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糖糕:“嘿你这人真奇怪,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宿遗祯翻了个大白眼:“你看我是男是女?”
糖糕:“事实告诉我你是女的,可我总会把你误认成男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宿遗祯:“随便!雌雄莫辩!”
糖糕:“我不管你了,听好了啊,大佬大佬,世上最好的大佬,你快把秘技告诉我,等我飞黄腾达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宿遗祯把餐食都放进食盒里,又从灶台底下选了根壮实的棒槌,对他道:“你站在这里别动,给我擂一棍子我就告诉你,敢不敢?”
糖糕睁大了眼睛:“你!你也太残暴了吧!”
宿遗祯掂着棒槌:“干还是不干?”
糖糕左右思量,咬着指甲拿不定主意,见他忽然要走便立即下定了决心:“干!干干干!我给你擂一棍子就是,来吧!”
宿遗祯:“好,准备好了啊,会很痛的,准备好了啊,准备好,预备——”
糖糕闻言吓得半死,闭上了眼等待棍子落到身上。可忐忑地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棍子落下来,他悄悄睁开一条缝儿,回头一看,哪还有宿遗祯的影子,这泼皮早跑了!
糖糕气得大喊:“可恶的宿遗祯!早晚要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收藏,无以为报,唯有拼命更
第19章 仇怨
这一日宿遗祯又趁后厨休息的时间跑去了演武场,猫在一边看弟子们练武。那么巧的糖糕被派来送水就瞧见了他,这可像捅了马蜂窝似的。他也没管有无人听得见,抓着宿遗祯的胳膊就开始嚷:“好你个偷看偷学的小贼,这可是违反了宫规,快跟我回去找梁管事领罚吧你!”
宿遗祯挣开他:“你别管,我待会儿回去。”
糖糕:“不得了啊你,偷学武功是要被赶出去的,光偷看也要罚杖三十,你还敢叫我不要管?”
演武场上的弟子们被惊动了,齐销老远就看见了宿遗祯的粗布蓝衫,走了过来。
他问:“宿遗祯,你怎么在这里?”
宿遗祯笑着打了招呼:“齐师兄好!我没事啊,心里痒痒就想过来看看师兄们练武。”
齐销:“你违反宫规了,快些回去吧。”
宿遗祯挠挠头,无奈道:“好吧,这就走。”
正打算走呢,却听见那边传来仇戈的声音:“销儿,谁在那边?”
齐销道:“师父,是后厨来送水的。”转而对宿遗祯道,“快走快走!”
宿遗祯点头,立刻转身要走。
“站住!”仇戈的二弟子贺稚慢吞吞地走了来,指着糖糕对宿遗祯道,“我知道这个小子是来送水的,你,未必吧!”
宿遗祯一见此人就知不能善了,只因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因蛙肉之事结了梁子的那个带头弟子,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这边又被逮着了。他道:“我也是来送水的,路上绊了一跤耽搁了,这不赶着来接应糖糕了么。”
“说谎也说得像一点,”贺稚对齐销道,“大师兄啊,我分明看见这小子在偷学武功,刚才这个送水的也是这么叫喊的,你莫不是要包庇他?”
齐销道:“我跟他又不认识,为何要包庇?”
“不认识就好,若是认识的话少不了还要给大师兄一个面子,”贺稚扬起一边嘴角对宿遗祯道,“你这厮敢偷学武功,按宫规处置,得把你扔出去宫外!”
齐销忽地压住了贺稚扬起的右手,说道:“贺稚,你看我不顺眼何必牵连无辜的人?”
贺稚:“大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师父可就在那边看着呢,你想让师父失望吗?”
宿遗祯霍地挡过贺稚的胳膊,站到他面前道:“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就当我偷看,你要怎地?”
贺稚:“哟,可真会辩白,偷看和偷学是两码事,你有没有偷学得检验一下才知道。”
宿遗祯:“怎么检验?要脱衣服吗?”
“脱什么衣服?”贺稚双眼微眯,忽地出招试探起来,“接我十招再说。”
前几招宿遗祯险险躲过,后几招他便开始本能地对上,功法全是固微山上学来的,从演武场偷看来的功法不敢使用分毫,十招之后倒是没有路出马脚。
然而贺稚阴险,十招试探本该结束,他却又连出三掌,宿遗祯虽快速后退却仍然被他打中了一掌,胸腔中真气一阵激荡,肺腑都被搅了一轮,差点没含住一口老血。
齐销怒道:“贺稚!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后厨小弟子你竟也如此下作!”
“后厨小弟子?”贺稚道,“大师兄不说我还真不敢相信啊,一个手无寸铁的后厨小弟子竟然能安然无恙地接我十招,还结丹了?真是天赋异禀!”
齐销望向宿遗祯:“你结丹了?”
宿遗祯点头:“不久前结的。我原本就在固微山学过几年功夫,后来天天去悬参瀑受罚领悟,一不小心就结了。”
齐销:“结了丹又如何,不能证明他偷学过本门武功。”
贺稚:“那就请师父来裁决吧!”
