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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苍铘问,“差多久?”
宿遗祯:“十四年。”
苍铘:“为什么是十四年?”
“。。。。。。”这怎么解释,宿遗祯想了想,指着自己道,“因为宿遗祯,你误杀了他本尊的全家,他要我讨个公道。”
“哦,”苍铘看起来并不在意,又问,“你说实话,那棺材还有什么用处?”
宿遗祯心虚地答:“没有,真没有。”
苍铘:“好,你什么时候肯说了,我再给你搬来。”
宿遗祯嘟着脸:“龙的器量真是不敢恭维。”
苍铘:“宿遗祯,目无师长,出言不逊,要罚。”
“别!”宿遗祯一改不屑的口吻,谄媚道,“师尊你看你,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呢!坐在外面衣裳都被雨湿了吧,来,抱着暖炉捂一捂。”
苍铘接过暖炉觉得有些沉,他解开外头的一层雪貂皮,看见了包在里面的炼魂炉,顿时黑了脸:“炼魂炉是用来焚炼妖魔的,至多也就放在屋子里暖一暖得了,你不是拿来烤鱼就是抱着暖手,还想拿来做什么?”
宿遗祯眨眨眼,揭开了炼魂炉的盖子,小心翼翼地道:“还、还可以拿来烤山芋。。。。。。”
苍铘低头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只山芋。他“啪”地一声合上了炉盖,责备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吃,今夜要罚。”
“。。。。。。”于是,坐在外面不想听也听了半天的杜若又拉着畅言躲远了,害怕这两人的污言秽语玷染了畅言的耳朵。
春风拂过,宿遗祯钻进菜园子里埋头苦干,播种,松土,浇水,锄草,忙活了半天不得闲。他冲屋里头蒙头大睡的杜若喊:“懒蛋出来干点活儿呀,就指我一个人呐!”
杜若被他吵醒了,也气得喊:“怎么不使唤你家那条龙?他的力气比谁都大!”
宿遗祯:“你也知道他是龙,有胆子你去使唤啊!”
杜若理直气壮:“我他娘的敢使唤么?!”
宿遗祯:“不敢就给我勤快点,抓紧时间干活了!”
没办法,杜若只得穿衣起床,爬起来喝了两口粥就去了菜园子里帮忙。
“畅言也在啊,春天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你也不多睡会儿。”杜若一见畅言就眉开眼笑起来,阳光正好,他舒坦地伸了个懒腰。
畅言放下锄头对他比划:一年四季都适合睡觉。
杜若哈哈大笑:“小畅言说得对!我喜欢听!哈哈哈。。。。。。”
宿遗祯撇了撇嘴,对他这种懒劲儿也很不齿。正好瞧见附近长了几株苍耳子,去年秋天结出的果子到现在还硬着,上面的小刺针看起来也是十分给力,他恶作剧的心思作起了痒,便悄眯眯地摘了一把苍耳子握在手里。
杜若扛了锄头帮着锄草,怎么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他伸手一摸,嘿,有个扎手的玩意儿牢牢地扒着头发丝呢,摘了半天才摘下来。他奇怪地嘟哝:“这什么鬼东西,怎么会落到头上来。。。。。。”
宿遗祯装作不知情,依旧埋着头锄草,还“关心”地问:“杜若,怎么了?”
杜若:“哦,没事。”
过了一会儿,杜若的头上又微微动了一下,他伸手再摸,又是一颗!抬头朝天上看了一圈都没异常,周围也没树没鸟,便气得大喊:“这是怎么回事?宿遗祯,是不是你干的?!”
“啧啧啧,怎么什么都赖我,我怎么知道?”宿遗祯狡辩道,“你也太没礼貌了,要东西吃的时候就知道大佬前大佬后的,叫你干点活儿就直呼大名了,什么人哪这是。”
杜若迷惑不解,默默转回去接着锄起草来,不过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儿,正锄着草的时候忽地一回头,刚好看见了宿遗祯抬手要扔什么东西。他撇了锄头就去抓人,夺了他手里的苍耳子,气道:“好你个宿遗祯,果然是你干的!”
