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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他的厨艺是不错的。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两人曾在外面租房子住,白天都在学校的食堂吃。夜晚饿了,宵夜基本都是他弄的。简单的一碗汤面,他也可以烧得鲜美可口。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堂堂的市委书记的儿子,竟是厨房的一把好手。
就算心底对他再有恨,顾念也不得不承认,施向北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当然,除了他的移情。
顾念站在房门口,一眼见望见饭桌上的吃得甚欢的俩人。一大一小,都笑容满面。
他们大概忘记了,还有她的存在。
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要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顾念安之若素地坐在餐桌前,看到面前已有一碗肉饼汤,上面还有一个蛋。
“趁热吃。”施向北眼含笑意地瞅着她。
这人,算准了自己会出来。
顾念不甘心地吃了口,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不吃?”
“刚刚被油烟熏饱了,没胃口。”说完,施向北就去了阳台。
他习惯地拿出一只烟,刚想点燃,又揉成一团,塞回口袋。刚才在厨房垃圾袋看见那只烧焦的鸭子,问了果果,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心里无端就疼得紧。
他曾经揣在胸口怕热
了,捧在手心怕冷了的女人。如今,独自一人面对生活的艰辛。
从相遇至今,她一直在他面前保持坚强,他也一直以为她很坚强。
原来,不过是演戏。
他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当时她明明很胆小,却装出一副豪放样。明明很痛,却哼都不哼。只是事后,小声地说了句:“向北,你会对我好吧!”
那么的小心翼翼。
他当时紧紧抱住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要一辈子对她好。
可没多久,他就去英国留学了。他心里知道她的不舍,可他的痛处却无法向她明说。家里乌烟瘴气的,他实在呆不下去了。他要靠自己出人头地,替母亲争一片天地。
而去英国,对他是最好的出路。
他去了英国,她时不时地就和他网上联系。隔着距离,俩人的感情起初还是很好的。渐渐的,情感就发生了变化,有了隔膜。
最严重的一次争执,就发生在她来英国之前。后来,她来了,他以为一切都美满了。
谁知,相遇原来就是是离别的开始。
他们的感情结束在最美好的时候,至今他都想不明白顾念为什么突然就移情别恋了。
隔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去寻找答案。他要的不是过去,而是她的现在和未来。
再度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厨房里传出流水声,哗啦啦地响。
严果果一双眼滴溜溜地看着他,满是戒备。刚才那个天真可爱的男孩突然就不见了。
施向北心下好笑,也不理他,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严果果见被忽略,蹦跶蹦跶地走到他面前,“你想追我妈?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我亲爸回来了。”
施向北从口袋里掏出红包,忽略心头的不快,诱问道:“那你喜欢你亲爸吗?”
严果果看着红包,咽下口水,“别以为能拿钱收买我。”
他眼睛盯着红包,面上一副威武不屈的气概,看着极其滑稽可笑。施向北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我是说真的。”严果果的脸都胀红了。
施向北捏着他的小脸蛋,红包塞到他手里,“果果,又大了一岁,要听妈妈的话。妈妈一个人带着你,很辛苦的。”
顾念一出来,就看到了果果手上的红包,按照她以往行事的风格,肯定是不会让孩子要的。可今晚是大年三十,是不能不要的。再说,果果长这么大,也就去年收过萧灵的一个红包,其实也蛮可怜的。顾念的心顿时就
软了。
果果见母亲来了,一溜烟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顾念走到施向北身边,说了句:“很晚了,你也该回家了。”
施向北脸绷着,她就这么讨厌自己,一会也不能忍受?
灯光下的顾念穿着肥大的棉衣,软塌塌地耷拉在身上,愈发显得身子单薄。
施向北脑子里闪过竹竿一词,心里暗自叹息,明知道她吃了许多苦,自己何必和她较真。
他起身,站在她面前,低声说了句,“念念。”
他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委曲求全,完全和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以前在一起闹了矛盾,大多都是她让步的。
顾念哑笑,“向北,你这样和我说话,我会误会的。我们早就分手了,在我面前,你也不必装模作样了。”
“装模作样?”施向北一手握住她的手,“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顾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或许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施向北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
顾念的心里很害怕,她不知道他即将说出什么,可是她就是害怕。她想要挣脱他的手腕。可还未等她用力,施向北就松开了手。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治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灿烂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大过年的,强烈要求冒泡!上章有亲对女主的性格有些意见,我这里做个说明。本文塑造的不是一个完美的女性。顾念自小生长在富豪之家,就算是脱离了家庭几年,一些从小养成的习惯也是改不了的。比如天性有些懒,喜欢买好东西。对孩子的教育也不算成功。这本来就是我想表达的。但是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有勇气在离开家庭后,带着孩子过着普通的日子,接受了生活的安排。
第21章
还未等顾念有所反应,施向北已经取出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请让我来照顾你。”
顾念低头看着钻戒,真漂亮,漂亮得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答应。这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个戒指。如果是当年,他拿着向她求婚,她一定会欣喜若狂。
可想到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她就恨不得把戒指扔在他的脸上。
她是怎么了,不是早就忘记了那个孩子,怎么今天又记起了?
