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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摇头,“我习惯住这里。你爸职位是没了,可房子是我们自己花钱买下的。”
“爸爸涉案的金额到底有多少?”
“这个你别操心了,向北说他会想办法。”
回去的路上,顾念默默地开车。也不知道向北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事业,家庭双双受到打击,这么重的担子他挑的起吗?
家里平常并不觉得有多大,可少了一个人,就大了许多,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果果看到她不开心,递给她一个冰糖桔,“妈妈,很甜的。”
顾念勉强地笑,“妈妈很饱,不想吃。”
果果剥开,露出桔瓣,“妈妈,爸爸不在家,我会照顾你的。以后,你煮饭,我洗碗,你抹灰,我拖地。你别伤心了。”
顾念心里酸酸的,接过桔子,“真甜。”
“我没骗你吧!”果果得意比个胜利的手势。
果果睡后,顾念开始拖地板。以前她最烦拖地了,每次拖完,出一身的臭汗。只要施向北在家,她就会赖他去做,每每都会成功。
今晚的她有使不完的劲,拖了整整四间房。这还不算,她拿着抹布又开始擦桌子,橱柜,就连凳子脚也不放过。
最后,她浑身湿透,瘫坐在地板上。没有思维,脑袋空白,不知坐了多久,门铃响起。
顾念蹭地起身,冲到门口,向北回家了,向北回家了。
“念姐。”萧灵站在她的面前。
顾念紧紧抱住她,“太好了,你没事了,太好了。”她不断说着太好了,简直都语无伦次了。
松开怀抱,才发现萧灵脸颊凹陷,眼睛大而无神,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顾念给她泡杯热腾腾的奶茶,“快喝,你喜欢的。”
萧灵端起杯子握在手里,最后还是放下了。
俩人面对面坐着,顾念伸手拂去她几欲遮住眼帘的刘海,“萧灵,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我害他坐牢了。”萧灵扑进她怀里
顾念拍打她的后背,轻声哄着,“好了,别哭了,有话慢慢说。”
萧灵躲在她的怀里,泣声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律师说我妈妈为了我的事情都急病了,要我说出实情。我不想供出他的,可我不能害了我妈。”
“他是谁?”
“他是我的老板。以前我在他手下跑销售,后来他成立了一家公司,就委托我做法人代表兼总经理。”
“你只是说出了实情,任谁也会这么做的。”
萧灵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泪痕犹在,“我爱他,为了他,我甘愿做牢,我不想说的。可律师说,我妈病了,很重的病,在医院里。我没有选择,只能说出来。我好难受。”
顾念已经大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明显是她的老板利用她做坏事,自己好逍遥法外。
“那你现在回去跟警察说,一切都是你做的。”顾念盯着她。
萧灵摇头,“警察不会相信的。”
“既然这样,你纠结什么?事情是他做的,你只是如实说出,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顾念抓住她的肩头,“你为他坐牢,你可真伟大!你想过你的父母,你的朋友,她们会受到别人什么样的眼光?我告诉你萧灵,我去看守所看你的时候,警察非常不屑地看着我。你想你母亲也遭受这样的待遇吗?”
萧灵拼命地摇头,“我不想,我不想。”
“好了,你也累了,今晚就到这里睡觉,和我做伴。”
顾念刚躺在床上,床头的电话就响了。她抓起电话,“是向北吗?”
“是我,明天上午你来家里一趟,我有事情宣布。”顾天仁的语气是少见的疲惫。
“爸爸,你怎么了?”
“没什么,还死不了。”
顾念怔怔地握着话筒,总觉得父亲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会是什么事?
顾氏是大企业,如果有事,报纸新闻一定少不了报道的。如果不是企业的事情,那就是家里有事。
继母,弟弟,妹妹,到底是谁出事了?
找不到答案,那就等明天揭晓了。
顾念看着熟睡的萧灵,脸色灰暗,还长了不少的斑点。她在里面一定吃苦了。她拉上被子,遮住萧灵露在外面的肩膀。
顾念躺下去,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了无睡意。
前段时间,她和果果出事了。接着,萧灵出事了。向北出事了,施孝仁出事了。接下来,又要轮到谁了?
都说人生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可为什么她只看到了怒,哀,悲,离。
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如果是她犯下的过错,那就请求老天爷惩罚她一人,不要殃及无辜。
“老天爷,你来吧,我不怕。”顾念说出后,缓缓闭上眼睛,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她做好了丰盛的早餐。有稀饭,烤面包,煎蛋,水果沙拉,牛奶,还有几样小菜。这是一顿中西结合的早餐。她满意地点头。
萧灵和果果还在梳洗,她拿起今天的晨报,随意浏览。
头版头条,一个醒目的标题,擦亮了她的眼睛。
A级通缉令,严海灏,男,三十六岁,民族,汉,籍贯,s城。所犯罪行,涉及洗钱,金额达数百亿。走私,金额巨大。幕后指使手下杀死多人。现已在逃。
第52章
萧灵牵着果果走近餐桌,“早餐好丰富啊!”
报纸递到她面前。
“怎么了?”萧灵疑惑地接过,“严海灏,A极通缉令。”
“萧灵,你的老板是不是他?”顾念沉声问道。
“怎么可能?我知道他是你的前夫,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那怎么这么巧?”
