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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确诊病情,他就要失去他们。
“那些事等你好了再做。我命令你明天姥爷一火化你就跟我直飞美国。”陆少琥坚持着。他用目光看着灵堂里悲痛欲绝的大娘,握紧了拳头。
“明天不行,再给我半个月。”陆少琛有他的打算,所以没有答应堂弟的要求。如果真是恶性肿瘤,早晚是个死,也不在乎迟这半个月。
“不能等!”陆少琥急得大吼。他的吼声吓了周围的人一跳。陆伯雄跟傅怡赶紧过来,关心地问道:“少琥,怎么了?”
陆少琥扒了一把头发,赶紧稳定下情绪:“我……我……我……”
他实在找不到可以解释自己这么急切的理由,因为他必须说谎,他不能说实话。
“少琥说年底了,要找我将分红算算。我现在哪里有空,他就急了。”陆少琛将手搭在堂弟的肩膀上,儒雅在说道。“少琥,等我办完姥爷的后事再去会馆找你。”
“哥,一言为定!你可不能让我的财务人员春节都休息不了。”陆少琥见说服不了陆少琛,只好用力捏捏他的胳膊,用彼此能看懂的眼神互相凝望了几秒。
“少琥,少琛对钱看的比较淡,分红的事你看着算就是了。”青荇不想让丈夫再为别的事操心,他最近已经够难受的了。自从姥爷死后,少琛已经三天没合过眼,半夜起来,她经常看到他站在窗前,露出一种异常悲凉的表情。她明白少琛与姥爷的感情很深,所以能体会到少琛失去姥爷后的痛苦。
“大嫂不怕我私吞?”陆少琥不羁地挑了挑眉。
“肥水又没落到外人田。就当是我跟少琛送给你的育儿基金好了。”青荇打趣地说道。
“育儿基金?大嫂不觉得那太多?”陆少琥再次挑了挑眉。
“那你跟吴淼多生几个。”青荇看到吴淼在吊唁之后也走过来,就俏皮地调侃了一下。
“大嫂!”吴淼听到她的话,果然脸红了。
陆少琛拍了堂弟一眼,抱歉地说道:“毁掉你们的蜜月。”
“哥,你姥爷也是我姥爷,咱们是兄弟。”陆少琥环住妻子的肩膀,朝堂哥点点头,“你去忙吧,到时候我找你。”
陆少琛点点头。
陆少琛牵着妻子的手,带她离开。
从傅家离开,陆少琥带着吴淼回大宅去给爷爷请安。还没到家,远远地开着车时,他就看到母亲有些鬼鬼祟祟地从屋里走出来,也没开车,就偷偷摸摸地出了门,打了辆出租车。他记下车号后,就侧过头,亲亲吴淼的脸,然后不羁地笑道:“丫头,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你先进屋陪爷爷,我回局里办完事就回家。”
“那你快点。”吴淼体贴地点头。对于陆少琥的公事她从来不会管,因为她知道他的工作有许多都是不能说的秘密,她不会多嘴去问。做为一名缉毒警察的妻子,她能做的就是默默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陆少琥在看到吴淼下车走向大宅后,就调转车头,朝母亲离开的方向驶去。
在超了好几辆车之后,他终于发现到刚刚那辆出租车。
他妈今天怎么这么诡异,不坐自己的毫车,竟然坐出租车,这不正常。他头脑里开始习惯性地分析起一切。
前面的出租车停在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小区门口后,朱莜就用围脖把脸蒙了一半,只露出眼睛才踏出出租车。
她先观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有熟人,才匆匆走进一处公寓楼。
陆少琥将车停好后,也悄悄跟了上去。他不明白妈刚才的行为为什么那么诡秘?她是要去见谁?
如果只是去打牌,没必要这么神神秘秘。
他进入公寓的时候,电梯已经上升,他站在电梯旁,端着下巴看着电梯停下的楼层:“15层?”
他等电梯重新下来后,就上了电梯,按了15楼。
上了15楼,他发现这一层楼里有三家。
不知道妈到底进了哪个门口。
因为涉及到母亲的隐私,所以他不想动用自己的关系去查这三家人的姓名与身份,他只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就躲到安全出口处。妈总要出来,他一定得看看送妈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朱莜一进屋,就被陈路易给抱住。
“姐,我想你了。”陈路易发挥着他的甜言蜜语,努力在朱莜怀里撒娇。
“最近家里事多,你没事别找我。”朱莜不安地说道。
今天突然接到陈路易的电话,她吓了一跳,一想到赵青松也算陈路易的朋友,她就特别不安。毕竟赵青松的死跟她们母女有很大关系。她们没害死小衿,却把赵青松的命搞没了。真是晦气的很!
“姐,你见过青松没有?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陈路易神秘地眯起蓝眼。
“青松?”朱莜手中的包因为惊吓过度而掉到地上。她不安地咳了一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包。“没有啊。你找他干嘛?”
