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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瑟依依不舍,给了他一条丝巾作为定情信物。易不韪也信誓旦旦地答应交完任务后会回来看她的。
易不韪刚离开,苗瑟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又惊又喜,每日满怀思念地等待着,但是几个月过去了,她肚子都大了易不韪还是杳无音讯。
苗瑟决定自己去找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空峂派,苗瑟上门来正打算给易不韪一个惊喜。却发现易不韪身旁有另外一位佳人,而且和自己一样也是大着肚子。苗瑟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她愤恨地在大厅上当众揭穿易不韪,在场的长老都目睹了。易不韪的妻子听闻晕了过去,易不韪紧张万分地救护,显然他更在乎这个名门正派、明媒正娶的妻子。
苗瑟被赶了出去,她才发现原来她才是那个小三,而易不韪成功地欺骗了两个女人。自从那天苗瑟找上门来之后,岑茹儿就一病不起了,她有些许的流产征兆,每日以泪洗面。空峂派那些长老商量过后,尽管也责怪易不韪,但还是打算配合易不韪尽量对下面的人瞒着此事,这件事在他们看来就是丑闻,关乎空峂派的名声。
苗瑟并不甘愿如此,她屡屡上门找易不韪,但易不韪却认为她是个大麻烦,很是厌恶。昔日的情都化成了恨。不多久,岑茹儿早产了,却是难产。最后孩子虽然生下来了,岑茹儿却大出血死了。死之前说了一句:“苗瑟……”。易不韪大怒,他认为他妻子生病难产都是身为苗疆巫女的苗瑟因嫉妒下蛊作的恶。
他秘密地派空峂派的人去找到苗瑟,并且将她关到后山的一个密室里,从精神上折磨她,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其他野男人的。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一个是怀胎十月快临盆的产妇,一个是肚子里孩子的爹,却像十世仇人一样憎恨彼此,用最恶毒的心和语言攻击着彼此。苗瑟恨易不韪,但更恨自己瞎了眼猪油懵了心,她曾经是呼风唤雨高傲的苗疆巫女,但现在却因为受制于肚子里的孩儿而被困于此。她心中的不甘和忿恨该是有多少,那种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情绪几乎把她给淹没了。
毁容人那时候并不知道苗瑟的心中所想,他听闻苗瑟的遭遇后很是可怜她,但因为他身份低微,也只能从生活起居饮食上多照顾她点,并不能帮助她逃离出地狱。
后来,苗瑟在密室里顺利地生下了孩子,并且取名为“罂”,毁容人忙前忙后地照顾。他还曾给当时还是婴儿的苗罂擦过屁股呢,他欣喜地逗弄着怀里这个刚刚出世的孩子。天真的他们却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劫难。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没几日后苗瑟在密室里自杀身亡,手里紧握着的是一条皱巴巴的丝巾。接下来是更残酷血腥的一幕。除了长老,易不韪下令把参与过抓捕囚禁苗瑟和知道此事的弟子都秘密处理了。毁容人提前得知了风声,连夜带着苗瑟的遗物逃下后山,并且用刀子在自己脸上毁了容,隐姓埋名装作乡野猎户才逃过一劫。
从此,毁容人便带着心中沉重的秘密在这立了门户,日夜守望着那座埋藏了一切的镜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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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苗罂这才知道自己被隐藏的身世,竟然是一段如此沉重悲痛的过去。他听完毁容人的诉说之后,早已泪流满面。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心中燃起了汹涌的仇恨之火,暗黑的火苗灼烧着他的内心。
怪不得他从小在空峂派里总不受待见,长老们有意无意的轻视、鄙视,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空峂派弟子都可以随意地欺负他。怪不得他从未听说过父母的往事,一句苗疆捡到的孤儿草草带过。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原来整个空峂派也把他视作异类,他是本不该存在的存在。
他恨!
他恨易不韪!
他恨空峂派!
他恨这一切!
苗罂被心中的黑暗情绪压得透不气来,愤怒仇恨扭曲了他精致的小脸。他一抹手擦干了泪痕,他暗自咬牙,他想要报仇!他必须要报仇!不为他也要为了他惨死的母亲!
但他回首四顾镜空山,却发现那最该死之人未等他报仇就早已死去。早在一年前,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易不韪就已经在与阴阳教的斗争中战败身亡。就算他恨不得将易不韪千刀万剐,却也无法再让死人再死一次了。
这满腔的仇恨之火又该向谁发泄?!是了,还有易不韪的女儿。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娇惯着长大的大小姐——易天娇。当然,还有身为帮凶的整个空峂派!
十岁苗罂抱着他母亲的遗物,暗自发誓,他一定要让易天娇和整个空峂派血债血偿!
从那以后,他一改贪玩的本性,暗自学习苗疆的文字,并且把母亲遗留下来的几本苗疆的秘笈学习传承下来。又在蛊毒上加以勤奋和天赋,伏蛰多年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蛊毒高手。
这一切,只为了一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26
“罂罂?”魏临风转遍了他院子的各个角落,都不见苗罂的踪影。
“奇怪了,罂罂又去哪儿了?这阵子他经常不在家。”魏临风皱眉深思,最近中原的魔教教徒十分活跃,他害怕苗罂暗自下山游玩时被那些魔教中人遇到,害怕他遭遇不测。不敢细想,魏临风便急忙吩咐他的贴身侍女桃姐去追踪苗罂,暗中保护他。
“少爷,恕我不能同意。我只负责保护你个人的安危!你把我派去保护苗少爷,谁来保护你?”桃姐听闻,睁大了眼睛拒绝。
“桃姐,你知道我的武功如何,我又不是不能自保。但以罂罂的身手,对上魔教那些人可就危险了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去暗中保护他,而且不能让他发现,知道吗?”魏临风还是坚持己见。
“少爷——”桃姐还想说什么,却被魏临风强硬地制止了:
“桃姐,这是命令!”
