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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大街小巷的报纸上都刊登了一条“麻雀到凤凰的转变——嫁进陆家的神秘女人”的新闻,里面有详尽的照片,将青荇这个神秘的副部长夫人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
陆少琛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冷着脸给各大报纸打电话,要求对方撤下当天的报纸。即使如此,依然有一些报纸流出。一个普通的孤女成功掳获外交部最杰出的副部长的新闻依然甚嚣尘上。
远在天津的一对夫妇不经意间买了一份《每日新报》,在第五版的位置上正好有这篇报导。女人在看到这则报导的时候立刻兴奋地朝正在打牌的大夫喊:“辰光,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大哥留下的那个死丫头?”
“哪个死丫头?”赵辰光不耐烦地从牌桌上抬起头,看着拿着报纸的妻子。
“大哥前妻生的那个,叫什么杏儿的那个。”因为对青荇从来没有关心过,赵辰光的妻子孙亚丽甚至连青荇的名字都忘了,好像他们赵家压根就不曾有一个叫赵青荇的女孩存在过。
“青荇?你提她干嘛?”赵辰光不悦地瞪了妻子一眼,“少拿不相干的人烦我,我这儿点正背!”
“老赵,别跟嫂子置气,快出牌。”牌友呵呵笑着催促赵辰光。
赵辰光看了自己的一把乱牌,丢哪一张对他来说都一个样,没有胡的机会,他思忖了半天,才将一张他自以为安全的牌丢出去,结果听到对面的老李兴奋地大叫:“清一色一条龙!”
赵辰光立刻恼火地将牌拨开,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声:“晦气!”
别人见他不高兴,也就都起身,对他说:“正好八圈。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我们再来找你玩。”
赵辰光也没拦着,兀自坐在那里生气。他今天把把点背,不一会儿工夫就输了三十多。他一天的菜钱都用不了这么多。
“晦什么气?是咱们要有福气了!”在牌友们都离开后,孙亚丽走到赵辰光身旁,将报纸递给他,“你自己看。麻雀到凤凰的转变,说的是大哥留下的那个死丫头青荇。”
赵辰光不解地接过报纸,认真地看起报导。他的脸上一忽儿高兴,一忽儿变冷,最后他把报纸丢给妻子,冷漠地说道:“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咱们住的这房子,还登记在大哥名下。如果她回来跟咱们争房产,咱们斗不过她。”
“人家现在嫁进豪门,还看得上咱们这个破房子?说你笨你就真笨起来了!”孙亚丽用食指点上丈夫的脑门,世俗地冷笑。
“你又不是青荇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回来争?你给我少提赵青荇的事,她跟我们赵家没有任何关系!爱死死,爱活活!”赵辰光只知道要抓住眼前的既得利益,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被青荇夺了房产。虽然这房子只有九十多平米,在在房价高涨的现在,这处房子也至少值一百多万。如果青荇把房子夺走,要他们一家三口住哪儿?现在的新楼盘同样面积的房子,至少也要一百五十万。他一个普通工人,哪里拿得出一百多万买楼?
他只祈祷那个死丫头永远也别回来!她在外面死了才好,那样就没有人回来跟他们争夺房产。
“不会吧?我看那死丫头应该不会回来争。她要想争房产早就回来争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孙亚丽认真地分析着青荇的心情。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房子的房主是赵时光。当年咱们赶她走的时候,说谎骗了她。”赵辰光点醒妻子。他们当时对青荇说,这房子是她爷爷的,她爸死了,这房子要还给她爷爷。她爷爷就他这一个儿子,所以要归他们夫妇所有,青荇是女孩,没有继承权。青荇当时提着行李就离开了天津,去北京找她妈。他们从来没拖人去打听过青荇的下落,因为他们心里有鬼,怕青荇回来。
“哦。也许吧。”孙亚丽失望地走向厨房,“白新鲜一顿。”
“你本来就不该新鲜。”赵辰光无情地点醒妻子。
他又看了一眼照片中大腹便便的女孩,毫不犹豫地将报纸扔进垃圾桶。
与赵辰光的反应相反,住在另一处公寓的赵寅生则一脸激动。他的孙女,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这些年他几乎要忘了有这么个孙女,只顾着拉拔小孙女。他今天被查出胃癌晚期,也活不了几个月了,他要在死之前找到青荇。可是,该怎么联系她,他连个头绪都没有。
……
陆少琛正要起身去接见芬兰客人,他的助理就拿着一封信走过来:“陆副部长,有您一封信。”
“哪里的?”陆少琛犹疑地看着信封上的寄信地址。
天津市红桥区丁字沽二号路?
