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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白发根本不是问题,修仙的白头发也不是没有,既然他“娘”都是仙门中人,孩子头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
玄英听懂了,他顿时不干了:“谁是他儿子啊!”
“哎?”
云青月忍俊不禁,强忍着笑意,道:“对,确实不是我儿子,不过……我的‘约’,也确实成了。”
玄英奇怪的看着云青月,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云青月选了最大的马车,马车上特意铺了两层厚实的羊绒毯子,不光舒服还减震,马车底下做的很巧,估计是和哪个修道的讨了保暖的符咒刻上去,不生炉子也暖洋洋的,正是最适合人体的温度,也不会觉得闷,车里大到能容纳五六个人,还放了张小桌子,桌子抽屉一拉开,里面摆满了各式点心零食,且不光茶和果汁,连酒都有。
果汁是给玄英准备的,酒是给云青月的,可惜云青月现在不喝了,他把酒坛从好奇的玄英手里拿过来:“没收了。”
云青月是发现了,玄英这孩子不光活泼,更有点精力过剩,不过也不怕,这么大的马车够他折腾的了。
云青月嘴角含着淡淡笑意,倚在马车壁上,一条腿支起,看着玄英在那里好奇的左看看右翻翻。
没过多一会儿,随着马车的晃动,他忽然觉得眼皮子有点打架。
多长时间没睡觉了,这个是真记不清了,但好像是刷新了一下以前的记录。
云青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一觉睡的异常安稳,连玄英都一点声没有,很懂事极为安静的在那里玩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乐玄英转了转眼珠,轻手轻脚的爬到云青月身边,好奇的拄着脸颊看他。
云青月是被乐玄英摇醒的,他这一觉睡了许久,哪怕马车偶尔有些颠簸,他也睡的特别安稳,连个梦都没做,一起身发现天都黑了:“怎么了?”
玄英道:“马车夫说要到长安了,问我们具体地址。”
云青月冲外面喊道:“师傅,麻烦去光禄坊越王府,不用着急要到宵禁了,没人敢拦。”喊完便懒洋洋的倚在那里。
“……”玄英瞪大双眼,“你是王爷!”
云青月:“我没和你说吗?”
玄英摇摇头,云青月摸摸他柔软的发丝,道:“好吧,以后记住,长安城里横着走可以,哥罩你。”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云青月的错觉,玄英眼里一闪而过了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
马车缓缓停下,云青月起身下车,忽然感觉头上有点沉,他停了脚步,往头上摸去。
乐玄英简直可以说是坐立不安了,他跳起来就往外跑:“我还没见过王府呢!我……哎?!”
云青月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薅了回来。
一低头,头上两边本该垂下来的发丝不见了。
换成了两条麻花辫。
这两条麻花辫,一看辫的人就废了不少心思,尾端还用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小布条打了两个蝴蝶结,真是异常可爱呢。
云青月没有那种欣赏的好心情,云青月只感觉手有点发痒。
他把乐玄英提溜到自己跟前,笑眯眯的道:“我说你怎么那么消停呢。”
俗话说得好,熊孩子突然安静下来,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这人的表情好可怕啊!
乐玄英冷汗直流。马车外忽然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是少爷回来了吗?”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道:“老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义父醒了吗?”
是老管家田忠和叶雅,叶雅在云青月到了华山不久就先行回了王府。
乐玄英听到这声音,连忙故作惊讶道:“哇!大叔你都有女儿啦!你看起来好年轻啊,又年轻又英俊潇洒,脾气也特别好!”
眼睛里的星星一闪一闪。
彩虹屁吹起来的效果都一样,关键在于吹的人,云青月一愣,心直接飘了,差点绷不住。
半天他才木着脸道:“转移话题没用。”
软的不行,乐玄英忽然深吸一口气,大喊道:“绑架未成年儿童了啊!救命啊啊啊!”
云青月挑眉道:“叫啊,这边都是我的人,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哎?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干脆把熊孩子一手夹着,一手拆掉自己的两个麻花辫,撩开帘子道:“是我,三林,你去把钱付了。”
越王府众人都还在为了刚才乐玄英那一嗓子愣神,看到果然是自家王爷,三林赶忙应了一声带人去付钱搬东西了。
云青月的头发还是支棱八翘的,有的地方还带着缠绕后留的卷,叶雅困惑道:“老爹你怎么弄的,你在车上烫……嗯?小的?”
天有点黑,她这才看见云青月左手还夹着已经放弃挣扎的乐玄英。
云青月眼睁睁看着叶雅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讶、迷茫,到看清了乐玄英的脸和头发以后一点点变的越来越微妙,他这才想起来还没解释乐玄英的事:“你听爹说……”
“老爹,不用了。”叶雅义正言辞的推开云青月的手,眼里简直有熊熊之火在燃烧,她一本正经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云青月满头雾水:“啊?你知道什么?”
“二胎这种东西,我真的不在意的!我可是天底下最懂事的女儿了!”叶雅笑着从云青月手里抱过乐玄英,也用着举高高的姿势,兴奋道,“哇,好可爱!和义父长的好像!我早就想要个弟弟了,就是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这骨龄是八岁啊。”她扭头对云青月道:“老爹,你真是的,害我真担心你一个人孤苦伶仃那么多年,没想到你下手这么快,干嘛瞒着我啊,太过分了!”
玄英满脸迷茫:“啊?”
