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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稚不为所动,虚伪道:“小师弟何故这般?一次成绩不佳不能代表永远,小师弟别急嘛!另外,投毒这种手段实在不堪,咱们宫中是明令禁止这种行为的,就算是野物也不该这样做。”
宿遗祯揪住他的衣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你陷害我,我跟你没完,贺稚!”
仇戈端坐高台上,忽然一声怒斥:“大胆宿遗祯,还不快跪下!”
宿遗祯没有跪。
他的三十二分变成了负分,他见不到风荷了,他因为一个无耻之徒的卑劣行径而见不到风荷了。他冷笑,左防右防,没防到处处都是贺稚的走狗,还把事情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他直挺挺地站着,问仇戈:“我为什么要跪?我明明是三十二分,我的猎物带回来时全都好好的,关进猎物帐之后就都死了,分明是有人陷害我,我为什么要跪?!”
仇戈:“你使用投毒这种不堪的伎俩妄图取得胜利,如今事情败露还不肯承认,简直胆大包天!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即跪下认错,或可从轻发落!”
“我不跪!”宿遗祯失望透顶,他第一次对这个地方如此失望,“口口声声说是我师父,你可曾尽过一丝一毫当师父的责任?我来到南麓这么多天了,你可曾教导过我半句话?要当我师父,你不配!”
“好,好一个宿遗祯,”仇戈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来呀,把他关进铁崖笼,等候发落!”
齐销忙道:“师父,此事还有疑点,不宜立即发落。”
仇戈:“销儿,你是质疑为师的决断吗?”
“销儿不敢,”齐销立即跪下,“只是那铁崖笼是关押重罪弟子的地方,请师父三思。”
仇戈:“宿遗祯先是违背宫规使用不正当手段扰乱野猎秩序,又残害了几十个生灵的性命,现在更是以下犯上对为师不敬,说是重罪也不偏颇。”
齐销:“师父,宿遗祯毕竟是从尊主那里要来的,此事。。。。。。”
“够了!”仇戈动怒,“你身为大弟子该知道分寸,莫同宿遗祯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此事已定,就算尊主来了为师也自当有话对他,你不必再管,现在就回去禁足!来人,把宿遗祯关入铁崖笼!”
“哈哈哈。。。。。。”宿遗祯大笑起来,“仇戈你完了,你这样的人活不久了,带着你的好徒弟贺稚一起玩完吧!哈哈哈。。。。。。”
齐销急了:“宿遗祯你别说了!”
“齐师兄,大恩不言谢,我宿遗祯恩怨分明,一辈子都记着你的情份。”宿遗祯又转向贺稚,表情狠厉,“贺稚你等着,等老子回来喝干你的血,啃净你的肉,嚼碎你的骨头!”
“好,我等着。”贺稚冷笑。
苍铘坐在浮屠塔中安然地看书,忽想起一月之期快到了,便问关河令:“野猎之期是不是已经过了?”
关河令:“是,几日前已经比过。”
苍铘:“今年还是秦兮瑶首名么?”
关河令:“是,秦兮瑶二十八分,比去年的成绩还好些。”
苍铘:“嗯,段教习教徒有方。仇教习那边如何?”
关河令:“首名是二弟子贺稚,二十二分。”
苍铘:“凭贺稚能猎到二十二分。。。。。。宿遗祯什么成绩?”
关河令犹豫了一瞬,道:“宿遗祯没有成绩。”
苍铘放下书卷:“他竟一只都没猎到吗?”
关河令:“他猎了三十二分,但是全都死了。”
苍铘抬眸:“全都死了?都有哪些猎物?”