“我看到一则报导,说有人绑架儿童,悔悟后自杀身亡,我怎么看那绑匪的照片越像青松。我担心他。”陈路易笑着将朱莜圈进怀里。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朱莜闪躲着陈路易的眼睛。
“姐不知道?那我不问了。天冷,咱们一起取取暖。”陈路易一边吻住朱莜,一边脱着她的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朱莜头发零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丢给陈路易一张支票:“拿去置办点年货。以后没我电话,你不要找我。”
虽然她很吉祥跟陈路易在一起,可是最近陆家出那么多事,她不能引起别人注意,尤其是不能让公公把小衿被绑架的原因怀疑到她跟吉祥身上。
陈路易亲了亲支票,笑着向朱莜道谢。
他见朱莜要离开,就披了件睡袍,送她到门口。在朱莜打开门要离开之前,他一把拉她进怀:“姐,别让我等太久。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姐也舍不得你。”朱莜踮起脚尖匆匆亲了陈路易一下,这才匆匆离开。
躲在安全出口处的陆少琥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闭不上嘴。他妈竟然包养小白脸。看到母亲转身走向电梯,他赶紧躲回去。
原来这就是妈今晚鬼鬼祟祟的原因。
对于母亲的私生活他本不想管太多,可是今天的母亲真让他失望。
……
朱莜刚想像离开的时候一样偷偷摸摸溜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客厅的灯亮着。她只好整理好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妈刚去哪儿了?”陆少琥一见母亲进屋,就挑衅地看了眼对方,那目光中满是对母亲的不满。
“我……去超市逛了一圈。”朱莜心虚地不敢看儿子的眼睛。她儿子可是警察,在他面前撒谎无异于找死。
“那东西呢?”陆少琥不羁地挑挑眉。
“什么东西?”朱莜吓了一跳,不解地抬起头。
“您去超市逛了这么久,一件东西也没买?”陆少琥像在审犯人一样,眯了眯精睿的黑眸。那对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看起来异常严肃,不再戏谑。
“没看到想买的。少琥,你跟吴淼不是去度蜜月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朱莜赶紧转移话题,笑着坐到儿媳妇身旁。
吴淼表情沉重地噘了噘小嘴:“堂哥的姥爷死了,我跟少琥知道后很难过,哪里还有心情玩。谁知道回到家后,又听到小衿被绑架的事。”
“哦……那个……小衿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个该死的赵青松自杀了,他伤害不了小衿了。”朱莜赶紧解释。
“过去了?真能过去吗?”陆少琥皱起眉,不太轻松地说道。他听完爷爷今天的描述后,心里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总觉得这赵青松死的有些蹊跷,爷爷都不要他命了,他干嘛自杀?只要他放掉小衿,顶多被判几年,几年后出来,他又是一条好汉。所以少琥总感觉这事情背后隐藏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绑匪都畏罪自杀了,还能过不去?你们就别瞎操心了。除了青荇的亲戚,哪有人敢惹咱们陆家?”朱莜高傲地说道。
“不要总拿青松是青荇堂哥这件事说事儿!”陆安国不悦地板起脸。“你这样说不是诚心让青荇自责吗?”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朱莜不满地抗议,当初吉祥会挑上赵青松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与青荇有这层关系,只有这个人杀掉小衿,对青荇的打击才最大。只可惜,她们的计划没有成功。“赵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人无完人,你也不能保证自己就是个‘好东西’!”陆安国声音冷冽地教训着朱莜。
她三番五次地拿赵青松来刺激青荇,这样做很不厚道。青荇是青荇,赵青松的所作所为不代表青荇的品质,也不能代表他们一家人。朱莜身上缺点一大堆,她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
朱莜被公公的话气得脸涨红。
“爸,您怎么扯我身上了?”朱莜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你也要有孙子的人,以后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拿捏好尺度,别给孩子当个坏榜样。”陆安国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朱莜咬紧牙根,笑着点头。
……
当傅景梓的悼念会举行完,殡仪馆的人要推傅景梓去火化时,傅怡哭着趴到灵床上,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身体,不让人拉他走:“爸,您再睁眼看我一次。爸,我求您了!”
“傅怡。”陆伯雄沉重地站在一旁,没有立刻把妻子带开。他知道她此刻有多难过,岳父被推进去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他那安详的脸,再出来时只剩一掊骨灰。
别说是傅怡,连他也有些无法接受。
“妈,咱起吧?”青荇跪在婆婆身边,含着眼泪劝道。妈似乎已经悲伤过度,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姥爷不希望您这么悲伤。”
“青荇!”傅怡转过身,紧紧抱住青荇,趴在她肩膀上,开始难受地掉眼泪。
陆伯雄赶紧朝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将岳父推走,以免一会儿傅怡又舍不得阻止他们火化。
陆少琛看到母亲难过的样子,心头像被刀子重重地剜着一样。
如果他有一天也像姥爷这样,他的父母,他的妻儿该如何难受?
陆伯雄将妻子抱起来,一边吻着她的发顶,一边安慰:“别哭,爸会走的不安心。”
“我不哭!”傅怡越是这样说,眼泪越是掉得凶。
从今天起,她就变成无父无母的人了。
爸的音容笑貌不断在她脑海里闪现,她想得心都拧到一起了。
“妈,坚强一点儿。姥爷希望我们都能笑着送走他。”陆少琛沉痛地看着母亲,努力劝着她。
妈的痛他感同身受,因为他也痛着。
这种痛让他更加害怕,因为他怕这种痛会二次来袭——而那原因是他。
当傅怡接过父亲的骨灰时,差点昏过去。陆伯雄及时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伯雄,爸曾经说过,他若走了,就把他的骨灰跟我的骨灰合葬到一起。他们夫妻恩爱二十几载,妈死后,爸没有再婚,因为他爱我妈。他说,他用剩下来的几十年去思念母亲,足矣。”傅怡想到父母的爱情,不禁落泪。
“这就是爱情。”青荇感动地倚在丈夫怀里。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在你死后,依然爱着你,念着你,那是怎样一份伟大的爱情啊。
“这种爱会把人逼疯。”陆少琛难过地闭上眼睛。
他不希望自己死后,青荇拿她的青春陪葬,他不想看到青荇为他掉眼泪。
但愿他的病跟姥爷不一样,即使不是恶性,也能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