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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小妖莫不是心甘情愿跟随于他,而这清茗,面上无忧喜,只是一直这样淡淡的秉性,无喜无忧,白寒浔赠他雪山灵莲,世间玉石,皆不过置之一旁,唯独那套玉石制的煮茶之具,倒是钟爱得很。
白寒浔之前也喜欢过不少男妖,不过一月之余也就没了趣味,可是这一次,他一连三月均宿在一揽清茶,每次清茗必煮了一盏茶而候,久之,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是,那怀中的人,依旧不悲不喜,那第一眼的清减浅笑,却是再也不见。
白寒浔觉得自己一头雪狼妖,每每总在那清茗处讨要不到点笑容,加上其他小妖的添油加醋,逐渐地也就疏远了他。
时而午夜梦回,辗转反侧之际,竟鬼使神差般披了件衣裳踱步至那清香袅散的独院,院子里昏暗一片,想必已是早早睡下。
时间久了,久的他以为自己都要忘了那位煮茶的公子。那日,天上飘着雪花,洞中两只小狼妖抬着一卷破席子就要出洞,恰巧被他瞧见,顺口便问了声。
两小妖见狼王冷落了那位煮茶公子,也没多做掩饰的说了声。
“王带回的那位公子没了,小的遂抬了去安葬,凡人好像都讲求个入土为安。”
闻言,白寒浔手上的那盏茶瞬间破碎,小妖颤颤抖抖地跪地求饶。
那席子落到地上,里面的人就这么躺在了地上,依旧是那副清秀面貌,依旧是那日动心的公子,只是再也不能执手清煮一盏茶,唤一声寒浔。
白寒浔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看着那具尸体,好半响,方才吐出了声清茗,胸口一热,一口心头血涌上舌尖。
他抱着清茗的尸体回了一揽清茶,里面一切还是照旧般简单,只是,那以前缠绵的床榻之上,赫然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地上杂乱的散着碎片。
那摆着文房四宝的桌几之上,叠了一层宣纸,白寒浔走近一看,顿觉悲痛万分。那宣纸之上,每一张都画着一个男子,他穿着白衣胜雪,或温柔,或悲伤,或发呆,或□□烧身的样子,那些都是他,都是他白寒浔。
白寒浔一直以为,清茗是被自己强迫的,是隐忍的,所以才会那般不悲不喜,无欲无求。到头来,原来错的一直是自己。
一揽清茶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个人,遂一把长锁锁了去,再也不许外人进入。
☆、宋桐
〃喂,喂,我警告你,不要再踏前一步,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你就是个女娃,还想要骗小爷我。〃
〃你有病啊!我要去告诉我师父去,走开!〃
〃。。。就不,就不!〃
。。。
〃你刚刚做了什么?〃
〃亲你!〃
〃我要杀了你!〃
〃不就是亲一口嘛!〃
孟季陵看见堂前那抹飘逸俊灵的身影时,神思不由飞到了十年前的时候。
当初,青丘道人携幼徒途径虞楚,难拂孟家盛情相邀小住几日,没承想,孟家的小少爷孟季陵见着那徒弟生的唇红齿白,竟误认成了女娃娃,硬是要吧唧一口亲了人家。
其实孟季陵当真觉得那徒弟是个女娃,否则怎么被亲之后,哭的不成样子,害得他徒徒挨了自己父亲的一顿家法,三天下不来床。
因当初青丘道人叨扰过孟府几日,现闻虞楚之地遭受丧尸之难,为报当日收留之恩,遂派了自家徒弟匆匆赶到季府,以求保虞楚一方百姓平安。
〃季城主,在下宋桐,受家师青丘道人之命,前来丧尸之源,盼略尽绵薄之力。〃宋桐不卑不亢道,身上那素净淡雅的白衫衬的他如谪仙般仙风道骨,手间执一柄青霜剑,面色平淡。
〃青丘道长如此慈善心肠,我虞楚百姓定能脱此一劫。宋道长,我孟某人替这一方百姓先行言谢了。〃季家家主虞楚城主孟寒旋上前低腰辑礼,宋桐坚持不肯受此等礼节。
