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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国睡了好几个小时,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少琛仍然醒着。他坐起身,看了一眼窗外渐白的天色:“几点了?”
“快六点了。爷爷不多睡会儿?”
“你一夜没睡?”陆安国看了一眼孙子。如果不是李小曼,他永远也不可能生少琛的气。这孩子跟他爸一样孝顺。
“我睡不着。”陆少琛担忧地看了一眼病床旁的仪器,上面的曲线仍有些不稳定,虽然他不太会看,也知道有几个红色的数字是在报警。爷爷的身体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健康。
“瞎担心什么?我还死不了。”陆安国粗心说道。
陆少琛笑笑,弯腰去调床的高度。
他们祖孙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矛盾,现在唯一的问道就是李小曼。
把床头调到最佳的高度,陆少琛赶紧帮爷爷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坐的更舒服。然后就去卫生间弄了一盘热水回来。
“爷爷,洗脸了。”陆少琛将毛巾泡进热水里,取出来拧干,就要帮爷爷擦脸。陆安国立刻接过去,板着脸说:“我自己来。”虽然身为军委副主席,他却从来不习惯被人伺候。只要能自己做的事从不假手他人。虽然他现在病了,可还是坚持自己洗脸。
陆少琛帮老人端着手,淡然地笑道:“爷爷为生我的气了吧?”
“这事儿咱爷俩没完。”陆安国倔强地哼了一声。想让他改变心意比不让孟江女哭倒长城还难。
第19章 隔着万里的关怀
趁陆安国吃着早餐,陆少琛就坐在爷爷身边,笑着说道:“爷爷,我给您讲个故事。”
陆安国冷漠地看了孙子一眼,不带一点兴趣地说道:“你别让我吃不下饭。”
“不会。您一定会喜欢上这个故事。”陆少琛笃定地笑道,“曾经有一个小女孩,母亲被继父刺成植物人,没有一个亲人愿意收留她,她却没有放弃自己,靠暑假打工挣学费,一边学习,一边还母亲治病的钱。她从来没为自己掉过一滴眼泪,却在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放声大哭,还把自己攒了半年的学费生活费全部损出去,然后自己用加倍的工作去挣学费,因为太拼命,患了肺炎。虽然生活没有善待她,她却用自己的爱心去帮助别人,定期给希望工程捐款。这样坚强而又富有爱心的女孩儿,终于凭着自己顽强的毅力完成学业,并在几万个应试者中脱颖而出,成为外交部一员杰出的翻译官。爷爷,您说这样的女孩儿不该爱吗?”
“也许那只是做给你看。”陆安国不屑地哼了一声。在官场混这几十年,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有很多人为了给领导留下好印象,什么手段都用。虚伪、贪婪,是人的天性,也许那个赵青荇就是想引起少琛的关注而诚心做戏给他看。
陆少琛笑着摇摇头:“您觉得有那个必要吗?爷爷,不要把人的心都想的那么复杂。您的孙子也不是傻瓜,会看不出一个人是不是在演戏。爷爷,我的确是被青荇的坚强与善良感动,进而爱上她。”
“坚强与善良的女孩子很多,不是只有赵青荇一个。”陆安国倔强地不肯服软。
“可我只爱她。”陆少琛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小曼是个好女孩,可是她不是我的菜。我是您的孙子,您告诉过我,要做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我不需要李家的权势为我撑腰,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在政坛上闯出一片天。对于婚姻,我坚持只娶我爱的女人。爷爷,您也年轻过,该明白那种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刻骨爱情。”
“少琛,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好好看看,你这刻骨铭心的爱情到底能坚持多久。”陆安国放下勺子,将碗放到小桌子上,固执地看着孙子。他不相信那个人赵青荇就真的那么单纯,能不为金钱与权势所动。
听到爷爷的话,陆少琛笃定地笑道:“只要爷爷别搞破坏,我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
“别这么有信心。人心难测,谁也不能保证谁永远不会变。”陆安国如狐狸般勾了勾一边唇角。
“我们只会越变越相爱。”
陆少琛拾起碗筷,将横在床头的小桌子移走,然后就拿着碗筷走向洗手间。
在陆少琛快去上班的时候,陆少琥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他似乎忙得连警服都来的及换,裤子上还沾着泥巴,像是刚跟人搏斗过。
“爷爷,我听爸说您心脏又犯病了?”他一进来,就关切地跑到病床前查看陆安国的情况。
“被我气的。”陆少琛抱歉地说道,“爷爷非要我娶小曼。”
陆少琥听到堂哥的话后,就拿了把椅子,不羁地倒坐在上面,然后顽皮地朝陆安国笑道:“爷爷,您可真是毅力可佳。堂哥不喜欢小曼,您就别逼他了。赵青荇真的不错,我见过。”
陆少琛拿起外套,对爷爷跟少琥说道:“我去上班。爷爷,我晚上再来陪您。”
“去吧。爷爷有我呢。”陆少琥朝堂哥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在陆少琛离开后,他郑重地跟爷爷说道:“爷爷,小曼跟堂哥不适合。我敢跟您打包票,那个赵青荇会是个好孙媳妇。”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能好哪儿去?”陆安国不屑地说道。那女人一定地看自己迷住了少琛,才会跟她丈夫离婚。她以为找到了进入豪门的机会,就死命抓住少琛不放。别忘了,少琛还有他这个爷爷,说什么他也要替少琛把好这一关。
“爷爷,您怎么还这么老脑筋?离婚的女人怎么了?两个人不适合,不离婚还非勉强过一辈子吗?何况还是她前夫出轨,离婚又不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堂哥先爱上赵青荇,说不定我也会去爱她。您甭老把我们当成孩子,什么都要管。”陆少琥努力去说服爷爷,“堂哥这一路走来,爱的并不顺利,现在好不容易能与赵青荇在一起,爷爷就别老挡路了。”
“那女人给你什么好处?”陆安国瞪起眼睛,吹着不算长的胡子质问。
陆少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羁地说道:“您孙子有那么容易收买吗?”