距离魏临风当上空峂派的新任掌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魏临风日夜兼劳,把空峂派上下都打点得十分井然有序。而且积极地投入到除魔大战之中,成为了中原正道教派里的除魔先锋,被江湖人称赞为除魔卫道的中流砥柱。也因为这打眼的成绩,空峂派和魏临风自然也被魔教视为了眼中钉。阴阳教更在教内发布了悬赏令,千万白银珠宝换取魏临风的颈上人头。
魏临风仗着高强的武功,是不屑于这些魔教宵小的。但他还有个致命的软肋,那就是苗罂。虽然魔教中人并不一定知道他和苗罂的关系,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魔教派人抓住了苗罂去威胁他,或者直接伤害了苗罂。这无疑都是直接往他心口上捅刀子,他是万万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才会那么着急苗罂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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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魏临风万万没想到的是,苗罂此时此刻却正与某个最危险也最“熟悉”的陌生人密会。
天地茶楼,天字号间。
“好了,你今天又叫我出来干嘛?”苗罂走入门内,对着一个背对着他的黑衣人不耐烦地问道。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一张熟悉的面具——纠缠交错的阴阳曼陀罗花。正是那万华庄下山谷里遇见的那位神秘人!
只见那神秘人面向苗罂,伸出了白皙的手臂,慢慢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面具底下如玉雕琢的脸颊和艳丽精致的五官。眉飞入鬓,飞扬的丹凤眼藏神于目,既凌厉又媚惑。琼玉似的鼻子,红艳的嘴唇微微翘起,漆黑的长发披散于身后,这是个能令世人神魂颠倒的绝世大美人!
“哟,你难道不想见到我么?几日不见,甚是想念,我的罂罂~”美人吐气如兰,口中却是调戏的言语。
“闭嘴!别叫我罂罂,恶心死了。”苗罂嫌恶地搓搓双臂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你的情郎叫得,我就叫不得?”美人又娇嗔地一笑。
“少废话!你今天找我来又是有什么事?贵教这阵子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天天来,贵教都不用你管理的吗?——阴阳教教主大人。”
苗罂很自然地坐到这位教主身边端起一杯茶,看样子两人已经是很熟稔了。
时间回到几个月前,某日苗罂下山游玩时,路上被撞后发现被人塞了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天地茶楼,天字号】
苗罂好奇地前去赴约,天地茶楼是大丽国内很常见的茶楼,在各地都有分店,茶楼里设有天、地包间,一般只有达官贵人才进得去。
没想到却在那里见到了这位神秘的面具人,虽然早就猜到了面具人的身份,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市井茶楼里,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空峂派的地盘,镜空山脚下。面具人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的阴阳教教主身份,并且开诚布公地与苗罂交流了一番。交谈过后却发现,意外的气味相投,两人各有目的却殊途同归。阴阳教教主让苗罂暗中把空峂派的机密要害泄露给他,苗罂的身份也相当于卧底,两人商量好了暗号,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往天地茶楼的天字号密谈。原来天地茶楼其实也是阴阳教的产业,是阴阳教分布于各地的秘密交接点。
最近一阵子,教主召唤苗罂召唤得特别频繁,偏偏每次见面都东拉西扯不谈正事,让苗罂感觉到不胜其烦,也担心会被魏临风觉察到不对劲。
“无事就不能找你么?小罂罂你真让我伤心~”教主大人故作西子捧心,但苗罂知道他这副姿态都是装出来的,这人比想象中还要狡猾精明。
“……”
见苗罂不再言语,教主又讨好般搂住了苗罂的肩膀,冲着他笑笑。两人的脸贴得很近,都是极艳丽的漂亮脸蛋,却各有各的风姿美态,一个媚中带刺,一个艳中带毒,就像两朵不一样的极品娇贵名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那你把文件交给我看看。”教主坐回原处,正色道。
“喏。”苗罂从身后拿出了一封信。
教主接过去仔细认真地翻看了起来,脸上收起了之前笑嘻嘻的神情,凤眼微眯,属于教主的气势便显露了出来。
许久未见回应,苗罂有点忐忑不安,他自答应和教主联合以来,提供过几次他从魏临风书房偷看到的书信,他看完后抄写一份拿给教主。虽然是机密信件,但苗罂知道这些其实算不上空峂派的要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他还不能百分百信任教主,所以他也不会把真正的机密要害交给教主。
“……空峂派答应与广寒派联合对抗本教,下一次的集会地点在广寒宫中。很好,这个情报很有用。辛苦了,小罂罂。”
教主收起信件,对苗罂点头表示认可。
“那我先回去了,我不能出来太久。”苗罂暗自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正要离开。
“且慢、”教主却抬起玉手制止了他。
“什么?——”苗罂回头来,却心下大惊,瞳孔微缩。
只见美人教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交到他手里,那盒子里装的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蜘蛛,奄奄一息。
“别忘了拿走你的小宠物。下次可不要在我这里留下你的小东西咯,我这里伙食可不怎么好~”说完还冲着苗罂抛了个媚眼,意味深长地笑着送了客。
苗罂拿着小盒子走出了天地茶楼,却感觉浑身发冷,冷汗直冒。
这几个月来,他没少暗地里和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