想了想,叶雅又问道:“义父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多年夙愿一夕达成,她都快止不住自己的嘴了。
不过真的好可爱啊!
咦?话说回来为什么连头发都是一样的白色?
田忠倒是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缕着胡须。
云青月知道,从那句“和义父长的好像”开始,叶雅的话就奔着诡异的走向一去不复返了。
他突然感觉心好累啊……一路上他解释过多少次来着?
真的,一直点枪药没关系,就看谁能点着了。云青月淡淡道:“你‘弟弟’叫乐玄英,有个道号叫予霖。”
叶雅一愣:“……啊?”
云青月对田忠道:“田叔,把望舒那些偷藏的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给我没收了。”
“不是,为什么啊?!”叶雅瞪大眼睛,反驳道,“我都是个大人了!看几本话本子还不行?田叔和我说我说你当年十七、八的时候可比我还野!”
“你还记得你都快十八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老爹云青月抬手就给了叶雅一计脑瓜崩,接回玄英,恨铁不成钢的道,“我的闺女啊,你还是个郎中呢?多装点有用的在脑子里行不行?再有下次我把你买话本子的摊子一起抄了!”
男人要怎么生孩子啊!世界观根本不允许好吗!
叶雅嘟囔道:“不是据说有不少神仙都能吗?有些佛还是啥啥同体……等等老爹,你说他叫什么名?”
田忠道:“老头子我没听错和猜错的话,这位小公子……是予霖真人吧?”
叶雅顿时如五雷轰顶:“义父?!”
“嗯!”乐玄英严肃的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对云青月道,“你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喊我?”
云青月:“……”
不知道你居然就能答应!还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不能说是她爹看上了长大后的……咳咳咳。
解释了许久,三林都把给小玄英睡的房间收拾好了,云青月一行人做到大堂里,叶雅还有点恍惚:“我义父居然就变成这样了……”
小孩子觉多,奔波了一天乐玄英也早就困了,哄睡觉这点云青月是真办不到,干脆让绿竹带下去哄他睡觉了。
等到安顿好了回来,绿竹也有些难以置信:“那真是予霖真人?那么小一个……”
不相信也不行,确实长的太像了,导致绿竹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多抱。
云青月脱力一般的瘫在椅子上,顺着他惨烈的头发,道:“嗯,可能得一个多月才能恢复,那孩子性格有点皮实,可别拿他和玄……予霖比,他能翻天。”
绿竹叹道:“看出来了,瞅你这样,你到底是越王还是越王妃?”
“……”
“少爷,明天请苏先生来吗?”田忠递过茶盏,问道。
云青月停了停,喝了口茶,随口道:“来呗,我也不指望我这大闺女了,予霖现在的状况,还是哪一方面都多看看好。”
田忠看了一眼云青月的脸色,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忧,然而看了叶雅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弟弟没了,叶雅不太开心的叹着气,然而过了一会儿,她眼珠一转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用手捂着脸,无声的笑了起来。
云青月:“……田叔,记得把望舒房间的每一寸角都给我翻一遍。”
他非得看看这破孩子一天天看的都是什么!
第166章 辜负
辜负
屋子里没有点灯,云青月接着月光,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纱布。
十年征战,他身上本就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根本看不出半点养尊处优的纨绔王爷样子。
而原本身上最可怖的伤疤是腹部那道差点将他拦腰斩断的,现在一下子多了三处。
天长保住了他的命,但伤并未完全治好,只到了结痂的程度。
他能做到这点云青月已经很感谢他了,毕竟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神仙擅自出手干扰凡人的命数可是大忌。
云青月原本怕予霖醒来后担心,一直用几层纱布把伤口包的很严实,后来身边一直跟着小玄英,他怕吓到他,便一直没有解开,颠簸太久,伤口有点发红。
叶雅被他转移注意力转移的很成功,并未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但田忠很明显是看出来了,毕竟田忠在来给云青月当管家之前,也曾在江湖里待了许多年,对伤势什么的再熟悉不过,所以才会提出找来苏倾看一看,但云青月并不担心,老爷子是不会和别人说的。
云青月神色没有半分波澜,他把那堆纱布收拾好扔到一边,穿上里衣躺回床上。
予霖去不归岛之前,被子上都已经沾染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气,但过了几个月,又散光了。
四下无人的寂静夜晚,云青月反而并不觉得孤独什么的,恰恰相反,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充斥着心间,他的心不能再放松了。
放松……以及庆幸。
他真的带回了他的仙人,一个完完整整的、活生生触手可及的予霖,虽然现在出了些意外,但没关系,他等的起。
云青月想了想,起身拿出他的折扇——之前因为怕它又坏了,便在去锁沧关之前留在府中了。
云青月手一顿,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不算特别精致的锦囊看了一阵,将它和那张被叠的四四方方放在匣中收着的纸一起放好,这才回到了床上。
明天估计又得被叶崚骂了……
第二天一早,刚被绿竹梳好头发的乐玄英立刻跑过来敲云青月的房门:“叔……青月青月,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玩吗!快起来啦,你个大人怎么比我个小孩子还能赖床?”
绿竹才追过来,对他解释道:“乐小公子,殿下他一早就进宫了,不在房里。”
乐玄英一愣:“啊?不在?”
他从未来过长安,虽然有点想家,但小孩子天□□玩,昨晚兴奋的没睡多长时间,他本以为他起的就够早的了,没想到云青月都已经走了。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萦绕在心头,小玄英低下头,轻轻踢了一脚门槛:“……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