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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从应泽肩头卸下,看应泽停车在路边。孟越友善地补充:“捂住耳朵,别害怕,就当过年放炮。”
他停一停,宛若自言自语:“嗯,的确快过年。”十一月步入尾声,将要十二月。
明年年早,除夕在一月上旬。
应泽似乎困惑,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孟越。
孟越有点想笑。他心态略有变动,此刻心底传来一点类似雄孔雀开屏、用斑斓花色引人注目的情绪,在刚刚随意捡来、一直跟在应泽车后数米的一片树叶上,刻下最后一点纹路。
接着,车外传来一声与包间内相似的炸裂声响。
孟越微微笑了下,心情轻松:“成了。”
他想到更深的地方。
这是自己对幕后之人第三次拆招。
接连三次,从另一个魂灵,到黑雾,再到纸人。三者相加,从纯粹攻击到吸取力量、悄然壮大。这当中的转变,几乎在无声露怯:“他”觉得孟越难对付,所以打算曲线救国。
可还是失败了。
孟越心里又浮起那个念头:去找陈烨伟,擒贼先擒王。
哪怕他不是“王”,也是个在重要位置上的马前卒。
孟越知道应泽关心自己。但两人性格不同,看事观念同样不同。谨慎是好事,可在对双方实力对比有所了解的情况下“冒进”,也非鲁莽。
他先前因为应泽的劝诫退了一步,这会儿则在心里盘算,要如何说服应泽。
一味谨慎守成只能被动挨打,是时候主动出击。
……
……
时间前推,半小时前,纸人炸裂的那一刻。
有人睁开眼,玩味地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有能耐。”
天资卓绝,合该魂魄游离,为自己所用。
作者有话要说: *孟越忘了道长夸自己什么,不过应泽记得。在16章,“天庭饱满,是富贵相”。
赶在10点的最后更了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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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挚友不知道
那句“成了”落入耳中,应泽:“你——”
先前车外爆炸,虽有孟越事先提示,但应泽还是心脏一揪。
他下意识转头,看着爆炸响起的方向。可在短暂巨响后,窗外马路重回阒静。应泽眼皮颤动,思绪被带回先前紫微居包间。巨响之后他被推开,孟越的身体紧接着贴上来,为他挡去伤害。
应泽回神,看孟越方向。
他只看到空空座椅。
应泽缓缓眨眼,问:“你做的?”
孟越与好友对视,又在心里感慨:太神奇了。
他能看到我。
他总能“看到”我。
孟越握住应泽的手,非常正人君子,只是简单相握,没有多余摩挲。
或许是因为心态转变,孟越把应泽放在“可能性”中,两种情愫重叠。一种已经异常深厚,两人之间的友谊长达六年;一种刚刚发芽,尚且稚嫩。可芽叶稚绿,让孟越心生怜惜、想要呵护。
所以再看应泽时,孟越关注点也有些许偏差。从先他或许会觉得,好友恐怕心弦紧绷、对自己有颇多忧虑。可此刻,孟越心里多了点显摆的意思,说:“是。”
孟越开始向应泽解释,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期间有车从窗外经过。艳丽跑车驰聘在夜幕之下,马达声轰然穿透应泽鼓膜。
应泽充耳不闻。
他专心看着孟越。
孟越同样看他,第一次以另一种眼光打量好友面孔。他知道应泽长得帅,但在发觉那堵照片墙前,这种“应泽很帅”的认知浮于表面。发觉之后,应泽的每一次脸红、每一次颤抖,都让孟越矛盾非常。
孟越从未认真观察。
此刻看应泽专注地看自己,瞳仁中没有孟越倒影,仅仅是车子座椅,是窗子,是外间朦胧夜色。
可他眼中又有孟越。
他全心全意、全神贯注地看他,听孟越讲话。
孟越三言两语,客观承认下午试验时的困难,又一笔带过,着重强调成果。
他见应泽时而眉尖拧起,时而无奈微笑。
孟越:“……我原先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破坏纸人身上字符结构,让它失去作用。后来爆炸,是意外之喜。”
应泽显然不赞同,斟酌片刻,不轻不重,说:“太危险了。”
孟越摸摸鼻子。他觉得富贵险中求,冒点险才有收获。再说了,刚刚爆炸的力量让自己承受,也能捱过去,最多之后多吃点东西补补。
但这话不能对应泽直说。应泽担心他,这份心意珍重。
所以孟越回答:“爆炸前,我能感觉到波及范围。”也就是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己不会受伤。
这是实话。
应泽听了,脸色好看一点,叹口气。
他不直说自己忧虑,而是道:“叔叔阿姨知道你晚上做了这些事,会不会骂你?”
孟越笑了下,知道应泽这是要岔开话题、把刚刚的气氛揭过去。他心念一动,问应泽:“我爸妈骂我,你会护着我吧?”
应泽偏头,眼神踟蹰。
他似乎不明白,孟越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孟英哲和岑丽珠“教育”儿子,那显然是家事。可在孟越家中,应泽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好友”身份虽亲近,却毕竟比不上家人。
孟越爱重父母。他们之间的事,应泽怎么可以插手?
再说了,几个月亲密相处,手把手帮忙,应泽很清楚两位长辈心性。孟先生和岑女士骨子里都是好人,亲切、开明又稳重。
如果他们和孟越之间有争执,那扪心自问,应泽觉得,八成是孟越的错。
不过不好对孟越说。
应泽眨了下眼睛。他短时间内没报出答案,孟越笑了声,重复问:“你会护着我,对吧?”