要知道他办的全是涉毒的大案子,那些大毒枭为了逃避法律追究,一送就是上百万,如果他是个容易被金钱收买的人,他的资产怕早就用亿来计算了。作辑毒工作这几年,他一直清廉地没拿过犯罪分子一分钱。他当初玩票性质地开那个私人会馆的钱全是跟堂哥借的,幸运的是私人会馆搞的很成功,短短两三年,他的资产已经成几何倍数在增长,拥有数千万资产的他,更不容易被人轻易收买。那个赵青荇除了骄傲跟骨气,哪里有钱来收买他?
“那个赵青荇真那么好?”听到连少琥都在夸青荇,陆安国坚固的堡垒开始出了一个缺口。难道他真做错了?不是所有女人都像简小秋一样世俗跟贪婪,赵青荇是真爱少琛,而不是看上陆家的地位跟财富?
“是!”陆少琥坐到病床边,孝顺地帮老爷子按摩着肩膀,一边讨好地笑道,“爷爷,您就等着当太爷爷,好好享受含饴弄重孙的乐趣吧。”
“你说的到轻巧。重孙?如果赵青荇不肯生孩子,我指望你还不知道得哪辈子。”陆安国闭着眼睛,不太满意地数叨陆少琥。
陆少琥暗自抹一把冷汗,这说着堂哥跟赵青荇,怎么突然间话题就跑他身上了?“爷爷,有堂哥跟赵青荇,您就别指望我了。”
他还没玩够,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肯为了她而放弃整座森林。
……
青荇从医院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因为怀孕,她趴在洗手盆前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当她难受地躺到床上时,胃空的难受,却又吃不下一口东西。她抱着枕头,开始疯狂地思念起陆少琛,如果他在,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就在她的思念如潮涌时,陆少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没打她的手机,而是打的酒店的电话。听到他关切的声音时,青荇有一刹那间激动地想哭。
“回来了?吃饭没有?”
“吃了,又吐了。”青荇可怜兮兮地抱着电话,朝陆少琛诉说着委屈。她快要被宝宝折磨地不成人形了。
“我替你叫了宵夜,一会儿会给你送过去。记得多吃点。”陆少琛关心地说道。
“嗯。”青荇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喊陆少琛,她就问道:“在忙?”
“一会儿要接待希腊副外长。”陆少琛优雅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入青荇耳中。
“那你快去忙。”青荇立刻抱歉地说道。她忘了纽约跟北京有十一个小时的时差。她该睡觉的时候,正是陆少琛忙碌的时候。
“我爱你。Bye!”陆少琛匆匆地说出这句话,就挂断电话。
青荇抱着电话,笑的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她猛地抽了一下鼻子,才发现自己感动地哭了。
他那么忙,竟然还想着打电话到美国,给她订宵夜。他对她这份爱,她该拿什么回报?
就在她感动地无以名状的时候,门铃响起来。她打开门,竟然看到酒店经理凯恩斯亲自端着一份熬的很香浓的粥站在门外。
“凯恩斯先生?”青荇分外诧异。这种小事一般都是侍者的活儿,哪里需要劳动到大酒店的经理?
“LU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你。”凯恩斯笑着走进房间,把宵夜放到桌上,优雅得如一个中世纪的英国绅士。
“我很好。谢谢了。”青荇赶紧向凯恩斯道谢。陆少琛竟然体贴到这种程度。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不然LU要怪我招待不周。”凯恩斯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少琛知道凯恩斯先生有多周到。”
“我去跟少琛汇报。不然他在北京要吃不下睡不着了。”凯恩斯用美国人的幽默调侃道。
青荇被凯恩斯逗笑:“极有可能。”
……
虽然不是第一次走进希尔顿酒店,可是何湘跟罗景生仍然非常紧张,尤其是罗景生,总是不停地摆弄领带,就像脖子勒得太紧喘不上气似的。
罗旭淡淡地看了爸一眼,就带头走进希尔顿金碧辉煌的大厅,何湘立刻拽着丈夫,紧跟在儿子后面。
今天是罗旭第一次见陆吉祥的父母,双方家长也是第一次见面,何湘难免有些紧张,她真怕自己在亲家面前丢脸,所以她换上了陆吉祥给她买的礼服,挎着陆吉祥送给她的那个经典的爱玛仕的名包,还化了个自以为精致的妆,她甚至还命令罗景生也换了一身名牌,当然全是陆吉祥送的。何湘看了一眼唯一一个没有一身名牌的儿子,开始数落他:“罗旭,不是妈说你,见吉祥的父母你真该穿的隆重点。”
“他们要看的不是名牌衣服,是我这个人。”罗旭无所谓地回答。今天见过吉祥的父母之后,就意味着他跟吉祥的婚姻是板上订钉,反悔不了了。为了权势与财富,他放弃真爱,到底值不值?他每走一步,心情就会变得更沉重。因为心里对青荇有一种负罪感,最近他对吉祥的感觉也变了,他不再迫切地想与吉祥上床,甚至兴趣索然。他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在往成功迈进,该高兴的。
该高兴的啊!罗旭,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没的后悔药可以吃!
罗旭不断告诉自己。当他看到陆伯伟夫妇与吉祥时,斯文有礼地弯弯腰,朝对方伸出手:“伯父伯母好,我是罗旭。”
陆伯伟高傲地看了罗旭一眼,架子十足地嗯了一声,然后半带命令半带邀请地说道:“一起上楼。”
何湘谄媚地笑着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