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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丫头缠着少琥,非要少琥也送她一束玫瑰。今晚他俩回来的时候,捧着玫瑰花的淼丫头笑得跟中了大奖一样。”青荇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诉陆少琛,因为他今晚加班,所以很遗憾地错过了许多好戏。
“这一对。”陆少琛笑着摇摇头。少琥跟吴淼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可是,我也想要玫瑰花。”青荇腻在陆少琛怀里,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道。
“一定满足你。”陆少琛抵着青荇的额头,深邃的精眸热情的看着青荇滟潋的唇,声音充满蛊惑。
“我爱你!”青荇笑着拉起被子,将两个人裹进被单里。
黑暗里,陆少琛热情地吻住青荇,双手飞速地脱掉两人的衣服,让这冬日的夜燃起亿万度的火球花,燃烧了夜空,让这夜变得分外绚烂美丽。
第二天,青荇果然收到一把漂亮的红玫瑰,她拿着玫瑰花回到家的时候,陆安国露出欣慰的笑:“咱们家这两天要被红玫瑰淹没了。”
在傅怡跟青荇都红着脸低下头时,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老婆子死的早,要不然,我也要送她一束玫瑰花。”
当傅怡跟青荇诧异地抬起头时,老爷子粗声地说道:“我也年轻过!”
青荇跟婆婆相视而笑。看来,爷爷也爱过。
……
李琼把女儿从幼儿园接出来,带她去必胜客美美地吃了一顿披萨,就背着女儿回到住处。刚出电梯,她就看到公寓门口有一个早就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她迟疑着要不要走过去。
陈棋一看到李琼跟丫丫,就把手里的烟头扔地上,用脚踩灭。然后像等待法官判刑的罪犯似地,等着李琼走近。
“李……李琼……”他小心翼翼地叫着李琼的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琼,她似乎变得更独立,一点儿也没有因为离婚而变得消极。
“你来干嘛?向我炫耀你现在过得多幸福?如果是那样,那就大可不必。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吧!”李琼冷漠地说完,就掏出钥匙要开门。
陈棋看李琼背着女儿开锁有些吃力,就赶紧殷勤地上前:“我帮你。”
“走开!回家去陪你老婆儿子!我跟丫丫不跟陌生人交流!”李琼一把推开陈棋,用力拧开门匙,背着女儿进屋。
陈棋看到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懊恼地猛揪着头发。
虽然他很喜欢马丽为他生的儿子,可是他总是忘不了李琼,有时也会想起丫丫。他想看看她们过得好不好。
他一边捶着房门,一边大声说道:“李琼,我想跟你谈谈。”
门板另一边的李琼一边紧搂着丫丫,一边强迫自己坚强,哪怕把牙根咬迫,她也不能哭。不就是个不知道洁身自爱的种马男吗?她有什么可留恋的?她跟丫丫不会再跟陈家人有任何交流。她一个人带着丫丫,很好!
“妈,爸爸为什么来?他不是有弟弟了吗?”丫丫抱着李琼的腿,奇怪地问道。
听到女儿的问话,李琼蹲下身子,拍拍女儿的小脸,柔声哄道:“丫丫乖,你去卧室打电动,妈跟你爸有些话要说。”
丫丫懂事地点点头,就自己进屋,并乖巧地把门关上。
“咱们没什么好谈。请你离开,不要惊扰到我的邻居。”李琼的声音隔着门板,冰冷地传入陈棋耳朵里。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垂下手:“李琼,我知道我混!可我跟马丽在一起,那都是我妈逼我……她想要个孙子……”
“你妈逼你?你妈逼你跟马刺上床,你要不愿意,她还能宰了你不成?陈棋,你省省口水吧。”李琼不屑地冷笑。男人偷了腥竟然还想给自己偷腥找借口。他现在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对马丽厌倦了?又想起她来了?还是良心发现,想对丫丫表达一下父爱?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再理他。
“你知道,陈家就我一个独子。”陈棋可笑地还在为自己辩驳。“我那也是无可奈何。可是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
听到陈棋的话,李琼感觉分外可笑。她一把打开门,冷傲地睨着陈棋卑微的脸。这个男人已经变得让她不认识,他的心丑陋得让她恶心。“陈棋同志,你真伟大!你一边娶了小三儿,抱了儿子,一边还来找我这个前妻叙旧。你想脚踏两只船?我告诉你!不可能!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李琼决不吃回头草。请你离开,从我跟丫丫面前马上消失!”
陈棋犹豫着,不肯离开。
“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你不消失,我立刻报警。一……二……”李琼绝情地说道。
陈棋见李琼一点转寰的可能性都没有,只好落漠地离开。
李琼回到公寓,长吁了一口气。现在的陈棋真让她失望至极。他娶了马丽,抱上儿子,春风得意了,竟然还有空想起她这个糟糠之妻。他以为她李琼会因为被抛弃而失魂落魄,以为她会可怜兮兮地等着他回头,等他临幸?他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Shit!垃圾!”李琼忍不住骂出一句脏字。
丫丫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那边往客厅望,在看到妈妈生气的表情后,她眨了两下圆溜溜的大眼,轻轻走到妈妈面前:“妈妈不生气,生气会长皱纹。”
李琼听到女儿的话,立刻笑着将丫丫抱进怀里。
丫丫说的对,她不该为不值得的男人生气。
就让陈棋跟他妈,还有他的娇妻与宝贝儿子,都通通滚得远远的。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让陈家人有哪怕一点点会影响她的能力。
……
李小曼在处理好爷爷的后事后,突然发现找不到母亲了。打电话没人接,她焦急地拉着唐瑾跑去外婆家,找独居的母亲。
华丽的别墅外表看上去依然华丽,可是却被一种低气压笼罩,当李小曼站在客厅里时,感到有些窒息,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想起外公的死,她又想落泪。
“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就扯着唐瑾往楼上跑。
别墅冷静得像一座死城。没有一个人回应李小曼的呼唤。他们找遍别墅里所有房间,也没有找到李母。唐瑾的心里突然浮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记得在爷爷的葬礼上,妈说了一句充满悲沧的话:人生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始觉一切都成空。
人生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始觉一切都成空。
人生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始觉一切都成空。
人生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始觉一切都成空……
唐瑾的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突然他紧张地喊了句:“不好!”