宿遗祯没脸没皮地大喊:“畅言救命!快来帮你家少爷制住他!”
畅言也扔了锄头围了过去,三人在菜园子里打成一团,笑得嘻嘻哈哈,吵得苍铘看不了书。苍铘默默走出竹屋,一只苍耳子突然就朝他飞了来,被他挥手弹开了。
“宿遗祯,”苍铘道,“跟我进屋。”
宿遗祯一听立马老实了,摸了锄头立正站好,摇着头道:“我不去,我还要干活!”
苍铘走了过去,问道:“你头上的都是什么?”
宿遗祯摸了摸头发,足有十来个苍耳子粘在上面。他支吾道:“这个。。。。。。苍耳子,咦,这些可爱的小果子跟你是一个姓耶,难怪我会这么喜欢它们!哈哈哈哈。。。。。。”
杜若和畅言:“。。。。。。呸!”
苍铘:“当真不进屋?”
宿遗祯:“不进,当真不进。”
“好,”苍铘一把将人拉到跟前扛了起来,往远处一片油菜地里走去,道,“左右今日天气好,在外面也行。”
宿遗祯恼羞成怒:“苍铘!你还有没有人性了!老子的身体吃不消,吃不消——”
杜若打了个寒噤,拉着畅言默默摘起了苍耳子,对那两人不要脸的行径实在不齿,不齿,又不敢直说。
第76章 原因
自从两人和好之后,苍铘就一直陪着住在山居做他的逍遥野龙,宫里的事一概交由护法和教习来管。事实上,纵然从前闲着没事的时候他也不爱管,整天闷在浮屠塔里不出来。
一开始宿遗祯很高兴,有人供他差遣日子过得相当舒心,可几个月过去他就开始难受了。苍铘这条龙看着清心寡欲,其实需求旺盛,而且有点。。。。。。啧,直男癌。
宿遗祯整天都被他的目光盯着,好像生怕一个盯不住人就能炸了似的,自打棺材搬到山居之后他就没进去过,想单独见见司雷殿都没机会。
几经软磨硬泡,这天苍铘终于稍稍松口,问道:“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见他不可?”
宿遗祯抓耳挠腮:“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哎,这样吧,你让我进去见见他,等司雷殿来了叫他亲自解释给你听,行不行?”
苍铘想了一下,答道:“也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宿遗祯好像瞧见了他脸上的一丝惬意,甚至还有点掩藏不住的愉快。抓了抓歪歪束着的头发,宿遗祯觉得莫名其妙。
夜晚,宿遗祯泥鳅似地钻进了棺材里,没等盖上棺盖呢苍铘就挤了进来,侧身抱着他道:“一起。”
宿遗祯被挤得前胸紧贴棺材板儿,难受地哼了一声:“有点挤。”
苍铘在他耳边说:“挤才好。”
一只手伸到下面解开了腰带,宿遗祯忙抓住不放,怒斥:“老妖精干什么?”
苍铘:“棺材里没试过,就这一次。”
宿遗祯严词拒绝:“不行不行!坚决不行!这什么世道,你也太犯规了!”
苍铘根本不受影响,伸进他衣摆里在各处敏感地带撩拨,又低又磁的声音在他耳根处徘徊萦绕,软语诱哄着:“就一次,不会耽误你正事,相信我。”
宿遗祯咬着牙暗骂,草他大爷的,苍铘的声音太性感了,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咚,咚咚,咚咚咚。。。。。。”就是这么有节奏,就是这么不要脸。
宿遗祯不想的,但是苍铘很明显是故意的。敲击声唤来了司雷殿,他疑惑地问:“好奇怪,我感觉这周围还有别人在,可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宿遗祯一脑门的虚汗,元灵在虚无之境同司雷殿打了照面,身体却还在棺材里被人蹂|躏着。他断断续续地解释:“那个,苍铘、苍铘在附近,他设了道屏障,你看不见他,但是你说话他也能听见,今天,今天有事要问你。”
“哦,”司雷殿还是奇怪,又问,“你怎么了?肉身很热吗?脸很红啊。”
宿遗祯:“没事!我没事!你问的什么鬼问题!”