关河令:“山鸡为多,狐狸五六只。”
“他不会那样做,”苍铘蓦地站起身,“宿遗祯现在何处?把他叫来。”
关河令:“是,尊主。”
苍铘在浮屠塔内静静等着,不知怎的,越等越觉不安。片刻之后关河令终于回来,对他禀报:“尊主,宿遗祯又出事了,属下不敢擅动。”
苍铘手握书卷,语气平常:“接他回来。”
关河令带回来的是躺着的宿遗祯。白衣布满污血,神魂虚弱至极,体内甚至有浊气在窜动。
苍铘神色莫辨,盯着宿遗祯残破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问:“犯了什么错?”
关河令:“还是那野猎之事,宿遗祯不承认投毒便和贺稚发生冲突,又对仇教习出言顶撞,被罚进了铁崖笼。属下以为。。。。。。罚得过重了。”
苍铘:“嗯。”
关河令迟疑道:“尊主,宿遗祯性情冲动莽撞,这都吃了多少次苦头了,还是不知道收敛,往后只怕会惹下大麻烦。”
苍铘:“他看中野猎,也难怪。”
关河令颔首:“是。”她看出来了,对于宿遗祯这些送命式的倔强,她家主子的态度就是能忍就忍,能护就护,忍不了的时候劝劝自己也还能再忍,护不住的时候。。。。。。目前还没有遇到护不住的时候,只有纠结要不要护的时候。
苍铘:“此事你如何看待?”
关河令实话实说:“属下觉得投毒一事可能真有隐情。”
苍铘:“嗯,叫江上弦去查一下仇教习,还有那个贺稚。”
关河令领命而退。
宿遗祯醒来之后终于见到了风荷。他看见风荷抱着他坐在温泉的水中,风荷没穿衣服,自己也没穿。
宿遗祯突然生出一点难得的羞耻心来,往对方怀里缩了缩,虚弱地说道:“风荷大美人儿,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这是哪里?”
风荷道:“是莲池。”
宿遗祯:“莲池是老妖精的浴池,他从来不换水,还光着屁股在里面游来游去的,我膈应。”
“。。。。。。”风荷微微一滞,“莲池自净,有助恢复伤势,濯洗神魂。”
“嗯,风荷,我想你,”宿遗祯望着他那双琥珀眼,伸手触上他胸前的皮肤,欢喜道,“咱们俩还从没这样坦诚相对过,没想到你还挺结实。。。。。。”
风荷:“不结实如何能抱得动你?”
宿遗祯:“该我来抱你。”
“。。。。。。你太要强了,没必要这样,”风荷道,“我一直想问你,你的胸。。。。。为何这样平?”
“???”宿遗祯的脑袋里一团浆糊,浆糊忽然晃了晃,他似乎懂了一点,便道,“风荷大美人儿,你喜欢老妖精那样的胸是不是?没事,我好好练一练,保准给你练出来。”
“。。。。。。”风荷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宿遗祯:“不不,你别跟我客气,只要你喜欢就好,什么样的我都能练。风荷啊,自打第一次看见你我就一直喜欢你,我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之前我都不敢承认自己是基佬。”
风荷:“什么是基佬?”
宿遗祯:“基佬就是咱们俩这样的。风荷,我知道当小三不对,可这是你,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啊,我没法控制自己。风荷你告诉我,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苍铘的温油,宿爷暂时还不懂
第24章 不杀
风荷不吱声。
宿遗祯不依不饶:“你说实话,喜欢还是不喜欢?”
风荷道:“不喜欢。”
宿遗祯伏在他肩上:“你没说实话,你说谎。我再问你一次,喜欢还是不喜欢?”
风荷:“就是不喜欢。”
“假话,”宿遗祯把他的脸掰得正对自己,“你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风荷道,“你硬逼着我说喜欢,这样的结果就能让你高兴了吗?”
宿遗祯点头:“能!”