〃季陵,还不快送道长去客房!〃孟寒旋看了儿子一眼道。
〃是,父亲!〃孟季陵行了退礼后,转身对着宋桐说了声请。
去往客房途径孟家花园,此时园内百花多数殆尽,殿春之际,总是几分萧零。
〃宋道长,你可还记得以前咱们见过〃孟季陵腆着个脸靠近问道。
宋桐忙避了开去,冷淡道:〃不曾记得。〃
孟季陵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在做这等热脸贴着个冷屁股的事,索性闭上了嘴,抬头瞧了天上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后来几天,宋桐皆与孟城主于城墙之上,抵御城外丧尸,而这丧尸却似有源之水不绝,一波接着一波,城墙外的丧尸尸体堆得如小山丘一般,可攻势毫不减弱,如此下去,纵使虞楚镇守如何强盛,也抵不过这般消磨时日的法子,毕竟城中皆是肉体凡胎,除其身心疲惫,粮草先行更是令人头疼。
〃孟城主,如今看来,欲解此患,需得寻丧尸之源,斩草需除根,治水患需寻其源头,若城主信得在下,宋桐愿只身出城找出丧尸之源。〃
还未等孟城主发话,孟季陵猛地窜上前来,道:〃不可。〃而后觉得自己太过冒失,补充道:〃城外形势不明,宋道长怎么以己身冒险,生死攸关大事,还得思量一番,或有它法?〃
宋桐抬起头来,看了那传说中只懂拈花惹草插摸打诨的季家公子一眼,眼眸中染上一抹深意,说不清道不明。
〃宋道长,我儿说的也是在理,不如再观测一时,再寻其他法子〃孟寒旋身为一城之主,也断断不愿让他人冒险。
〃孟城主,不必多言。〃宋桐淡淡出声,清冷灵越,话音刚落,手持青霜剑出了孟宅。
〃宋桐。。。。。。〃
且说宋桐出了虞楚城,苦寻几日,当真于距城两日脚程的荒山内觉察到祸源,却是一只噬魂兽再次作怪,夺活人之魄,附于死尸之上,活人死人俱成丧尸为害一方,只是为何不攻击此处较近城池,而去招惹虞楚城,实在令人不解。
宋桐也来不及细细思量,单手执剑,一跃飞身上了荒山之顶,恰逢此噬魂兽正于与山间美貌精怪交欢,扭头过来,却是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噬魂兽修成人形,即如修罗,得一副好皮囊,不过终究是害人的心肠。
那噬魂兽一把拂开了先前还雌伏于身下的妖精,轻轻哂笑道:〃哪里来的谪仙公子,不如从了我,保证让你舒服得不知云里。〃
宋桐何曾被人如此戏弄过,剑气出鞘,正欲上前出手,却见一道白光自他身边而过,直冲那噬魂兽面门,口气异常恼怒道:〃该死,老子七岁时就盖了印的娘子,岂容你这只妖孽肖想,简直是在找死!〃
宋桐心神一颤,那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孟季陵,白衣寒剑,一想到他刚刚所说的七岁时就盖印的娘子,不由从耳根处红到了脸颊处。
〃竟然是你!〃那噬魂兽先是一惊,转而一喜,表情变化之快,实在是令人咋舌,接着又道:〃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还不乖乖自剖金心送上来,我也许还能考虑放了你这位娘子。〃
金心宋桐脑中一惊,金心乃是一城之基本,心在城在,心失城亡,没想到这虞楚城的震城之宝却是城主之子的心。可若是如此,这孟季陵此时此刻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唔。。。〃孟季陵被噬魂兽一掌打伤,单手撑剑半跪于地,喷出一口鲜血。
〃不自量力!〃站在高处的噬魂兽瞧见他这样,面上生出狠厉之色。
〃孟少爷!〃宋桐见孟季陵受了一掌,也不做他想,赶紧奔过去搀扶起他。
〃宋桐。。。我没事。。。〃孟季陵话还没说完,一口血顺着喉咙冒了上来,染红了胸口白衣,却依旧握紧了长剑,站在宋桐的身边,用眼神示意他二人一起上。