他不记得有朋友住在那里。
他带着问号拆开信封,看到信纸的最上面一排写了一行字“请转交青荇”。
原来是青荇的朋友。他不想看青荇的隐私,所以立刻没看内容,就把信原封不动地塞进信封,放进抽屉里,然后就跟进来的工作人员们一起离开。
工作的忙碌让他差点想起这封信,等晚上所有的应酬结束后,他才猛然想起这封信,又开车折回外交部去取信。
青荇因为怀孕,所以现在只负责一些文字翻译工作,不再出席现场活动。他工作忙的时候都会让助手把青荇送回家。他拿起信,开着车回家。
虽然他也有点好奇,天津会有谁给青荇写信,不过他还是没有打开信封。
回到家,他将公文包放到沙发上,就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青荇:“青荇,有你一封信,递我手里了。我一看是你的就放回去了。”
“谁递来的?”青荇奇怪地接过去。
“不知道。我没看。”陆少琛儒雅地笑道。他不是小人,不会偷看妻子的信。
青荇打开信封,看到落款处竟然是爷爷的名字赵寅生。她想也没想,立刻就将信撕碎。
她十四岁离开天津的时候,就没打算再跟这些无情的亲人们联系。那些人十几年没管过她的死活,现在来虚伪地假好心,她已经不需要了。
“怎么了?不高兴?”陆少琛看到青荇眸里的受伤,立刻坐到她身边,关心地搂住。
“少琛,除了妈,我就还只有你一个亲人。”青荇郑重地看着陆少琛。在赵家人把她赶出来那天,她就告诉自己,她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就算饿死,也不会去求他们收容。那些赵家人,对她还不如街上一条流浪狗好。
“嗯。”陆少琛点点头。这封信似乎勾起青荇不愉快的回忆,他心疼地圈她入怀,用自己宽阔的胸膛来给她温暖。
“抱紧我,让我知道你在我身边。”青荇的身体有些微颤。过往那些悲惨的记忆不断在她脑子里放映,爸跟陈阿朵残破的尸体,四溅的鲜血,妹妹的惨叫,还有她无助的错愕……这些记忆几乎抽走她身上全部血液,让她在这温暖的春日遍体生寒。
赵家人,没一个有良心。即使是她爷爷。她被二叔二婶赶出家门的时候,爷爷不肯收留她,甚至还说了句“没有多余的粮食给她吃”。她也是赵寅生的亲孙女,他竟然无情冷血到这种地步。那一刻,她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世态炎凉。自己血缘最近的人,一个个把她推开,她有一大群亲戚,却像个孤儿一样流落街头。当晚,拨通妈的电话后,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肯收容自己,她立刻毫不犹豫地坐上去北京的火车,离开了那个她永远也不想再踏入的城市。
天津,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残破不堪的梦,那个梦里只有痛。不经意间想起,只会撕裂她从来不曾愈合的伤口。
感觉到青荇的身体如冰一般冷透,陆少琛立刻抱起她,将她带回卧室。
他拉起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后,就开始用自己炽热的唇与手给予她温暖。
青荇轻轻闭上眼睛,感觉着来自陆少琛的温暖。他的爱与关怀是她这冷寂的生命里唯一的阳光。她反手抱住陆少琛的脖子,把自己的身体弓起,让他吻得更深。
“进入我,让我感受你的炽热。”青荇声音沙哑地央求。如果这一刻陆少琛不爱她,她怕自己会被过往的记忆吞噬、冰冻。
陆少琛用他无尽的缠绵,无边的爱,将青荇包围,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不只是一个人,她的身边永远有他默默陪伴。
他愿意做她的天,做她的地,他甘愿做一把油纸伞,为她遮风挡雨。
……
结婚后的陆吉祥并没有感受到罗旭的爱有多浓烈,她的心情超级郁闷。她想方设法得到罗旭,他却总在夜里喊青荇的名字。那丑女人有她漂亮吗?每次听到罗旭喊青荇的名字,她都会凶狠地掐住罗旭的大腿,把他疼醒。
“罗旭,我才是你老婆!你梦里不许喊赵青荇的名字!”陆吉祥霸道地命令。
罗旭眨眨迷茫的眼睛,意识像是还在梦里,并不清醒。
他又叫青荇的名字了?
罗旭坐起身子,烦躁地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就开始坐在那里吞吐着烟圈。
刚才他梦到与青荇云雨,她还是那么美,美的让他沉醉,拥有她的感觉那么真实,却原来只是一个梦。青荇现在已经是陆少琛的妻子,她只会在陆少琛的身下申吟。
“大半夜抽什么烟?”陆吉祥抢过罗旭的烟掐熄,不满地抗议,“你是不是又在想青荇那个丑八怪?我告诉你罗旭,我可以捧你也能踩死你。你给我乖乖的,不然我让我爸把你弄到市容去扫马路!”
罗旭沉下脸,背对着陆吉祥躺下。
他男性的尊严正被陆吉祥毫不留情地肆意践踏,他真快要受不了了。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如果真受不了陆吉祥,会不会暴发。
陆吉祥根本不明白爱是什么,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做。他甚至怀孕陆吉祥对他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控制欲多一些。
陆吉祥受不了被冷落,强行掰过罗旭的脸,主动吻住他性感的菱唇:“爱我。”
她要把青荇从罗旭的心里整根拔除。他想青荇,她就用身体来告诉他,他能想的只有她陆吉祥一个!
罗旭被动地,像个木偶一样满足着陆吉祥的浴望,心里却越来越悲哀。
这就是他要的生活吗?
没有真正的爱存在,他与陆吉祥之间只有身体的浴望,他们能走多远?
如果陆吉祥像青荇那样温柔、善解人意,他也可以好好爱她,可是她偏不是。她骄纵、霸道、可恶!是的,可恶!这是他最近对陆吉祥唯一的感受。以前在他眼里那个妩媚动人,性感的陆吉祥整个变了样,在他眼里变成一个可恶的女人。她总是用她高傲的出身打压他,欺负他父母,用前途来威胁他。
他真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会中了陆吉祥的盅惑,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
青荇怀孕七个月的时候,突然接到来自美国的电话。视频中那个站在病房里,对她露出灿烂笑容的女人真是她妈孙尚仪吗?
“妈,您什么时候站起来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青荇看到母亲活动已经自如许多,不像是才刚能下地的样子,就娇憨地报怨。
“傻丫头,妈想给你一个惊喜。”孙尚仪慈爱地笑道。
青荇眼里含起泪花,她用力抹掉眼泪,重新笑着说:“妈一定吃了不少苦。”
“为了你,妈吃多少苦都值得。詹姆斯医生说,我再过一个月就能行动自如了。青荇,妈还要赶着回去给你看孩子。”孙尚仪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好!”青荇点点头。她用力推推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