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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玩味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揭穿他的小心思,“这是我四个朋友,路上认识的。”
魏明点了点头,朝里面喊:“爸,这家伙又来了!”
老魏那里面没说话。
张凡咧着嘴:“哎呦,我跟老魏都多少年朋友了,你还跟个太监似的通报一下吗?”说完丢下站在那里的魏明就进去了。
魏明:“……”
被站在那里的四人这么盯着看,魏明耳根都红了,清了清嗓子,赶紧把门让出来。
“那个……我这家里小,你们不嫌弃就进来吧!肯定挤。”
费言看着面前黑皮肤的高瘦年轻人,语气友好:“那就打扰了,我叫费言。”
魏明赶紧点头,对着他道:“快点进来吧,天黑了,最近不太平。”这四个人都长得俊俏,只是剩下那三个没有说话的黑衣人带着一股莫名的冷意。
几人进屋后,才发现这屋子确实如魏明所说——小。
有多小呢?拿天灵的话来说就是他这一双大长腿都不知道搁哪。
于是四人坐在那种跟赶春运才用得到的小马扎上,乖巧地围在了小饭桌旁边。费言自己就算了,跟这种场景倒是没什么违和感,但是馆长大人……
他偷偷瞥了眼,一个快到一米九的成年男子,蜷缩在这一小寸土地上,简直憋屈。
费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阴路安看了他一眼,过来蹭了蹭他,“笑什么呢?”
耳朵是费言的敏感带,这么一蹭下腹立刻一紧,费言见这里有长者,赶紧推开他,小声道:“没笑什么。”
阴路安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他,他这一整天都没碰过这小东西了,光眼睛看着他就心里痒痒,就想把他按住狠狠疼爱。
他靠得更近了,胳膊一把揽住对方的肩膀,嘴唇靠近费言的耳朵,轻轻开口:“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这句话基本是用气音出的,费言觉得从头一直麻到脊柱骨,心跳频率都快了几分,忙推开他,声音更小了。
“就是……觉得你特别帅,就笑了。”
阴路安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但却想故意逗费言:“我有读心术,想骗我吗?”
费言:“……”你都有读心术了还故意问我干嘛?
阴路安见他不说话了,也不继续逗弄了,只往旁边退了一大截,回到正常位置上。
晚上的时候他自然有办法让费言自己乖乖说出来。
老魏在那低着头吃饭,没理四人,连张凡也只是时不时看几眼。
“哎呦,老爷子,给你带了好东西。”张凡放下了那个从车上下来就一直背着的包,打来拉链,掏出几个被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一层层地解开。
“你都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累得我肩膀都酸了,以后我因为高低肩嫁不出去全赖你啊!”这包装确实严实,张凡拆了好久也没拆完。
老魏听到这话终于开口了:“得了,你嫁不出去就找我儿子去吧,正好省了我操心,我也好快点入土为安。”
魏明坐在一旁吓得快跳起来,脸都白了,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爸,你说什么呢!”
“我也不敢娶,到时候得被家暴吧!”
老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摇头叹息:“没出息的样子!”
张凡看魏明一脸惊恐的表情,想到以前自己把他欺负得够呛的几年,想着这兄弟估计得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忙笑着对他说:“你不娶我也不稀罕嫁啊!”说完又朝着琥珀抛了个媚眼,“美女,你是想嫁还是想娶?”
天灵连忙挡住视线,反正刚才他已经当着人面说“琥珀是自己的女人”这种话,这会儿索性豁出去了,直接开口道:“你别想了,她迟早要嫁给我。”
这话一出,连琥珀都有些惊讶——这是告白吗?
这……算是告白吗?还是一句不走心的玩笑话?
他们进入幻境之前,天灵就说过他不想和自己只当搭档,后面还有别的话吗?他的弦外之音呢?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琥珀盯着天灵涨红的耳朵出声,这次呢?他是认真的吗?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吗?还是他觉得和自己之间,一直没有那层窗户纸。
琥珀的心里乱的不知该怎么形容,像是各路神经压在一起打了个结缠在一起打不开。
脑子里一直各种声音在回荡,头也特别痛,她突然站起身。
费言和天灵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天灵,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就没什么底气,这会儿要是踩到猫尾巴上就完蛋了。
天灵感觉后背出了一层汗,连面对老阎王都没这么紧张过。
“透气。”琥珀冷冷丢下一句话,就从小屋里出去了,剩下一屋子老爷们面面相觑。
当然,张凡在某种情况下也可以当做老爷们。
天灵:“……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费言:“你好像……就不应该说话。”
天灵有些怒,看着张凡:“卧槽,是不是都怨你?”
张凡这时候正好把两个包装拆好了,其中一个是酒,一个是黑色的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
她将这两样东西先放在小桌子上,接着一脸无辜,语重心长道:“兄弟,我这是在帮你啊!”
“帮我?”天灵霎时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其他了。
张凡这才慢悠悠解释:“我这不是激你早点跟人表白吗?”
费言明白了,原来这人一早就看出来了啊,不过还真挺爱管闲事的,这事撂任何一个普通女人身上,都不会这么大胆。
不过张凡这话直接戳中命脉,天灵顿时就跟蔫了的气球一般,再也硬气不起来,这会儿又跟小媳妇似的乖巧坐在板凳上。
说话也变得哼哼唧唧,“我……我……我……我就喜欢她怎么了?”
