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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那本座也不知道什么算缘分。”
宿遗祯:“可他不愿意见我。”
司雷殿:“时机未到,不要着急。”
宿遗祯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和他还会再见面,我们会有未来是吗?”
司雷殿笑而不语。
窗外雷霆炸响,宿遗祯醒了过来,看一眼天色,原本晴白的天空竟开始下起了雨,四下变得昏暗异常。
“这天气不正常,好端端的怎么下起雨了?”宿遗祯走到屋外望着天。
杜若:“是啊,瞧瞧那云里头,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窜来窜去的。”
哟,还真是。一条大青虫光着屁|股在云里头摇头摆尾,看起来还挺快活。
自然快活,没人跟他抢风荷了,没人惹事烦他了,不乐得窜上天啊。宿遗祯恨恨地想。
畅言比划:是龙!
杜若摸摸他的头:“是龙吗?是龙的话可就是神族了,除了上古四大守护神之一的青龙,这世上哪还有别的龙啊。”
宿遗祯冷笑,还真有龙,苍铘宫不就有一只,但他算哪门子的神族,就是一只妖罢了,不是从鱼变的就是从蛟变的。一只妖竟然在人间建宫立派,还有那么些人追随,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天色愈见黑沉,小雨变成了大雨,三人钻到屋檐下继续看龙当众洗澡。畅言比划:龙的心情不好。
“嗯,没错,是挺不好的,”杜若抱臂倚在门框上,“听说龙这种东西曾是驻守东方的神明,掌控着河川之水,若是伤心难过便会引起河川倒流,天降苦雨,任谁尝上一口都会忍不住跟着哭起来。”
他说完伸手接了一滴蹭到唇上,忽然就皱了眉头,紧接着便捂了嘴像是要哭。
畅言见状也伸手接了几滴,伸出舌头舔了舔,没尝出苦味。
杜若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摸着畅言的头道:“傻畅言,我是骗你的!都是传说罢了,你怎么这么好哄呢,哈哈哈!”
宿遗祯挑眉,对畅言道:“真不知道你跟着这个家伙是怎么安然无恙地捱到今天的,可怜的孩子,难道你还不清楚这个人的尿性么,吃个干锅土豆都能把他美哭。”
畅言比划:雨是龙的眼泪吗?
宿遗祯循循善诱道:“龙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物种,它毫无畏惧,因为它没有胆。没了胆就不会产生苦的东西,没了苦就不知道为什么要掉眼泪,不会掉眼泪那就是不完整、不健全的。如果一条龙掉了眼泪,那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那龙的眼泪就该是甜的。小畅言,你再尝尝?”
畅言果真伸手又接了几滴——还是没尝出味道来。
宿遗祯瞧着畅言懵懂又疑惑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杜若的肩,杜若也跟着一起笑,两人开启了没心没肺欺负无知少年的模式。
杜若一边捂肚子笑一边还在说:“畅言,接下来这件事真的没骗你,龙雨是不能喝的,喝了就会怀上小龙种,你惨了畅言,哈哈哈。。。。。。”
宿遗祯跟着补充:“这个是真的,我们那边就有一个真实事件,说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在龙雨天气接了几滴屋檐下的水喝了,结果莫名其妙就怀孕了,最后被所有人看不起,还被赶出了村子,直到她的孩子出世了才知道是一条龙。”
畅言急了,凌乱地比划着问:生完怎么样了?
宿遗祯:“可怜啊,人哪能生龙呢,那个姑娘最后难产死了,小龙为了祭奠母亲就会在母亲的祭日腾云痛哭,所以每年的那一天都会下瓢泼大雨。可怜,太可怜了!”
畅言的眼眶红红的,开始想自己会不会也因为生了一条龙难产而死。
宿遗祯和杜若笑得更过分了,尤其杜若,已经毫不顾忌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畅言又觉得不大对劲,比划道:男的从哪里生孩子?