风荷叹息:“好,那就是喜欢。”
宿遗祯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忽又咳出血。风荷把他压向自己,往他身体里灌入元力,道:“别笑了,再笑就要油尽灯枯。”
宿遗祯:“我若油尽灯枯,老妖精便高兴了。他少了心腹大患,以后再也没人跟他抢风荷。”
风荷:“你不懂他,他不是这样想的。”
宿遗祯呢喃:“我不懂他,他也不需要我懂。。。。。。”
浊气已净,风荷把他抱上了岸,为他穿好衣服,又自行穿了青衫,朝浮屠塔飞去。
接连昏迷了好几天,宿遗祯咳着醒来,喉咙干疼得厉害,咯出了血丝。他哑着嗓子喊风荷,风荷没来,苍铘来了。
宿遗祯问:“风荷呢?”
苍铘的面上无波无澜:“风荷早就说过不会再见你。”
宿遗祯支撑着坐了起来:“可他已经见了我,他救了我,就在莲池里我才同他讲过话,他亲口说喜欢我。”
苍铘:“你认错了人。”
宿遗祯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苍铘:“是本座救了你,是本座在莲池里同你说话。”
宿遗祯蓦地又咳出血,压抑着激愤的情绪道:“不可能,我不会认错,那就是风荷,不是你这老妖精!”
苍铘隐有愠怒:“莫再痴心妄想,只要本座在一天,就绝不可能让风荷同你在一起。”
宿遗祯犯了犟脾气,指着他道:“别拿你的权势来压我,不吃这一套!只要我宿遗祯还活一天,就一定要和风荷在一起!”
苍铘豁然挥袖,掐住了他的脖子:“宿遗祯,本座一再容忍你,你却三番五次挑战本座的耐性。”
宿遗祯抬腿朝他踢去,反被他握住脚踝压在了胸口。僵硬的骨骼“嘎巴”响了一下,宿遗祯闷哼一声又挥出一拳,可惜没能够着苍铘那张可恶的脸,只打在他胸前被弹了回来,而对方动也没动,根本不把他的拳脚放在眼里。
宿遗祯被掐得渐渐窒息,苍铘忽地松开手,将他甩在了床上。关河令闻声进入,问道:“尊主,是要杀了他吗?”
苍铘默默跨出门去,声音转回:“杀。”
于是关河令架起长剑在宿遗祯的脖颈上比划,对他道:“你触了尊主的逆鳞,别怪我。”
宿遗祯知道苍铘这次是来真的了,而关河令这凶婆子不可能对他手下留情,于是扶着床板往后退,嘴上却还不肯服软:“如果他的逆鳞是风荷,那我不能不触。”
关河令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尊主的逆鳞不是风荷,就是你宿遗祯,所以你必须死。”
“姐姐说这些没意思,”宿遗祯的后背抵到了墙,退无可退,虚弱地道,“姐姐啊,下手要快,别跟拉锯似的,另外也别再比划了行不行,快被你吓死。”
关河令:“嗯,好。”
“锃”的一声,长剑铿然出鞘,寒光虚晃。
宿遗祯察觉颈上刺痛了一下,默默等待死亡来临时那阵刺痛竟然没再加剧。浓稠的液体滴答落在脸上,他睁开眼,竟然见到江上弦正赤手握在刀刃上。
英雄,英雄救“美”?!宿遗祯懵圈了。
关河令问:“江护法?”
江上弦开口道:“尊主说‘不杀’。”
关河令迷惑了瞬间,立即反驳:“不对,我听着明明是‘杀’。”
江上弦:“是‘不杀’。”
关河令:“是‘杀’。”
宿遗祯冷汗直流:“两位能不能给个准信儿?”
关河令:“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杀’,尊主不可能留下他,否则后患无穷!”
江上弦:“就是‘不杀’。”
关河令:“你让开,分明就是‘杀’!”
宿遗祯扶额苦劝:“你们有什么好争的,麻烦谁跑个腿出去问一下行不行?”
江上弦转向关河令:“你去问。”
“你!”关河令恼怒,“烦死了!”
见关河令走了出去,宿遗祯连忙撑着坐到了床沿,对江上弦道:“哥你是好人,谢谢哥,这个恩我一定会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