岳母在说完那句话后,说要去看爸,也许那是绝别。她已经看破红尘……
“唐瑾,我妈到底去哪儿了?”李小曼焦急地站在母亲房里,差点要哭出来。现在她就还有妈一个至亲,可不能再出任何事。
“你找找,看妈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唐瑾一边吩咐妻子,一边开始动手寻找。
当他翻到梳妆台第三个抽屉的时候,一封信出现在他面前。他有些紧张地将信取出来,然后颤抖地呼唤妻子的名字:“小曼,妈留给你的。”
李小曼胆怯地不敢看,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好像那封信是一杯毒药:“别!你别告诉我,不要告诉我……”
“小曼,要我帮你念?”唐瑾小心翼翼地问。
他隐约感到这封信里绝对不会有好消息。
李小曼双手颤抖地抢过信,紧张地抽出里面的信纸。当她看到信的内容里,眼泪立刻如狂欢的瀑布似的,奔涌而出。她泣不成声地读着上面的内容:“小曼,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已经去陪你爸,不用找我……不!妈,你不能这么残忍!”
她已经失去那么多亲人,最后连妈也离她而去。
唐瑾抢过信纸,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后悔。当时岳母说要去看爸时,他竟然没有听出岳母话里的悲哀与要离世的绝望。他应该挽留岳母才对。
李小曼尖叫了一声,她突然抛下唐瑾,神经质地跑出去。
“小曼!”唐瑾赶紧追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妈!”李小曼神经质地尖叫,她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我要去找我妈!”
唐瑾用力将李小曼箍在怀里,不住轻声安慰她,默默地承受着落在自己的拳头,坚持着不放手。
“唐瑾,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李小曼崩溃地吼道。
她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击倒。
当她清醒过来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不哭也不笑,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小曼。”唐瑾小心翼翼地叫着妻子的名字。见李小曼的眼珠连间或一转都不曾有过,依然呆滞,像一个木偶,他难过地吸了一口气。上帝这次真的太过残忍,把所有的悲剧一股脑地投在小曼一个人身上。任是铁做的心,也要痛疯了。他架起儿子,努力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对小曼说道:“小曼,小杰要妈妈,你醒过来,好不好?”
李小曼的眸光似乎闪了一下,可是那就如昙花一现,她的目光很快就恢复了黯淡与呆滞。
“小曼,你说过要坚强。”唐瑾难过地长吸了一口气。他将妻儿抱时怀里,情真意切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是你看看咱们的儿子,小杰需要妈妈。你不能放弃我们。醒过来吧。”
李小曼的表情依然淡漠,只是她的眼里流下两行冰冷的泪。
唐瑾用他炽热的唇一滴滴将李小曼的眼泪吻干,不断柔声哄道:“小曼,如果你是温室里最娇贵的兰花,我就是你的玻璃花房。我会为你造一个不透风的墙,挡住外面所有风雨。醒过来。我求你。”
唐母站在门口,看着儿子那悲伤的表情,不禁潸然泪下:“小瑾,有亲家母消息没有?”
唐瑾摇摇头:“我已经报警,但是一直没消息。”
“也许还没有那么绝望。”唐母擦擦眼泪。
现在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岳母死意坚决,希望不大。”唐瑾抱紧身体僵硬的妻子,声音暗哑地说道。
夹在两人中间的小杰,突然伸出小手,轻轻碰触起李小曼的脸,似乎在帮妈妈擦眼泪。
李小曼的身体颤了一下,可是她依然没有说话,木然着一张凄美的脸。
唐母无奈地叹息:“小瑾,你要不要带小曼去看看……”
看样子,小曼的心灵承受不了这过度沉重的打击,她已经完全封闭了自己,连小杰都无法唤醒她。
“小曼没疯!她没疯!”唐瑾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小曼只是太难过。精神病院不适合她。”
如果他把小曼送进精神病院,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小曼只会越来越神经质。他虽然不是精神科医生,但是他发誓,他会治好小曼。
“我没说她疯,只是……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唐母无力地摇了摇头。小曼就算没疯,也离疯不远了。
“她是我妻子。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要她在我身边。妈,请你理解我。”唐瑾坚定地望着母亲。
以前,是小曼一直全心全意地爱她,现在该换个个儿,换他来爱她。
唐母只好妥协。她并不图儿媳妇多有钱,多有势,可是现在的李小曼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唐瑾的负累。她真不知道这是儿子的幸或不幸。
这一对,到底会怎样走下去?
……
青荇在知道李小曼的病情后,赶紧跑到唐家探望。
“小曼嫂。”她叫唤了好几声,李小曼也没回应。她不禁难过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