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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寻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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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王不会喜欢这种行为。”,晋赎明知故问地说道,他知道殷王出事了,早于荀氏知道。毕竟以晋地的重要性,殷王不可能不用神识一刻不停的盯着,但他失忆以来,无论是殷地还是晋地,都没有来自修仙大能的神识。
  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就算同殷王有差距,也不可能连这种笼罩着整个修仙界的大神识都察觉不出。
  造成这种现象的只有一个原因:殷王出事了。
  事情还不小,连神识都察觉不到了。荀氏那日有关迎神碑的话只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殷王出事,天下的小喽小怪们势必不安分。
  但殷王的出事如果只是一个诱饵呢,是殷王为了验证天下人的忠心而做出的诱饵呢?荀氏家主这种冒险的做法无疑是极端危险的。
  如果殷王真的完好,那必然会追究。
  而荀氏呢,他让晋仇来冒这个险,让晋仇当替罪羊。
  晋仇自己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但他被限制的太多了,他被整个晋地的责任辱骂压着,从荀氏跟他讲话开始,他就不得不来冒这个险了。
  “走吧,你又不是察觉不出殷王应该是出事了,不管他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我们这次都要来晋家。”,晋仇说完就走了,不再是慢悠悠,宛如闲庭信步的走,而是运用法力,踏虚以为阶,凭虚御风,抟扶摇而上,区区山路,不过几千里,转念之间无不至的道理。
  晋赎跟上,两人再一抬头,沃山的山顶便到了,此处极尖峭,风势极大,云势极厚,无草木,无虫鸟,亦无人,无灵气,无春夏秋冬四时。
  再往上,空中运气缭绕,不知天势几何。
  “晋家到了。”,晋仇轻声说了句。
  晋赎看着远方,皱眉不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否也觉得我们进不去。”,晋仇站得笔直,他的表情极放松,恍若不觉得有什么艰难的地方。
  晋赎动了,他似乎有些疲惫,“我打不开那结界,这是殷王设的?那他要比我厉害些许。”
  “殷王自是比你厉害些,否则迎神碑上怎不是你的名字。或许你失忆前并不比殷王差多少,但这结界你是打不开的。”,晋仇自从来到这山上,声音便极轻,仿若在防着什么。
  晋赎有些挫败,但这可能只是他的表象,他方才试着突破结界时,发现上面的气息很熟悉,像是相处千年般的熟悉。
  “我们怎么进。”,他道。
  晋仇开口,“好进,我多放些血,这结界只要有充足的血,便不难进来。”
  “只要你的血吗?别人的血行否?可用动物的血吗?”
  “沃山上没有动物,这里不允许其他事物的到来,现在只你我二人,我的血还是你的血,都可。”,晋仇说,他的声音有些飘忽。
  晋赎低头,“应该去抓个人,你我二人的血何其宝贵,怎可用在这种事上。”
  “所以该是我的血,万不要再牵扯进其他人了。”,晋仇看着晋赎。
  晋赎沉默了,他打量着晋仇的眼,试图从其中发现些什么,但他最后选择尊重晋仇。
  “放我的血吧,你身体不好。”,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我身体很好,再大的伤不用医药也能好。”
  是能好,晋赎在回忆里看到晋仇开膛破肚,没有一个人愿意医治他,可晋赎现在不还是好好的,肠胃丝毫问题都没有。