司雷殿一脸无辜:“我的问题怎么了?我就是想问是不是你身体不舒服导致元灵也有反应了。”
“闭嘴!别扯这些!”宿遗祯急道,“先前苍铘宫来了一个易形魔,他说了很多之前发生的事,他说司命君下界之后和苍铘好上了,后来死了,死了之后元灵回到了天界复活,这跟你说的不一样,到底哪个是真的?”
司雷殿:“你今天说话好快啊,哎,我怎么还听见敲棺材的声音?谁在敲?”
宿遗祯:“没谁在敲!真的没谁在敲!可能我现在正在梦游,总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苍铘会亲自过来问你,他可没我这么和颜悦色!”
他越是急躁司雷殿越觉得奇怪,又问:“你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太正常。”
宿遗祯被逼急了,他虽然是元灵出窍在虚无境,却分明感受得到身体上的冲撞,身后这人玩得比平时更嗨,都快要将他撞散架了,若不是强行撑着,这点意识都要被冲散回归现实。他半真半假地命令道:“司雷殿,给本君跪下!”
司雷殿登时睁大了眼,喉头滑动了一轮便立马单膝跪下了,低着头道:“主君在上,您想起来了?!”
果然如此!
“想起了一部分,”宿遗祯摆出了司命君的架子,“司雷殿,现在可以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吗?”
司雷殿郑重道:“遵命!”
而后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大致情况和那易形魔说的差不多,只是后面有些出入。
说司命君在人间殒命之后元灵确实回归了天界,但并没有和另外一部分凝合,而是跳入命盘投胎转世了。由于身份特殊,投胎的时候更没走寻常路,这一跳便跳进了异时空,成了后来的陆拾遗。
正如司雷殿说的那样,因为司命君的私自下界引发了众多人命数的改变,为了不让天帝察觉异样,司雷殿必须拨乱反正,帮他排除所有隐患。事关妖魔之流他尚能独自处理,可宿遗祯的灭门之仇却是难办,看起来事小,实则关乎冥界秩序,不好遮掩。
威逼利诱之下,司雷殿安排他留在苍铘宫,一是为了完成宿遗祯的遗愿,消解冤死之人的怨念,二也是为了帮司命君了却同苍铘的这一段情缘。命轮难以逆转,但因果却可变化,若在经历这一切之后能叫他恢复记忆,堪破情劫,自愿回归天界专心司职也算造化,免得今后再次以悲剧收场。
宿遗祯听得离奇,心道这天界的人心思都是九曲十八弯,比猪大肠还曲折迂回。他挖苦道:“司雷殿啊司雷殿,那你看本君现在可有堪破情劫的迹象?”
司雷殿:“主君恕罪,若您堪不破情劫,也算成全了前世未了的情缘,这也是天界那位的意思。”
宿遗祯翻着眼睛往天上看了看,道:“你是说我的另一部分元灵希望我留在人间和苍铘在一起?”
司雷殿点头:“主君性情洒脱向往自由,从来都不甘于寂寂此生,那时候谁都没有想到您的元灵回归天界之后,竟然宁肯跳入命盘也不愿做回司命君。现在的您是司命君最本真的一部分,也是承载了司命君全部情感的一部分,我们纵然想把您找回去,却也不忍心见您永世凄苦。”
宿遗祯被苍铘用力顶了几下,顶得他连喉头都觉得堵得慌,忍不住哼了两声。司雷殿问:“主君怎么了?您今天看起来像是发烧了,脸色红得异常。”
宿遗祯摆手:“没事,不用管这个。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苍铘失去龙角就会死?”
司雷殿:“主君,龙失角固然不死却会失去半数神力。东天际妖物已起,极北冰原的魔流又有卷土重来之势,苍铘执意不肯封神便永远得不到天界发兵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