃避?”卫亚汉忍不住眯起眼睛,紧紧钳住她的下,强迫她转首看着他。
“你知道吗?你……你根本不该救我的。”清莹的水眸犹如两枚易碎的水晶,正怔忡地凝望着他。
“我爱你,救你是应该的!”他实在不喜欢她这种陌生的语气,湛亮的眸子倏然转黯。
“你爱我?”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句话也是他一开始就对她说的,现在她还能相信吗?
“当然!”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句话也是他一开始就对她说的,现在她还能相信吗?
“当然!”他坚定地承诺。
“若真爱我,就不要勉强我,放我走吧!”现在她只想回到山上,陪着爹爹,过着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虽然依旧会想念他,但至少不用欺骗自己,她当真无法与人共享他呀!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你走。”他托起她的小脸,炽热的眸光闪道不容错辨的坚决。
“别这样,我只是--唔!”
她开口欲辩说,哪知他竟低头覆上她的唇,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舌头便火辣的攻占她的口中。
“别说离开的事,我绝不答应!”他竟然不怕她此刻黑沉的脸色,极力的吻住她、深吮着她,含咬着不放。
“嗯……”在他狂野的吻中,她竟渐渐虚软。
“说你是我的!”卫亚汉的眼中净是执着。
“别逼我。”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小口又被他给强势夺了去,被他的大口紧紧含咬住。
他的吻狂妄霸气、蛮不讲理,一双利目牢牢盯住她逃避的眼神。
“呃--”彩儿倒吸一口气,小手急急推拒着他。
感受到她明显的抗拒,卫亚汉的眉头倏然蹙起,大手更为有力地钳住她的双腕。
“你怎么了?现在变得这么讨厌我是吗?”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你不用委屈自己。”她抿紧唇,脸儿别向一边。
“你--”卫亚汉眯起眼,“为可你就是要找理由与我划开距离?”
“这距离本就存在,我根本不能和你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相比!你瞧我的脸……由于这次中毒时间太久,要消褪可不简单,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她泪水满溢,心里明白,虽然身上剧毒已被他含药的血液给压下,但其中的药性本就低了些,再加上她拖了一阵子,所以……这脸上的黯色要全褪去,非得靠长年的治疗了,这样的她又怎么有脸与他共同生活?
“你说什么?”闻言,他心下一惊。
“没错,我的脸可能会永远带着这种颜色。”敛下眼,她转过身子,“还是让我走吧!我醒了,就可以为自己慢慢解毒了。”
“不!你不能走。”他站在她面前,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他等了这么久,那么的担心她,好不容易见她好转,怎能让她说走就走,怎能让她消我在他生命中!
“为什么?如果只是要报答我曾救过你的恩情,这次你做的这些已经够了。”彩儿柔柔一笑。
“恩情?”他眉头一蹙。
“想想,你是不是这样的心理呢?我不希望你弄混了这种感觉。”她闭上眼,一手紧揪着衣襟,“真的,你要好好想想。”
“你把我对你的爱视为恩情?”卫亚汉火大了!
“不管是不是,我只想说我累了,你走吧!”她裹紧被子,面对床的里侧躺了下来。
“你就只会消极的反抗?”他握紧起双拳。
“不是清极,而是这本就是我的坚持。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没了自我,凡事以你的意思为意思,可我得到了……”她突然不说了。
“得到什么?”他追问。
“得到心酸、心碎……得到……”她闭上眼睛自问,她想得到什么呢?她不过是想要他的专一。
既然无法得到这么简单的对待,那么她也无法当作无所谓。
她真的没办法……当夜里独守空房,心想着他在其他女子那儿欢爱,她还能安然入睡吗?
不能……她办不到的。
“彩儿!”他当真怒火高张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