他倒是不知道,应泽短短时间内,就把锅扣到自己头上。
他只是看着应泽,看对方表情复杂、有一刻抗拒。孟越仗着应泽看不到自己,自己却能留意对方身上全部动静。他几乎是在逼迫应泽承认。
片刻后,应泽想通什么,唇角弯起一点弧度,眼神温柔,说:“是,肯定会。”
——现在答应,但之后,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
做人呢,要学会灵活变通。
孟越状似满意,直切下一个问题:“我想了想你昨天的话。你当时说,贸然过去太危险。不过从今天来看,我也不算毫无还手之力吧?”
应泽:“……”
没想到需要“具体分析”的情况来的这么快。
孟越理直气壮,说:“你看,我们总不能总在明面上当靶子。现在去,是趁他乱、要他命。之前两次,我都轻飘飘放过了,从来没找上门。”
应泽沉吟。
孟越越说越顺,各种想法信口拈来。
“这可能已经给他带来一种思维定势:我不知道他是谁。或者,我知道,但我不敢和他正面交手。应泽,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被埋伏。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是我可以‘埋伏’他。”
随着孟越的话,车门忽然打开。
应泽听到声响,夜风从外面吹来,凉意落在肩头。
一片片树叶整齐地绕着车子转动。
孟越微微笑了下,说:“嘣——!这么多东西一起炸掉,陈烨伟要怎么应付?”
应泽失笑。
他觉得此刻的孟越不像要去报仇、抓出凶手。更像是一个找到玩具新玩法的小孩,兴致勃勃要去炫耀。
应泽说:“嗯,那就去吧。我给叔叔阿姨打个电话。”
孟越说好。
应泽打电话过去,还是用工作理由。电话里,岑丽珠温柔叮嘱,要应泽不要太过辛苦,工作总是做不完的。应泽靠在座椅上听,乖乖回答:“是、好。”
孟越过来,一手捏着应泽的肩,理直气壮借着好友肩膀蹭老妈电话。
应泽侧头,问:“你要和阿姨说什么吗?”
他讲话的时候,电话另一头,岑丽珠一怔,叹气:阿越还说呢,不破不立,和小泽说清……结果一眨眼功夫,就又缠在一起。
她想:难道是我老了?搞不清年轻人之间的事?
孟越想了想,说:“之前忘了说。昨天做青椒肉丝的时候,我在冰箱最里面翻出一盒阿胶糕,好像快过期了,让我妈快吃。”
应泽轻轻笑了声,转告给岑丽珠。
岑丽珠无奈,“还有剩的吗?我记得吃完了。”她好像站起来,去冰箱前找。细碎声响混合着电流声,应泽安静听着。旁边是孟越,孟越离他那么近。好在夜色深重,车内不曾开车。孟越又专注于岑阿姨那边,应该不会留意到吧?
留意到他的心跳。
怦、怦——
怦!
怦——
怦、怦!
一下一下,几乎从胸膛蹦出。
岑丽珠翻找片刻,无语:“还真有?怎么压在这种地方。”完全是冰箱角落。如果不是孟越说,可能得等过年大扫除清理冰箱的时候,才会被岑丽珠发现。
她取出来,顺便叮嘱应泽,等有空了,再回家里吃饭。应泽含笑答应,很快挂了电话。
他隐隐愧疚:阿姨那么认真,让我不要操劳。可接下来,我要和她儿子去危险的地方。
应泽想到一半,忽听孟越说:“我有种预感。”
应泽:“嗯?”
他顺手把手机放回一边。
孟越渐渐坐回副驾驶位,手从应泽左肩滑到右肩。
应泽脊背紧绷,肌肉僵硬。
孟越的手滑下来,语气轻松、愉快,带着满满跃跃欲试,说:“可能今晚我就能知道,要怎么回身体。”
大抵是他的态度太从容自信,应泽被感染,说:“真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他转变想法,觉得自己先前可能的确杞人忧天、夸大了陈烨伟的能力。
说到底,对这份力量认知最清楚的人是孟越。自己应该相信孟越的判断。
应泽想了想,又说:“如果今晚就知道,哪怕之后还有什么步骤要准备,”看床上、墙里的黄符,孟越此刻魂灵离体,或许是经过了某种异样“仪式”,“最晚最晚,应该也能赶得上过年吧?”
国人看重这个。
孟越笑了下,“可能。”
应泽说:“你可以和叔叔阿姨一起过年。”
他眼神清亮。
孟越说:“你呢?”和我一起吗?
应泽没听懂,“什么?”
孟越看了他片刻,想:算了。
还是等这件事结束,再挑明。
否则马上要见BOSS,应泽却心乱,这可不好。
孟越自如改换话中重点,道:“前几年,你不是都要飞去国外,和叔叔一起过吗?”
至于小叔应柏。过年那天,是天问观香火最盛的时候。作为观主,他忙得脚不沾地,得等客人逐渐散去,才有功夫歇下来休息。
应泽说:“哦,对。胡姐已经在看过年时候的机票了。”
孟越眼皮一跳,心中叹口气:好吧,算了。
虽然自己想试试,看能否把应泽装进“爱情”的框子里。可也没过年时不让应泽和亲人团聚的道理。
不过孟越冒出另一种心思,说:“这两年不是流行过年出国游?到时候我带我爸妈,去你爸那边?”
应泽一怔:“啊?”
孟越说:“不劳烦叔叔,就是过去玩儿,自由行。有空的话,你请我吃个饭。”
他很理直气壮,给应