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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王要怪罪下来,还有我家兄长去扛,总轮不上我的。犯不上让我口是心非地去做我不爱做的事。”,太叔对他笑笑,却是朝空中做了个手势。
四周那些围观他们的京地修士看见便开始高呼:“崇修道人极好”之类的话。
声音有些参差不齐,不像是先前就准备好的样子,晋仇疑惑地看着太叔。
太叔放下手,“我跟你畅谈地如此愉快,他们看见了,知道我对你有些喜欢,我又做手势,他们就会夸你了,只是夸人的话不一定说什么,今日还算好,有时会说出些难以入耳的。你也看到了,京地这帮修士就喜欢美好的事物,你来了他们还是欢喜的,只是先前要看我的态度,如果我态度好,他们就暴露本性。如我对你不好,他们便不会对你假以颜色。”
殷王在旁皱着眉,他已长时间未说过话,不过晋仇也未理他,只是一直和太叔在聊着那些于殷王来说极无聊的话。
晋仇不觉得无聊,他与太叔的马行驰在京地的街道上,京地的修士在空中尾随着他们,太叔告诉他,出了京地这些修士便会停下来,不会再跟着。而在出京地前,有这些人陪着,也不至无聊。
晋仇的确觉得不无聊,他甚至一边骑马一边与周围的某个修士谈了些话。
关于郑地的风土人情,郑地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对方都一一告知,晋仇发现太叔说得没错,郑地人可能的确喜欢些美好的事物,在平常也从不曾拘谨着自己。
“你要是在京地多待几日,我还可带你去逛逛勾栏院,京地那些有名的女子我全光顾着,虽然玩腻了,不过还是可指导你一二的。”,太叔说着,周围那些听见他说了什么的修士便都笑。
跟着说什么:太叔委实风趣。
这是不是风趣晋仇不知道,不过京地人似乎对太叔做什么都极为宽容。
“郑地的女子不好吗?比之京地如何?”,晋仇问。
太叔未答,那些修士们倒是说话了,“郑地的女子哪如我京地的,不过大家都同源,也无太大差别。崇修道人要是真想干些什么,还是来我京地,我们可以不收钱。”
“对,我们花样多。”
银铃般的笑声在晋仇耳边响起,晋仇只是听着,他当然不可能去那种地方,只是想听听。
不知道是不是晋地的规矩太束缚人,他对这些是全无反感的,只是自己也不会去做。
千年内郑地从信守晋地规矩到如今这般,可能也有太过压抑的原因在。
“崇修可不与你们来往,我得给他准备个好姑娘,你们却是可以教教崇修些私密道理。”,太叔调侃道。
周围的女修们都笑笑,男子们也都笑。
只有殷王不笑,他不曾骑马,只是隐着自己的身体随晋仇他们走罢了。
“晋仇,不要跟他们学。”,这是他在路上说的第一句话。
晋仇听出他有些不高兴,“只是听听,不学。”,他道。
殷王知晓晋仇从小被压抑着,听听这些没什么,但他还是无法开心起来。
京地在脚下渐渐远去,京地的修士果然不再跟随。
他们依依不舍地跟太叔晋仇告着别。
嘴上说什么:“难得来了这么好看的人,太叔还喜欢,未成想几日便要离去了。”
亦或什么,“下次再来,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大多还是互相调笑,说着:“崇修道人这么正经的在京地倒是少见,你不是一向喜欢太叔吗?怎看到崇修道人这般热烈。”及“太叔不知几日回来,回来会不会带什么东西”之类的。
晋仇听了些许,马渐渐远去,他就听不到了。
从小喂仙草仙果长大的马委实奔得太快,竟将那些声音远远抛在耳后了。
京地修士只追到这里的原因很简单,无外乎是怕郑伯多心,毕竟京地已给太叔,如太叔还要带京地的人去其他地方未免太过挑战郑伯的威严。
太叔的随行护卫还在,太叔却已带着晋仇跳下了马,蹬上自己的战车。
四马在前方嘶鸣,晋仇与殷王站上太叔的马,明明有更快的方法去郑,太叔还是坚持用他的战车。
战车只可乘三人,却是瞬间寂静了下来。
太叔手中握着四匹马的缰绳,问晋仇:“崇修,殷王可曾找过你?”
他神情有些怪异,叫晋仇多看了几眼。
“为何这般问?”晋仇道。
太叔不再看他了,而是看殷王的方向,只是话还是对晋仇讲。
“没什么,问问而已,你这些年在晋地也好,晋地虽有些让人委屈,但总好过在殷地被囚起,殷王不知有什么心思,你这样的去了殷地定无什么活路。”,他先前就想说,只是一直试探,如果见晋仇这般样子索性直接说。
早说总比晚说强。
“十年前殷王未杀你,大家猜测了许多原因,只是大多认为殷王是留着你慢慢折磨,并不曾想歪。但你的确是他会喜欢的样子,万不要被他糟蹋。”,太叔说完,看了殷王那边一眼。
晋仇顺着他的眼看去,发现殷王的眼神已极冷。
殷王现在充当的身份是殷王的使臣,而不是殷王。
太叔这话却像是对殷王说的。
晋仇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勿要再说这话了,太叔的好意我心领,只是我与殷王无什么关系,还望太叔不要乱想。”
太叔郑悟段不再言语,他驾着战车还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有殷王从进了郑开始便鲜少说话。
郑地与京地的建造并无什么差别,只是规格略小于京地,明明这里才是郑的中心,晃一看,却好像京地更重要。
郑伯在城外等着他们,晋仇先前在魏莹大婚那日见过郑伯,他与那日并无什么差别,只是脸色看不出对晋仇的欢迎亦或是厌恶。
太叔在见到他兄长那瞬间,凑到晋仇耳旁轻声言语:“他可不想让你来郑地,唯恐你惹出些乱子呢。”
他声音虽小,又怎拦得住修士的耳朵,郑伯当然听见了,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段难得从京地来,怎不先与兄长说话,而要在崇修耳旁说些什么,难道在京地还未说够?”,他话中并无苛责的意思,面上也极为平淡。只是走上前来,做了个手势请晋仇进郑。
随他一同前来的郑地人只那么三四个,他看起来丝毫不像郑地的主人。
而像是做客的,郑地并不属于他。
反而是太叔,在郑伯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前,顺着郑地的门冲了进去,一切轻车熟路,他连战车似乎都不愿下,徒留郑伯吸了一鼻子灰。
晋仇站在车上看郑地,郑地所挂与京地亦无什么差别,只是郑的人对他们要冷淡的多。
他经过某处时,甚至听到周围有人说了一句:
“那就是太叔,真是贪心,净做些不合制度的事。”
“主上太过宠他了,倒叫他蹬鼻子上脸,不知谁才是郑地的主人了。”
“野心就像草一样,一旦蔓延起来,可难除。”
“太叔与姜氏的野心不就跟蔓草一样吗?”