宋桐点了点头,须臾之间,两道剑气一齐朝着噬魂兽而来,左右围攻,那女妖见此阵仗,早就不见踪迹,洞中,剑声相撞,花草器物毁了个干净,二人依旧与那噬魂兽打得难解难分,大有一副破釜沉舟的势头。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你们这般不要命的,老子真是倒霉,竟然被人一锅端了老巢。〃那噬魂兽幻化的男子一脸颓然,而后愤愤地接着说:〃世人如此蛮横,不分胜负不肯罢休,算了,老子还是回地下吧,省的老窝再被人给毁了,这金心我不要了还不成〃
宋桐与孟季陵见噬魂兽这般,也是一脸疑惑,却见那噬魂兽咻的一闪身影,再也不见。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除了被毁了个干干净净的洞穴,再不见其他人影。
出了洞穴,山上本来守山的丧尸也皆数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二人甚奇之,思之一番,才算想明白。这丧尸之源本就是噬魂兽,如今若如它所言回归地下,那这丧尸之物自然也打回原形,活人吐其尸气,左不过生几日风寒,死人生魂回归活体,自然还是死人。
〃季少爷,你如何会突然出现〃宋桐还是想不明白,若是金心在他身上,事关一城生灵安危,怎可如此冒险
〃娘子一人冒险,为夫怎可坐视不理〃孟季陵细细瞧着宋桐一眼,而后徐徐开口道。
那宋桐听了这话,不由面上又是一红,甩了甩袖子,沉声道:〃季公子,这等话还是不说为好,在下实不愿与你那些旧日相好一般。〃
〃宋桐,你莫非是吃醋了〃
〃没有。〃
〃其实那不过是我爹为隐瞒金心所在故意放出的言论而已。〃
〃嗯〃宋桐顿了顿脚步,却不聊那孟寒陵吧唧一口亲上了他的脸颊。
〃你。。。你。。。〃这一口让宋桐顿时不知所措,如十年之前一般。
〃宋桐,你还记得十年前,我亲你的那一口,也是在这处。〃孟季陵像是讨得了天大的便宜,笑容溢出眼角。
〃不记得。〃
〃娘子真不记得。〃
〃不知道。〃
〃娘子真不知道。〃
〃季陵,你好烦的!〃
〃季陵〃
☆、拐个教主做娘子
〃你这呆子,叫你绑个人,还给老子绑错了,这是李家那美貌的三小姐吗?〃座上那位仙姿佚貌的红衣男子一手指着地上被绑的月白锦袍公子,一边对着地下那畏畏缩缩的手下骂骂咧咧。
那手下翻飞浪自小跟着少主,如今老教主已经仙去,少主继承了魔教教主之位,尚且缺了位压寨夫人,教主听闻那陵游城中李家三小姐甚是美貌,便派了翻飞浪去掳了那小姐回来,做这教主夫人,哪成想,这翻飞浪,果真是浪水糊了眼睛,潜入李府之后,竟掳了个白衣清秀的公子回来。
这也不怪季舒玄生气,美娇娘一朝换做个公子,洞房花烛夜成了独守空房。再细细瞧这被绑的男子,轩然霞举,龙潜风采,却也是如仙人之姿。那翻飞浪趁着教主失神之际,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出了教主寝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关小黑屋。若不是为了自己心尖尖上的人,他也不会如此糊弄待他如兄弟的少主啊。
后来,那地上绑着的白衣公子就在教中住下了,自称姓白,名慕青,乃是李家的门客。门客之风,年代久远,演化而来,也不过为食有鱼,出有车,合则留,择良木而栖。这魔教虽比不得天子朝堂,却也是叱咤一方,白慕青留下来,于教中众人眼中,也是合情合理。
〃喂,小子,替老子端杯茶来。〃
〃阿玄,怎么还叫小子?〃
〃小子,你找死阿?叫我教主。〃
〃唉,阿玄脾气怎生还如此暴躁?〃
〃。。。〃
季舒玄看着自己眼前眉眼俊秀的男子,近日来愈发没有规矩,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要知道这芸芸教中,哪里有人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