“噢,”宿遗祯忽然正了神色,“畅言是男孩子呀,我都忘了。那应该就没事了吧,杜若,男的能怀孕吗?”
杜若满脸通红地摆摆手,费劲道:“不会,不会不会,除非小畅言是蚯蚓。哈哈哈哈。。。。。。”
畅言终于意识到这两人都在调侃他,无奈自己不能说话没法还嘴,憋得脸都红了。宿遗祯见状更是笑不可遏,笑够了便又不由自主地猜疑杜若说的那些传说在这个无奇不有的世界里是不是真的存在,龙是不是真的会难过,龙难过时是不是真的会天降苦雨。
伤心难过,天降苦雨;天降苦雨,伤心难过?
那更证明了苍铘只是一只普通的老妖精,他现在欢快得都飞起来了,谈什么伤心难过——这雨必定不是因他而下。宿遗祯不再笑了,径自返回房内继续练习打坐。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开新坑,暂定名《穿成男主后爸》,已存稿十八章,全文小甜饼,敬请期待,嘿嘿嘿。。。。。。
第26章 挑衅
隆冬过后迎来极暖的一年,龙觉得热便把一天中的更多时间花费在了游水中。莲池的边沿还有被霹雳弹炸坏的地方没曾修补,龙的尾巴扫到了那块残缺,被硌了一下。
他化了人形以背相靠,真是硌得很,跟霹雳弹的主人一样。他穿了青衫朝浮屠塔而去,听关河令禀报:“尊主,近些日子屡屡收到各家宗派的消息,说有个号称‘拾遗刀客’的雾面人一直在挑衅各派高手,还自称是苍铘宫弟子,现在各家宗主怨声很盛。”
苍铘:“他战绩如何?”
关河令:“有胜有败,但此人不管胜负只管挑战,且天资聪慧领悟极快,几乎是学什么会什么,每每打过一场就把对手的功法偷学去了,还能在短时间内融会贯通,现在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他的都不敢跟他打,怕功法外传。”
苍铘:“杂糅百家,不错。”
关河令:“尊主,属下以为由他放肆甚是不妥,挑战各派高手就算了,自称苍铘宫弟子就是不知死活了,他这是在挑衅苍铘宫。”
苍铘:“嗯。”
关河令:“属下请命前去会会他。”
苍铘却道:“不必理会,忙好自己的事。”
关河令有些担心,白了一眼杵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江上弦,踩着小黑靴转身离去。
这年下雪时节,一人敲响了苍铘宫的大门。开门的人伸出脑袋往外一看,登时激动得如同得了老年帕金森,抖着嘴皮子直嚷嚷:“雾、雾、雾面人!你是雾面人!你是雾面人对不对?”
宿遗祯藏在雾后的眼珠子翻得只剩了眼白,若不是时机不合适,他真的很想问一下糖糕是怎么又从后厨被分来看大门的,难道是爬床计划失败了?他扛着量天尺道:“爷的大号是‘拾遗刀客’,求见苍铘宫主,敢请一战。”
“我知道我知道!您可是大名鼎鼎,没有人不知道您的名头!”糖糕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梗着脖子往外四处瞅,又道,“另外十个人呢?十一刀客怎么就来了一个?他们俩也是吗?”
“。。。。。。”宿遗祯活活被他的蠢打动,默默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孩子,网络时代的冷幽默不适合你,这个梗已经过时了。”
“啊?噢噢,您说的都对!”糖糕抱着被他拍过的肩膀激动道,“雾面人拍了我的肩!我真的好荣幸,我真的特别特别崇拜您!能不能再拍一下?请拍得重一点!”
“。。。。。。好,”宿遗祯依言重重拍了一下,“所以现在可以帮我通传了吗?”
糖糕:“可以可以可以!我这就去通传,您可千万别走了,我马上回来!”