仇戈被他请了来,问清了缘由之后又亲自试探了宿遗祯的功法,最后仍然没能试出来。众弟子面前他须得公平持正,便判了宿遗祯三十杖。
宿遗祯不服气,齐销及时拦住了他,叫他忍下这顿打息事宁人,不然真不能善了。宿遗祯见他像是真心要护着自己的样子便默默认了,看了看呆站一旁怂成丧家犬似的糖糕,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小子,真会惹事。
挨打的时候宿遗祯咬死了牙关不吭声,一直盯着自己吐出来的两口血。
是红色的,他想。
他想狐狸,想狐狸的红色。他不想风荷了,他已经忘了风荷。
但这是自欺欺人。
他的身上被打烂了皮肉,那该死的贺稚亲自动手,是照狠了打的。粗布蓝衫黏连着血肉,揭一下痛半天,不揭又没法上药,其中的折磨比被豺狗咬了还难受。被豺狗咬了那次起码还能爬到棺材里找司雷殿诉苦,这次他连动都动不了了。
这个仇不能忘,宿遗祯默默记下。
一连好几天苍铘都没再见到宿遗祯来送餐,连餐食质量都下降了不少,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叫来关河令,吩咐道:“让后厨做一碗手擀面。”
关河令领命而去,片刻之后便有小弟子端来了热腾腾的手擀面。
苍铘看了一眼,道:“不是这样的手擀面。”
糖糕犯了难:“尊主,您想吃什么样的,弟子给您重新做去。”
苍铘:“你做的?”
糖糕应声。
苍铘:“后厨的宿遗祯怎么不做?”
糖糕老实回答:“宿遗祯受伤了,现在还不能起身。”
苍铘微怔:“又受什么伤?”
糖糕支吾道:“被罚了,呃,被罚了三十杖。”
苍铘:“为何被罚?”
糖糕:“因为。。。。。。无意中偷看了师兄师姐们练功,就被仇教习判罚了。”
苍铘:“偷看还有无意之说?”
糖糕把头低得下巴快要戳到自己胸口:“尊、尊主,宿遗祯现在真的做不了活,要么弟子回去问问他该怎么做手擀面,做好了重新给您送来?”
苍铘静默了一会儿,又道:“三十杖不足以下不了床,叫他起来亲自做,再亲自送来。”
“这个。。。。。。”糖糕悄悄看了一眼苍铘的脸色,慌忙道,“是,尊主。”
半个时辰之后,苍铘终于见到了印象中的手擀面,色泽诱人,香味绵长。他瞧着送面来的人脸色苍白,神采倒还算尚可,便淡淡道:“果真是偷懒才不肯自己做,现在做了也没什么要紧。”
宿遗祯咧嘴一笑:“被尊主看出来了。”
苍铘:“被罚了?”
宿遗祯:“是。”
苍铘:“想学武功?”
宿遗祯:“是。”
苍铘:“老老实实做个后厨的弟子就好,不必学武功。”
“嗯,”宿遗祯道,“面要凉了,尊主请用吧,弟子告退了。”
语气冷淡,没有表情,像是回到了刚被风荷无情拒绝的时候。苍铘搁了筷子,说道:“现在不想吃了,端走吧。”
宿遗祯忽地就来气了,这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做出来的,揉面的时候伤口疼得他已经把苍铘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了,差点没闭过气去,如今做好了人家又不吃了!
他“笑”着问:“你耍我啊?”
苍铘:“本座吃与不吃还需要你同意么?”
宿遗祯攒出一股力气猛地揪住了苍铘的衣领,怒问:“我就问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苍铘从座椅上站起来,高出来的那一截瞬间打压了宿遗祯的气势,道一声:“是又如何?”
宿遗祯松了手,费力地喘了几口气道:“是也不如何,我还能拿你如何?我打不过你,也不能骂你,我还能如何。。。。。。”
苍铘:“有这么难受么?”
宿遗祯:“我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
苍铘:“既然不难受就该做你原来的样子,你的骄纵去哪里了?”
宿遗祯苦笑:“我他妈还有什么骄纵,自打来了你苍铘宫,挨打受罚的次数还少吗?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他还不要我。。。。。。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谁知他说走就走,真的就没再出现过。你说我还能有什么骄纵?”
苍铘:“风荷是本座的人,你当着本座的面敢这样说,就不怕再被罚?”
“哈哈,尊主,我怕死了,”宿遗祯眼尾一挑,不经意间竟挑出了几分苍白而脆弱的风情,“要罚便罚,我宿遗祯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呢。”
苍铘的心忽地跳漏了一拍。
他见不得宿遗祯这样不顾一切的模样,那对他来说是要命的引诱。
苍铘猛然掐住了宿遗祯的脖子,狠厉道:“本座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或许不该留你活口。”
宿遗祯被掐得喘不过气,面上浮起潮红,伸手去掰那只铁箍般的大手却怎么都掰不掉。就在将要断气时,苍铘又蓦地松了手,将他狠狠扔在了地上。
“啊——”宿遗祯叫了一声。
我的妈,屁|股开花!
苍铘命令道:“起来。”
宿遗祯眉头紧锁一动不动。
苍铘迟疑了一瞬,忽见他身下渗出殷红的鲜血才知事情不妙,赶紧将人抱起,撕开了后背的衣衫检查。
关河令听见传唤立即拾步入内,正看见苍铘怀里抱着不要命的傻子宿遗祯,更黑了一张脸问:“是谁掌的罚?”
关河令当即了然,竟是在问是谁把宿遗祯打得那么重。她抬手回道:“属下这就去查。”
“慢,”苍铘缓了缓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将宿遗祯轻轻放在床上,道:“宫中不容滥用私刑,奖惩须得当,查到之后叫此人自行领罚去,你从旁监督就行,不必再来回禀了。”
关河令一时不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像是要严惩害了宿遗祯的人,又像是只打算小惩大诫。她不敢过多揣测,只得应声:“是,尊主。”
苍铘又道:“把宿遗祯带出去吧,叫后厨的丫头仔细上药。不,你亲自上药。”
“。。。。。。”关河令终于意识到宿遗祯此人在自家主子心中的份量——至少已经超过了护法。
苍铘瞧着锦被上的血迹很不是滋味,重又坐回桌前,吃起那碗渐凉的手擀面。然而刚吃了一口又全给吐掉了——咸得齁死人。
这该死的宿遗祯!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短软】
苍铘:什么人敢对本座的人下手?查出来,十倍奉还!
关河令:是,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