  可晋赎不愿意,晋仇已经受过那么多的伤害,凭什么再让晋仇受伤,这世上妄图让晋仇流血流泪的事对晋赎来说都是不可忍的。
  他知道他跟晋仇中势必有一个人要流血了,如果他不流,晋仇便会流。
  他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但让他看着晋仇流血,他做不到。
  晋赎在那一瞬间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他是用灵气划的,不知怎得,伤口很大,连骨头都割开了半截,剩下些许骨茬连着皮才不至于让手断掉。
  晋仇没想到晋赎会划这么大的伤,伤口像是害怕一瞬间放出的血量不够大,所以喷涌着,割开的瞬间就流光了全身一半的血。
  那些血没入土地,天空发出巨大的轰鸣,云雾消散。
  晋仇的眼神昏暗不明,他不看天,只是盯着晋赎,晋赎一下流那么多血,似乎有些昏。
  “你不该划那么大,有些浪费了。”
  晋赎把自己的伤愈合,一切似乎都没发生过,他的手腕依旧完好,“总要这么多血的。”,其实不需要这么多血,在他放血的瞬间,结界便松动了。晋赎明白了一些事,可他要想维持现状,便只能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晋仇不再问,他知道晋赎为何放那么多血。
  他跟荀氏家主说,晋家的结界只有大量的鲜血和殷王本人的一滴血才能解开。
  大量鲜血可以是任何人的,但沃山荒芜,他跟晋赎一同上来,便要自己放血,放出一半带有灵息的血是及其危险的。
  晋赎肯定听了他与荀氏家主的话,知道只有大量鲜血与一滴殷王血才可解开结界。
  晋赎失忆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可他心里未必不怀疑自己,他上来便放那么多血,是要晋仇不怀疑他的身份,谁也不想他是殷王。
  可晋仇早就说谎了,晋家的结界没人试过大量鲜血解不解地开,那是因为大家都不想得罪殷王,所以不敢去尝试。
  但他晋仇呢,他晋仇知道什么才能解开结界。
  是大量鲜血或者一滴殷王的血,但大量鲜血只能是他晋仇的,其他人的血都不行。
  晋赎不是晋仇,他的血怎么解得开结界。
  晋仇有些想笑,但他面上还是很平静。
  他知道猎物已经确定了,其他的事情急不来。
  晋赎其实大可不必以身犯险,但他为了不让自己流血,所以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晋仇觉得很有趣。

  ☆、家在何处(六)

  烟消云散,晋家的大门随之打开。
  晋仇多年未回,但晋家同他脑子中的最后一眼并无区别。
  这里原是仙鹤群飞,青山绿水接连起伏的样子,但如今只剩断壁残垣。
  “十年前,殷王攻入晋家,这里的一切就都毁了。”,晋仇对晋赎说,他大体上明白了晋赎的身份,这会儿没什么其他反应,先前的猜疑也已消失,毕竟他摸到一些真相了。哪怕真相有些残酷,但总比让他猜测强,如果他一直猜来猜去,那他崇修道人这个道号终有一日会消失。
  晋赎也已明白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只是明白归明白,他终究没有记忆,“你恨殷王。”,晋仇当然是恨殷王的,殷王灭他全家,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心生恨意。
  “我父亲对我管教很严,从不许我做有违君子之道的事,不许我吃饭,不许我懒散,不许我谈情说爱。我一直很听他话,因为我自身的确是不想吃饭,不想无所事事,更不想让情爱阻挡自己的修仙之路。但我毕竟是个人,人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下,难免有些抵抗心理,我偶尔也会想想要不要做出一些事来反驳我父亲。”,晋仇走在晋家宫殿所成的齑粉上。