费言松了口气,哭笑不得道:“人都不在这儿,对着我们说有什么用啊!”
天灵立刻站起来:“我去追!”
说完就不见了身影。
魏明眼里闪过一丝惋惜,不过很快就消散了,这么好的女孩,果然有主了!
老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果然年轻。”
魏明当然还没察觉,以为自己老爹说得是天灵和琥珀呢!
老魏这会儿对着干辣椒吃完了一碗饭,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辣度,但他还是举起桌子上的茶杯,准备一饮而尽。
张凡立刻止住了他:“哎,等会儿,光喝水多没意思啊!”
老魏跟她多年朋友,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什么意思,立刻拒绝道:“戒酒了。”
张凡笑出声,表情夸张,“得了吧!你这说戒酒戒酒都跟我说多少年了,哪次我带酒你不破功的?”
老魏看了眼桌上的酒,又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我这还有几年活头啊,你就是不想盼着我好——”
张凡怕他继续唠叨,直接将酒塞拔了,用那股醇厚的酒香堵住了老魏的嘴。
老魏果然就不说话了,因为嘴里早就溢满口水。
不过这酒确实香,跟普通白酒不一样,带着一种粮食发酵的味道,少了点工业酒精的廉价气息。
见老魏不说话了,张凡笑着将他面前的杯子倒满:“嘿嘿嘿,我就知道这塞子一拔/出来你就说不出话来!”
老魏一直没说话,注意力都在酒上,直到张凡倒撒了点才开口:“你这孩子,简直糟蹋好东西!”
张凡光笑,这会儿也不反驳,只转身对着魏明说:“把你们柜子里那几个碗都拿出来呗!”
魏明去了橱柜那里,将剩余的有些磕碰碎的瓷碗全数放在了小桌子上,这会儿桌子都快装不下了。
张凡一数,除去天灵和琥珀,正好五个碗,够了!
于是便回头问费言和阴路安:“他们爷俩这没有一次性杯子,用碗没关系吧,都是干净的,就是破了点,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酒应该分享给你们。”
费言连忙点头:“不介意不介意。”之前他们在森林里,把树叶卷起来盛水喝都是常有的事,这会儿好酒和最爱的人都在身边,还在乎什么盛酒的容器呢!
不过天灵和琥珀喝不到,有点可惜了,费言这么想着,就被面前碗里透明液体的香气吸引住了。
张凡倒了五碗,晃了晃瓶身,“还剩一半,得全部用来泡这东西。”她嘴里说得“这东西”是指她从背包里拿出的另外一样像木头一样的东西。
接着,张凡将那块“木头”撕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丢进大碗里再倒入剩余那半瓶酒泡着。
一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扑鼻而来,费言默默吞咽了口水,实在忍不住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凡看了眼他,故作神秘道:“壮阳的东西。”
费言:“……”
魏明:“……”
阴路安正在那喝酒呢,听到这句默默放下了酒杯。
“啊!”张凡感觉自己头上被打了一下,当然不用猜她就能知道是谁打的。果不其然老魏开始发话了,“一个女孩子家的,天天说这些话,回头真嫁不出去!”
张凡:“……”算了,不逗了。
“这是骆驼肉。”张凡终于正经了一回,“我一朋友给我寄过来的,特正宗,配上我这酒,简直绝配。”
“骆驼肉?”费言看了眼碗里那几块黑漆漆的东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其貌不扬的东西能这么香,不过连骆驼肉都能弄到,他对眼前这位女士实在刮目相看。
“不过你还有住沙漠的朋友啊!”费言感慨道。
张凡点头,给自己塞了口肉,“啥都没有,就朋友多,老魏算最亲的一个。”
老魏这会儿正喝着酒,脸都喝红了,没空理她。
几个人边聊天边喝酒,倒也熟悉了不少。
酒过三巡,费言靠在阴路安肩上休息,正巧一阵大风刮过,把门都吹开了。
“天灵和琥珀怎么还没回来?”
费言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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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裤衩湾
“什么声音?”费言站起声,一瞬间有些晃,这酒后劲还挺足。
魏明跟着站起:“完了,不会是遇到那个了吧!”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
这话一出,估计是有事了,费言看着他:“那个?”
魏明看了自己老爹一眼,人点头后才开口:“你们应该多少有了解,我们这里被称为死人湾的原因。”
费言闻言点头,“嗯”了一声,魏明接着说道:“我爸,也就是这块人口中所说的‘黄河鬼侠’,是第一代捞尸人。他从事这活四十年了,一直没发生过什么怪事。”
费言感到奇怪,“按说这地方是死人聚集的地方,阴气这么重,怪事年年有才对,怎么只有今年才有呢?”
魏明这会儿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才讪讪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村里一直很太平,最近接连好几家都有人死得离奇,说是水里有怪东西,我们都下河好几天了,压根没找到。”
“死得离奇是指?”阴路安这时候才开口,他的脸比平时红了一些,估计是一喝酒就上头。
魏明打开门:“咱们还是先找你那两个朋友吧!这事一会儿再说。”
他一直挺奇怪阴路安和费言为什么在听说有怪事发生的时候都不是很着急在外面的两个朋友,一时对两人的眼光多了些探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