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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武从墙根出来,走到他跟前狠狠的弹了下他的脑袋:“下帖你不来,我只能亲自上门来请你了!”
“是要出去吗?”
赵瑞宝的笑容稍收了些,邓武看他这幅为难的样子,挑起眉头:“城内新开了一家酒楼,里面请了不少驯兽的,还有唱曲的,说话逗乐子的……可有意思了!你还是不去吗?”
赵瑞宝听到这么多好玩的,在家憋了许久的心就像是被毛茸茸的小爪子抓了抓,痒痒的蠢蠢欲动,但思及赵祥的叮嘱,忍了再三,还是咬牙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过几日吧?
“过几日做什么?!就今日!走吧!”邓武毫不留情的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把人往外拉。
“不行,我爹不让我出门!”
赵瑞宝挣扎着要把人推开,就听邓武毫不留情的开了嘲笑:“阿宝阿宝,你这名字果然没错,这么听爹的话,是还没断奶吗?”
赵瑞宝抓着他的手一顿,邓武侧头睨着他:“你想好了,今日再不去,我可再不登你门了!”
赵瑞宝原本还很坚决的手顿时就送了,邓武一笑,拉着人就往外:“好阿宝,走!”赵瑞宝被好友拉出城主府,临走前不放心的往大门瞧了一眼,又在心中安慰自己:宫内主事马上就到,不过出去玩上小半日,应该没什么大事。
???
庄云州在醒剑城留了两日,同北境内夺宝分阁的掌柜们见面,又同六领的二代、三代相交,这些基本的人际网铺开后,便带着人直奔落渊城。
落渊城位于整个南霄领的最东北部,整个城市呈一条不规则的长条状,占地面积不小,是一个大城。背靠广褒神秘的无息痕,狭窄的东侧同广元领接壤,长长的南面则对着巨力领。
作为少数出产暗系天才地宝的神秘之地,每年去无息痕淘宝的人不计其数。而北境同这片广阔的神秘区域接壤的城镇共有一百六十个,然而限制于地形和无锡痕的危险系数,能安全进出的门'户只有四个,落渊城便是其中一个。
虽然因为无息痕的存在,落渊城的土地无法种植任何植被,所有生活用品全部依靠从他地买卖,然而单靠着冒险者在落渊城的消费以及商队铺子缴纳的税金,落渊城在南霄领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城。
而巨力领被夹在广元和南霄之间,完美的被落渊城阻挡在无息痕外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笔财富旁落他人手中,如何不眼红?
这才是巨力领当年设计老龙领主,逼他签下源契的根本原因。百年来,巨力领从落渊城汲取了巨大的财富,苛杂重税压得本地居民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年的税收都要靠南霄领、抱朴宫补贴才能勉强凑够。
“今年巨力领的税够了吗?”庄云州坐在车厢里,旁边坐着龙剑来派来的协助他接手落渊城的账房,这些年落渊城的账目他是最了解的一个。
“够了,前任主事走的时候,已经将今年要交的税赋给了赵城主了。”账房听得询问,赶忙回道。
“今年巨力领收了几成税?”庄云州又问,百年来巨力领牢牢把着那份不平等的契约,肆无忌惮的加收重税,头二十年还能勉强交上的落渊城,后来就要靠宫内救济了。税都被巨力领收走了,但城中百姓还要生活,公务部门也要发放俸禄,城卫、府卫张张都是嘴,可不得靠人救济?
“今年要了九成。”提起这茬,账房就颇觉可恨,“当年老领主签下源契,交出了税收权,巨力领要求只能用源晶矿、望月砂和钛晶石缴纳,若非有宫内鼎力支持,一旦凑不齐税收,这落渊城的源契就要延长。”
九成可不是个小数目……落渊城一年的税赋几乎能赶得上一个小型领了,巨力领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弃,何况今年还有天目啸玉在背后,庄云州沉吟,忽而问道:“税收已经准备好了之事,可还有旁的人知道?”
“除了上任主事、巡监使外,就只有领主、赵城主和我知道。”账房道,“其他人都瞒着呢,对外只说要等新任主事来了之后,源契到期交接落渊城之时才交上这最后一次的税金。”
如此这般,庄云州才稍稍安心些。因为有殊玉在,天目啸玉不能再同之前一般以势压人,但据殊玉所言,天目啸玉尤其擅用诡计,若让他知道了税金之事,说不得就要生事。
想了想,他还是吩咐道:“加快些速度。”
一行人加快脚程,把原本要五日的行程压缩到了三日。
帐房修为不强,一路的急行军可把他颠簸的不轻,因而远远见了落渊城的界碑便大大惊喜的舒了一口气:“过了那座界碑就到落渊城了!”