  沃山不算大,但晋家很大,这里是修仙处,依晋家的基业,将其掩藏。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古木参天,瀑布溪流,这些在晋家抬目可见。可惜都已被十年前的烟火所摧残了些许,此时傍晚的斜阳照拂,淡金色的灵光俱在空中闪耀,像是无尽萤火渲染世间。
  “晋侯的严格在修仙界很出名,他们提起他,总说那是个古板冷硬的修士。”,晋赎看着地上那枝桠泛青的灵草,随晋仇走着。
  晋家所在,一望无际,不知方圆几何,用灵力探测,则凡人数月之上才可走遍晋家。
  但他们二人走得很快。
  晋仇的面前出现了流云所成的雾阶,他顺阶而上,阶长百里,中途可见古木成林,年岁俱在千年以上,郁郁葱葱,离天极近,离地极远。枝叶繁茂,生气大盛。
  “我父亲很古板,对我很严,却也很疼我。他知我爱修行,不愿理凡间俗事,便很少让我接触那些勾心算计。实际上,身为晋家少主,我本应入世。”,晋仇的声音似有叹息,“世人不知我父爱我,我小时也不知,当年殷王阏商仍在,他疼爱殷王太庚,天下皆知,他去每个地方都带着自己儿子,遇到每个好东西都先给自家儿子。底下修士进献的灵物,往往被发现在殷王太庚手中。”
  晋赎有些低沉,他听晋仇边走边讲那些往事,讲到殷王阏商时,他心中似有所动,泛过些许苦涩的暖流。
  “五百多年前,我父寻得一密宝,能助人修为大增。他要将此物与我,当作我一百岁的生辰礼。可是殷王太庚当时正值进阶的重要关头,殷王阏商担心自己儿子,便将那物要去了。他事事为自己儿子着想,我听说那物最后也没派上用场,殷王太庚天纵奇才,进阶进的无比顺利。我父亲的密宝只是殷王阏商不放心才讨去的。”
  “我听了很是羡慕,因我父亲对我的爱总是含蓄的,让我不时地怀疑他心中是否有我。我走出晋家,因听闻殷王要去元地,便想看看。”,晋仇脸上露出苦笑,“我看到殷王了,那时的殷王阏商伟岸超拔,气势却隐隐被殷王太庚压住,可他丝毫不在意,他只是护在自家儿子身旁,明明殷王太庚已快两千岁了,明明殷王太庚比他还要高,他却还是把他当孩子,看自己儿子时眼光柔得像水一样。”
  “他还摸殷王太庚的头,我父亲没摸过我的头……”
  晋仇走到云阶的尽头了,古柏样的门出现在他们眼前,他推门,进入了松柏的天地,地上密密麻麻的松针象征着主人对其的热爱,那些松柏高而伟,向天边扎去,连一丝光都透不到地上。却不同于其他古树,这些松柏看起来只有几百岁。
  “晋侯载昌为你种的吗?”,晋赎开口。
  晋仇“嗯”了声,他走到松柏中去,那些松针有灵性地躲着他,并没有阻碍他的前行。就像是许久未见的主人到了,它们颤抖着,迎客样的弯曲着自己的身躯,却又与主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免得伤害主人。
  它们也不伤害晋赎,像是知道他对晋仇没有恶意。
  “树有时看到的,要比人多。”,晋仇停留在最中央的松树旁,对晋赎说。
  晋赎点头,看着晋仇将手放在松树上,那手仿佛天生就与松树一般,明明色泽完全不同,但气息是一样的。有布帛从树中浮现,展开在他二人面前。
  “你觉得我叫晋仇吗?我是不是有其他名字,听说我现在的名字是殷王给的,殷王只许世人称呼我为‘晋仇’,没有人叫我原来的名字,久而久之,连我也以为我叫晋仇,可我父亲怎么会给我起这种名字呢?”,晋仇看着晋赎。
  他缓缓读起了布帛上的字:殷王阏商八千年,余子生,名晋松。余所植松皆可见证。
  晋赎立在那里,他在想一些事,如果他是殷王,殷王改了晋仇的名字,他又给自己起名叫晋赎。那仇与赎根本就是个笑话,世间一等一的笑话。可他现在不叫晋赎叫什么,叫太庚?他没有关于殷王太庚的记忆。
  他还有一个名,晋仇为他起的,叫“白菘”,但松与菘,一个是晋仇的名字,一个是晋仇为他起的道号,两者有什么关系。或许一开始晋仇就是想叫他“白松”的,晋仇的心里藏着那个“松”,字,只是被晋赎理解错,才变成了菘菜的菘。
  “要吃饭吗?菘菜”,晋赎开口。
  晋仇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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