杜若口中“啧啧”两声:“没见过这样的,盼着别人来打自家宫主。”
宿遗祯甩了下鬓角散落的一绺发丝,得意道:“你懂什么,粉丝见着了偶像就该这么狂热。”
过了一会儿糖糕从里头把大门彻底打了开,一双小黑靴率先跨了出来。关河令手拿长剑对宿遗祯道:“你就是拾遗刀客?在下苍铘宫左护法关河令,请阁下赐教。”
宿遗祯:“爷从来不打女人,叫你们宫主出来。”
关河令:“大言不惭!先打败我才有资格挑战尊主!”
说罢举剑袭来,她如浮烟虹影飘忽不定,足踏薄雪却连丝毫的印迹都没落下。宿遗祯抱着刀一味闪躲,打定了主意不同她过招。
半晌之后,关河令能逼的招数都出了,招招却都像打在了棉花上,对方只管毫没骨气地逃窜,就是不肯出招。她隐隐生怒,对宿遗祯道:“好,你不同女人打便同男人打,”转身朝门内道,“江护法出来!”
少顷之后,江上弦慢吞吞拾步走出,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什么事?”关河令愈发生气了,“没别的事,把这个人揍一顿赶走就行。”
江上弦看了宿遗祯一眼,默默道:“今天没心情。”
“你!”关河令狠狠吸了一口气,几片凉丝丝的雪花扑面之后叫她稍稍冷静了些许,说道,“好,我这就去请尊主出来。”
宿遗祯欣慰不已,没想到这个江上弦看起来不怎么来事儿,其实情商高得很,搞不好是个闷骚男。
杜若走到宿遗祯身边,小声问道:“大佬,你能打得过苍铘吗?可别是找死啊。”
“废话,”宿遗祯诚恳道,“怎么可能打得过苍铘?我只是来试试看,了解一下现在的实力差距,或许还能学他个一招半式的。”
杜若:“自打你开了窍之后武学进境真是连我也惊讶,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不科学啊。大佬,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呗。”
“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宿遗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读完大学再读研究生,二十年的学习生涯由不得你记性不好。”
杜若一脸问号:“都是什么鬼东西?”
宿遗祯得意洋洋:“没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大佬我要是没个金刚钻也不会揽这个瓷器活儿,一言以蔽之,天选之人!”
说话间关河令又出现在门外,随她迈出的便是苍铘宫主,一身青衫依旧,冷眉峻目如故。宿遗祯眯了眼睛悄悄打量他,两年不见,那张脸的轮廓更加分明了,好像是瘦了一点点,就这个距离乍一看和风荷还真有些夫妻相。
但一条水龙和一只火狐怎么能合呢?比起天选之人可差远了,远了十个筋斗云的距离。宿遗祯不要脸地想。
“苍铘宫主,久仰大名,请不吝赐教。”宿遗祯道。
苍铘站在门口静默不语,好一会儿都不答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个雕塑。冷风吹过,他的衣摆翩然翻卷了一阵,随即有低沉的声音传来:“本座不与无名之辈切磋。”
宿遗祯:“在下雾面人,拾遗刀客。”
苍铘:“拾遗刀客尚不够资格。”
宿遗祯:“瞧你狂的,苍铘宫主怕不是不敢接受挑战吧?”
沉默少顷,苍铘道:“你走吧。”
宿遗祯:“要我走可以,只要你打败我!”说着也不客气,率先祭出量天尺朝他飞身逼近。
苍铘身形一闪便落到了阶下空地上,又接连避过了十多刀,对他道:“本座已经让了你十五招。”
宿遗祯:“不需要!尽管出招!”
“好。”苍铘轻轻一声,却见眸中闪出几分决绝,忽地宽袍广袖灌了凉风,紧接着便是一道无形的气浪喷薄而出,照着宿遗祯的天灵盖去。
宿遗祯暗叫“歇菜了”,收了杀招紧急撤退才险险保住自己的脑壳,但那气浪竟没随之消失,反而翻出丝丝缕缕的青气来,裹着凌厉直接覆上了他的脖颈。
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