“哈哈哈”,孩童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或许是太叔的战车委实有气场,引得他们都从家中跑来看。
似乎有些歌谣传来,晋仇发现太叔的脸色不曾变化,只是他的战车更快了,快到转瞬即到了郑伯的宫殿。
朱红的大门就在眼前,侍卫还未来得及开门,太叔就向门中撞了过去。
☆、京地逸闻(八)
郑地的大门是施了咒的,太叔硬要从其中冲出,下场肯定不好,哪怕他自身修行千年,郑伯宫殿的第一道门也不是相撞就能撞开的。太叔不知是不是被方才的话冲昏了头脑,此时偏要做这种疯狂的事。
一切就在一瞬间,晋仇吓得心跳慢了一下。
太叔的战车在他眼前分解,碎成了无尽的铁屑,激起了地上不多的尘土,灰尘扬起,铁块儿翻飞,其中几块撞到了太叔。
所幸守卫们反应极快,在太叔受到更大伤害前,已将符咒的法力停下,只剩些战车的飞块儿并不是那么吓人。
“你应离他远些。”,晋仇听到殷王说。
在一切发生时,太叔根本没管这会不会伤到晋仇,或者说他一开始就预料到殷王的使臣会救晋仇。
当然这一切都是瞎猜,太叔怒的时候十有八九不曾想到后果。
幸好殷王护了一下,否则以晋仇那不如太叔的法力,太叔都受伤,晋仇又怎么可能无事。
“太叔,你怎样?”,晋仇问,他握着殷王的手,却是未管周围人是否会看他们。
殷王只是瞧了眼他们那握在一起的手,便放任晋仇与太叔说话了。
只是太叔愣了片刻才站起,他拍拍身上的土。
想冲晋仇笑笑,却感到一股热流从脸上流下下来,他笑不出来了,而是用手去摸自己的脸。
在他摸到自己的脸前,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
“怎还是如幼时那般横冲直撞。”,那人说,嘴上虽有些苛责,却是从怀中掏出了药,给太叔抹在脸上。
太叔眼神灰蒙蒙地看着前方,他脸上的热流已消失了,转而冰凉凉的,在疼痛未起时就被人消除。
真是,他方要说话,就听见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赶来。
“悟言,你怎可如此对自己弟弟!”,那声音极其恼怒,震得他脸上那只手停顿了片刻后连忙从他脸上移开。
真是,来的第一天就让崇修看他们家的笑话。
“娘,我方才撞门玩玩,没想到出事,兄长给我抹药,你犯不上说他吧。”,太叔摸了一把他家兄长的手,对他娘笑笑。
晋仇在旁看得真切,那冲出来的妇人就是姜氏,五百年前他看过的,姜氏与那时并无差别,这些年来保养得当,加之为小儿讨了好的封地,脸上红光焕发,略施粉黛便极为出彩。
魏莹那般的小女儿放到她面前只怕要被衬得万分不如。
只是方才姜氏怒斥郑伯的样子委实不像话。
“见过夫人。”,他道。
姜氏听他声音,这才将眼从太叔身上移开,似是才注意到不该在外人面前这般。
太叔见晋仇先与姜氏说话,便在姜氏耳旁道:“娘,这可是儿子我看上的人,万要对他好些。”
姜氏听后,神情瞬间便变了,却是笑脸盈盈,对晋仇道:“崇修已有多年不来,不曾想也这般大了,比之当年却是更有些清修的风韵。”
太叔冲他挑挑眉,道:“崇修不爱说话,娘先回寝宫,待我安顿好崇修再去陪娘。”
姜氏婉婉一笑,随即答应了她家小儿子的话。
“段可要早些来,娘有些日子不曾见你了。”她道。
太叔无奈地笑笑,“明明上月刚见过,怎现在就这般想了。还是等我忙完崇修的事再去见娘,放心,半个时辰就能办完,到时就去见娘,我还给娘带了些礼呢。”
“什么礼,可否先告诉娘,娘可想知道,不想猜。”,姜氏面带笑意,却是看都不看郑伯,眼中只有小儿子。
晋仇不便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那边太叔还在与姜氏说话,“不想猜也猜猜啊,儿子精心准备的,总不想立刻拿出来。”
“那娘便猜猜,倒要看你准备了什么。”,姜氏头上的金钗晃了晃,她显然是极高兴,连带着嘴角边的弧度都越来越大了。
只是郑伯不曾笑,他站在那处,像是被隔绝着。
关于姜氏与自己弟弟的事他是全然插不进去的。
所幸姜氏终究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