萧灵正色道:“我老板名叫欧阳谦,年方二十九,香港人。”
欧阳谦,名字很熟悉,顾念想起以前做过一期有关小三的采访节目,其中一名女子的情人就叫欧阳谦。
还真是巧。
吃早餐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
严海灏出事了,照理顾念应该拍掌欢迎的。可实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曾经,他也是她的男人,虽然时间不长,只有一两个月。
说实话,以前他对她还是不错的。结婚后,她做的不开心,就辞工了。
严海灏知道后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女人,就算是去偷去抢,我也会养活她的。”
就算他对不起千万人,可他对得起她。
“念姐,你脸上不大好。”
顾念抚摸脸颊,“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你今天还要回家,路上注意点。”
“你也是,代我向伯母问好,我过几天会去看她。”
“你这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很多,先管好自己。”
“你们女人就是烦,再闲聊我可要迟到了。”果果背着书包走到门口换鞋了。
顾念送了果果,就直奔顾家。算算时间,有几个月没回家了。 和别的出嫁的女儿相比,她回家的频率着实太低了,也许是她并没有把它看成是自己的家。
走进客厅,才发现人员是特别的整齐。
顾天仁,方美华,顾岩,顾晓爱,还有上次见过的女人和一名陌生的男子。
“人员到齐了,章律师,可以开始宣读了。”顾天仁对男子说。
章律师从公文包里取出公文,“顾先生曾委托天宏律师楼做他的遗嘱执行人,现应他的要求,提前将他的财产进行分割。”
每个人表情各异。
方美华紧张又祈盼。顾晓爱睁大了双眼。顾岩貌似不张心地玩弄着打火机。
顾念一个人坐在他们对面沙发的一隅,静静地等待。
“齐薇,还是你来宣读。”章律师递给身旁的女子。
“顾先生名下的房屋别墅共计十四处,现居的房屋和北区的四栋别墅暂时归在顾先生名下不动,其余九处,南区的一套归顾晓爱所有,南区的别墅归方美华所有,东区的别墅和房子计三处归顾岩所有,北区的四处归顾念所有。”
“天仁,你怎么这么安排,太不公平了。”方美华失控地大叫。
“方女士,请安静。”章律师瞅着她。
顾天仁独自坐在单人沙发,眉头聚集隐约的怒气。
“顾先生私人账上还有美金两千万,英镑三百万,人民币叁仟万,这些钱会创办一个家族基金,执行人由顾念担任。”
顾念愕然地看着父亲。
“有关公司的股权,顾先生留有百分之十,其余百分之九十,顾岩百分之四十五,顾念百分之四十五。”
“那晓爱呢?怎么她没有?”方美华气急败坏地问。
顾天仁蹭地起身,一步步走向她,“你还有脸说,你培养的好女儿。差点整个顾氏都要毁在她手里。如果不是念在她姓顾,我现在就送她进监狱。”
顾晓爱见父亲真动怒了,吓得紧紧抓住母亲的胳膊。
顾天仁俯视着妻子,心想,自己真是瞎眼了。当初见她眉眼长得有几分相像,脾气温柔,一时心动,就要了她。也合该她命好,一次就怀孕了。他念着自己子息单薄,就娶她进门了。
起初她还循规蹈矩地做着一个好母亲,好妻子。渐渐野心就毕露了,他不过是念着她生个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以为自己真的不知道。
她安排侄子进公司供应部,贪污了多少,他心里都有一笔账。人年纪大了,心就软了,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处理了。
她的哥哥组成了家公司,抢了多少公司的客户,他心里也明白着。
待财产分割后,该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顾先生,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齐薇笑着说。
顾天仁转头看着她,面色稍缓,“好,路上小心。”
顾念不由仔细打量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副职业精英的装扮,领脖处系着的浅绿色方巾,更是平添几分女性的柔美。
顾念想起上次在餐厅看见她和父亲笑语晏晏,内心揣度,就算俩人没有那层关系,至少她也是父亲的红颜知己。
待人走后,方美华颤抖地说:“天仁,你把话说清楚,晓爱做了什么坏事,你想送她去监狱?”
顾天仁从茶几拿起报纸甩到她脸上,“自己看去。”
方美华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这什么也没有。”
“你知道严海灏是什么人?前黑社会老大,你养的好女儿竟然引荐他和顾岩做生意,利用顾氏旗下的一家分公司洗钱。如果严海灏抓到了,她不进监狱还能待在哪?”
顾念头嗡嗡作响,顾氏竟然也牵连在内。
“那万一严海灏抓到了,晓爱,顾岩怎么办?”方美华害怕了。
顾天仁冷看她,“这事我自有安排。”
“妈,你别担心了,我们也不过是被他利用,就算事发了,也说得清。”顾岩拍拍母亲的手。
“说得清,公安都是讲证据的,账目在那里,怎么说得清?”顾天仁指着儿子的鼻子说。
“行,出了事,我担着,绝不拖累您。”顾岩挺身面对父亲。
顾天仁盯着他半天,“行,有出息了,我养了个好儿子。”
顾念见父子俩脸色都不好看,打岔道:“爸爸,你坐着歇会。”也不等顾天仁开口,就拉着他坐回了沙发。
顾天仁看着女儿,“念念,陪爸爸去书房坐。”
方美华听到书房二字,又气又妒,上次就是在书房拎了一袋东西出来,指不定是什么宝贝。今天公布的是面上财产,肯定还有私房体己没拿出来。
可她不敢闹事,顾天仁现在对她生厌了,她看得出。
来到书房,顾天仁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