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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一片的黄色,高大的树木也在飘着落叶,总是莫名的,就有一种的悲凉。
“没事,就是觉得窗外的景色很美,站在这里视角正好。”她笑了笑,违心地回答,其实她说的也并不错,窗外的风景的确正好,只是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才最是清楚了。
纪柏然的手在她的腰上稍微用力地掐了一下,朗声地笑了一下:“小骗子,说谎话的时候都不用打草稿的,至少脸也要红一下增加真实度啊。”
他半开着玩笑,想是看见云深不开心,故意想要逗她一下的,也知道云深定然是不愿意告诉他她在想什么的,所以也不做勉强。
其实不管多爱都一样,这世界上,一个人不可能对另一个的心情感同身受,有时候,一个人的心情需要时间去沉淀,云深不愿意说的,他知道了,肯定只能有害无益。
云深知道他在刻意地逗她开心,心里也就舒展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睛很是专注地看着他,认真而且严肃,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味。
纪柏然看出了云深的认真,也就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问她:“怎么了?想要说什么就说,不许吞吞吐吐。”
他故意板起脸来看着她,这样的神采,很像小时候大人们对他们的神情。这样一来,云深本来严肃得很,一下子就被他给弄得笑了出来,伸手撒娇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她的声音很柔软,糯软的感觉软绵绵地落在他的心上,惹得他的心尖一阵的抽搐,酥麻酥麻的,奇痒无比。
这云深最是知道怎么样去让他挠心抓肺,但是却又是最能置身事外的,就比如此刻,一双眼睛睁得奇大,很是天真无辜地看着他,看得他都有些的不忍心下手了,只能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地无奈。
“来,你刚才想说什么的?来和我说说。”纪柏然的手抚在她的腰上,收敛了笑容看着她,也很是认真地看着她,安静地等着她开口。
云深看见纪柏然认真了,她再闹,也显得无趣,她也就安静了下来,偏着头看着纪柏然,眼眸里有些的不酌定,似乎在用心地沉吟着,思考了有一会,才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纪柏然轻启檀口:“不如,我们去去领结婚证吧?”
这句话说出来,云深就安静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纪柏然,眼睛里流光溢彩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那眼底,都是温柔的色彩,定定地看着他,总是有些的紧张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摆,看着他的时候,美目流转。
纪柏然万万没有想到云深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怔愣地看着眼前女子精致的眉目,专注而且虔诚地望进她的眼睛,窥探到了那眼底无尽的柔情和期许,他突然就意识到了,云深不是在开玩笑,她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
有那么一瞬间,有一股暖流流过他的心底,温暖无比,这个女人,尖锐而且冷漠的云深,和她纠缠了小半生都是以仇恨对立的女人,竟然有了和他结婚的心思,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心情,或者是什么样的心思都好,结果都一样的,现在,她就在他的身边。
窗户外的晨曦薄光正好,秋日的微风穿过那窗户吹进来,凉丝丝的,却吹不凉他心底的那一抹暖色,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嘴角轻轻地泛起了微笑,感动这个女人的勇敢,在他追逐了这么多年以后,她终于懂得开口回报,亲自说出了在一起的话。
他的云深,终于长成了勇敢美好的模样,不再颓废,不再尖锐如刀锋,他爱以前的云深,更在现在的她,她如同一束阳光,射进他的心底,在过去,在未来,都会照亮他的人生。
云深的心里有些忐忑,生怕纪柏然的反应会让自己觉得难堪,这是她这小半辈子做出的最为勇敢的一件事,她从来没有这样和谁说过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话,就算是当年的君知萧,也是他首先许诺,云深才做出的选择。
她现在的心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表达,这样强烈地想要留在他的身边的愿望驱使着她勇敢地向前,云深知道,或许现在的她还不能像纪柏然爱她那样爱他,但是,她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从来就没有这般强烈过,她又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心,这样就足够了。
情爱总要在时间的流逝之中逐渐地积累,所谓的厚积薄发也就是这样的,她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她会爱纪柏然如同他爱她一样,视为自己的生命。
云深以为纪柏然会问她为什么突然会想这样做?但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眯着眼睛,笑晚了眼睛,柔情满面地看着她,轻轻点头,就说了一个字:“好。”
只这么一个字,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在云深出神的时候,他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颇是感动,紧紧地拥抱着她,久久舍不得放开,那力道。几乎要把她镶嵌进他的心脏,成为他心脏里面的那一块,随着他的生命,而不断地生根发芽。
云深知道,这样温馨的时刻,就算再多的语言,也不能表达彼此的心情,其实都懂得,这份幸福来得那么不容易,他们两个,都愿意成全彼此,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份证件,这一辈子,便能够彼此联系在一起,所谓的世俗,也就不再多加理会。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突然想要结婚?”两个人终于分开了之后,云深看着纪柏然这样问他,总是想要窥探一份这个男人的心事,不知道在他的心中,是怎么定义和理解她这样的行为,她的心情,他未必真的全部懂,但是总是能预见几分的。
纪柏然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伸手把她落在脸颊边上的头发扶到耳朵后,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笑容温暖:“你自有你的想法,我不需要全懂,但是,一定会最支持你。”他的手指抚到她的下颌处,假装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笑容很是得意:“况且,你如果不说,我还是要说的,到我说的时候,我得准备钻戒,你说了,我多划算呀,是吧,亲爱的。”
男人的笑容里充满了戏谑和得意,看着云深笑得轻佻,看见云深的小脸红得很,他笑得更是欢快了,笑声爽朗地把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抚顺她的背,幸福满满。
云深到底是觉得自己亏了,所谓着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教训,她在心底寻思着,什么时候带纪柏然去珠宝城,在这个基础之上,狠狠地敲纪柏然一把,但是转念一想,她和他结婚之后,纪柏然的这个人都是她的了,更何况是财产?