施向北一脸笃定地看着她,“顾念,你需要我。”心里却紧张地狂跳。
顾念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 可是想到严海灏的步步紧逼,她低下了脑袋。
现在的她急需一根浮木,就像当初严海灏之于她是根浮木,而今的施向北也是如此。
一股哀伤顿袭心头。
在她爱着他的时候,嫁给了别人。而她嫁给他的时候,不过是想利用他。
施向北看见她默认,紧紧抱住她,宛如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顾念垂放在身侧的手也缓缓抬起,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身。
没几天,施向北就打电话给她,说是趁着过年有时间,带她去家里一趟,把事情订下来。
顾念挂了电话,心绪烦乱。施向北的父母,多年前,她曾见过。以前的顾念或许是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媳妇,而现在的自己恐怕就是他们眼里的异类了。
她不知道的是,施向北下这个决定,也斗争了半天。此刻,他就在父母家自己的房间。他躺在摇椅上,手掌交叉托着后脑勺,脚架在书桌的沿边。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只穿了件薄薄的黑白条纹羊毛衫,状似假寐。
按他的性子,索性过了年,拉着顾念就去登记了。可想到母亲,又犹豫了。这么多年,父亲外面养着一个,始终不和母亲离婚,主要就是他这个因素在内。
男人大多重视儿子,尤其是仕途中的男人,为了位子,面子,儿子,正常的情况下,都会维持婚姻的。
他知道父亲的心思,就更不能乱来了。自己妄为的举动,定会引起父亲的迁怒,那他就难辞其咎了。
现在的问题是果果,他该给父母一个什么样的说法,才能让父母不反对他娶顾念。
施向北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如果在多年前他留学英国的时候,能和顾念领证结婚,现在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大年初四的时候,施向北在商场买了一大包玩具,就直奔顾念家。
开门的时候,见到大大小小的盒子,顾念皱着眉,“你买这么多玩具干嘛?”
r》 施向北腾出一只手,摸了下她的头顶,“给果果的。”
顾念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
施向北并不着急将玩具拿给果果,而是放在客厅里,拆开包装,拿出一辆电动汽车,打开开关后,搁在地上。
汽车咻地一声就直奔房间。
“妈,哪来的汽车,好酷啊!”严果果手里举着汽车,兴冲冲地跑到客厅,“咦,你怎么在这?”
这汽车完全就是仿世界名车的造型做的,能不酷吗?施向北心里补充一句,面上笑眯眯的,“喜欢吗?我这里还有。”
严果果看到沙发上大大小小的盒子,眼睛发光,左手拿起一个,右手拿起一个,下巴还夹着一个,“都是我的吗?”
施向北被逗乐了。
严果果兴奋之余,眼珠转了转,不舍地放下玩具。
“怎么了?”
严果果抬头打量他,颇有几分老成样,“叔叔,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这小鬼,脑袋怎么做的?反应可真快。
“大后天,叔叔想请你和你妈去我家做客。叔叔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说吧。”
“喊我爸爸。”
活到六岁,爸爸这个名称几乎没有在生活中出现。而今这两个月,出现的频率如此之高,让严果果有点不知所措。
先是一个自称是他亲爸爸的人,样子看着别扭,还喜欢对他笑,好像有钱,可他并不喜欢。他是个记仇的孩子,他记得小时候妈妈带着他是怎么生活的。
现在又一个叔叔让他喊爸爸,就算是假的,可他觉着,弄假也许就成真了。
严果果抿着嘴,回头看着母亲。
顾念心里一惊,他原来是这样打算的,心里极其不舒服,“向北,如果伯父伯母不喜欢果果,那我也就不必去了。”
一碰到难题,她就退缩。他就知道结果会这样。
施向北脸色暗沉,“顾念,不过是让孩子改一下称呼,而且就是在那一天,对你来说,有那么困难吗?”
“这不是称呼的问题。为什么要改称呼?无非是你父母看不上我和孩子。既然这样,我就没必要去自取其辱。”
她的脸涨得通红,说话间,胸*脯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施向北满腔的怒火,在看到她眼睛的那刻,像是打开的气球,瞬间就瘪了。
她曾是那么一个自尊自傲的女孩,可如今,谁都能给她脸色。父亲不疼,连未来的公婆都不待见她。
“念念,我们还是先登记,以后再去我家。”
顾念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变了口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此后,施向北在沙发上翻看报纸。顾念躲进了房间。严果果拆开了几个玩具,玩得也没那么起劲了。
刚才听大人的对话,他隐约听出来妈妈要结婚了。想到马上就要多出一个人,和他分享妈妈,心里并不高兴。
严果果放下手里的玩具,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房门口。
顾念正坐在书桌前,拿起梳子刮了刮有点散乱的头发,随手又扔到桌上。施向北的妥协让她心情更加沉重。她起身,站在窗口,打开窗,然后久久地站着。
严果果的心很难受。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