庄云州推开车厢门顺着账房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去,极目远视,一眼就看见了那座格外显眼的界碑。车队此时行驶的地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盘山土路,这是从醒剑城方向通往落渊城的唯一道路。
无息痕是一块被群山包围起来的巨大山坳,落渊城就坐落在其中一座唤名‘拉哈识珠’的山峰脚下,车队得从这条弯弯曲曲的狭窄天路一路到底,方能到落渊城。那界碑就在这条路的半中腰,在黑黢黢的山体的衬托下,雪白的几乎透亮的界碑可谓是相当明显的地标性建筑。
透过山腰的云气,庄云州还瞧见前方蜿蜒的路上有几个蚂蚁一样缓慢移动的车队,他们满载着货物,拐过一个弯就被遮掩了形迹,又从更远一些的地方冒出头来。
方启灵饶有兴趣的趴在车窗口往下望,心情到十分不错:“怪不得叫落渊城,坐落在深渊下的城市。”
随着车队的行进,落渊城的城墙也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想象中的高大威武,落渊城的城墙看上去相当的古老,每一块墙砖上都有被腐蚀过的痕迹,破破旧旧的实在不像是一个大城该有的气派。
守城的小队以多目熊族和灵族为首,间或夹杂着其他种族的天族人,分在城门两边一左一右站着,从装备上来看,多目熊族的盔甲不仅在材质还是做工上都十分出色,相比于灵族不知优良多少倍。
多目熊族的小队长看上个格外的倨傲,入城的时候,但凡是灵族人连入城费收的都比旁的种族要高。而对于这种情况,灵族守门的城卫看上去已经习以为常。
庄云州不欲节外生枝,爽快的缴纳了双倍的入城费后,一行人终于得以顺利入城。
待车队走的远了些,账房才苦笑着道:“自打巨力领接管落渊城后,凡是巨力领一系的大小官员都将落渊城当成随意盘剥的对象。巨力领明面上对落渊城百姓征收的税赋已经非常繁重,暗地里,百姓们还要被这些巨力派再剥去一层。”
“这些年若非宫内和领主暗地里支持、补贴,城中的百姓日子只怕更加艰难。这百年内,城中因为承受不住税赋而出走的人不下五十万人……”账房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舒展的笑起来,“幸好,百年期将满。”
“——啊,前面,城主府到了!”
车队停在一座不大的院子前,若非账房指认,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座破旧的小院就是一座大型城池城主的住所。
“娆柒,去给爷寻个好点儿的住处。”天目殊玉只瞧了一眼这所连瓦片都缺一块少一块的院落,便直接吩咐身旁的侍女。
方启灵无奈的摇头,没有理会不管到各处都臭讲究的天目殊玉,下了马车,同庄云州一起走上前去。
然而随着众人越接近院门,被人盯梢的感觉就越强烈,这种高度戒备的警惕状态不由让方启灵暗暗皱眉,城主府的大门紧闭,账房扣门许久仍不见人来开,不由咕哝了一句:“奇怪,平日里这门白日是不关的啊?莫非出门了?”
庄、方二人对视一眼,皆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方启灵放开神念,强大的神识力量不留痕迹的浸染了整片院落,隐隐捕捉几声被强自压制下去的哭泣和异兽般的嘶吼。
方启灵松开眉心道:“没有打斗声,倒似府上出事,一时分身乏术——传音表明身份吧。”
账房有赵祥的传音石印记,闻言便听令给他传音了事,不多时便有匆匆的脚步声自院落里传来。
大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来,身着普通布衣的管家边道歉边迎了上来:“开门来迟,还望大人莫怪。城主有事在身,不能亲自迎接,命我待主告罪。”
管家笑着,虽尽力想保持平静,但那无意识握紧的拳头,略微焦急的脚步以及偶尔忍不住皱到一起的眉头都昭示着他的不正常。
方启灵和庄云州心中皆沉了一下,表面上却不露神色,庄云州更是一贯温和的笑:“谁人都有脱不开身的时候,城主太客气了。”
管家笑:“多谢大人体谅,大人——请!”
待庄云州一行进入院子,管家将大门重新关上,这才褪去了从容,急匆匆的道:“门外有眼线——我家大人请主事大人赶快往议事房一去。”
庄云州心中一凛,快速道:“带路!”
管家领着人直接进了议事房,进去后,庄云州才发现议事房所有门窗都紧闭着,厅堂旁的角落里一个少年被拇指粗的绳子牢牢的捆在梁柱上,正极力挣扎。他的双眼怒张,表情癫狂,嘴巴里塞着口巾,喉咙中仍不放弃的发出类似于异兽的嘶吼声,不似正常人。
城主赵祥正站在那少年身前,用手捧住他的头,全身的源力不间断的此少年的太阳穴输进去,许久之后,那少年的神情才渐渐安稳,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待少年昏迷过去,赵祥整个人像是在水中游过一般,脸色苍白,满身是汗。
忙往嘴里塞了一枚丹丸回复,赵祥走到庄云州面前见礼:“赵祥见过主事大人!”
庄云州摆手:“赵城主不必多礼。不过,这是——?”他指向柱子上的少年。
赵祥往那少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满脸愧色的‘噗通’一声跪下了:“那是犬子——我赵氏愧对这么些年宫中的扶持,愧对落渊城百年来受尽压迫的百姓!”
“今年要缴纳的税金——丢了!”
“丢了?!”庄云州心脏猛然坠了一下,此前的不详预感果然成真。
“怎么丢的?如何会丢?!”
“是我这个孽子!”赵祥又是惭愧又是愤怒,“中了旁人的圈套了!”
原来前些日子邓武拉着赵瑞宝出门去那新开的繁华盛宴酒楼,久未出门的少年一入门就被其中各式各样稀奇有趣的东西吸引住了,听逗趣,看杂耍,瞧花式演武……每一样都引人入胜,同玩伴们玩的乐不思蜀。
邓武一行人都是家中不差钱的,便是城主府这些年节衣缩食,但对于独子,赵祥却从来不曾短了他的花销。出手大方的公子哥被楼中的美貌侍女争相服侍。
这么一群血气方刚、正处在争强好胜年龄的少年们哪里是经受过专门训练的女人们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引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赵瑞宝被赵祥保护的太好,性格绵软,经不得旁人的三告五求。当一个楚楚可怜的侍女梨花带雨的诉说自己若没有招够客人就要被楼主送去侍候男人的时候,赵瑞宝起了恻隐之心,随她上了赌桌。
最开始他玩的不大,下注都非常克制。然而架不住手气好,赢大输小,很快这一桌的热闹就引来了旁人的围观,众人的吹捧赞誉以及长相气质无一不合自己心意的美女满眼的崇拜都让心智不坚定的少年非常享受。
单这一日他便赢了数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