这样想着,云深便很是舒心地笑了起来,觉得心底的那口气一下子就畅通了,也眯着眼睛得意地看着纪柏然,朗声说:“你笑得太早了,我以后最大的心愿,便是把你的家产败光,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她伸手掩着唇笑,那眼睛里,流光强盛,沾沾自喜的模样很是俏皮,本来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心情的愉悦而变得很是红润,精致明媚的五官,最是美好的年华里,云深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纪柏然的心情,跟着愉悦无比。
“纪夫人,还请收下留情,你老公也就这么点财产,你得看着点花。”他笑着抱起她,在原
地转圈着,惹得云深连连求饶,他还是舍不得把她放下来,只好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他躺在沙发上,云深半侧身地倚在他的怀里,开怀地笑过之后,莫名的,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彼此拥抱着,久久都没有人开口。
也许在获得幸福之后,还是要理智地面对未来的生活,好好地规划,好好地去过好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两个人,此刻想的事情,大抵就是如此的吧。
云深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处不断地画着圈圈,抬起头看着他,努努嘴问他:“你说,我们结婚后,你会不会突然发现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不要我了?”
这样有些孩子气的话,被云深问出来的时候,竟然带了万分的认真,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颇是有些的可怜兮兮,我见尤怜的感觉,让纪柏然有些的苦笑不得。
看不出来这个一直冷漠成熟的女人,竟然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看她那么专注地看着他等他的答案,纪柏然一个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朗朗地笑了出来,在她的发心上吻了一下,笑意悠扬地传了开来,忍不住想要逗她一下。
“也有这么可能。”他笑得半真半假地看着云深,看不清楚此刻这话里有几分的真假,云深憋屈地看着他,抿抿嘴很是委屈。
听见纪柏然诡计得逞地笑得欢快,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如同长辈对晚辈的说话的口吻一样,意味深长地说:“所以,小云深,你得乖乖地听话,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听见他最后的那一句话,云深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耍她的,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出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却也很是委婉地回答了。
这一辈子,她只能留在他的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既然他要她留在身边,那么,又怎么可能不要她呢?
可是他们两个此时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刻没有做出的最为贴切的回答,竟然会成为了一个隐患,在后来的后来,两个人都忘了许下这个承诺的时候彼此的心情,在后来彼此怨恨的时候,已经把当时应该已经许下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在多年后,纪柏然还是会想起来这个时刻,通常会觉得有些可惜,如果当时他能够再认真一点,云深再能坚持地要求他给出最为清晰的答案的话,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会少一份的不安和怀疑,但是当时,真的,彼此的心里,都有彼此。
他们躺在沙发上沉默了一阵之后,纪柏然率先抱着云深站了起来,她很轻,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轻飘飘的,他心里一阵的发紧,抱着她搁在怀里,就往门外走,脚步还是飞快的。
云深被他抱在怀里,就好像被他那么轻易地揣在了手里一样,风从身体两边吹过去,呼呼作响,她抓着他的衣摆问他:“去哪里?”
男人的脚步没有停,越发的快了,在门口的时候正好遇见开门进来的护士,那年轻的女护士看见相拥的两个人,脸一下子腾地红了起来,看见他们要出去,连忙让在了一边,很是羡慕地看着云深,眼睛里,都是红心。
云深被那女孩看得很是不自在,连红扑扑地,把脸埋在纪柏然的怀里,等到确定他已经走得距离那病房有些远了,才敢把头从他怀里伸出来。
看见纪柏然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分明就是很是乐意地看到云深的窘样。
云深有些恼羞成怒,伸手掐着他的腰,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表示抗议,却被纪柏然温柔的眼神望过来,她很是不争气地停止了动作,看着他轻轻地启动了唇:“乖,别闹,我带你去拿结婚证。”然后便是他悠扬宠溺的笑声。
她仰着头看着他尖削冷硬的下颌线条,这样仰着头看着他的时候,总是被他这样的神情和轮廓震撼到,这个男人的妖魅和蛊惑力一直都在,随着年纪的增长,那魅力更是有增不减。
云深突然就轻叹了一声,心里可算是百感交集,幸好她做出了英明的决定,不然就凭纪柏然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已经那雄厚的财富,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的女人?
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了,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